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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起因2
为了确定什么般,轻尘放下她的左手给右手也探了一次脉,之后又对她进行了望闻,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
她中毒时日已久,而且体内还不止一种毒,估计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你还是别可怜我了,我的下场即将也是你的下场。”女子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地甩开了轻尘的手。
轻尘莞尔一笑,那倒未必。
只是她不明白这沈府究竟想要做什么,拿这么多人来当实验,甚至是不惜浪费了不少好药,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次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便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沈辽远身败名裂。
药一事先前原本是派了别的弟子去查的,只是他们能力有限,只查到了沈辽远派人从青楼秘密赎回了这些美貌女子来试药,且每次都是自己亲自监督家丁喂的药,其它的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为了查到这点消息,天机阁为此还损失了两个弟子的性命,结果连对方试的什么药都搞不清楚,更别提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
想到这,轻尘叹了口气,能力太强也不是件好事,至少好事是不会落到自己头上的,难搞的事情倒是一大堆。
果然,天机阁第一把情报交椅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
短时间内她是得不出她体内分别有着些什么药的,因此,轻尘拔出头发上的发簪,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划破了她的手掌取得了一些血液样本。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等死,就算要死,我也会拉着对方一起死。”说着,轻尘将手里的发簪递到她手上。
她从不欠人什么,看在她刚刚好心给自己馒头的份上,她就给她一次亲手报仇的机会,当是还了她的馒头之恩。
看着被她装进瓶子里的血液,轻尘觉得有必要再取得一些其她姑娘的血液,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个房里关押着的女子被灌下的药是同一种。
就在这时,只听隆的一声密室的主门被打开了,所有密室里除了轻尘外大家惧是不约而同的阵子一哆嗦。
轻尘赶紧快速地将手里的东西藏放好。
当沈府的主人沈辽远踏进这间密室时,轻尘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着,与其她人没什么两样,沈辽远不疑有它。他身后跟着四名家仆,其中两个手上各端着药。
沈辽远手一挥,其中两人上前来押着女子,另外两人端着药碗就往她嘴里送。
轻尘眼角余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辽远,暗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辽远医术精湛,在武林中享有盛名,救人时从不摆架子,不管对方是穷是富、尊贵还是卑贱,只要是他的病人,那么在他眼里都会一视同仁。因此,他不但是百姓眼中的活菩萨,在江湖上更是被人尊称为“神医”。
只是他此刻所做之事,与传言大不相同。
这次她的目的除了调查事情真相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取下沈辽远的首级。
沈辽远皱着眉头没有发现别人的窥探,许久后才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次的这批女子们能不能试药成功?
“我杀了你。”
这时,那姑娘动手了,不过在轻尘看清她所杀之人是谁后,淡定如她都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她要杀的人竟然是那个端着药碗的家仆。
她难道不知道那端药的家仆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么,真要算仇人是谁,那应该是沈辽远的好不好。
沈辽远以及那四名家仆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那端着药的家仆下意识地想躲避,只是距离太近了,加上又始料未及,发簪硬是刺进了他的胸膛。
女子将发簪刺进她所认为的仇人胸膛后便不管对方是死是活,转而向旁边的墙壁撞去。
其他三名家仆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沈辽远到底还是沈府的主人,在女子转身时他就察觉到可能是有人混进来了。但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一根发簪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整根没入。
轻尘得逞后没有丝毫停留的向其他三个刚反应过来的家仆动手,手上拿着的是碎了的碗的碎片,出手快、狠、准。瞬间,这个密闭的小小的密室里只剩下她一人是站着的。
至于沈辽远,轻尘对他的那一击她还是有信心的。
轻尘走到了女子面前站定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蹲下身取走碎碗片上还残留下来的药汁。
“你其实可以不用死的。”
这个女人体内虽有多种毒素,但现在暂时还要不了她的命,她还是可以多活几个月的,蝼蚁都尚且偷生,可她却放弃了这多活几个月的时间。
女子的额头上撞出了个血窟窿,鲜血流满了她半边脸颊,看上去很是显得触目惊心。她抬头笑道,“谢谢你,让我的死没有白死。”与其整天活在被毒素侵蚀的痛苦中,倒不如来个痛快。更何况就算她现在没有没死她也逃不出这沈府。
“你杀错人了,端药喂药的人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虽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对方的自欺欺人。
闻言,女子脸色白了又白。她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没有做到亲手刃仇人,因为凭她的能力根本就杀不了沈辽远,所以她才会退而求其次地杀了那个喂她药的人。
她开口欲说些什么,然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边隐约可以看到挂着解脱的笑容。
至于轻尘,在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密室。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沈辽远几个人还没有出这间密室,守在外边的其他人怕是快要等不了要进来查看了吧。
在走廊道上站定,轻尘朗声道,“别再哭喊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谁要是划破自己的手掌找个东西装一点血给我,我便放谁出去。”
轻尘不怕她们会不答应,毕竟她们被关押得太久了,又每日过着小白鼠的生活,只怕她们再这样下去就是不死也得疯。如今好不容易有着不点希望,她们会放过才怪。
果然,她话音未落,刚刚还鬼哭狼嚎的声音立马停止,大家纷纷找东西盛血。
而趁她们在找东西取血的空挡,轻尘也赶紧地脱下了身上这套碍事的衣裙露出里面的夜行衣,又从家仆身上找到了其它密室的钥匙 ,在外面其他人没有进来之前打开了其它密室的门好让里面的姑娘逃走,至于她们能不能逃出去就不关她的事了。
好在这里所有的门都是同一根钥匙来开锁的,着实省下了轻尘不少时间,只是门太多了,才开了不到十个门外面的人就察觉到不对劲进来查看了。
轻尘冷凝,将手上的钥匙扔了出去,钥匙从墙壁上的灯火穿透而过,霎时间整个密室里一片漆黑,所有声音都乱做一团。
对于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轻尘还是很满意的,她凭着极好的夜视能力趁乱逃离出了密室。
“弓箭手,放。”
“追,在那呢。”
“在这。”
眼看着沈府大门大开着就在眼前了,谁知这时“轰”地一声就闭上了。
“啧。”轻尘暗骂一声,冷眼看着大门口那个戴着玄铁面具的男子,这货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可恶。”谨天懊恼地踢了两脚已被关上的门。而他的左右两边正有两批沈府守卫向他靠近。
见状,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就想跑,却在回头瞬间见到身后不远处的轻尘时眼睛一亮,快步跑到她身边伸手就欲拉着她一起跑。
只是被轻尘毫不给面子的给躲过了,她垂眸,率先跳上了屋顶,几个起起落落之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喂,等等我。”谨天追上她后伸手便是欲抓住她的衣袖拉住她,只是在接触到她眼里的冷然时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她身后,“请你帮我救个人,拜托了。”
“沈辽远今晚不见客,我来沈府本来是想劫持他去救人的,但是他已经被你杀了。我知道你是十四,知道你医术高超不比沈辽远差,所以拜托了。”
对方的话终是让轻尘停住了脚步,谨天见状,三步做两步的走到她面前,急急地恳请道,“我知道你在救人之前会先向对方提出一个要求,你提吧,我一定尽全力给你办到。”
“沈府今晚戒备森严,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吧。”虽是已经离开了沈府,但轻尘心里的警惕戒备始终不减。嘴上虽与谨天说着话,但她眼角余光还是时刻注意着身边的风吹草动,“你怎么知道我是十四?”
“我本来想混进来带走沈辽远的,却不料被发现了。”或许是因为有求于人又怕轻尘不肯答应救人的原因,谨天对于轻尘秉持着有问必答的态度,“你放心,今晚之事我绝对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你现在赶快跟我走行么?”
轻尘不语,只是突然出手,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从她袖口中飞出。
她只相信只有死人才能永久地保守住秘密。
十四是她的另外一个身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超过四个。而这个秘密也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一旦泄露出去,她便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
明明她今晚是易着容的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可对方还是识破了她的身份。
这个人,留不得。
谨天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而且还是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预备都没有,心里大惊的同时也赶紧地朝旁边避开,却因为距离太近且猝不及防的原因还是中了招。
他苦笑,如果这是她同意救人的条件,那他接受又有何妨。
问题是,这不是条件,对方只是纯碎的想要取他的命。
谨天偏过头拔下肩膀上的银针,抬手将银针全数还回去,趁着对方闪身躲避的瞬间他转身就跑。
见状,轻尘也不追,转身便往反方向走去。
从轻尘手里逃脱的谨天没有跑多远便终于忍不住地跌倒在地,银针不是致命问题,真正麻烦的是银针上的毒。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用内力将毒素逼汇聚一处,怎奈越是如此做毒素蔓延得就越快。
此时此刻的谨天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人心险恶。
天色微亮。
任务成功的轻尘径直来到河边,从草丛路拿出事先便已备好了的茶水泼倒在自己脸上,随即抓住耳朵后面露出的仿真面具一角一拉,露出了自己本身的样貌来。
那是一张谈不上倾城绝色的脸,但很耐看。河水中的倒影看上去很是瘦弱,弱不禁风的,仿佛随时会倒一样。
但谁又能知道眼前这个普通女子其实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呢。
不认识她的人往往很容易的就被她的外表所欺骗。
然而那都不是重点。要说轻尘身上最吸引人注意的,那还是非她一身的气质莫属。
一身傲然独立于世的清冷气质。
看着河里的熟悉倒影,轻尘右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她本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孤儿,七岁那年因缘际会被情报组织看中带离了孤儿院,从那时起她便每天被迫学习各种各样的如何获取情报知识以及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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