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天使的翅膀

　　气氛太和谐，却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古落，今晚放学帮我补习化学。”易梦泽趴在课桌上，懒懒的说。
　　我收拾着课桌。“自己找化学课代表，别烦我。”我不想理会他。
　　起身，我慢慢走向教室外面。
　　热闹的走廊，我皱眉。
　　梅林迎面走来，表情异常平静。
　　“落。”
　　“林。”
　　我和她相视一笑，但可以感觉到一层厚厚的裂痕。
　　“那个，我有事先走了。”
　　我点头，她白色的裙摆随着脚步而抖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深深地内疚。
　　刘文浩英俊的面孔呈现在我眼前。
　　“你是易梦泽的女朋友？”
　　“很抱歉，我不是。”我说着，看着周围的女生直勾勾的盯着我，“对不起，我要走了。”
　　我快步走过刘文浩的身边。
　　他上前一步，我撞到了他。
　　“这么容易能让你走？”
　　一群女生在看好戏。
　　“啊呀呀，刘文浩，他可是易梦泽女朋友哟。”
　　“这样撞到易夫人？”
　　“唉，不知道现在易梦泽是不是在和其他女生一起呢．．．．”
　　嘲笑声冲击着我耳膜。
　　我孤独的站在嘲笑的人群中。
　　“古落，你真是，下贱。”刘文浩的表情很惬意。
　　“刘文浩，你他妈的滚！”我说。
　　周围的嘲笑声越来越大。
　　我愤怒了。抓住刘文浩的衣领，一拳上去。
　　“女生的力气还真小。”刘文浩拽住我的手，“真是不知道，易梦泽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丑女。”他松手了。
　　“只是因为易梦泽？”
　　“哼，不然我才不会找你这种，丑女。”刘文浩笑着。
　　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人，一拳打在刘文浩的脸上。
　　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我手腕。
　　叶枫关切的一句，“落落，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喂，有种，你别走！”刘文浩大叫。
　　叶枫狠狠地看着刘文浩，“你丫的，在这里欺负女生。”
　　这是我第一次听叶枫说脏话。
　　我拉住叶枫，“哥，算了，我们走吧。”
　　叶枫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落落，只要你没事就好。”
　　叶枫拉着我的手走出人群。
　　“怎么。”叶枫说，“他们为什么要你难堪？”
　　“他追梅林，他看不惯易梦泽，所以，就要让我这个‘易梦泽的女朋友’难堪。”
　　“谁传出这种．．．．”
　　“不知道。”我看着叶枫，他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你，冷么？”
　　“不冷。”他笑笑。
　　“骗人。”我嘟了一下嘴。
　　“真的不冷，”他摸摸我的头，“落落，下次，别让我担心了，好么？”
　　“恩。我会的。”

　　教室里的同学都探头望着我和叶枫。
　　他单薄的蓝色衬衫，“那个，外套你穿着吧。”我说。
　　“不用。”他笑眯眯的，“你害怕我会冷到？”
　　“那是，不然以后谁来照顾我。”
　　“真是．．．．．”他拍拍我的头，“乖，回教室吧。”
　　几位女生狂叫道，“叶枫学长！”
　　叶枫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真爱现。”易梦泽站在我身后。这句，恰好被叶枫听到。
　　“易梦泽，我把落落交给你，今天落落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说着，拽住易梦泽的衣领。
　　易梦泽打开叶枫的手，“谁？谁欺负落落？”
　　“刘文浩。”
　　易梦泽转身走了。
　　“喂，你要干什么？”叶枫大吼。
　　“那小子，我现在好好扁他一顿。”
　　“又要去打架？”
　　叶枫跑去。
　　两个男生脾气都不怎么好，如果出事的话就麻烦了。

　　三个男生站在楼梯口，吸引一大批同学。
　　楼梯口的空气都是绷紧的，甚至都有一股血腥味。
　　“你欺负古落？”三个人绷紧的局面被易梦泽这一句打破。
　　刘文浩耸耸肩，“只是看到你和那种女生在一起伤眼而已。”
　　“你．．．”易梦泽一拳打上去。叶枫挡住，“暴力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那落落的帐怎么算？”易梦泽推开叶枫。
　　叶枫上前，“只要他对落落说声对不起，就行了。”
　　刘文浩嘲笑“我说，叶枫学长，你是不是孬种？叫我说对不起？不可能。”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三个人就这样动手了
　　“打架了！”有人喊。
　　我在人群里看见，两三个老师上前，刘文浩别打的挺惨。
　　我站在楼梯口。
　　看着散去的人群。

　　校长室外的拐角。我等着他们。
　　“我说，叶枫，看不出来，你挺能打的。”
　　“呵，你也不赖。”
　　“可惜了，你可是个好学生。”易梦泽笑着。
　　“不过你倒是玄。”
　　“反正没出事，无所谓啦。”
　　两个人还在笑。
　　“两个笨蛋。”我说。他们才注意到我在他们前面，“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叶枫看着我哭花的脸。
　　“真是，害我．．．．这么，担心。我还以为．．．．”
　　叶枫摸摸我的头，“没关系，我怕什么呀。”
　　易梦泽嬉笑，“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校长面前一直在保证呢。”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完全无视我！”我一手打在一个人的胸膛上，“完全无视我！”
　　“抱歉抱歉。”两人同时说着。
　　叶枫微微弯下腰，用手帮我擦眼泪。
　　“落落，其实也很可爱。”
　　易梦泽的表情很复杂，“不用这么酸吧．．．．”
　　“去。”叶枫说，“刘文浩那家伙应该不会再碰落落了吧？”
　　“这次教训他了。”
　　易梦泽吹着口哨，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高二和高三都在传着我的流言蜚语。因为那次叶枫和易梦泽大了刘文浩之后，女生们将事情夸张又夸张。说我是勾引叶枫又迷惑易梦泽的小妖精。
　　放学。
　　叶枫站在我们班级门外，单肩背着挎包。
　　“古落，叶学长来找你了哟。”
　　“唉，当上学长夫人真好．．．．”
　　“就是呀。”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
　　“你们还真烦！”易梦泽把包往桌上一扔。
　　我出了教室，我拉着叶枫走到拐角处，其他班的同学也会说些闲话。
　　“落，怎么。”
　　“哥，今晚我值日，你先走吧。”
　　“要不要我等你？马上我买一些东西吃？”
　　我点头，“那好吧。”
　　他摸摸我的头，“快一点，我一会就来了。”
　　教室里，同学你都已经快走完了，甚至连值日生都没有留下来，易梦泽也是。
　　一个人扫地，一个人拖地。
　　满桶的脏水，和潮湿的地面。
　　“给。”一张手帕纸，还有，温柔的声音。
　　我满脸汗，抬头。
　　古玲一身洁白的站在我眼前，“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像你这种女生，没有人会关心，但是，他们却会那么呵护．．．”
　　“来了，就是说这些？”
　　“我是看没有人关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唉，也只有他们两个理你了．．．真可怜。”他见我没接纸巾，就帮我擦汗，“姐，我是真的想帮你。”
　　“真是，好讽刺。”
　　“两个人关心你呀，不如做比交易，我要易梦泽，你留着叶枫。”
　　我笑笑，“只是为了这个？”
　　“是呀，我的好姐姐，如果放弃易梦泽，对你也没坏处，倒是．．．．梅林可是会原谅你的哦。”
　　“古玲，我希望你记住，叶枫他不是商品！是不是嫌上次被我打得不够惨？”
　　“但是，比起赢了梅林．．．．才干，美貌和家世，你哪点比得上梅林，其实很想赢了她吧？”古玲朝我轻松一笑，简直能了解我的内心深处。，“你一直在她的光亮下，当她的陪衬，不会嫉妒么？”古玲看着我，她严重的‘纯真’，不言而喻。
　　“古玲，你真是个——魔鬼。”我说。
　　“彼此彼此，不过．．．．”她摸摸我的脸，“我不过是潘多拉的盒子，必须有人打开我呀！而那个魔鬼，就是你．．．．”她捋了捋我的刘海，“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哟。”
　　她转身大声喊，“只有我！才能毁了她！”
　　我笑着，“潘多拉的盒子？只要烧了它不就行了？”

　　“你一直很沉默。”叶枫说，手里递来一盒快餐。
　　“是啊！”我吃着炒面，说着，“好好吃哦。”
　　“恩，还好。”他看着远处，“落落，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
　　“叶枫！你在说什么呀！”我紧张着，“什么走？”
　　他微笑着，“没呀，干嘛那么认真？那么心疼我？”
　　“才没有呢．．．．”我继续吃面。
　　脑袋里浮现易梦泽的面孔，他寒冰般的目光和举手投足间的狂妄。易梦泽，那小子么？
　　“哥，我是不是很淘气？”我问叶枫，眼神里有很多抱歉。
　　“还不如说你淘气又可爱。”草莓奶茶的香味。
　　我咬着奶茶吸管，“哥，我吃饱了。”
　　“今天吃这么少？”
　　“嗯，嗯。”
　　叶枫用纸巾擦着我的嘴，“该回家了。”
　　“嗯。”
　　夜幕降临。
　　这座城市在夜幕中尽显繁华。

　　“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的好姐姐？”古玲从身后搂住我的脖子，轻声在我耳边说。
　　“你还真是心急，”我挣脱开她的手，“那么想得到易梦泽？”
　　“我的好姐姐，我当然心急咯。”古玲笑呵呵的。
　　“不过，真是可惜....”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尖利，“你要和梅林斗？”
　　“那有怎样？”我微笑着，“就是是‘潘多拉的墨盒，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盒子.....”
　　“古落，你是赢不了梅林的！跟她斗，你根本没有胜算！”
　　“赢不了？你怎么知道？”我仰着头问。
　　“美貌，家世，才干，你哪点比得上她？”古玲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
　　我的手抚摸她的发，“但是，乖乖女大小姐，总比你，好对付....”
　　古玲不再说话，转身离去，“古落，你真是一个恶魔！”
　　我依然笑眯眯的，暗暗骂着，贱货。
　　窗外，白色覆盖了地的表面，冬的精灵向大地撒着六角形的雪花。
　　开窗，将手伸出窗外，一片小雪花落在我手上，丝丝冰凉。
　　“下雪呐！”
　　“真的耶。”
　　易梦泽淡然地瞟了一眼窗外，“明年，叶枫就要走了。”
　　我看着他，“离那时候还有半年呢。”
　　“只有半年，你和他的时间就这么多了。明年夏天之后，和他见面就很难了，而且，也不会有他守护了....”易梦泽看我的眼神像是能猜出我的内心。
　　我没有回答他，将头又转向窗外，继续看雪，“为什么要想那么多？雪好美。”
　　易梦泽微微点点头，“会有人继续守护的.....”

　　光照在我脸上，我费力地睁开眼，时间还真快，就像易梦泽说的那样。挂历上的日期。6月9日，高考的最后一天。
　　爸在楼下忙活着什么。
　　“落落！下午你去学校外面等阿枫！”
　　“我知道了。”
　　就是关门的声音，叶叔叔又要工作了。
　　我深呼一口气。

　　“结束了！”
　　考场外的等待的大部分是考生的父母，而我一个人等着叶枫。叶枫慢吞吞从学校里出来，脸上很平静。
　　“总算考完了呢。”我拉住他的手。
　　“是哦。”他说。
　　“一起吃点东西？”
　　“嗯。”

　　蛋糕店里的气氛异常暧昧。
　　我低头搅着果汁里的冰块。
　　“落落。”
　　“怎么事？”
　　“要不要吃果冻？”
　　“嗯嗯。”
　　他起身，走到柜台前选了果冻。转身后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刚进蛋糕店的严然，还有搂着严然腰的男子。叶枫微微皱眉，把果冻递到我桌上，又坐到了我身边。
　　严然和旁边的男子说了一句话，那男子走开了她的身边。
　　“叶枫，落.....”她咬着嘴唇，是很用力的，似乎都能看到血，我知道她要站在叶枫面前，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明天要走了，所以......”她掏出了一张名片，“这是我.....”她双手将名片递来，指甲是黑色的。
　　夜风没有理会她，低头，然后抬头，一甩手，打在严然的手上，名片惨惨地落在地上，严然蹲下来将名片拾起，递给了我。她看我的眼神迷离。
　　那男子已经选好了蛋糕，亲切地喊了声，“然，我们该走了。”
　　严然走向男子，接着两人走向外面。
　　“哥....”我握住他的手。
　　“我没事，”他冷冷地说，“吃东西吧。”
　　我的心已经凉了。
　　叶枫突然起身，跑出蛋糕店。我猛地追上他。
　　炎热的阳光下，我分明的看到，叶枫挡在严然和那个男子面前，“严然，如果你要进行堕落，请随便！但请你别再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那男子抓住夜风的衣领，“别在我女朋友面前乱嚷！”
　　严然握住那男子的手，“算了，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叶枫站着，站着。
　　“哥，”我搂住叶枫。
　　“没事，让我静一静.....”

　　拨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筒内响了很多声。
　　窗外一片光亮，夏的早晨让人有一种清爽。
　　“喂....”轻柔的声音，“哪位？”
　　“我，古落。”
　　“落落....”
　　“已经走了么？”我问。
　　“嗯，已经在火车上了呢...”她沉默了一会，“叶枫不在？”
　　“在楼下....”我听见了她啜泣的声音，“严然....我....”
　　“落落，好好和他在一起.....我真的...真的谢谢你能打电话来.....”
　　“要一直在那里么？”
　　“不知道，我想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重新开始....”
　　电话那头，我听见哭泣的声音，然后，没有声音。我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在陌生的城市里，重新开始....”

　　火车站台外。
　　我站在叶枫爸爸的身边叶枫提着行李，“要走啦。”他看了看手表，“不过时间还早。”
　　“哥，在那里好好照顾自己，”我说，“别乱泡美眉。”
　　“那当然。”他说，“如果因为我太帅了，有美眉追我怎么办？”
　　我一拳打在他胸口，瞪他一眼。
　　“你们别闹了。”爸在一边看着我们。“阿枫，宗旨在那里注意安全....”
　　叶枫自信地笑，“我真的了，爸。”手摸着我的头，对我坏笑，“小落，不需谈恋爱！”
　　“我当然不会谈恋爱咯。”
　　“四年之后，看看我穿警服的刷漆样子吧....”叶枫阳光的微笑让我心痛。
　　爸咳嗽了一下，“落落，我们该走了....”
　　叶枫转身。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好像抱住他，叫他别走。
　　守护天使走了，叶枫离开了，我知道他会回来的，但是，我真的舍不得他，真的.....
　　“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位守护天使，在你悲伤的是很，他会化作你的朋友，亲人甚至是恋人来照顾你，带你走出悲伤后，他又要变回天使，守护其他需要守护的人......”
　　叶枫，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守护天使.....

　　“叶枫，走了？”易梦泽探头问我。
　　“嗯。”我将书放在桌上。
　　易梦泽看着我平静的面孔，岔开了话题，“该死，又要补课！”开始抱怨。接着，他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我最讨厌夏天。”他嘀咕一句，“古落，你讨厌夏天么？”
　　“没感觉。”我听见一声喊我的声音，抬头。梅林拿着一杯冰沙。
　　我耸耸肩，“什么事给我的？”
　　“那当然....”微笑不变，“出去晃晃，熙若在外面。”
　　“哦，好。”
　　我吃了一口冰沙，凉到心底。
　　三个人坐在长廊下，紫藤萝蔓延在长廊上方，一串串紫色的花坠下。
　　“落落...”
　　“什么？”
　　“你喜欢易梦泽么？”
　　“不喜欢....”我说着，熙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
　　“那我就可以追他了....”梅林松了一口气。
　　我苦笑，“又是易梦泽？”
　　从小时候，梅林处处谦让我，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给我。但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连易梦泽都要....都....握不需要她的谦让，永远不需要！
　　“就是因为易梦泽？”我的声音很阴沉。
　　“是呀，只要你不喜欢他，我就可以追他了...”
　　平静的面孔，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与她们分手，如何走进教室的。
　　我安静地，静静地。
　　“古落....”易梦泽说，“怎么了？心情不好？”
　　“易梦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需要原因？”
　　“是！”
　　他默默的一句，“因为，你是个，渴望，变坏，的，好孩子。”
　　我一愣，“渴望变坏的好孩子？”
　　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安慰，他短短的几个字概括了我的一切。
　　“新歌《童话》，听了么？”
　　他递来耳机。
　　轻柔的音乐，钢琴声悠悠....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哥，现在在干什么呢？”我问。
　　电话里，叶枫的声音更显温柔，“在想你和爸爸。对了，爸现在身体好么？”
　　“笨蛋，你走才三个月，老爸身体棒着呢．．．．只是工作辛苦．．．．．”
　　“落落，好好照顾自己，别叫老爸操心。”
　　“你也是，别乱泡美眉．．．．”我开玩笑的说。
　　“警校里的美女谁敢惹？出手都超猛．．．．”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猛，你就泡美眉？”
　　“不敢不敢．．．．”他冷笑，“还有，刘文浩没惹你了？”
　　“那小子，老实多了。”
　　“那就好．．．．”
　　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莫名的心疼。
　　也许吧，叶枫不在我身边，心里总有一种不愉快。

　　没有叶枫的秋天更显寂寞。
　　落叶纷飞尽。
　　我呆呆着看着窗外的梧桐叶落下。
　　天气冷了．．．．
　　叶枫不在身边．．．．
　　又是一个人的秋天．．．．
　　易梦泽关上窗户。
　　“干什么？”我皱了皱眉。
　　“天冷，别冻到了．．．．”
　　我咳嗽了几声。
　　“给！”
　　“什么？”
　　“热茶。”他放在我桌上一个保温杯，“热的对身体有好处。”
　　我微微点点头，“谢谢。”旋开瓶盖，一股桂花的清香。
　　“好喝么？”易梦泽问我。
　　“有点苦。”我挑剔的说。
　　“你不喜欢太甜，所以．．．．要放糖？”
　　他的关心让我不知所错，“不用了，谢谢．．．．”
　　“叶枫还真是舍得让你一个人留下，”他说，“要是我，肯定留下来陪你．．．．”
　　“你还真会想．．．．你不是留级了么？”
　　“什么是‘留级’？我是从忠尚转来的．．．．”易梦泽振振有辞。
　　“结果还不是重读？”
　　他无言以对，在别人眼中，易梦泽是一个装酷的大少爷，可是，在我面前，我觉得他更像废话超多的叶枫。
　　易梦泽耸耸肩，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这是以前叶枫对我常用的问候方式。
　　“别学叶枫！”我打开他的手，刘海遮住了我半边脸。
　　易梦泽看着我，“古落，是不是因为刚才是叶枫的习惯动作，声音，你生气了？”他问。
　　“是！”我毫不客气。
　　他见我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叶枫那小子对你真好．．．．”他趴在课桌上，懒洋洋的，“可是你总要人保护．．．我怎么也无法替代叶枫。”
　　嘴唇被自己咬的很痛“我不需要保护！”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个需要天使守护的‘坏’孩子．．．”他将坏那个字强调得很重。
　　“你不是叶枫．．．．”我说着，易梦泽的脸阴沉下去。
　　“是，我不是叶枫，只是在替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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