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花间

作者:匪叶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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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你的五年(明洛鱼)


      2009年

      涧西走后的第一年,脑子里通通都是他那不苟言笑,时常严肃却只独独为我提拉嘴角的面庞,脑子里都是那些过往的记忆...

      我以为自己选择放手之后,我能很好的处理好自己的心情...
      可是,我忘记了,深入骨髓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动摇不了半分。忘不掉,戒不了,那就……永远铭记。

      我没有去考试,对于这件事情,老师和父亲都曾经找我谈过话,我知道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原因。
      可是那个刻骨的伤疤,我已经没有勇气向任何人去撕开,去披露。
      心如刀绞,几人能懂。

      看着父亲的眼神,我知道,父亲是知道答案的,可是他并没有责怪我半分,淡淡的语气一如既往,轻声柔气,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我,生怕说错了一句话。
      心里的某个角落正在慢慢的变化,他依旧还是当初那个民主,爱我的父亲。

      母亲更是了解,只是轻轻的安慰我,“洛鱼,其实,初恋的存在只是为了换一身的伤痕,它的出现只是为了让一个人学会成长,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我放声痛哭,好几天,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到底有多少场。

      后来,像广大没有考好的高三党一般,我开启了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复读生涯。

      也许只有经历过那种暗无天日的复读班生活的人,更能深刻理解我那一年下来的心情。那种没日没夜刷题,没日没夜往老师办公室奔跑,没日没夜背着英语单词的日子,足以将人内心的脆弱发挥到极致。
      我也会受不了,可是,涧西不允许自己的徒弟心理素质如此之差,涧西不允许自己曾经的女朋友是个退缩者,涧西不允许他的小丫头就这样溃败在那堆没有生命力的书本面前,涧西不允许,不允许……

      除开那些学习上的压力,之前同班的一些同学为了宣泄自己内心的压力,也开始对我冷嘲热讽。
      虽然那是少数,虽然我对此不太受影响,可是我却听到了……
      “你知道吗,叶唯以和叶涧西是异父异母的兄妹,叶唯以喜欢他,而且叶唯以还去念了Z大旁边的S大……”
      内心不由刺痛,S大……那个位置,原本是我的……

      我心里想着叶涧西,我还在意他,这是个可怕的事实。这样糟糕情绪的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这样下去,我会奔溃的……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致我的涧西

      我们刚刚分别,你在那边一定过得很好,没有了我的牵绊,当然会很好。我也很好,一年的时间,我会慢慢的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也许,也许,也许……也许我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我做不到潇洒,涧西,我有时候在想……等我达到了与你匹配的高度,拥有了足够的信心,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你,那个时候,起码成功率不似现在这般的低……

      最爱你的小丫头

      2009年十月

      也许只有每月的一封信才能稍稍减轻我对你的思念。
      涧西,你在W国,我在中国,思念侵袭,我依旧在乎……

      2010年

      致我的涧西

      一年的时间总算没有白费,靠着你之前给我打下的底子,我终于考上了洛城的洛城大学,那是省里最好的大学,偶尔遇上难题的时候,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是涧西,他会怎么做。如果是涧西,遇上高兴的事情,他会……买球衣。而且还是蓝色的,有时候真心感叹,那种清澈干净的颜色也只有你能够穿出那种邪魅的味道。

      我在慢慢靠近,你是否已经把我……越甩越远。

      最爱你的小丫头

      2010年七月

      这一年,我喜欢上了看篮球赛。

      以前认为没有多大兴趣的东西,因为有了你的喜欢让我也开始有了喜欢...

      我依旧还是在玩着你临走之前还在玩的那款游戏,你知道他们家出新款了吗?
      可能再过不久,现在的这个版本就要关闭了呢?
      我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愚笨了,起码现在的PK 战,遇上高手的时候还是可以勉强的打个平手,不知道,W国有没有这款国产的网游……

      临报道前的两个星期,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盘算着两个星期之后要带去学校的东西……
      手指不自觉的划过装着信笺的四方体梳妆盒,我不由自主,难以掩抑的浮现出那张白净的脸庞,只会对我展露笑颜的那个他,我的涧西。
      双眼不由的合上,一滴泪珠顺着腮帮,游过下巴滴在了我的梳妆盒上。
      我赶忙用手背顺着卧蚕擦干,我没有勇气打开那积攒了一年零两个月的的思念……

      我慌忙的手中的梳妆盒放回原来的地方,下面的那层抽屉因为莫名的冲击自己弹开,一个红本本映入眼帘……
      我没记错的话,上面应该有三万……

      我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思念已经让我深入骨髓,相见涧西的心情,相见涧西的欲念,相见涧西的愿望,想见涧西,想见他,就是这么简单的相见他,我的涧西……
      我来到了一年前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我的心情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悲痛,而是憧憬,盼望和欣喜。

      我没骨气的动用了父亲当初给我的那笔钱,瞒着家里人,骗他们说自己要去澳洲找秦月,顺便进行我的毕业旅行。
      父亲和母亲将我送进了安检,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的内心油然而生深深的罪恶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要看他一眼,看他一眼就可以了。

      我顺利的搭上了前往W国的飞机,一年零两个月了,我没见涧西,已经一年零两个月了。
      可能……他已经忘记了我,有新的女朋友了吧。
      也对,当初的我那么狠心,怎能有其他的奢望,我只要看他一眼,就一眼就好……

      飞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透过层峦叠嶂的白云,我似乎看到了那过往四年的点滴,我的初恋,美好而又苦涩。

      不愧是涧西选择的地方,W国的环境很有西方的那种人文气息,活力是我对它的总括。诸多的建筑古典又不失前卫,各种反应本国历史和神话英雄的雕塑随处可见,那种逼真程度,要不是因为身上的乳白色和青铜色,便足以以假乱真。原来,我的涧西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面。

      我来到了Z大,那道大开的校门只是类似于凯旋门那般,只是高高耸立的一道门,并没有所谓的铁闸和开关,真是符合海纳百川的名校风范,欢迎所有的人,不设门槛,有教无类,倒是符合极了孔子老先生的教学理念,原来,天下间的教育理念在某些方面都是相通的。

      我站在Z大刚进门的那颗大树下,透过熙攘的人群看见了他,我的涧西。
      挺直的脊梁背对着我,深蓝色的衬衣衬的他的背影更显魅力,袖口并没有扣紧,微微卷起的袖子停留在小臂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呈现出一派阳光之气。
      哪怕是背对着我,哪怕是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眼前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我依旧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来,这样的他,也许不只是我而已。

      涧西总是如此的耀眼,不论是长相,身高,还是学识,只要是在人群中,他本来就是特别的。
      我刚想开口叫他,我看见了一个一米七左右,长相甜美的女生走过来与涧西交谈。半张的嘴巴就这样停留在了半空中。
      我从来就不屑于偷听的事情,可是,被动性的事情由不得我。
      我听见那个女生娇滴滴的说,“叶学长,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算是半个老乡。可以交个朋友吗?”
      透过那十米的距离,我都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个女孩的诚意,尤其是举在半空中的那个便当盒。
      不得不说,全天下的追求方式都基本一样。

      我的角度看不清涧西的表情,只是,我听见了啪嗒一声,那个深蓝色的便当盒就这样被摔在了地面上。
      时隔一年,我终于再次听到了涧西的声音,“如此不知矜持,胸大无脑,毫无学识,怎配站在我的身边。我要的是与我比肩的女子,同学,你还是留着你这套去对付其他人吧。失陪...”
      怎配站在我的身边…怎配……怎……

      比肩的女子,也不会是我。

      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看着他将要动作,我慌乱的急忙转到后面,我的伤口,只能自己慢慢的舔舐……
      逗留了两天,人也看到了,我也该走了…….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吗?……再看一眼吧,最后一次,当做最后的了断……

      情难自已,我还是去了,在学校等了半天没有看见涧西,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我看见了他火急火燎的从另一边走过来,我迅速的低下头,不对,这样神色慌张的他什么时候出现过。
      突然,一个信函飘落在我的面前,我抬头,猛然发现涧西现在就在我的旁边,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一旁的男生在帮他捡起地上的文件,隔着那个男生,我能感觉到涧西的气息。
      我害怕,不能被发现,手指不由的开始互相掐起来,大拇指的指甲重重的摩擦着食指的中指节,紧张感布满了我的内心,有了……

      我灵机一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蹲下来,用包盖住地上的信函,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信函放进自己敞开小口的小包,之后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抬脚离开……

      我该庆幸那天的文件数量之多,杂乱之下没有人注意到少了那封信函。
      回到旅馆,我立马将那封信函拿出来,幸好已经被拆开过。看了上面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涧西这么有才华,商标侵权,在中国本来就是一桩麻烦的事情,更何况国外……

      我上网搜索了一下关于BY 的概况和企业的商标,看着原本生气不多的商标,突然脑中闪过新的想法......
      广告业不就是为了让包装好那个产品的存在吗,既然如此,必定是微笑服务更能打动客户,再加上更要让观众在看到BY打造的广告时微笑接受;修长的尾巴更是寓意经过BY的打造,客户的生意长做常有,BY的发展能够越走越长,越好。

      看着手下的那幅画,我心生一计。

      我在S打的门口瞪了半天,终于见到了叶唯以,一年没见,她依旧还是如此美丽。
      她的我的到来充满诧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充满敌意。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叶唯以喜欢上了她异父异母的哥哥。胸间的心脏不由骤痛……

      我拿出手中的设计稿还有那封信函开门见山,现在,不是照顾自己心情的时候。
      “叶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我不知道这样到底能不能帮上什么。可是,我能帮的只有……”
      “你来,他知道吗?”叶唯以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眸子,语气里带有不友善的意味。

      “他不用知道,这辈子都不要知道,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我咬了咬唇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说着便一脸不屑的扫了我一眼,便打算提脚走人。

      我拉住了她的手,将手中的设计稿和信函放到她的手中。
      “我想为他做件事情,而你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待在他身边,而他没有办法赶你走的机会。”我定了定神,咬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她的手慢慢收紧,似乎被我说说动了。可之后却问了一句,“真大方,你不怕……”
      我不怕……呵……我当然怕,怕有什么用,是我先放弃的,我没有资格了,早就没有了。

      我转了转头,眼睛对上对面女子的眼眶,“我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报道了。不该我肖想的东西,我会远远的看着,远远地看着就好…….”
      说着便转头离开,我的心翻江倒海,已经被自己慢慢的撕扯,碎成了片片碎片。

      人生说穿了也不过是迎来送往的,送走了旧的自己,旧的生活圈子,旧的朋友,旧的人事物之后,之后,便会迎来崭新的挑战,崭新的生活圈子,崭新的人事物……从来没变过的,只有自己…罢了。

      2010年9月,我去报道了,学校很漂亮,接待我的导生是一个白净的学长,他带着我忙前忙后的办手续。
      他似乎是想要开口和我说点什么,可是我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一丝开口的意愿,大学里那些风花雪月,所谓的爱情一点也不适合我。
      如果是涧西,他一定会毫不留言的开口戳穿前面的那个学长,最后淡淡的说一句,“别瞎纠缠。”

      那个导生据说是学生会的主席之类的人物,大概是什么,年代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
      依稀记得他好像和我表过白,还是送过花。然后,我说了句,“别瞎纠缠。”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学期间,我有四个舍友,可是,只有罗美玲和我说得上几句话,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在她面前我不爱说话,一直都是那个欢乐的小麻雀滴答滴的说个不停,在她的身上,我看见了四年前的自己和秦月,只不过,现在的我俨然是秦月的翻版……

      大学里的社团纷乱杂多,我一个都没有参加,那种靠着吃饭联系起来的情谊根本称不上真正的情谊。
      只是对于那些国家级的比赛,英语比赛,高数比赛,概念模型设计……
      能参加的我基本都会奋力一搏。
      慢慢的,我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学习的疯子,看着那些证书,可还是填补不满我的内心,始终心里的某个位置还是留给了……我的涧西。

      我开始找兼职,学着好好的勤工俭学,赚来的钱,一部分用来做生活费,一部分……
      我有一个想法。

      2011年

      这一年,我像往常一样学习,像往常一样勤工俭学,像往常一样生活着……
      其中有一个兼职是在一家西餐厅给人做侍应生,每天忙到十一点多,赚的钱还没有正式员工的一半。可是,不得不说那确实是我所有兼职当中赚的最多的。
      那天刚好一个同事身体不舒服,我顶了她的班,负责给包厢的顾客送餐。

      包厢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我,一米八的个子,那个背影像极了……他,我的涧西,他酷爱深蓝。
      那个人微微开口,对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说,“白栾,你知道的,现在资金短缺,你那个项目虽说利润大,可是没有个三五年根本看不见收益,那帮老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就说不明白呢?”
      我知道了,不是他,他的声音没有这么粗。

      我定了定神,慢慢绕过那个穿蓝衣的男子走到那个坐在蓝衣男子对面那个……气定神闲的男子,没有仔细的观察他的面容,单单觉得他的身上有涧西的气质。
      我放下之后,便打算离开,谁知身后的人叫住了我。
      “服务生,都半个小时了,你现在才来。我们要退餐。”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蓝衣男子,谦恭的说,“先生,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这道菜本就要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好吃不怕等,好事……需要等。”
      随即,我转动眸子看向那个气定神闲,还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白栾,我听到他的名字好像是这个。

      他也抬头看了看我,随即开口,“看来是个有见识的人,不妨谈谈看。”
      我惊着了,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别退餐。
      要不然,我这个月的工资就要被扣了。
      我抬起头,对上那双看似平静,实则凌厉的眼睛,淡淡地开口道,“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侍应生,头发长见识短的…..”
      “那就退餐吧。”我伸出手,“别。”

      之后,我吞了吞口水,咬了咬内鄂,“我只是听了一句话,粗鄙之见,献丑。其实要想让人把钱吐出来还是挺简单的,只需要给点甜头,同时旁敲侧击,还是敲山震虎也罢,总之,只要话事人点头,其他的根本就不用考虑太多,至于中间的手段,可以威逼,也可以利诱,哪样行得通就哪样,总之要让他知道这场交易还是可以进行,这笔生意将来的收益远比现在的甜头多得多的多。搞定一个人总比搞定一群人来的要强。”

      我不知道他们脸上此刻的表情,我说完后便低了低头,“祝客户用餐愉快。”然后便退出去了。
      一个月后,那个叫做白栾的男子在学校门口堵住了我。

      我不说话,双眼对上他的眼神,我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欲望。
      兴许是我看错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开口了,“明洛鱼,即将大二。”
      我依旧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他。“上次,谢谢。交个朋友吧,我是白栾。”
      “白先生,您应该很忙,我这种小人物还是习惯和小人物呆在一起。”

      他没想到,我会拒绝的这么彻底,只是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的变化,“明小姐,我没有恶意,你很有见解,也很有……野心。你还有三年就要毕业了,想过以后的打算吗?”
      我的打算,没想过。
      “白先生,我待会儿还有课,我就先告辞了。”说着便打算抬脚便走。
      他拦住了我的去处,“我等你三年,三年后,白梦尔欢迎你。”之后便走进自己的驾驶座离开了。

      看着他的离去,我没有半分的感觉。等等,白梦尔,那不是全国最大的服装品牌吗?明洛鱼,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2012年

      涧西,明明你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却总还是要将你称呼为我的涧西,好像是一种习惯,深入骨髓,侵入本能,摘除不了。
      你的生活已经有人在慢慢的渗透,而我的世界也有人在慢慢的进入。
      我参加了一个团队比赛,和我一起的,还有我的舍友罗美琳。
      团队里有个男生,用美玲的话来说,那就是她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模样。

      期初,我以为她只是开开玩笑,可是细细观察之下,那个男生拥有一米七八的个子,眉宇之间带有一丝引起,肤白,白的比女人还要白,那是一种不同于涧西的另一种英俊。

      我依旧还是紧锣密鼓的准备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因为还有一个星期比赛的稿子就要上交了。
      那天,我刚刚完成初稿打算和那个男生,对了,他叫田畴,才能算是一等一的,只是,我只单纯的欣赏他身上的能力,他有一种能引人向上的感觉。

      可是,手中的稿子被美玲截了下来,说是这次让她负责,我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顺手递给了她。
      后来,美玲高兴的告诉我,他们成了一对,看着自己的朋友能找到自己的爱情,我是开心的。
      那么,我的呢……

      2013年

      舍友的感情平稳如昔,偶尔会发发脾气闹闹别扭的,可是,一切也不过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
      大四了,选择直接出来工作还是考研成了我的一个难题。

      亲戚的建议都是些什么女孩子就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青春,不要把自己在书堆里熬成老姑娘,女孩子嘛,总是要嫁人的,嫁个好老公才是正事……
      要么就是,女孩子嘛,读那么多书也没什么用,有些学识就行了,没必要较太多的真,将来找个平平淡淡的工作,平凡幸福的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毕竟,女孩子嘛,始终还是在将来要回归家庭的……女孩子嘛。
      都什么时代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女生的偏见依旧还是那么多,为什么那么多的传统观念一直都是这样的在针对女性,什么女孩子嘛,这些话,早就不应该存在了。
      人生是自己的,为什么总要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他人的人生……
      这些话,我有时候都听不了,可是,这就是传统对女生做出的要求,千百年来如此流传,早已经成为了现实生活中对女生的硬性标准,又有谁能够真正的根除其中的固定印象……

      我没有选择考研,考上研究生之后,读个几年还不是要出来工作的,倒不如在实践中多多的磨练自己,也好过装着通篇的理论不知应用。

      然而,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妈妈身体每况愈下。

      虽说自从一年前杨璇去世之后,我的父亲也偶尔会来照顾我的妈妈,我知道我的父亲不是为了我的妈妈,而是因着我这个女儿的存在。
      然则,我的妈妈依旧还是没有半分的起色。
      熬了这么多年,妈妈终于还是离开了我,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纷乱繁杂,五彩缤纷的人世。

      临走之前,妈妈把我叫到她的床边,她虚弱的躺在那张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她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看着如此孱弱的她,我伸出手握住了妈妈的手,“妈妈,不要说话了,你好好休息,修养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紧了紧,反握紧了我的手心,颤颤巍巍的开口,“洛鱼……按你的….你的…心。走下去…世上的事情……太多…多的……不…不如意。人生还是尽兴…的好。”

      那是妈妈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

      妈妈,你只都是这个样子在坚持的吗,明知道,爸爸早不就爱你,你却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一脚踏了下去,一路走了下去。
      妈妈,到头来,除了我,又有谁记得你,记得曾经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曾经喜欢上我父亲那样严肃的男子。

      我匍匐在我母亲的胸口开始嚎啕大哭,我知道所谓的生老病死,人间常态,可是,我的妈妈是那样善良的人,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了,怎么能,怎么能呢?……
      正当我伤心之际,我听到了身后浑厚的男子声音,“文慧,怎么能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我能感受到他的惊讶。
      可是,其中的是怜惜和同情,不是爱。

      我脑子杂乱无章,神经已经一条条的渐渐痴缠在一起,勾连成难解难分的网络,对于母亲的逝去,我很伤心,心间的静动脉好像越过鸿沟交联在一起,将人折磨的喘不过气,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较之五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这几年来的药物治疗早就已经让她失去了往日姣好的面容和对抗病魔的勇气,看着那张慈爱的脸一天天的备受折磨,我内心的某个角落又在暗自欣慰...

      离开了,就没有痛苦了,死去了,就不用煎熬了……

      我和父亲用最温馨的方式送走了我的妈妈。
      没有锣鼓喧天的丧乐,没有大张旗鼓的守灵,也没有所谓的给我的母亲安置一个地下的家。
      我们就遵照之前母亲说好的那样,用那熊熊的圣火给我最爱的妈妈洗浴,呈现妈妈最为洁白的内在,洁白的骨灰是那个最善良的女人留在世上最后的唯一。

      我们将妈妈种在了树下——松树,松柏常年不凋,岁岁荣枯,长青不败,这样,母亲就能永远的留在我们的身边,常在不休,不凋,不败。

      今后的生活,按心走,妈妈,现实那个样子,我真的能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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