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允许合法成精[综漫]

　　被实名认证身价很贵，并不会使葛力姆乔高兴。
　　豹子用怀疑的目光反复扫描着烛照千渡，弹出的锋利指甲也在跃跃欲试，似乎很想上手字面意思的“剖析”一番。

　　千渡想要交换的是有关虚圈的信息，区别于原著剧情和共享来的基础常识，他想获取更细节化的内容。

　　葛力姆乔压低了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咆哮，这是他暴躁不满的表现，不过他现在倒是能接受烛照千渡不是同类的事实了。
　　一只虚即使虚伪狡诈，它也依旧会是务实的，最终目的明确而干脆。像千渡这样花样一套一套兜着圈子，就仿佛细丝自鼻尖扫过，没有实质伤害，但带来无尽的心烦。

　　“你不想管他们几个，用不着找借口。”葛力姆乔不耐烦的说道。

　　“就说你不能这么直线思维。”千渡微微摇头，谆谆善诱道，“你得抓住重点，条件交换的前提是什么？而为什么得不到的才珍贵……”

　　在很久以前，炼妖师的职业特征中都必备着一条“好为妖师”，教导初入人类世界的萌新小妖们如何融入群体，而“人类”这个种群又是怎样一种存在。不过等到了千渡这一辈，这种情况早已不可能发生——你猜网络那头的是人是妖？

　　反倒是在虚圈，千渡不知不觉的继承了古老传统，对着虚讲起了人类心理学。实在是因为虚圈这种原始环境让人不得不复古——除了跟虚唠嗑，都没有第二个娱乐项目。

　　葛力姆乔很烦，但转眼就看到以萧隆为代表的几个小弟竟然信以为真的在那听烛照千渡胡扯，而且还有来有往的讨论交流了起来。

　　“……”
　　豹子锋利的指甲在地面拉出长而深的痕迹，然而砂砾细碎松软，转眼刻痕就消失不见。真是令虚郁闷！

　　葛力姆乔愤愤的想，难怪萧隆那几个才这个程度就面临了进化瓶颈，这不仅仅是资质或者天赋的问题了，显然脑子的问题更大！

　　这边葛力姆乔因为不争气的小弟们郁闷着，另一边千渡却也没有多么满意，和虚的交流倒还顺利，但获取到的信息就十分令人无奈了。
　　整个虚圈，只有“虚夜宫”这个确实存在的地方存在非自然文明——比如房屋桌椅这种最基础的设施——除此之外的所有地带，只有黑夜白沙树状结晶和大虚四种存在。

　　“如今虚夜宫的主人是一个瓦史托德，传说他的实力很恐怖，所有想要挑战他的虚都……”名为萧隆的亚丘卡斯说到这里时露出了几分恐惧，顿了顿接着道，“彻底的消亡了。”
　　不仅仅是“死掉”这么简单，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这种无迹可寻只能放飞想象的情况，令虚夜宫在大虚之中更具威慑力。

　　“切，还不是因为那是一个瓦史托德。”
　　另一个叫迪·罗伊的亚丘卡斯不服气的哼哼了几声。他的右侧脑袋缺损了一小块，是第一次遇见葛力姆乔时袭击不成反被咬，同级大虚造成的损伤阻断了他进化的前路，而等级差异也就成了罗伊计较的一件事。

　　千渡最后放弃了前往虚夜宫的的想法，除了不想无意义的对上一个瓦史托德级别的对手，更是因为千渡发现，现如今的虚夜宫象征意义大于意义。
　　也就是说即使他占据了广阔恢弘的虚夜宫，也不会有一个哪怕几平米的现代化卫浴供他享受，那他费那劲干嘛？

　　在虚圈级别的“艰苦朴素”面前，千渡这个地球人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之后千渡给亚丘卡斯们“讲课”——之前说好的条件交换，或许未来大虚们会遭遇翻脸不认账的人类，但千渡觉得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教出去的得是正确的。

　　亚丘卡斯们不会长久的停留在一个地方，即使是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他们也会不时移动更换坐标，为了狩猎也为了避免遭遇包围伏击。

　　“彼此，是同类也是食物。”伊尔弗特感叹道。千渡猜他如果能人形化，那应该是个忧郁文青。

　　“我们的情况会好一点，有老大在，一些虚不敢轻易的攻击我们。”
　　萧隆对千渡道，他算是在场的亚丘卡斯中思维最接近人类的一个，比大多数虚们都更温和理性一些。他还承担了“代步工具”的责任，把千渡载在背上。

　　“我想你教给我们的是很有用的东西，但对资质的要求也很高，除了老大，我们这几个还是得走上老路。”萧隆叹了口气，“而这条路，也不知道能再走多远了。”

　　千渡拍了拍萧隆坚硬光滑的甲壳，对此他也没有更好的诀窍帮助这些拼搏在进化道路上的大虚们。

　　远处的狩猎场上，其余的虚在葛力姆乔的带领下捕获了两个亚丘卡斯，转瞬猎物就被分食。千渡之前已经观察过这种场面了，这次就没跟着萧隆一起，从他身上跳下来走到了一旁。

　　白色的豹子也没有参与“进餐”，见千渡走过来，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千渡也不在意，站在一旁看着虚圈这个仿佛没有边际的黑白世界。

　　“他们几个，就到这种程度了？”葛力姆乔没看千渡，但显然是在和千渡对话。

　　“唔。”千渡点头。

　　葛力姆乔冷嘲道：“所以你也就这点本事？”

　　千渡笑了：“你知道吗，你这种反应有个专有名词——激将法。怎么说呢，深入专研的话会有其他促使大虚的进化方式，但……我没有必要去研究，对吧。”

　　“那就是说你没用处了，可以杀掉了吧。”葛力姆乔由趴卧改为站起，一如大猫进入攻击状态时的模样。

　　千渡笑意更深：“第一，理论上我们是自由平等的合作关系，当然我知道在虚圈这种理论不适用。所以，重点是第二，你可以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葛力姆乔身上灵压的威势更强，连在不远处进食的萧隆几个都停下了动作，看了过来。

　　千渡的衣摆与头发在灵压激起的气流中飘荡，而他本人则稳稳的不为所动。

　　暗红的虚闪自豹子的口中发出，但对准的却不是千渡，而是直奔空无一物的地面而去。千渡先一步制造了薄薄的屏障护在周围，在如雨般落下的细白砂砾中全身而退，其余的虚们就没这么体面了，都被沙尘劈头盖脸吹了一身。

　　“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杯弓蛇影。哎，对了，这个成语你能理解吗……”千渡的话被葛力姆乔粗暴打断。

　　“给老子闭嘴！要不是‘他’出现，老子打爆的就是你的脑袋！”葛力姆乔吼道。

　　“呃……老大你们这是怎么了？”萧隆是小弟们中的代表，这时被推出来提问，以及顶雷和背锅。

　　“和你们有关系？”葛力姆乔不耐烦的把萧隆怼回去，愤愤的盯着被犁平一次的沙地，“迟早，我会抓住他的。”

　　被跟踪窥探的感觉在几天之前就出现了，若有若无时隐时现，把葛力姆乔撩拨得暴躁值呈火箭式攀升。
　　几经探查后发现对方隐藏在地下的可能性最大，但葛力姆乔都把沙漠炸出陨石坑了也没捉到对方的一丝踪影，到今天双方虽然还未碰面，但俨然已经是死敌了——至少在小葛这里确实如此。

　　葛力姆乔不死心的想再诱捕对方一次，他发现似乎每当千渡开始“讲课”时，这个未知敌人的存在感就会更强一些。
　　千渡对此抱有一定怀疑，他们连人带虚有一个算一个，只有葛力姆乔有这种“被跟踪”的感觉，但最后也同意了，反正也不费事。

　　然而内部的和谐统一却并没有促成计划——他们遇上了虚潮。
　　没有自主意识的基力安集结成群，全凭本能行动，在躁动的灵压中基力安用惨白的尖爪撕开空间，黑色的裂隙凭空出现，那是通往尸魂界的通道——黑腔。

　　就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体型庞大的基力安试图把自己挤进裂隙，而比它们更快一步的是体型更小的普通虚类。

　　这一类的虚在现世或者尸魂界，单凭个体力量就可以横行霸道，面对一般死神都足有一战之力。然而在虚圈它们却是最底层的存在，很难长久的保持个体形态与意识，即使躲过了上级大虚的吞噬，也无法脱离虚圈固有的法则，最终会逐渐融合成为混混噩噩的基力安。

　　出于生存本能，普通虚类会冒着被吞吃的风险在虚潮时混迹于基力安之中，只为挤那千军万马的独木桥，只要逃亡尸魂界，就能为自己挣来一线生机。

　　基力安则是扒住黑腔裂隙的多，能挤出去的少，这是来自世界运转法则的限制，不会让某一方力量失衡到足以崩坏世界。因此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都与这场狂欢无关，而且不论是尸魂界还是现世，灵子浓度也不适合高级大虚的生存，至于鲜活的魂魄其实是相当于美食，吃得到当然好，吃不到也不影响基本生存。

　　亚丘卡斯们不需要猎食基力安与普通虚类，而多种灵压交叠的场面也影响了葛力姆乔去分辨未知的“跟踪者”身在何处，不满的唾骂了一句，豹子准备率队离开这片虚潮现场。

　　“老大，烛照千渡不见了。”
　　和萧隆庞大的体型相比，千渡称得上小巧玲珑，哪怕被萧隆载在身上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因此大虚一不留神就失去了千渡的踪迹。

　　“不会被基力安踩死了吧。”罗伊望着黑压压一片的基力安，随口道。

　　“一群废物。”葛力姆乔冷着脸骂了一声，“要你们有什么用。”

　　几秒钟之前，穿着麻布衣衫的身影就在他眼前闪过，还递来一个含笑的道别。
　　“有缘再见，小葛。”

　　小你妹啊！

　　看着已经开始在力场作用下逐渐扭曲消失的黑腔裂隙，葛力姆乔暗自冷哼，希望能再见到活着的烛照千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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