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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Ciel靠在一张维多利亚风格的沙发上,视线开始模糊。她脑中暗自庆幸,自己虽然酒量很差,但酒品还不错,一醉到就只想睡觉。她身旁不远处,Van正同Zayn研究着室内装潢。
Harry去院门口送客了,不一会儿,将Stephanie和James领进来。Stephanie微笑着,James脸色却很差。
趁Stephanie加入到装潢讨论中,Harry拉过James坐在Ciel身旁。
“James,是这样,Liam本来要飞雅典拍杂志封面,但被Niall拉走忙公益了,拍摄时间推迟。”他掏出什么东西来,“但他的机票还没丢掉,我从他屋里找到的,你先用着,我回头跟他说一声……” 没等Harry说完,James苦笑着摆摆手。
Harry把机票拍在沙发前的桌上。
“伙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但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了。“ 他扶住James的肩,起身离开。
Ciel一言不发,靠在扶手上装死,以免打扰到旁侧人内心的苦涩风暴。
James坐在原处,盯着桌面,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Ciel闭眼卧在沙发上,听见Harry为几人分配卧房的说话声,以及上楼梯的脚步声。她心里打算着,自己先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等Harry下来,就告诉他自己回家睡……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大厅的钟摆摇动。
整点钟声沉重响起,唱诗的神圣音色,如同念诵什么奥义的传说。
头痛。
Ciel眯开双眼,阳光刺进来。
她翻了个身,嗅到沙发皮革的味道。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她闭上眼睛,催动大脑运转,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在Harry家的沙发上。
Harry穿着拖鞋出现了。
“你醒了!赶上午饭喽。”
他拿起端盘中的一颗西兰花扔进嘴中,略皱起眉。 “Zayn,你没放盐吧!” 他扭头冲厨房喊道。
Van左右手各端一碗汤出来。“Morning,Ciel!”
“这不是盐吗?”Zayn裹着一条花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那是糖。”Harry递给Ciel一杯茶。
“太像了不能怪我。”
“……”
窗外夏云滚滚。Ciel喝掉茶,自觉好一些,撤开毯子坐起身。
她揉一揉太阳穴,视线随意扫过旁侧桌面——桌上空空如也。
机票不见了。
Ciel挑眉。
Harry又端着一盘菜路过,见她注意到了空桌:“Stephanie早晨七点已经飞希腊了,James在之后也风风火火地走了。他走之前机票还在,走之后……”
两人对看一眼。Ciel想起昨晚James凝视机票的神情,像在凝视Stephanie的眼睛。
从友情到爱情的距离,希望那班机的速度可以赶得上吧。Ciel默默祝愿。
餐桌上,Van和Zayn谈到之后的计划。
“等Van交完稿,我们打算去阿纳海姆的迪士尼乐园玩一阵,再向东到棕榈泉度假。”Zayn一脸炫耀。
Van点点头。
“啊对了,不能带相机。”Zayn说道。
“嗯……不带?”Van摆出苦脸。
“不许带!”
“我不拍你……”
“那也不行!你跟我告白的时候可说了,我………”
“我不带!不带!”Van捂住Zayn的嘴。后者一脸得逞的笑容,吻了一下女孩的手心。
Harry放下汤匙,对Van 说:“如果他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讲他的糗事,多到我都不敢相信……” Zayn叉起一个西兰花堵住了他的嘴。
“甜史了。”Harry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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