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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新婚
等都安静了，曼舞才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墨子谦不说话。
墨子谦干咳了一声，有些无辜地看着她，“咳，宝宝，再这么下去，可、可就是谋杀亲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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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恶狠狠地瞪着墨子谦，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好多。墨子谦静静地让她看着，嘴角边一丝笑意却是怎么也瞒不了人。
“哈哈……”曼舞收回手，仰天大笑几声，“总算如愿了，嫁给喜欢的人咯，哈哈哈哈！”
曼舞笑个不停，转瞬又落下了眼泪。墨子谦一时无措，蹙眉看着她，伸出手想去擦她的眼泪。
曼舞嘿嘿笑着，拍开了他伸来的手，却是拉起了自己的袖子用力蹭了蹭，“混蛋，你个大混蛋！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墨子谦微微颌首，微闭上眼睛，霎时间，露出了一种漫天遍地的疲惫。
曼舞感受的深切，想要去安慰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绷起脸，一脸严肃。
“你还有脸点头，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很严重！”曼舞一本正经地盯着墨子谦看，伸手撑开他的眼皮，“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墨子谦继续点头，微叹了口气，“宝宝，只要能让你过的好好的，我就会很满足了。”
曼舞哽了一下，又是哈哈大笑，眼泪一时扑簌簌地落下，“傻瓜，真是傻瓜！大家都傻，哈哈！”
曼舞从他身上爬下来，找了个姿势，半趴在他身上，纤细的手臂环住了墨子谦的腰肢，“子谦，记得了，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
“你以后不能想别的女人，不能和别的女人搞七捻三，不能对不起我。”
“……”
“其实我不介意你有别的女人，我不信什么天长地久只此一人，我也不信什么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感情的事情谁能那么确定？你就能保证你一辈子不想别人了？况且，谁都会有过去，谁都会有隐私，哪里可能有那么肯定的事情？那样一生一世只此一人的想法太过天真，我不会相信。”曼舞无意识地环紧了墨子谦的腰，脸颊摩擦着墨子谦身上的喜袍，“我要的唯一，不是只此一人，而是最重要的一人。若然你心中有我，走的再远，我也能知道你爱我，分的再久，我也能知道你心里总有一个地方是留给我的。当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就是对那人最大的亵渎与背叛，也是我认为最好的报复。”
“……”
“这次这件事，我真的很气，但是我气的不是你要娶杜兰蝶，而是你瞒着我，什么都不肯和我说。”
“对不起。”
“没关系，以后不要这样，我会很难过。”
“嗯。”
“子谦，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追云星算什么，一条命算什么，生死由天，富贵由己。我一生富贵，从来都过的很好，即使是死，我也会很满足，至少我的一生没有白过。”
“……你不会……”
“子谦呐，你这次真的很伤我心呐。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罚你？”
“……”
曼舞牵唇，脸色却蓦地苍白起来，额头上冷汗涔涔，“子谦，要是我死了，你殉情来陪我好不好？”曼舞半开着玩笑，努力想要摆脱着这种沉闷的话题，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好。”墨子谦没考虑半分，揽紧曼舞，下巴磨蹭着曼舞的发际。
曼舞微笑，却是再也忍不住心口的绞疼。她的心情起伏可真是太大了，所以，毒要发作了么？
“宝宝？”墨子谦感到曼舞身上的颤抖与寒冷，支起半身，让曼舞平躺在床上。
墨子谦离开的一瞬，曼舞的身侧少了依托，也少了那份温暖。心口猛地一绞，曼舞再也抑制不住，□□出声，“子谦，我疼……”
墨子谦看着一时心乱如麻，把曼舞抱进怀里，吻着她的鬓角，来回地摩擦着她的手臂，妄图给她一些温暖，“宝宝，不怕，不怕，待会儿就会好的……”
“子谦……呜……”曼舞控制不住眼泪，只得由它落下，打湿了两人的衣襟。
疼痛到连龇牙咧嘴的力气也没有，墨子谦只能看着，用力抱紧她，像是要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这一刻，他什么也做不了，脑中乱的无法思考，除了紧紧抱着她，他还能做什么？
“我不怕死，真的……”曼舞喃喃自语，眼前慢慢空洞一片，“可是，我死了，子谦怎么办？”
“陪着你，陪着你，无论生死……”
“我死了，就不累了，可是子谦会很难过的，我好舍不得他难过。”
“不难过，和你一起死，无论到哪里都陪着你。”
“呜，我才刚刚嫁给他呢，我还不想死呢……”
“嗯，嗯，宝宝不会有事的……”
“子谦……”
“……”
墨子谦明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半醒半昏，却还是好生安慰，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两个人，一时间，似乎都是着了梦魇，语无伦次，语不成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曼舞渐渐在墨子谦的怀里昏睡了过去。墨子谦看着她，表情晦明难辨，慢慢地拆下她发上的珠花，捋顺了柔滑的发丝，轻解开一袭大红嫁衣，拉过被子将她裹好，俯身印下一个吻，缠绵悱恻，爱恋温柔。他陪着她一起睡，用身体温暖她，絮絮叨叨地念了好些话，真的说完了，才发觉，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同衾同穴，莫失莫忘……”
曼舞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意：
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墨子谦次日一醒，转眼就去看曼舞的神色。曼舞神色安宁，像极了贪睡的孩子，脸色也好许多。
墨子谦舒出一口气，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只得爬起床准备早上敬茶以及接受道贺这一类事情。
“子谦……”
软软的呓语乍响，墨子谦摇头轻笑，伸手拂了拂曼舞额前的发，俯首印上一个吻，辗转到娇嫩的菱唇之上，轻轻吮吸，微微地啮咬，只到本有些苍白的唇泛起了娇艳的红色才肯罢休。
“唔……”曼舞低吟了一声，睁开一双惺忪的眸子，迷迷茫茫地看着墨子谦。
“宝宝，醒了？”
“嗯。”
“再睡会儿，多休息休息。”
“嗷。”曼舞伸伸拦腰，双手自然地环上墨子谦，窝着要找个更好的地方睡觉。
墨子谦无奈地松开她的手，“乖，我得起了，外面还有好些人等呢。你身子不好，今天给师父敬茶的事情就免了吧。”
曼舞一听之下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敬茶？呀，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来不来的及？让老人家等会很没有礼貌的！”
墨子谦轻笑，柔声道：“没事，师父不会怪罪的。”
“不行，我得起床。”曼舞突然撑起身，四下找衣服，抽过床边架子上放着的衣服就要穿。
“还穿嫁衣？”墨子谦有些好笑地拦住了她的动作，翻身下床，到柜子前挑出几件衣服。
那些式样都是曼舞喜欢的，曼舞一时有些恍惚，“子谦，这衣服……”
“本就是为你做的，你以前不是说，要来莫忧山庄看看么？”墨子谦找出件蓝色的衣服递给曼舞。
曼舞接过，慢慢往自己身上穿。她说要来的时候还是好早好早以前呢，没想到，子谦居然想的那么周到。
穿好衣服，刚要站直，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曼舞想着也是，昨天一天没吃什么，大清早起来，稍微有些低血糖也不是不可能的。
墨子谦看她脸色不对，眉间一蹙就稳稳扶住，“不舒服？快回床上躺着。”
曼舞摇了摇头，站了一会儿，脸色好了许多。“我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罢了，你别管我了，我没多大点事情。”
墨子谦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过了好久才放开手。曼舞径自洗漱，坐到镜前捋着发丝，暗想自己该怎么把自己弄得漂亮些，生怕丢了人。
墨子谦穿戴好，走到曼舞身后，拿起象牙梳子，开始为她梳头发。一条银色丝带从他袖中抽出，穿插进发间，圈住了一小半的头发。这条发带曼舞可是认得，当初在镜圆术当中，就看见墨子谦对这发带发呆呢。
“子谦，当初，你在军营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女孩子跟着你？”曼舞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语气不轻不重，没有责怪也没有吃味。
墨子谦深知她的性子，她昨夜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自然也不会瞒着，应声道：“是兰蝶。”
“……”又是那个死女人！前天真该往她脸上挠两爪子，看她还嚣张！居然三番两次对墨子谦用强的，太龌龊了！
墨子谦没管她神游太虚，拿过两支簪子固定了脑后的发髻，再插上一些小巧的饰品，不算多，只是稍稍点缀就好。
墨子谦很有自觉地弯下身，开始帮她梳妆，擦上淡淡的胭脂，描上纤巧的细眉，再点绛唇，一时做的井井有条，细致精道。
曼舞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淡妆描摹，更添了几分韵致，雅而不淡，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多了一些精灵俏皮。
“子谦画的好美。”曼舞不由感叹，转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墨子谦。
墨子谦但笑不语，扶着她起来，引着她往前厅走。曼舞心中有些忐忑，到底是去见墨子谦的师父，当真有些不大自在。曼舞知道墨子谦是由他师父培养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可是，这个怎么见，还是有待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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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默一个，这哪叫虐呀……莪还米开始涅……
- -！
汗颜滴说……爬走……明儿又要上全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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