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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红
是夜,魏封回房睡下。子时三刻,有不速之客拜访。客人带着剑,武功高强,潜入魏封房内,必杀魏封。魏封被来者惊醒,暗暗好奇,悄悄拿剑守着,等待时机。这时就听见一句冷冷的声音:“醒了还不应战!”魏封拔剑应战。黑暗中的高手招式奇特,经验丰富,看来,要魏封必死无疑。魏封仔细观察其破绽,想寻得一线生机,无奈此人怕是顶尖的高手。魏封想来,这几日过得已是十分满足,若是魏盟主死了,身上的担子没了,几日来的快乐让遗憾也减了,是不是解脱了。而且死在高手手中,也不是一件特别难堪的事。看这高手的厉害,魏封想恐怕他撑不到谷中人察觉,只是此人,与他有何恩怨,竟执意取他性命。
疏于功力,魏封尽力了,实在无法将对方的快剑拦下,怕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了。突然,魏封觉察到,那人停顿了一下,他于是快速避开。那高手再次挥剑,没有伤到魏封。那高手不动了。
正在魏封惊讶间,灯亮。魏封看到从后面突袭那高手的周顷蜚,那把逐宁生生刺入那刺客的后背,救了魏封。周顷蜚对着魏封惭愧的苦笑,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从背后偷袭。但魏封倒觉得此招甚好,既能救人性命,又胜了那刺客,何乐而不为?
只是魏封没注意到,周顷蜚胸膛的伤口又渗血了。
两人相视一眼,观察那刺客。清瘦,普通面相,魏封和顷蜚都不认识此人,一袭黑衣,材质普通,市面上常见,没有任何配饰,身上没有明显的疤痕印记,就连佩剑也十分普通常见。这刺客高手就拿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险些要了魏封的性命,十足厉害。刺客死了,身上没有任何线索,即使过招时的出手也看不出此人的身份,看来,这是预谋许久的。
魏封身在妄言谷,这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但此人能不惊动谷内的人的同时准确的知道魏封所在的房间,恐怕,谷中也有人照应。魏封平日虽对武林各派各事甚是冷漠,但身为盟主也不好推脱的干净,总要闲散的管些,只是他并未与什么人有过这妄图灭口的恩怨,算算上一代,上上一代,也真是没什么大恩怨。若是因为伤了周顷蜚的事被谷中的人教训,也不至于要灭口吧。是什么人想要在此地将他解决?他想不明白。
这之后的几天里,魏封和周顷蜚过得都不轻松。周顷蜚除了养伤,一边在暗处调查最近突然失踪的高手,把那刺客的画像绘出,暗中询查蛛丝马迹,一边在谷中进行彻查那晚所有的相关人士。魏封相比就高调多了,直接所出自己被刺杀的事情,请各个门派看看有没有突然少了的人,说是查出来绝不姑息。魏家一向很少惹些江湖麻烦,这一下,武林盟主受袭,弄得风波不小。各个门派也象征性的帮帮忙,把他们猜测的人选有意无意的透露给魏封。
几天以来,毫无线索,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魏封看看那些可能的人选,没有一个是可能符合的,难不成,此人真的没存在过?
魏封瘫坐在案几旁,昏黄的烛火映在他疲惫的脸上,他闭起眼,反复仔细的回忆那晚的情境,想要找出些什么。那晚......刺客的招式故意有所隐瞒,出剑过招也很成熟,衣服也是寻常的样式质地,无从查处,就连用的佩剑也……等等,佩剑……佩剑……那种高手不可能没有自己专用的佩剑,定是为了隐藏身份才临时买了一把普通的剑,那剑看着也很新,会不会是最近才买的?若是这样……铁器刀剑这些,都是官府垄断着,有权出售的也无非就是那么几家,会不会从剑上能找到些什么……
魏封屋子的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夜不能寐,那人憔悴的躺在床榻上,反复想着今日查到的消息。谷中的确有人透露了魏封的住处,还帮那刺客避开了谷中的人,而那个人,不过是清波手下正好当值的一个小学徒。那学徒第二天就跑了,捉回来审问时,说是段青衫手下的高手深夜来找的他,说有事要单独秘密找魏封说话。那小学徒见是段青衫的人,也没多想,就领着那高手去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那小学徒怕小命不保,被说成是叛徒,逃了。事情若是这样……就更麻烦了吧。周顷蜚叹了口气,起身坐起来,倒了些茶,但没喝,就那样搁在桌子上,凉掉。事情若是真的这样,就麻烦了。青衫和他是多年的好友了,他的为人,周顷蜚固然相信,倒也没见青衫和魏封有什么恩怨,难不成是清波了?清波虽然性子怪些,但人不坏,也是个识大理的人,不可能想要杀魏封......那既然是这样,难不成,兴许目标本就不是魏封?也许是想利用魏封的死解决他自己?杀了武林盟主,罪名不小啊,若是这样……周顷蜚又想想,若是他死了,清波就成了妄言谷的主人了吧......若是他死了,妄言谷怕是也会受到风波的影响吧,如果是这种情况,妄言谷就难成第一大邪派了,那这样,青衫的青山派就成了第一了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顷蜚一宿没睡,想着这棘手的事情,回顾自己的身边的人们,他的挚友和至亲的手下怎的要他死?他看着桌上那闪烁的烛火,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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