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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烂打到底
沈心随怒目而视,却无法摆脱深陷牢笼的现状,只好温声细语说:“我已经承认你是高级物种,我是低等生物,你还不放过我,我知道你英明神武,那个大哲学家尼采不是都说了吗?女人是贱货。现在求你放过我,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求您放我回家。”一脸谄媚。
付恒没想到对方如此狡黠,如此能言善辩,如此会谈判。女汉子柔情如水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柔媚的沈心随迷惑了付恒的心,他好久都没有如此诧异过,她应该大喊大叫发疯的,他却看到的不是这样,出乎意料,出乎意料。
心随大波浪披在身后,神情熠熠的看着他,他有些心动了。他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她,却不料被俘虏了心。
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瞬间=?好久没遇到这样让他快乐的对手了?他要使出绝招,逼她发疯。
小猫,等着吧!
“你只是嘴上如此说,心里面才不这样想。”付恒继续调侃。
“妈的”沈心随想骂人,可骂不出口,“你玩我,好,本姑娘陪你到底。”便笑意盈盈地说:“你不是我肚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付恒再次无语。
“那倒是,不过你承认了好,现在我想和你做生意。”付恒要看看沈心随到底放荡不羁到何种地步,想要看她认输,彻彻底底被自己打败,不是口头上。
“什么生意?”沈心随要看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今晚寂寞了,你撩拨了我,=可不可以陪陪我,就今晚。”付恒说出条件。
沈心随暗笑,这是她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也算长了见识。
“呵呵,付总开玩笑了吧!您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更何况身价不菲,女孩子都是倒贴在你身上,现在您拿出电话,随便找找未婚女子,相信一抓一大把。还是找爱慕你的人来=吧!”沈心随拒绝。
付恒笑着说:“这样说来你不爱慕我?”
沈心随想脸皮真是比土还厚,就说:“还行,没到你那地步。”想吃老娘的豆腐,就给你吃啊!
“哈哈哈,那这个呢?”付恒掏出银行卡给她,送她手里:“这个可以升级了吧!还行在升级,应该是满意。既然满意,我们就”付恒看着不以为然的沈心随,用金钱作为筹码,你还骄傲的起来吗?
他的酒气吐在她上,沈心随肺要爆炸,靠,当我是妓女,忍无可忍,真想一枪打爆他的头。
忍无可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多少钱啊?”她得估量一下她的价值,。
付恒心里不是滋味,都是拜金女,以为她是特殊的那一个,金钱的奴!隶,他打败她,用金钱打败她。
看来没有天生不被打败地,海明威你说错了。没有人生来就是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却打不败他。
错——错——错。人可以消灭,也可以打败,这样看你使用什么手段。
付恒伸出食指,比给沈心随看。沈心随失望:“原来如此,在你心里女人就是barge,便宜货啊。才给一万”
付恒摇了摇手指意思是不是。
“十万”付恒吐出一口气,心随那根底线瞬间崩塌。
十万,不菲的数值啊,奋斗两年年得不吃不喝不逛街不旅游不看电影,才可挣得。
十万啊?一夜十万。一夜十万。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看来,付总舍得。”沈心随随口敷衍,准备撤退。
付恒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万恶的金钱你打败了多少人?想着把卡放在了心随的手里。然后深情款款地爬过去,爬到她的身上要吻她。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错愕不已,赶忙推开付恒。
“后悔了?”
心随支支吾吾地告饶:“付总,您别开玩笑了,别看我平时咋咋呼呼,其实我真的是空无一物,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以后不再那样了。”心随此刻才被吓着,被十万块吓着了。
她后来想若自己做了律师,怕十万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哪能方寸大乱啊?
哎!小公务员。
她想起了契诃夫的《小公务员之死》,自己真是活得可怜巴巴。
称着付恒不可思议时候,她早就看到了车门开关,在一刹那间下了车,往自己的公寓里跑。
她是一口气跑上楼地,只留下付恒在那里诧异。
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衰啊?被十万吓着了,被对方的气焰吓得落荒而逃,真是衰啊?沈心随。
沈心随脑子里充斥一个词——可怕,以后得收收自己的性子,不能如此张狂下去,今天被付总算计了是小,哪一天真要陷在金钱的坑里,才真正毁了。
人可以穷,但不能志短。还是父亲教育的好,不然今天若丢掉底线,自己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沈心随哆哆嗦嗦地开门,回了自己空荡荡的家。
打开电视机,声音放得老大来舒缓自己的心绪。
洗澡——睡觉,然后辗转反侧,她坐起来挠着发麻的头皮,头痛欲裂十万,十万,她想自己是不是该换工作了,做生意蛮好的,随随便便地给你十万,就能让那些人折腰,不折腰也丢份。
付总到底卖地什么药?
她起身去冰箱里那醒酒汤,她知道季度末,会计很忙,忙完就要应酬各路神仙,所以提前熬好了醒酒汤喝。
醒酒汤是喝酒必备神器。
读者知道我们的心随是不羁的风,所以睡觉喜欢□□地裸睡,她不仅欣赏自己完美地酮体,而且喜欢那种和魏晋风骨一般地潇洒。
一觉睡到大天亮,她一看表,八点五十,迟到了,死了,怎么迟到了呢?洗漱,简单化妆,穿衣出门,一到门口,一看白白墙壁上的电子表是周六九点。
她吐了一口气,摊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真是的,要不要折磨我?周六周六,怎么不早说。
电话接踵而至,是堂妹沈心意。
她眯着眼睛说:“怎么了?”
“姐”娇滴滴地声音,听地沈心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嘛,正常点。”沈心随不爽地说。
“哎呀,怎么了吗?打电话问候不行啊?”
沈心随无语泪双流。“我瞌睡得不行不行,你快点说。”
沈心意笑得花枝乱颤说:“怨不得这么暴躁,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啊?”
沈心随欲泪崩:“你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沈心意不满:“什么小小年纪,我就比你小一个小时好不好?”
沈心随想挂电话“没什么,就再见,我很好。”
“哦,就是”沈心意还没说完,心随就挂了电话呼哧呼哧睡着了,等她耐心听完,她的睡意全跑了。
气得沈心意跑到楼上拍心随的门,心随是十二楼,心意家在九楼。
“沈心随,沈心随,你出来。”沈心意在门外呐喊,声音还是娇滴滴。
心随身心俱疲,无精打采,最后实在抵不过就开门,因为心意像猫一样叫春的叫声她实在受不了。
“哎呀,你怎么这幅样子?纵欲过度,纵欲过度。”沈心意说:“保重自己身子,对方是谁?”前半句敷衍,后半句才是她想问的。
沈心随白了一眼说:“滚。”于是开门自顾自回来。
沈心意尾随笑声哈哈:“怎么了吗?说错了?不和谐,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哈哈哈。”沈心随恼火,会转身推沈心意出门,她实在需要安静。
沈心意一个机灵,逃开。
心随困意减了大半,就去冰箱拿牛奶喝。
“晚上有酒吧开业,各路帅哥美女都来参加,钻石王老五一抓一大把,去不去?”沈心意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她穿着睡衣睡裤,一脸慵懒。
沈心随坚决地说:“不去。”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穿戴整齐。”心意眨着眼睛问。
“我以为是周五急急起来,没想到周六”
“昨晚去哪儿了?”心意问。
心随一想昨天被人无端轻薄就来气说:“管我?”
心意满意地笑着站起来跑到心随跟前说:“那我猜对了,是谁?我见过没有?你和叶子青分手了?分手也好,异地恋不靠谱,叶子青留学回来万一看上了洋妞,你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趁早打算最好。”
心随白了一眼说:“叶子青要是敢劈腿,我就拿菜刀砍了他。”喝了一口酸奶,不错,酸酸甜甜。
心意吐舌头:“不值得,不值得,丢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夫人什么兵?
心随奇怪地看着心意,心意被看得发毛。
“怎么了?”
心随摇摇头说:“你们BOSS哪里如你说得一样?什么谦谦君子,我看你放狗屁。”
心意一脸诧异说:“怎么了嘛?你见他了。”
心随点点头:“昨天跟他吃饭,你别歪想,还有我们局长。”
“非礼你了”心意揣测地说。
心随不理她,回到沙发上。
“我说得没错啊?他很高冷得,就是霸道总裁那副帅帅的样子,我没说错啊?”心意委屈地说。
心随怕她细问,就随便诹了一个理由说:“他漏税,被我抓到了,居然口吐脏字,哪里像你说地是谦谦君子。”
心意放心地一笑说:“原来如此,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盛气凌人,狡黠,自以为是,丝毫没有女子的温柔,付总是谁?身价百倍,自然受不了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心随错愕说:“我有你说得这么不堪?”
心意笑着说:“还好,还好,你要会学我一些温柔就好了。”
心随咋舌说:“脸皮都这么厚,一丘之貉。”
“哈哈,我愿意你这样把我和付总归并到一快,这么的称呼我。还别说,今晚估计可以看到付总了,去不去,去不去?”心意一脸花痴的表情。
心随笑着说:“你们付总厉害,我已经尝到了滋味,我惹不起,躲得起。你快快去吧!”心随心里烦,想快点打发走心意。
“不行,你必须去。”心意说。
心随郁闷:“你平时从不强求别人,今天怎么了?”
心意被识破说:“都是我们的副总经理,他想认识你,你也知道你厉害了,收税一姐,所以他对你甘拜下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得到晋升全靠他。”
心随被夸却不喜欢,不耐烦地说:“原来如此,借你认识我,算他高明,可我不去。”
心意摆出求求你的模样,两只手抓住心随的手,亲昵地摇来摇去说:“去吧,我已经夸下海口了,不然我怎么下台,这关系到我以后的发展前途,好不容易有人欣赏,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学无术地,这是机遇嘛?帮帮忙。”心意的谄媚撒娇更甚,相比之下心随的撒娇只能算作正常值。。
“你就是领班,怕他做什么?”心随不明所以。
“哎呀,我若提升了每次开会都会看到帅气的付总,我的机会也就大大提高了呀。就帮这一次,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嘛?”
心随摇头说:“我饭局吃太多,不喜欢吃饭。”
心意被拒绝,哪里肯罢休继续发出绝招: “对对,上一次你不是喜欢爱马仕的那个包包吗?发了奖金我给你买。出门连一个像样的包包都没有,是不是很丢份,英雄配宝马,美女配好包。”
心随被心意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服了。若不答应,她还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无奸不商,这句话不假。况且缠人的心随是不会放过他的,便就敷衍了事地说:“为了包包,我只好答应了,不过我不喝酒了。”
“行行行,好好梳妆打扮,我走了”说完,心意一溜烟走了。
心随不想喝酒了,她后悔自己嘴馋替局长喝酒,若不喝酒,也不会发生昨天的事情。
想着想着,男朋走叶子青来了电话。
“你干嘛呢?”心随温柔的问,只有此刻,她才露出富有女性温柔的一面。
“想你了,睡不着。”叶子青笑着说。
“哦,想必你那里是凌晨”
“嗯,国外的月亮也一样圆。”男友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心随此刻心满意足。
“你什么时候回来?”心随问。就怕他一去不回。
“快了,交了论文就可以回去了,宝贝等我啊?”
“嗯。”
电话挂断,话费不菲,他们不能说得太多。
她有些失落,三年的异地恋如此折磨人,想他的时候就看照片,聊以□□,她贪恋他吗?不,如果不是照片,如果不是每周一个电话,她已经忘却了他的模样了吧!
昨天被付恒触摸自己的时候,分明有些小小激动……
“想什么呢?”她打断自己思路,总之全世界男的都死了,她也不会喜欢他。
大色狼,付恒。
……
心随穿了黑色v字长裙,露出迷人锁骨,带了一条银项链,化了谈妆,稍微一打扮,便是天仙般的美人。
沈心意嫉妒得发疯。“凭什么都是沈家子孙,你要什么有什么,我……”她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胸,不服气地说。
沈心随被触碰了心事,什么要什么有什么?她从来都不是。
沈心意你太不知足,你有捧你手心的妈妈,撑保护伞的爸爸,我沈心随呢?父母双亡,以后什么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独自支持,独自面对惨淡的人生。
“我倒想跟你换换。”沈心随笑着说。
“从明天起,我要开始丰胸”沈心意信誓旦旦地说。
沈心随不理她,想着今天晚上千万别见他,那个讨厌的男人,想必那种大人物应该只露一面。而且,她不习惯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锣鼓喧天,耳膜都会被震破。
“我早走,你不介意吧!”沈心随说。
心意笑着说:“当然不介意,你叫我们副总经理一面,给我说些好话,就OK,反正我的任务就是如此,不过你若不喜欢,可以有借口离开,千万别让他尝够了鲜,下次没利用价值了。”
心随哀叹人心不古,也不愿意再争论,所以只好点点头,不忘提醒:“记得包包。”
心意笑着说:“只要哄得副总经理开心,什么都没问题。”
心随无奈感叹:“哎,做小的永远都得考虑大的。”
心意纳闷:“你做小的,什么意思?小三?”
心随无语。“想什么呢?我是说员工永远以老板马首是瞻”
心意点点头说:“是啊,是啊。”
“恒总会出现吗?”这是心随担心的问题。“可别让我再见他。”
心意笑着说:“放心,大BOSS怎会在这种场面长久出现,刚开始露一面就行了,他日理万机才不会管我们这群小罗罗。”
心随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可事实大大出乎意料。
心随见了心意得副经理,那是三十出头的戴眼镜的温柔男,长相普通,谈吐平庸,和付总一个姓叫付新。
心随也有一句没一句敷衍,呵欠连天。她觉得这男的太平庸老实,跟他聊天实在无聊。倒是,心意眼不离心不离地看着他。
一副死花痴的模样。
趁对方去洗手间,心随问:“你不会喜欢他吧!”
心意不在意地说:“说什么呢?一般朋友,不过不过他说我漂亮,有气质,哈哈,姐你觉得他怎么样?”
心随无奈说:“很一般啊?。”
心意撅着嘴巴说:“当然,一般人哪儿入得了你的法眼,你眼里只有叶子青。”
心随喝了口果汁不想理心意,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走呀?现在给你们留足二人空间好不好?”
心意还未说话,付新推门进来通知付总光临,正在台上讲话呢!一片嘈杂声进了这个小小包间。
“堂姐,一起去。”心随还未拒绝,就被心意推到了门外。
酒吧生意红火,人山人海,心随被人挤得成了纸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难闻的气息,尤其是酒味熏天,她向外走,只听到舞池中央付恒沉稳的声音响在耳边:“今晚,酒水全部半价”
哈哈哈,下面是鼓掌声和欢呼声。她不愿意再见他,急忙地推开人群向外走,见缝插针,场子真是大啊?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他在舞池中央,聚光灯射在他身上,可他看见唯有一个人,向外突围,而且身影如此熟悉。
他知道今天是他特意安排要叫见她,他想要特地为昨天的无礼而道歉,希望她可以原谅他。
酒后乱性,真是说得对。
可她只露了一面就要走,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实在可惜得很。
所以,他说完这句话,立马笑着说:“好了,大家尽情的玩!”聚集的人群如被袭击的鸟儿,四散开来,堵在心随面前的人形成的墙也消失了,终于走了出来。
“沈心随”熟悉的声音。
心随却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个声音怎么这么像恶魔呢?不回头,赶忙离开,赶紧离开,以免恶魔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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