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亲不如近邻

　　“陆姐，你听说了没。咱们公司的新系统要上线了。都出了搭载新系统的概念机。”午间时分，萌萌凑到陆之窈身边。

　　“怎么了？”陆之窈很奇怪萌萌为什么找她聊起了这个，“我们之前一直都在研发新系统。这个项目已经几年了，现在上线也正常。”

　　“我们系统不叫洪荒么。现在宣传的风口就是试图在新机之中构建一个洪荒般的奇幻世界。”萌萌搅着自己的咖啡杯，“公司现在选的代言、大使都是些什么鬼呀。一个个唱跳爱豆，恐怕连洪荒是什么都说不清楚。”

　　“哦？那你觉得什么人合适。”

　　陆之窈跟着问了一句，萌萌来了精神：“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那个博主么。出山海经的。”

　　“知道呀。叫Ada嘛。”陆之窈回答时没仔细想，待回过神来他愣了。Ada不是艾舒薇的名字么。

　　因为得到了回应，萌萌格外高兴，就跟自己的安利被卖出去了一样。她兴奋说：“她出的山海经可神了。一个个奇幻角色栩栩如生，还跟有各自的性格一样。我觉着她来代言我们新系统最合适了。”

　　不过说着说着，萌萌的兴致又淡了下来：“不过Ada只能算是个网红，代言咖位恐怕不够。”

　　萌萌泄了气，可陆之窈却琢磨起这事儿的可行性。毕竟艾舒薇的影响力只限于网络，如果能多起实体的资源，就算不往实体圈子里发展，网络上也能多些门路。毕竟他们公司也是有名的大厂，放出的资源也是值得挣上一挣的。

　　碍于自己不是一线的宣发人员，有些话陆之窈没有立场说，也没有相关的信息资源。可萌萌是市场部的，多少还能起到点作用。于是陆之窈对萌萌道：“代言的位置应该不会这么快给出去。毕竟公司历来的代言都是老资格的影帝、影后，不会轻易的降咖位。现在出的也不过是概念机，初步宣传而已。网红也是流量嘛，主咖挣不到，站台的资格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是哦。”萌萌表示认同，“就是觉得只是站台埋没了我们小姐姐。她那么好。”

　　“一步步来嘛。如果合适，公司肯定会考虑长期合作的。”

　　陆之窈给萌萌画了个大饼。受到了鼓舞的萌萌干劲十足：“那我回去拟个方案。说不准就用上了呢。如果我们小姐姐有机会出道，日后我就是事业粉的元老了。”

　　“不错，不错。这个计划多棒。”陆之窈笑眯眯的对着萌萌加油打气。

　　萌萌转过头央求起陆之窈来：“陆姐，这个点子是你想的。你也出一份力呗。到时候公司大会肯定会问问你们一线研发人员的意见的，比如说说设计理念什么的。帮忙往Ada身上靠靠。到时候事成，我请你喝奶茶。”
　　陆之窈憋着笑：“行，那我等着你的奶茶。”

　　养了大半个月，艾舒薇的皮肤终于差不多好了。她又接了推广直播，感觉工作回到了正轨，一本满足。不想晚上遛狗时，陆之窈给了她一个新挑战，问她愿不愿意去实体秀场给产品站台。

　　“小陆姐姐，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我现在做线上推广挺好的，何必去线下抢别人的蛋糕。”出乎陆之窈的意料，艾舒薇对发展线下业务不太热情。

　　“线上看流量，没有人能流量长虹。”陆之窈不明白挺有事业心的艾舒薇为什么提起线下反而退缩了，“线下也会考量流量，甚至拿流量做准入门槛。但是线下也会有人际网，讲交情。如果合作得好，长期合作甚至厂商之间相互推荐都是有可能的。发展线下同线上业务互补不是很好。”陆之窈试图用理性分析让艾舒薇认同自己的观点。

　　“人们几乎已经达成率共识，网红做线上，传统明星和模特做线下。”艾舒薇神色淡淡，“大家都说网红见光死。我这种小网红何必去线下自取其辱呢。”

　　后面的交流，艾舒薇已经拒绝了相关话题。可陆之窈思维相对老派，甚至觉得线下的资源和扶持会更胜于线上的资源。只是她不太明白，以往开朗自信的艾舒薇会在线下走秀站台方面这么排斥。陆之窈想到了曾经见过的祝先生，也许了解艾舒薇的过去的祝先生那里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如何见到祝先生，对于陆之窈来说是个需要碰运气的事情。

　　“陆姐，Ada出了探店哎。”自从上次陆之窈提议可以请艾舒薇来站台，萌萌就当她陆姐是自己人了。这年头追星少女不少。可追星少女最怕自己追得小众，没得个组织，没人交流。萌萌以往只能自己珍藏着她的宝藏小姐姐，如今终于有人可以交流了，自然有着极高的分享热情。

　　陆之窈凑过去看了看，见是上次她们去过了的日料店。
　　还没来得及表达什么，萌萌就兴奋的说：“下面评论说这个店在我们市哎。就在cbd附近。陆姐，我们有空去打卡吧！”
　　陆之窈其实挺想过去的，只是介于店子的会员制度，她不抱太大的希望：“这家店是会员准入制的。我们都没有会员。”

　　“这也也好办。”萌萌似乎很懂行，“我们先去朋友圈问问有没有人有会员。如果没有，就去租一个呗。”

　　“这也能租？”

　　“现在共享经济，几乎什么都能租的啦。”萌萌表示都是小意思，“之前挺热的那个拼夕夕名媛，她们好多东西都租的，或者拼的。奢侈品都能租，何况一个店子的会员。只要想心思，总是会有办法的。”

　　萌萌的行动很快，不过第二天她就在茶水间里告诉陆之窈：“小陆姐姐，会员卡借到了哦。卡主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隔壁公司主管，人家消费水平不错唉。条件真的可以。你真不要去见见？”

　　“这个……”

　　见陆之窈面路尴尬，萌萌又找补说：“安啦，不提这个。咱们下午下班一起去吧。毕竟是借的，还是尽快用完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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