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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深沉
心下有了几分计较，虽说明知曼舞是怀柔的手段，但是不动容毕竟是假的，哪儿有君王全力信任，她心里还不爽快的道理。
看来，真的得好好想想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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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兵部尚书，曼舞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椅子。深吸一口气，曼舞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头。
常婉到底是老臣，相信在朝中地位还是有的。最主要的，不是在朝中的地位，而是她的威望。
以她的威望，在以寞瑢焉为首的这些人里面，应当还能说的上几句话。据她了解，这寞瑢焉曾经是她门下的学生，虽说学的是兵法为人，但是到底也是寞瑢焉敬重的人吧。
寞瑢焉年纪轻轻，战功就已经显赫，在十多年前，年仅十三便已经收服了南圣女国更南边的蛮荒之地，将南圣女国推上了真正的统一。
这是一种成就，也是一种幸运。
虽说现在天下太平，尤其由南圣女国说来，已经是当今的强国，并不需要再顾虑什么。
但是，偏生南圣女国更南方与海岸交界处有那么一帮子的蛮夷。这些蛮夷力大无穷，频频骚扰南圣女国边境，破坏力极强，仅仅几人就可以害了数十人。这种人留着，到底是有害无利。
当时吾品铭刚当政，便派了兵几次三番地镇压，无奈就是没有人压得住，幸好那时的寞瑢焉被常婉荐了出来。
寞瑢焉，虽然生不逢时，但是又幸运地碰到了这种事情。又是少年得志，难免平步青云。
十三岁第一次就压制住了蛮夷的势头，十五岁逐蛮夷出边境，退往二十里后的深山，十六岁再扫蛮荒，彻底将这些蛮夷消灭殆尽，将南圣女国的边土扩大到了海岸。
这等功耀，到底是是辉煌的吧。更何况，寞瑢焉的出现，也止住了当时叛乱的势头。
吾品铭那时刚当政，政局不稳。前任女帝死于非命，连一纸半张的诏书都未曾留下，这吾品铭的皇位更是摇摇晃晃。若不是有司家一族以及一些元老重臣力保，恐怕早就被拉了下来。
自古，帝王家就是血腥的代言，那些腥风血雨，由权力开始，永不会终止。
曼舞咬着唇瓣，忽而想到了琰烈。琰烈的位置，可曾也是这样？只可惜，他的情况应当是比吾品铭还糟糕许多。
琰烈琰烈，真真是悲哀了许多。
“雅儿。”曼舞突然唤了司清雅，她知道司清雅在侧门里，方才的话应该是听到了吧。
司清雅挑了帘子，从侧门出来，走到了曼舞身边。曼舞睁开了眼睛，盯着他微垂的眼眸看着。
许久，曼舞又懒懒地阖了眼。“雅儿，你不会背叛我吧。”
司清雅震了震，跪在了地上，“司清雅当初已经表明心意，至死无悔。”
曼舞轻嗤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我信你，是信你的眼睛。若是口头上说说就算数，那天底下又何来白纸黑字的契约呢？”
司清雅微微动容，垂着眼睛，手已经握成了拳。
曼舞忽而闷得将他拉起，挪开了半边位置，让他坐在身边。曼舞拉住司清雅的手，轻轻放在脸上摩挲，“何苦握得这样紧，险些划破了手。”
司清雅咬了牙，心中有些委屈。
曼舞自是看的出来，叹了口气，手环住司清雅的腰，“你我无夫妻之实，我也实在不好给你什么。但是我真的是怕，怕你哪天背叛我。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势利也罢。我心里就是不安生……我不说对你有什么感情，但是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做我的人，那颗心便是属于我的。”
“我……”
“你曾说过你不后悔的，我便信了你的不后悔。”曼舞微微垂下了眼睛，搂紧了司清雅的腰。
不论他曾经有过什么目的，不论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她宁可在还有些感觉的时候和他说清楚。
也不知是怎的，自从喝了忘尘，她便真的变的有些奇怪了。心里总是越来越冷，偶尔还有嗜血的感觉闪过。
她对芸芸众生也不再看重，而是有了更多的游戏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帝王心理。
人命如草芥，她修了天道，修了帝王术，心肠就真的硬了，她再也变不成原来模样。
她现在恨的怕的，就是别人背叛她。司清雅，到底不是她熟的人吧。他说他是她的，可是她心里依然不确定。
曼舞深深叹了一口气，司清雅，她摸不透他的心，他像仙，那么剔透的气质，那么灵气的一个人啊。可是，这些表面，真的就是他的实质么。
曼舞不想深究，也不愿意深究。好不容易对司清雅的感觉好了些，她实在无意将他抹杀。
只是，表面越是纯洁的人，内心可能就越阴暗……
但愿，司清雅比她想的简单一些。
“陛下。”司清雅反手抱住曼舞，眼里有些忧心，“您刚才的决定……这样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吧，走一步，看一步。”曼舞轻笑了一下，睁开眼，不禁闪出一分鹰隼，“有些事，总归是要做的。”
“……”
曼舞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垂着眼的司清雅，不知怎的，觉得他真的很熟悉，只是，那份熟悉又旋即被抹去了。
忽而觉得他跟一个人很像，很像很像，以至于……心里哪个地方狠狠地疼了一下。
曼舞缓缓撑起身，轻轻地吻上了司清雅的唇瓣。她的吻很轻很浅，只是啄着吻了几下，慢慢贴上了司清雅的唇瓣。
呵气如兰，司清雅只觉得眼前的人近的模糊，又远的模糊。似真似幻，真正是分不清楚。
司清雅回应了曼舞的吻，又怕自己不知轻重，微微蹙眉。不知是否要推开曼舞……
曼舞伸手探进司清雅的衣服，轻轻地抚摸着丝滑的肌肤，慢慢撩拨起司清雅的欲望。
“唔……”司清雅清吟出声，想抓住曼舞的手，却只是抓住了她的袖子，手软的像是没有力气。
曼舞只是一阵低笑，垂着眸儿，看着自己的手，抚着司清雅的身体，唔，他的皮肤真好……
曼舞侧过脑袋，斜斜枕在司清雅的颈侧，伸出舌头轻舔着司清雅的脖颈，司清雅低低喘了几口气，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不敢乱动，显得无措又羞恼……
曼舞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眯着眼睛，撩拨着司清雅，低低一笑，有些漫不经心“雅儿，你真敏感……”
正是时候，门忽而响了，曼舞牵了牵嘴角，看着进来的小五，曼舞抬了抬头，伸了伸舌头，正好舔了一下司清雅的耳垂。
司清雅一颤，脸上一片红。
曼舞眼睛盯着小五，伸手整理了一下司清雅。转过眼，无限魅惑，“雅儿，你先回里面休息。”
司清雅点了点头，拉着衣襟，腾开身子，回了侧间。
小五本是手足无措，手里端着的托盘，又有些颤抖。
“小五，朕记得，你方才送过茶没多久。”曼舞自顾自理了理衣裳，低低一笑，“难道是来收这茶水的么？”
“不，不是的陛下……”小五抖着手，曲了腿就要跪下。
曼舞摇了摇头，突然正色道，“方才有些话，你应该是听到了吧，你若是聪明，就捡些好听的给朕说。”
“……陛、陛下……”
“朕很爱雅儿，方才在做什么，你也看到了吧？”曼舞眯了眯眼睛，舔了舔微干上唇，“去，把你方才看到的都一并说了。”
“……”
小五狠狠地抖了一下，茶险些没端住，曼舞一个闪身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他的头，另一只手端过了茶水，“小五，那么好的茶，泼了可就可惜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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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destiny Children of Sarajevo Giovanni Marrad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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