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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 KO篇
从列车而下,又是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依稀的海风咸涩味道,湛蓝的天空悠荡的白云似整个世界平淡无奇,日光之下,并无新事。KO行走于这个天地间,穿越人群,在地铁的闪现中孤身屹立。寻得一处小餐馆,正在招聘厨师,匿一处栖身之所,与尔相邻。
店老板看着一副好像有钱公子的KO,不可置信的问:“你真要来我这当厨师?”
“恩。”
“看你穿得、长得,倒像是有钱人家的,你真会炒菜?”
“会。”说着KO就走到后厨顺手系上灶台上的油污围裙,拿现成的食材炒了道简单的菜,端给店老板。
老板夹了一筷子尝后说:“行吧,那你就留下好了。不过工资只有四千块。”
“我还要包住。”
老板看着他,又上下打量一番,心想该不会是个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的年轻人吧,又说:“行,反正楼上的储藏间空着,你想住的话就住吧。”
就这样,KO在这家小饭店安了下来。
小饭店自从有了KO,仿佛来了财神,生意也是好得不行。店里忙不过来,老板还特意又招了两个女服务员。两个妹子一看就是刚从乡下来大城市里淘金打工的,一个大胆追梦、一个胆怯小心,截然不同的性格。一个刚到这就换了装束,整日里穿着高跟鞋的是李婷,另一个还依然朴素,整日里沉默不语的是李舒。
两个女孩同租一间卧室,在店里一个月余后,这天晚上躺在床上。
李舒说:“姐,我觉得咱们店里的小陈哥可帅了。”
李婷一听便不屑的说:“帅?帅有什么用,不还是个炒菜的。而且是小饭馆炒菜的。怎么得咱们也要找个大酒店炒菜的。”
“我又没说我要找他。”李舒低着头害羞的说。
“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成天没事就远远坐着看人家。我劝你啊还是算了,那人一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整天还没事干看什么英语书,装大尾巴狼。专门就是骗你们这种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姐,哪有你这么说人的。人家看书证明他上进。”
“一个厨师看英语书,他咋地,还想出国啊。他咋不上天啊!整天一句话不说,连个屁都没有,玩什么深沉。我最见不得这种装逼男了。你也离他远一点。过两天咱同村的那谁不是还要给咱介绍大酒店的朋友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他啊除了长得帅,什么都不是。”
“我不和你说了。”
自从对姐妹表露了自己的心,李舒也悄悄的行动了起来,偷偷帮KO洗个衣服,打扫个房间,打烊后磨磨蹭蹭不愿走。
这天下午闲时,KO又看到她猫着腰跑到楼上拿着自己的脏衣服下来。KO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去,对正在给盆里放水的李舒说:“你以后不要做这些。”
“啊?”李舒听到KO主动找自己说话,身边是他高大的身影,鼻息里是他深郁的气味,低着头,长发遮住脸颊,紧张的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以后不要帮我洗衣服,我自己会做。”KO并不看她,从她手里拿过衣盆。
“我,我就想给你洗衣服。”李舒站在他身边更加低声害羞的说。
“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KO自顾自的洗着衣服,又停顿了一下说。
李舒听到KO这样直接的拒绝,抠着指甲,委屈得快要哭了,可还是咬着嘴唇压抑情绪,张着无辜的眼睛瞟了瞟KO,便缓缓走开。
李婷看到姐妹沮丧着走出来,便问:“怎么?被拒绝了?”又摇着头说:“早给你说过这小子不靠谱。看我怎么收拾他。”
李舒却拉上她的胳膊:“你干嘛,别去。没事。”
虽被拒绝,但是朴实的李舒还是坚持着偷偷给KO洗个衣服什么的。
这天李婷实在看不下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时为她出谋划策:“你这样一天天的不行啊,你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怎么办?”
“我说啊,你就直接一点。”
“直接?”
“他不就住在楼上储藏室么。你快下班的时候躲楼上的小包间里,晚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啊!你出的这个什么破主意。”
“妹啊,我知道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但是这迟早都有第一次的啊。你既然喜欢他,又怕什么?”
“说出去多丢人啊,再说他会怎么看我啊。”
“你知我知还有他知道,谁会说啊。而且男的都好色,看了你那白扑扑的胸脯他喜欢还来不及呢。”
“行了,你快别说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李舒的心里还是记下了。
转眼已是秋天,KO为了阻止她专门给储藏室安了锁。李舒不得不按照李婷的鬼主意行事。这天临近打样偷偷藏在二楼小包间,等到KO从内锁门后上楼进屋,便紧随其后跟上。
KO看到她已是吃惊,低沉着说:“你怎么还在?快回去吧。”
“我,我是专门,留下来的。”李舒断断说着,眼睛看着脚尖,紧张的不敢抬头。
“你要干嘛?”
“我,我,我喜欢你。”
“不要再说这个了,我表达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还小,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回去吧。”
李舒听她这样说,纵使紧张到发抖还是直接抱上了KO的身体。KO被她突然一抱,也是无奈,只能僵直了身体说:“你放开,你快回去吧。”
“李婷说了,说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
KO用力挣脱,打开门,将她转过身去,扶着她的肩膀说:“回去吧,我不喜欢。”说完就直接走到床边坐下。
李舒并未抬脚,而是缓缓的脱掉了自己的衬衣。KO看到已露出的整个少女的赤裸背部,转头看向地面,长叹一声说:“你真的不要这样。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李舒捂住胸口转过身来说:“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为什么?”李舒见都如此情景,KO还是无动于衷,内心委屈加沮丧已是双目含泪。
“因为我有自己爱着的人,我在等他。”
“不可能。”
“你非要知道的那么详细吗?”见李舒不说话只是抽涕着,KO拿起枕边的书,翻出照片,递到她面前说:“我爱的就是这个人,我等的也是他。”
李舒定睛一看,照片中却是两个男人。不可置信的说:“什么?这,这是个男人啊。”
“对,我喜欢男人。”KO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你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回去吧”KO拿起她丢在地上的衣服递给她。
李舒默默的背过身穿好衣服,不再说什么。
回到住处的李舒脸上还挂着泪痕,李婷见她回来,焦急的问:“你怎么回来了啊,没成功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男人啊。”
“姐,别说了。”李舒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和委屈,但是却隐隐的觉得不能把KO喜欢男人的事告诉李婷。
此后相处再无波澜,只是李舒看KO的眼神多了不解和怜悯。她想不通这个世界上竟然男的还会喜欢一个男的,也想不通KO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饭店里会不会等到他要等的人。
而KO虽然身在曹营却心系郝眉,总是会开了摄像头去看他,看他在电脑前伏案或是与人交谈、喝水或是吃着快餐。接连两日都不曾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到他,心觉是否有事,便打给孟阳。孟阳简单的几个电话告知他郝眉父亲心梗住院了,KO于是拜托他去郝眉公司帮忙。
临近打样的小饭店门口的桌上,已经渗透进郝眉公司的孟阳和KO相对而坐,桌上摆着酒菜。
孟阳:“KO啊,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你说你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呢?找我来干嘛?”
“在他没有处理好家人之前我不想出现。”
“家人怎么可能处理的好。我到现在我爸还以为我是花花公子,公司里只收女人不要男人就是为了自己风流。”
“总之我不想他承受太多。”
“何必呢,你这样难道承受的不多?他就在那边的楼上,和你近在咫尺,却不见他,你不难受吗?”孟阳指着远处的一栋高楼。
“我一个人难受,总好过两个人。”
“可我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他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不会说好笑的话,眼神好像都是空的。你觉得你以为他不难过?他只是不说装作没事罢了。”孟阳似是醉了,说了这许多本不该他说的话。
KO听毕如鲠在喉,却淡淡的说:“你喝醉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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