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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喂?安禹?”
“嗯,现在出来。我在路口的大槐树下。”
“啊?现在吗?可是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很晚了。”
“今夜的星空很美,不看看多可惜。”
“可,我妈肯定会问我这么晚出去干嘛,我怎么跟她说啊,不行的啊,我妈她……”
“我在这里等你。”
“安禹,要不明天再,喂,喂。”
又挂电话,都不给我一点点退路的,好吧,豁出去了。我穿过客厅,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溜,果然,意料之中的那个声音响起了,“念念,你还要出门?多晚了已经,你要去干什么?”
“妈,我那个,出去消消食儿,今天晚上吃得有点多,哈哈,这得怪您,谁让您做饭这么好吃,我再不运动一下,开学的时候就成了小猪了,嘿嘿。”
“去吧去吧,我就问一下,你哪来这么多话,这孩子。早点回来啊”
我长舒一口气,一路小跑,直奔路口的大槐树,晚风习习,我跑得有点急,胸腔内勃勃有力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是如此的清晰,伴随着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夜风的声音,像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一样动听,近了,近了,离那颗大槐树越来越近了,尽管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槐树好像犬牙交错般漆黑模糊的轮廓,但是我莫名地觉得它像个矗立着的灯塔一样耀眼,一样给予人希望。看到了,看到安禹了,他斜着身子靠在自行车上,好像是在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我知道,此刻他一定是嘴角弯弯,眼底一片清明。
“安禹,安禹。”我跑到他面前,大口喘着粗气,反复念着他的名字,由于激烈地短跑后,我的嗓音有些沙哑。
“傻,跑什么。我又不走。”他宠溺地摸摸我的头,略显细长的眼睛像碎钻一样闪亮,双眼皮的褶皱那样清晰,在低眉眨眼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也像一排小精灵似的舞动着,我真的不是一个贪恋男色的孩子,可是此刻,我竟然痴痴地抬起手去碰触他的眼睛,去碰触他的睫毛。
“真好看。”
“好看?好看让你看一辈子好不好?”
安禹眼睛里起伏的笑意更加深不可测,他一把揽住我的腰,一用力便把我带进他的怀抱,我双手握成拳状,轻轻地附在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才平复好的心跳又一次开始加速,在心底暗暗地鄙视自己,苏念苏念,你可真没用。
“安,安禹,你你,你要干嘛你,你先放开。”
“不放。”
“别这样,因,因为这样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这样,我我,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啊。”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
“可是,唔…”还没等我说完,瞬间嘴唇上就被附上一双更加火热的霸道的嘴唇,安禹捧着我的脸,嘴唇温柔地精细地在我的嘴唇上反复描摹,好像收藏家在鉴定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好像美食家在细细品尝什么诱人肠胃的美食,好像雕塑家在精雕细刻什么无与伦比的雕塑,好像....舌头如同一条倔强的小蛇,执拗地滑进我的口腔,寻觅追逐纠缠,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那条小蛇自由穿梭,吸尽我的身体最后一丝精气。不知过了多久,安禹他终于,终于饶过了我,我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真丢人,整个人烫得要命,安禹哧哧地笑出了声,一把拥我入怀,我无所适从,只剩下一脸的惊愕羞赧。
“傻瓜念念”
我更是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手,慢慢地环上他的腰,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的衣服撒谎上柠檬般清香的味道,慢慢地弯起嘴角,突然感觉好踏实,好安心。感觉心里那朵小花,迅速生长,长满我的身体,开出一朵一朵五颜六色的花。
“念念,你看,今天的夜空多漂亮。”
我抬起头,确实,深蓝的夜空中,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夜云来回流动时曼妙的身影,星星真的好多啊,像颗颗闪耀的钻石,是谁把钻石洒满了夜空?是谁让思念涌满了心头?是谁在窗前种满了鲜花?是谁为我煮好了花茶?是谁为爱寻找到一个家?
“马上要开学了。”
“所以?”
“在学校不许吸烟。”
“嗯。”
“不许喝太多酒。”
“是。”
“不许勾搭别的女生。”
“好。”
…….
“还有吗?”
“我要求的多吗?”
“不多。”
“嘿嘿,那就没了。”
“傻瓜,自己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遵命,嘿嘿。”
“要记得想我。”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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