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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心动总是莫名其妙。
中午放学,她仍坐在原位写早上发的数学试卷,男生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想吃什么?” 她愣住,停笔抬头,罗凡正看着自己,垂下的眼睫盖住了大半眼眸。她侧过脸,小姑娘可能去了洗手间,人不在。
“唔,”手中的笔很自然地点着下巴,她又抬头,带着笑意,“说真的吗?”
他们俩之间,不是特别熟但还算好说话,两个人的时候她有些尴尬。
他回身拿了本试题调研, “嗯。”
“额,哦对了,今天我妈妈好像包饺子。”
她想起来今天做饺子吃,语气最后扬起一个兴奋的弧度。
他正想点头说改天,她眨眼笑,“要不,你们来我家吃饭?”
话说出口才知不合适,一时尴尬。
果然他愣住了。
他正想摇头,她大概想说些什么掩饰,眼睛往边上飘,“那个,我妈妈包的饺子超好吃的。”
他微微晃了下神,那点不自在消散,笑开。
“真的吗”
她顺着台阶往下,点头,过后觉得应该笑一下,抿着唇微微勾出一点弧度,眼睛点着光熠熠。
她笑起来嘴角有对漂亮的小梨涡,很吸引人。
他自然知道她只是客气客气,“我中午有事,下次吧。”
“好。”
毕瑆兴回来,边收拾书包,边调侃他,“您真的不去?阿姨做饭可好吃了。”罗凡拾起桌上的白色卷子,“昨晚打的模拟卷还没写。”
“哈,那再见。”
他点头,带点嫌弃扬了扬卷子让她走人,不自觉又看向温和。她刚走出门边,正回过头来,视线不小心对上,她愣了下,微偏头,朝他笑。
这一笑突然就让人失了神。
天真好啊,阳光灿烂,风可凉快。
两个女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梯间,他收回目光,侧过身子靠在墙上,稍稍仰头,过了半晌抬手盖住眼。
人家不就理综比你考高了点么,咋还惦记上了。
班里走读生不少,到了高三,很多同学都办了内宿申请,中午小睡会,晚上再回家。吃完饭他揉了揉额角走进教室,人不是很多,就几个或趴在桌上或低头刷题的学生。他出去打了杯水,坐下身刷模拟卷。渐渐地人多了起来,周围又慢慢变得吵闹。身侧的椅子被拉开,陆城的声音传过来,“中午没回家?”
罗凡应了声。
陆城又笑,凑过来,“什么卷子?”
他抬头,笔尖点了点题目,“老师给的那个网站,各地的模拟卷。”
“哦哦,你已经开始写了啊,我还想等到下学期呢。”
他失笑,“也没什么难度。”
陆城哈哈笑开,“比不了比不了,”顿了顿,往身后努嘴,“这姑娘真猛唉,月考要来了,之前就只有阿熙考过一次第一名哈哈哈。”
陆城笑得幸灾乐祸。
罗凡停笔,从笔筒里抽出根红笔判分,过一会,道,“一个有为青年,应当允许并尊重一切优秀的同仁。”
“哈哈哈哈操”
教室被陆陆续续到来的同学塞满,他起身想去洗手,转过头,她们的座位还是空的。
他从洗手间出来,没有急着进去,倚靠在瓷砖栏杆上,微微眯眼。身后是纷纷絮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一会儿起,一会儿停。只要冷空气不南下,冬天总是舒服的,尤其中午,暖洋洋又不晒人。
“那个”
他懒懒掀开眼帘,侧过头。
他一下子直了腰。
她握着一边臂弯,脸粉粉的有点不好意思,跟第一次见面似的。
“要进去吃东西么”,支支吾吾说完,“给大家带了些饺子。”
他愣了下,心跳突然变快。
她的头发很长,卷卷的披散到腰后,阳光给人镀上一层金色,有些梦幻。
美人不是母胎生。
应是桃花树长成。
“刚刚没看到你,再不进去,就没了。”
尾音几不可闻,她耳热地撇开眼,颇有些难为情,又觉得这么做没什么啊大家都是同学。
走廊上总有人经过,周围偶尔投来或探究或暧昧的目光。
她大概更不好意思了,余光一直往边上瞥。
真的太容易害羞了。
“谢谢”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温温柔柔笑了。
她略睁圆了眼,很快反应过来,后退两步缩着手背在身后,想必是相当不自在了。
“我先进去了,你是...”
“我跟你一块进去吧”
“哦...好”
他从来都是个善良的人,见她放不开,便说笑两句让她下台阶。
“好在你是个善良的,他们这几个啊,从来没顾着我。”
她抿了抿笑,抬起眼来,双眼亮亮,声音却很是软糯。
“我不是很善良的”
“哦?”
(*^▽^*)
当晚他失眠了,失眠睡不着看了些不着边际的帖子,心烦意乱。打开门往外走,夜深了,外面昏暗,只有房廊点着几盏弱弱的顶灯。
他放轻脚步从爸妈房门经过,下楼去倒水,喝完水还是睡不着啊。窗帘没关,壁灯一点点的光透进来,他顺着往外走,拉开门在房檐下坐了。到底是冬天,身上是薄薄的单衣,还光着脚,难免哆嗦一下。冻着了脑子没清醒,过后反而有些萧瑟。夜色寂寥,星星点灯。
抬头的一片天
是男儿的一片天
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
冬天哪有漫天星空呢,他自己笑了,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胡思乱想,应该养只狗狗才有个伴。
窗边的地板上放了本书,他伸手摸过来,是白胡子诗人的飞鸟集,书刚翻开一支书签便掉了下来。
大概是少女心性的妈妈,把最后那个“了”字,用蓝色签字笔涂出来的“啦”覆盖住。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啦。
有人说,泰戈尔写这句诗的时候,可能在暗恋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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