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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2
那人的眼神像只苍蝇一样在严银月身上乱转,严银月真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奉劝你最好赶紧从我家滚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唉,小姑娘别发火嘛,咱有话好好说啊。”
樊姨一使劲挣开严银月的手,将她拉到身后,举起菜刀就要往上冲:“今天我非要砍死你这泼皮无赖!大不了给你偿命!”
严银月吓得赶紧拉住樊姨,“姨!姨你别急!小心伤着自己!”
那人见樊姨这样反倒嘿嘿地笑了:“我说小娘子,你这是何必呢!我都来了这么多回了,也算是有诚意了吧。你只要点个头,嫁了我弟弟,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有了依靠不是?何乐不为呢?”
严银月一听,好么,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大骂:“哪里来的混蛋?!马上给我滚!不然有你好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不要脸!再说一遍,马上给我滚!”
那人依旧嘿嘿地笑得人直犯恶心,“小姑娘这是干什么?怎么说我也算是长辈了,哪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道理?来,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想到你回家来了,这只镯子本来是想着给你家小娘子的,现在给你当见面礼好了。来,我给你带上。”说着就要上前。
严银月一直做着丫鬟,又没练过武,年龄也只有14岁,身小体弱的,被那厮的举动顿时吓得浑身汗毛倒竖,拉着樊姨连连后退。一想到他的手要是碰到自己……鸡皮疙瘩立马起了一身,冷汗直冒。
眼看着这贼汉就要走近了,但听得门口方向传来一声大喝:“我说张家大郎,你这是想干嘛?!”却原来是隔壁的卫叔终于赶来了。
但见卫叔卷着裤脚,脚上全是泥巴,显然刚才还在田头干着农活,听了宝宝的话,立刻就赶来救人了。
看到了卫叔,那张家大郎就知道今天没戏了,又讪讪地扔下了几句话,随即开溜了。
经过这么一闹,大家情绪都很是低落。宝宝趴在樊姨肩膀上吓得眼泪汪汪,却没有哭。樊姨一遍遍哄他:“别怕别怕,宝宝不怕。”然后就抱着他进屋了。
晚间,早早将宝宝哄睡了,严银月拉着樊姨回了堂屋:“姨,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吧。今天那人到底是谁,怎么都欺上门来了?听他的意思,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不去找村长呢?”
原来樊姨真的每日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想来昨天听说严银月要在家待几天,她也一定是担心严银月在家时碰上这人,才会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樊姨眉头皱得更紧了:“姨实在是不想连累了你啊!今日那人,背景很不一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惠娘你还是明个一早就赶快回县城去吧,不用管我,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姨的办法就是拿着菜刀跟他拼命吗?”
“这……”樊姨一时语塞:“总之姨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得逞的,你就别管了。”
“樊姨,你究竟在怕什么?那个无赖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难道还没人管得了他了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告到县太爷那儿去!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个王法了!”
”
“没用的。就算告到县衙,县老爷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管的。”樊姨摇头,双眼微颌,久久没有吭声眉尖轻蹙 。
“到底是哪一路来的狗?”严银月双眉轻颦,愠色道:“姨你就说吧!要是真的惹不起,那我就乖乖走,这总行了吧?你就说吧!”
樊姨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要说这张家大郎,本身倒是没什么本事的,可他的弟弟,张家二郎,却是大有来头的。听说是府城咸宁侯侯爷府上大管家的亲侄子的拜把兄弟。”
“什么什么?谁……?樊姨你说的是谁?!”
樊姨却以为严银月是被吓着了,叹了口气道:“惠娘,张家二郎那样的身份,是咱们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还是有点儿回不过神儿来啊,什么状况啊??侯爷府大管家的侄子的拜把兄弟?听着好像很牛掰,可这明显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远的不能再远的……姑且算是亲戚吧。这样的一个可笑的身份都能出来狗仗人势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严银月稳住心神,又忍不住问樊姨:“姨,你是怎么惹上他的啊?”
一提这个,樊姨立马掉了眼泪,最后在严银月的安抚之下总算止住了泪,将这几个月来受的委屈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原来当时大娘受严银月之托,送银子的时候就说了,这钱是严银月让樊姨买地用的,樊姨听了自然是满口答应,便托村长帮忙打听下谁家卖地,她想买上些。村长也是个热心肠,就帮忙打听。
村长就是这时候打听到张家要卖地的。
这张家是邻村明山村的大户,家有几百亩良田,村长打听到张家在秀山村这里有10良田是他家的,张家怕烦,准备卖了,若是能买来再好不过了。
跟樊姨一说,樊姨也觉得能在家跟前买着地实在难得,就很高兴地点了头。然后村长就去找那张家大郎,商量好了55两买下那10亩地。
其实这个价钱是很公道的,樊姨听了相当高兴,当天下午就跟着村长去了张家签合同、领地契。
谁知这一去不要紧,竟从此惹上了个甩不掉、躲不开的大麻烦。
原来不知道是不是张家人缺德事干的太多了,张家3郎是个傻子,眼歪嘴斜流口水。
可就这么路货,见了樊姨竟然结结巴巴地叫嚷道要娶樊姨做老婆。张家大郎见樊姨姿容秀美、我见犹怜,又想要顺着弟弟,便起了歪心。一打听原来樊姨是个寡妇,这下便是肆无忌惮地欺上门来。
起初村长还很是气愤地带着村民们来撵过几次、骂过几次。后来有一次把张家大郎惹急了,就说自己的弟弟,张家二郎是府城咸宁侯侯爷府上大管家的亲侄子的拜把兄弟,谁敢管他的闲事,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大伙一听傻了眼,再一打听,果然有这么回事,从此他再来便也没人敢管了。樊姨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也不想害了别人。
是以每次那个张家大郎来都只是自己拿着把菜刀将其挡在门外,再无助、再害怕也从没喊叫过一声,求救过一次。好在严家在本县是个大族,张家大郎也不敢怎么乱来。
听着樊姨说完这些,严银月心疼得无以复加,樊姨这半年多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一把将樊姨抱进怀里:“姨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是啊,要不是自己巴巴的送什么银子,怎么会惹上这么个瘟神?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樊姨伸手拍着严银月的背:“快别哭了,姨没事儿,要不是怕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宝宝没人照顾,我早就将那个混蛋千刀万剐了!还容他这么三番两次的欺上门来!”
接着樊姨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侯爷府是咱们惹不起什么的。好在严秀才生前有名望,严家在本县是个大族,有本家罩着,张家大郎也不过是上门来骚扰骚扰,占些便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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