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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妻的正气夫(13)
这番清洗自然是脸红心跳。
等流萤洗好,身子也软成了浆糊般。
赵明朗穿戴好衣服弯腰抱着她,用布巾包紧了她,把人塞进了换好的被褥里。
他衣衫齐整,她却衣不蔽体。流萤愈发羞愤,裹实被子,只露出半张嫣红的脸。
“还疼吗?”他拿了个瓷瓶,“我给你上些药。”
流萤见他走近,忙道:“我自己来。”
“先前你未醒来,我便为你上过一次药了。”理直气壮,面色平静,可那话分明是调戏!
“……”流萤脸上红晕未消,不理他,也无甚力气挣扎。
“我们成亲吧。”他悠悠道,手下动作不断,冰凉的膏体让流萤打了个激灵。
“好。”流萤点头,又有些迟疑,“朗哥哥。”
他喜欢她唤他朗哥哥的模样,他敛下眸中深色,忍耐住把手抽回,用帕子擦拭干净,合上药瓶,又将人包了起来。
赵明朗把药收好,便一撩衣摆上了床,靠在床头,让流萤靠在他的怀里。
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安抚,“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愧疚。”觉得这句话不够明了,他轻笑,“婉婉,昨天吃了药的人是你,不清醒的也是你。”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脑袋下依着的胸腔带着笑意震颤着,这倒是让她想起来了,他一早便知道她下药的事,还将计就计。
她仰头看他的下巴,白皙,棱角弧度宛若精雕细琢,唯有那道疤痕尖锐而突兀。
他低着头,眉眼低垂,过长的睫毛并不会显得女气,唇角的笑意也温润如玉,就像未出事前的玉庄玉郎。
“虎狼之药,以后莫要再用。”他悠悠道,“你的身子太弱了。”
这话颇有深义。
流萤默,她才不会再用了,“芸月姐姐她。”
“醋了?”
“我喜欢过她,也想过和她成亲。”赵明朗没有否认,他摸上流萤的脸,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我放得下她,但放不下你。”
他不是她的良人
安芸月会有她的良人。赵明朗想着前世的记忆,安芸月嫁给了安候世子,给了她一世一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直到他死时,他们夫妻二人也一直是段佳话。
而婉婉,她合该是他的肉中骨,骨中刺。
哪怕他曾想过放下她,她便能活得好好的,可现在,他觉得哪怕她呆在他身边会日日枯萎,也只能在他身边灰败。
还有宝儿和钰儿,他们的孩子,她欠他们一个和满的童年,也欠他举案齐眉,是她先招了他。
退居一隅,不见他和孩子,呵。他的眸光愈发深,若是婉婉没有了脚,便不会跑了吧。
他这般想,愈发蠢蠢欲动。
流萤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坐姿,柔软的发贴在赵明朗胸膛上,柔顺而乖巧。
赵明朗看向她苍白的面颊以及裸露的肩头上的深色吻痕,心中低低叹息。
她身子这样弱,若是乖顺,便还是养着吧。
他的目光在流萤的腿腕停留了一会儿,并不知道自己的腿躲过一劫的流萤只觉得腿那里烫得狠。
明明是温馨的画面,气氛却诡异幽暗。
“朗哥哥,若你负了我,我会杀了你呦。”她说的温柔。
“嗯,我会给婉婉递刀子的。”他回答得亦是温柔。
两人对视一眼,眸光里都是柔情似水,深情似海。
“小姐还在里面?”念竹只睡了一个时辰便回到清风轩外,见门依旧关着,不禁皱眉。
“嗯。”恩九点头。
念竹抬手便要去推门,小姐身子这般弱,又怎么受得起少爷这般索取?
“念竹,进来吧。”
在念竹出声的时候,赵明朗便起身了,到底顾念着流萤羞涩,去了外间。
念竹连忙推门进去,行了礼便往里间走。
她一向细心,此刻自然是带了衣裳,服侍流萤穿时,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羞涩之余愈发怜惜,手下动作也愈发轻,少爷太过孟浪了。
流萤被念竹这般看着,面上不免带上了几分羞涩。
念竹低声道:“老爷已经嘱咐管事准备成亲事宜。”
流萤看了屏风外的赵明朗一眼,低低应声。
不多时,流萤便装束整齐,只腿依旧有些酸软,便下意识地放慢了步伐。
念竹为流萤梳发时,赵明朗一直在旁边看着,目光灼灼,让流萤面上一直带着粉色,倒是不用敷粉了。
在念竹拿起那支海棠发钗时,赵明朗接了过去,看着铜镜中的少女,伸手抚上她的发,“我为你簪。”
“嗯。”流萤点头,却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方才赵明朗的手有划到,还似有似无地捏了下,只眸光太过坦然,流萤只当他是无意,只是到底有些痒意。
赵明朗瞥见她红如滴血的耳垂,眸中笑意愈浓。
――饭厅――
玉斐然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却是微微叹息,流萤的动作本就不隐蔽,自然瞒不住他,这般光景明朗必然会负责。
自明朗伤后,如今明朗对婉儿也有几分情意,不过,玉斐然摩挲着手中茶杯,眉宇间染上几缕愁丝。
“爹爹。”
“嗯。”玉斐然看着揽着流萤的手以及流萤一向苍白的脸上的晕红,一顿饭尤为安静,看着席间明朗待流萤多加照顾的姿态,玉斐然轻声道:“已经算了吉日,下月初三。”
“劳父亲安排。”赵明朗道。
“婉莹,爹有话与明朗说。”
“爹?”
“怎么,还未过门便只维护未来夫君了?”玉斐然挑眉,将茶杯微微磕在桌上,似笑非笑地打趣。
“婉莹告退。”流萤闻言鼓着腮,羞着脸离开了。
直到门合上,赵明朗收回目光。
玉斐然将一块玉佩推到了赵明朗面前。
是一块雕花白玉,上刻麒麟瑞兽,威严重重,栩栩如生。然白玉有瑕,染上点点暗红。
而这图腾,则是前朝皇室独有。
赵明朗只垂眸看了一眼,不曾接过。
“你既已知晓身世,待如何?”
“儿只是翡庄赵明朗。”赵明朗道,“儿与婉婉的婚事,还望父亲操劳。”
“罢,”玉斐然轻笑着收回玉佩:“好好待婉莹。”
“是!”
赵明朗的背影远去,门复又合上。
玉斐然摩挲着玉佩,许久起身,桌上只余一堆粉尘,风扬起,散了干净。
前尘往事一并消散。
――
赵明朗出门后,便看见不远处树下站着的流萤,径直走向流萤,而后轻轻拢起她的披风,牵起她微凉的手,温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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