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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阿衡倒是没有正正经经的拜师,也没有叫过我师父,反倒直接唤我阿羽,兰姨斥了他几次后,他便在兰姨不在的时候唤我阿羽,兰姨在的时候,便直接不唤我了。
春天果真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早上出门时,兰姨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阿衡照顾好我,说起来,我虽武艺不佳,但出来行走,总是要有些防身的本领的,最起码,关键时刻逃命的本领,我还是有的,更何况我从小在凤行山长大,进山采药这种事,根本拦不到我。显然,兰姨是把我与阿衡的角色弄反了!
一路上的春色是不可否认的美景,药材也收获颇多。直到中午,我和阿衡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正打算坐下来吃兰姨准备的干粮,却远远听见像是有人在唤我的声音。我啃了一口馒头,想着该不会是幻听吧?一偏头便远远见到一个胖子向这边跑来。
“云姑娘,云····云姑娘···救···”
“怎么···”我刚想问出了什么事,他冲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就走。
我跟在后面磕磕绊绊的边跑边想,这年头胖子都是这么灵敏的?后来在他语无伦次的语句中,半听半猜才知原来是他妻子临盆······
我到的时候,张婆婆手中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看到我便直接跪了下来:“云姑娘,求求你救救阿娇和她腹中的孩子吧···我也是没办法了···我···”
“张婆婆,你快起来···”
张婆婆的媳妇本该下月才生产,今天早上却不小心摔了一跤。阿娇费尽力气将孩子生出便晕了过去,可谁料到,生了一个,腹中仍有一个。如若不及时将腹中孩子及时取出,大人和孩子都很难保住。
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接生,产婆在一旁急的团团转,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我过去把了把脉,咬了咬牙,开始施针·······
第二个孩子出来之后,产婆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我,我却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去细细体味。
出门后,便看到阿衡在门口等我。
我笑笑: “其实你没有必要专门站这儿等我,我还是会回去的。毕竟,有兰姨的饭菜香引路嘛····”
“比我还像个孩子!”他瞥了瞥我。
“你终于承认你像个孩子啦?嗯~小鬼。”我不禁为他能有这等觉悟而骄傲!不愧是我的徒弟。
“谁像个孩子。”
“你啊~徒弟~”
“我不是你徒弟!”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生气。
“好好好,你不是我徒弟,行了吧。”见他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我开玩笑的嘛,别生气,小小年纪天天板着个脸,一点都不可爱,你看······”
一回身,隐隐约约便看见兰姨家门前站着个人影,伴着夜间淡淡的雾气,虽不是十分清晰,可我知道,我不会认错的。
那个人····
对一个人足够熟悉,即便是他的轮廓,也能一眼认出。
我拖着腿慢悠悠的走过去,无数思绪密密麻麻涌过来、、、、、、
都说往事如流水,流着流着,便蓄成了浩浩瀚瀚的海洋,海浪涌来,将你淹没。可还好岁月是把杀猪刀,两年过去,海浪拍过来的时候,虽来不及躲避,但还好识了点儿水性。
我思绪着,第一句要说点什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这些词在我脑海里来了又回,我抬起头,刚想开口,却眼前一黑,身子失去了平衡,一头栽下。隐约间听见有人唤我倾羽,我却没有力气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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