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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你让老爷我说话!
另外两个女人也醒了,虽然也是惊惶失措,但还算镇定,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林清欢庆幸,还是有正常人类的嘛。
惊魂过后,四人围坐,林清欢率先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清楚么”
刚刚那个反应巨大的女人神情有异,激动的抓住林清欢的手,“这还用说!你有没有常识!很明显我们被绑了啊,要不就是肉票,向我们家里勒索,要不就是……嘤嘤嘤……”女子收回手,掩面而泣。
林清欢白眼,揉了揉被抓的生疼的手,不悦道,“闭嘴,快说。”
那女子只是一个劲的哭,倒是另一个女子柔柔弱弱的开口了,“这位小姐没有听过雍都的传闻么。”说的也含含糊糊,欲言又止。
“嗯?什么传闻?”林清欢好奇,由于家教甚严,外面的事,别说是传闻轶事了,就是京畿大事也不见得听闻,久而久之,林清欢的猎奇心理是极大的。
“冥府祭祀。”那女子继续道。
只是几个字,却令这三名女子抖如筛糠,面如死灰。
林清欢茫然,“冥府祭祀是什么,你们怎么会这么害怕。”
三女子面面相觑,没想到林清欢还真不知道,这在雍都都传遍了,就连她们这些闺阁女子都有所耳闻。在她们看来,林清欢真是家教甚严的大家闺秀呢。
柔柔弱弱的女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凑近林清欢,压低声音,“冥府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规模甚大,行踪诡秘,每每行动之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朵黑牡丹。最重要的是,冥府每个月都需要一名妙龄处女进行祭祀,近期的雍都少女失踪案,大概都是冥府做的。”
林清欢听完甚是诧异,以手托腮,“邪教么,每次都留下一朵黑牡丹,他们哪来那么多黑牡丹的?你们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假借冥府的名义行凶呢?这么说来冥府真的存在么?”
三人被林清欢的一连串疑问绕晕了,听传闻而已,谁会深究这些呀。
那女子结结巴巴的,“这,其实……好像……你说的也对……”
“再说,妙龄的话他们抓我干什么,老爷我……”三人盯着林清欢,话未落音,门口传来了对话声。
一个尖细的声音谄媚的报告着什么,“是,老大,她们好像醒了,您进去看看……”
接着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四人挤作一团(其实是那三个女人挤在林清欢身边),警惕的看着门口,林清欢一脸无语,这算什么。
门开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男人,低头哈腰的侧身推开门,身后进来了一个虎背熊腰,身着短衫,一脸青色胡渣的大汉。进来后,那矮个子麻利的在大汉身后放了一把椅子。
“嗯。”大汉满意的点点头,“没带尾巴?”
“没有没有,大哥您放心,我做事您放心。”似乎是交代了矮个子什么事,矮个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黄花闺女就是烈性,别瞎闹了,联系到冯妈,就尽早出货,免得夜长梦多。”大汉毫无顾忌的当着林清欢她们的面讨论如何处置她们。
林清欢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登时愤然,“我说,你是打算把我们买了么”
那大汉皱眉,“怎么,她病了么,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矮个子连连陪笑,其他三女其实也很疑惑,一开始惊惶万状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听这大汉一说,终于找到了一直存在的违和感。
林清欢愕然,现在承认他是男的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连忙拿腔拿调的压低嗓子,“老爷……老娘我天生的不行么,我家里有的是钱,只要你把我送回去,你要多少钱都行!”这是林湛教他的,林湛说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
大汉气笑了,站起来一把拉下林清欢的面纱,惊为天人,“啧啧,看这漂亮的小脸蛋,可以为我大赚一笔了,你说我会冒着被抓被报复的险,去赚你家的赎金么”
三女佩服林清欢的勇气,但也颇为担心林清欢会惹怒歹人,再出什么意外。其中一个刚刚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女子出言劝阻,“这位大哥,她是惊慌过度胡言乱语,您别和她计较。”说着拉了拉林清欢的袖子。
那大汉一听,顺手拉下其他三名女子的面纱,满意的点点头,个个清秀可人,声音动听。再看林清欢时,眉头皱的更紧了。都是富家女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大汉看着糙,实则胆大心细。他知道这几个女子都有些背景,富养的女子大多姿色上乘,贫家女每日操劳,早就姿如蒲柳了,就算有沙难掩珠的,也不会那么幸运让他碰见。要卖高价,就不怕冒风险。
其实林清欢的声音清越,若为男子,自是悦耳,但为女子,略显“有力”了些。况且这“美人”不但声音没有女儿娇,还总是出言不逊,胡言乱语的,这就好比一朵美丽娇艳的花上落了一只苍蝇实在让人糟心。
“二子,去把我的百宝盒拿来。”大汉盯着林清欢的脸,对身后的矮个子吩咐道。
“是,大哥。”
矮个子动作倒是麻利,不一会就将大汉口中的百宝盒拿来了。
大汉接过,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将其打开。
盒子不大,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少,大汉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把盒子递给二子,打开瓶子,手一抖,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这药挺贵的,要不是看在你这小脸的份上,还真不舍的给你吃呢。”大汉心疼的看着手心里的小药丸。
林清欢左右看了看,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给我吃?”
大汉不耐的上手,捏住林清欢的下巴,将手里的药塞进去,捂住林清欢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唔……夯呔唔……”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林清欢心下厌恶无比,一开始就看那大汉的手不顺眼了,粗黑多毛,竟然还敢捂住老爷的嘴!口里的药入口即化,实在太苦了,被捂住嘴又吐不出来,只好赶紧咽下去,生怕在嘴里多呆一刻。
过了一会,大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开了手,满意的看着正咳嗽不止的林清欢,眼角带泪,娇喘微微,“这才是个女子的样子嘛。”
林清欢弯腰猛咳,眼泪模糊了视线,嗓子烧灼感让老爷惊恐不已,万一嗓子出了事,岂不是再也不能吃好吃的了么
大汉好心解释,“放心,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只是将来一个多月你都说不出话来,不过那时候我们早就脱手了,哈哈哈。”大汉得意笑了。
二子也在一旁陪笑,“哈哈,老大,您出来一下。”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大汉的袖子。
大汉点头,和二子出去了。
这厢林清欢听了大汉的话倒是放下心来,只是不能说话啊。其他三人反而比林清欢的反应还大。
“你看你,行事也太鲁莽了,这不是找罪受么,这下可怎么办。”那个为林清欢求情的女子忧伤的开口。
林清欢其实无所谓,又不是当一辈子哑巴。安抚的拍拍那多愁善感女子的肩,“……”没事的,我都不担心。
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的林清欢忧郁了,看来还是有影响的……
破屋外
“什么事?”大汉附耳。
二子对周围的小喽啰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好好看着,出了事唯你们是问。”然后拉着大汉又走远了几步。
“大哥,刚刚去拿百宝盒时,发现那女人断气了,怎么办?”二子刻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大汉皱眉,“还能怎么办,乱坟岗扔了就是。”晦气的挥挥手。
原来屋子里关的是两拨人,其中林清欢是在自家后院被敲了闷棍,而另外四人是一起的,同在一所马车里,用迷烟掳来的。大汉一时色迷心窍,拉了其中一个,欲行不轨之事,没想到那女子刚烈,醒来后竟咬舌自尽了。当时是没死,大汉觉得晦气,就命人把她扔在那自生自灭,撑了几个时辰还是断气了。
“是是,只是咱们一向少沾人命,这……”
“怎么,你怕了?”大汉厉声打断。
“不不,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马上去处理。”二子兢惧,连忙附和,一溜烟的退开了。
大汉又看了看破屋,嘿嘿的贼笑。
是夜
月朗星稀,萤火虫鸣,一队人马悄悄的靠近这伙歹人的驻地。先是几个黑衣劲装男子悄无声息的走到看守破屋的守卫身后。那些守卫早就昏昏欲睡了,黑衣人几乎是一刀毙命,没有惊动任何人。
为首的黑衣人抬手做了几个手势,其他的人依命行事,前后不到半刻,歹人尽数伏诛。黑衣人点起火把,将白天的大汉和二子拎了出来。
林清欢四人一直米水未尽,此时都虚弱的睡着了。白天那个反应过度的女子率先被外面的火光和嘈杂吵醒,忙推醒另外三人,“快快快,起来,有人!”
待三人清醒,“莫不是连天亮都等不了么,就要将我们发卖了。”那声音柔弱的女子神色哀伤,苍白的咬着唇。
这时,门被猛的踹开,一个黑衣男子走进来,拿火把照了照林清欢几人。
“你们是不是被掳的候选人,我们是护国府的羽卫,特来救你们的。”黑衣人温声询问。
柔弱女子透过黑衣人闪开的缝隙,看见了白天的大汉被绑着跪伏在地上,眼光微闪,“正是,我们就是此次采女,定是我们误了时辰,有人报官了。”
黑衣人揖手,“诸位小姐受惊了,这是一伙游匪,专干一些男盗女娼,拐卖童妇的事,官府早就注意他们了。这次也是出了这样的案子,才惊动护国府的。”
那女子得体的福身,“早就听闻护国府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姐过奖了。”侧身闪开,“请。”
“太好了,得救了。”林清欢身边的女子劫后余生,兴奋异常。
四人出了破屋,上了护国府准备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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