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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与光阴【三十一】
沢田纲吉从梦中醒来,他双目发直的盯着天花板,梦里的内容任凭他再怎么回想,都记不起来了,只觉那是个非常非常悲伤的故事。
从床上坐起,他朝闹钟看了一眼,已经八点多了,该起床吃早饭了。
咦?纲吉微微一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惊讶,[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对啊,为什么他在这个房间里,他不是现在应该在意识深处吗?!难道是另一个自己与他对调了?纲吉带着疑惑闭上了眼睛,顺势又躺回了床上。
良久,他猛地一睁眼,蹭起身子,那双棕色的眸子里满是错愕和不可置信,他伸出手扶住额头,嘴里却是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如果不能回去了……]如果不能回到意识深处了,如果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轰咔,纲吉身体晃动了一下,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另……另一个我……?]他小声的呼唤,整个人开始颤抖。
[另一个我?!另一个我?!回答我!回答我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消失呢?!到哪里去了?他到哪里去了?纲吉一把掀开床被,大幅度的动作让垂在胸前的指环晃动了一下,他赤脚着下床,神情慌张的在房间里到处走动,嘴里还不断的高呼另一个纲吉。
不在,不在,都不在!
[啊!!!!]纲吉猛地抱住脑袋蹲下,崩溃似的发出惊叫声,他去哪里了?他为什么离开了?为什么……丢下他了?
无助的泪瞬间从眼里涌出,纲吉靠在墙壁,环抱这自己,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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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跟过来!肩呷骨!]狱寺隼人走在前面,冲着身后跟着的山本武大叫,脸上明显浮现出不愉的表情。
[哈哈哈,我没跟着你啊,狱寺,都是去找阿纲嘛,同路一起呗。]山本早就习惯了狱寺的这句话,他只是笑着,指着狱寺前进的道路说。
狱寺一噎,忿忿不满的扭回头,不再去看那张一如既往让他觉得不爽的脸,然后直冲着纲吉的房间而去。
[啊!!!!]
充满痛苦的叫声吓得狱寺和山本停住了脚步,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发现双方眼里都充满了警惕。
[咦?那方不是,阿纲的房间吗?!]山本忽然说道,警惕的眸子顿时变成了焦急。
[十代目!]狱寺想也不想直接行动,朝着纲吉的方向而去,山本紧随其后。
[十代目!十代目!发生什么事了!?]狱寺停在门前,也不顾什么,直接抬手敲击门,发出砰砰的响声。
山本站在身后,冲着狱寺说道,[直接开门吧!]话音刚落,门内就响起一声变音的命令。
[不准进来!]
[……阿纲?]山本一时间还没有认出那个声音,不过听到尾部的颤音,他这次确定是纲吉的声音,不过,纲吉第一次对着他们这么直白的说话,还是第一次。
狱寺祖母绿的眸子里充满着担忧,他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只是站在门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十代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房内安静许久,就在狱寺担心纲吉是不是出什么事情想要不顾纲吉的话语而闯进去的时候,房内才再次传来声音。
[……抱歉……狱寺君,山本,拜托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那声音变得低沉,听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狱寺不知怎么,心就是揪了一下。
他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狱寺转过身,微微低着头,上前扯住山本的手臂,不让他再留在这里,就这么用力扯着山本离开了纲吉的房间门口。
山本感受到从手臂上传来的力度,他皱紧了眉,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终是抬步跟上了狱寺变得匆匆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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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狱寺,不管阿纲发生了什么,但时间都已经到这时候了,阿纲没吃早饭和午饭,这样对身体发育不好,我们再上去看看吧。]山本从座位上站起,他指着墙上已经显示为下午两点半的时钟,严肃的对着对面坐立不安却还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的狱寺说道。
狱寺看了他一眼,他在踌躇,他当然知道这样对十代目的身体不好,但是……
【[……抱歉……狱寺君,山本,拜托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他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狱寺离得房间更近,他比山本更听清了那句话里面的沉重气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十代目变成这样?
[狱寺?你不上去,我就自己去了!]山本见狱寺不动,他皱着眉头,落下一句话,就转身朝楼上走去。
[等等!肩呷骨,谁说我不去了!]狱寺一怔,看着山本的背影,他站了起来,大叫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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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敲了?]狱寺再度忍不住的扭头朝山本看去,他的手指呈现弯曲的模样,停留在门前一直不曾落下去。
山本幽幽的叹口气,[你不敲就换我。]
狱寺瞪了一眼山本,转头吞了口唾沫,下定决心,抬手正要落下。
[你们在干什么?]
[呜哇,里包恩先生!请不要吓我。]狱寺被这一声毫无防备的吓到,他看向站在一边盯着他们的里包恩,拍拍胸口说道。
里包恩盯着狱寺看了几秒,果断转向山本。
[……阿纲他,今天早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山本老实的回答。
里包恩逗弄着列恩的手一顿,他看向紧闭的房门,微眯了眼睛。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把蠢纲叫出来。]里包恩说着,对着狱寺和山本下了驱逐令。
[可…可是里包恩先生……]狱寺还在挣挣扎,山本却像是松了口气,拉着狱寺摇了摇头,对着里包恩道了别,就拉着狱寺下楼去了。
里包恩目送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他拉下了帽檐,冷哼一声,那么现在,就是蠢纲的问题了。
这家伙,又在干什么!?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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