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别对我撒谎

作者:云城公子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花圈店在哪里


      心随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
      “知道厉害了吧!”文达心疼的给心随脸上敷着冰。
      “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打成这样?”气呼呼:“真是的,你教我跆拳道的时候,我怎么不好好学呢?现在是我错了,看来这野蛮社会不学点防身术,好人都要遭雷劈”
      文达很诧异地看着心随都成这样了,还在逞强。
      “他们怎么了”心随痛地龇牙咧嘴。
      文达问:“你不知道吗?”“什么啊?”
      文达惊异吞吞吐吐,心随说:“怎么了?”
      “那个叫唐圣的死了,小名叫狗蛋”文达看着心随说。
      “不可能,那天,明明他爬上堤岸的。就剩下我在最后。”心随很肯定地说。
      文达默然。
      心随一想随即明白,一定是死了,不然何以招致这样的毒手?
      “真的死了?”
      文达不说话,心随手忽然软了下来,冰糕脱落,掉在了身上,她一靠后,屁股痛得她哇哇大叫。
      “他为什么死了?因为我?”心随问文达。
      文达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状况,我的同学是大槐镇的派出所所长,听过沈心随名字,还打电活问我,我才知道你为了救人住院,今天早上说你救的人看你快要淹死,就跳下去救,谁知他一点也不会游泳,直接冲走了。”
      “我不信,我不信”心随恍惚,掏手机,手提包已经沾满土屑,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屏摔得惨不忍睹,和心随的脸一个模样,别说是打电话了。而且手机没电了。
      “我要问问镇长,什么情况?他怎么没和我说。不可能,不可能。”心随手脚哆哆嗦嗦。
      “心随,你先听我说,这事情不怨你,你和我先回云城,我给你请假,给你看看伤,你休息一下,好不好,你看你弄得遍体鳞伤”文达抱着哆嗦的心随安慰她。
      心随推开文达,说:“带我回去。文达哥,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文达更奇怪说:“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吃这亏,我让我的同学把主要人拘留几天。”
      “我不杀伯升,伯升却因我而死,再怎么说都是条性命,我不能这样离开。”
      一扭头看见了农村信用社就下车。“你去哪儿?”文达追出来。
      “取钱啊,我存蓄不多,但多少是点心意。”就进了银行,文达在那里呆呆的等着。
      心随又到了旁边的小超市买了面包牛奶,又去烟酒店拿了两瓶最贵的白酒和软中华两条。
      “花圈店在哪里?”
      “进了巷子就是”心随拐进去,文达跟着,买了两个大大的花圈,写上了文达和自己的名字。
      文达看着心随说:“我的心随妹妹变了,变得懂事了。”
      车很快回了镇里,心随说:“往上直走去韦家庄。”
      “好,好。”文达带她过了大坡,往上直走,看见水库了,水库倒影着蘑菇村的一幢幢楼。
      昨晚还水月镜花,今天就遭到毒手,人这一起一落啊?
      心随想恶魔,但她知道他们从此分道扬镳了,还好恶魔不知道,他若知道,也免不了一顿毒打,他身子骨可比不上文达哥,文达哥是练家子,又在警校学习四年,亲手抓获过犯罪分子,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很强,他文弱书生,虽然健身,可哪能扛得住老虎扑打呢?她有些隐隐约约觉得在扑倒那一刻,好像看到恶魔冲从车里冲上来,还是那么酷酷的样子!哎!估计当时眼花缭乱头昏眼花的出现幻觉也说不定?他可千万别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一进村口,就看到很多人嘀嘀咕咕聚在一块儿,
      “他家在哪儿?”
      心随说:“先去村委会,他家应该离那里不远,不然我第一眼见他时在村委会门口的石头上闲坐”
      文达看着已经恢复了的心随,还这么镇定。心底不由得痛起来,她无父无母无人可以保护,自己就学得坚强不催,不然何以这样勇敢?
      被那样毒打,还不退缩,还要迎头赶上,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情怀、何等的努力结果。
      你是女孩子啊?心随。如果叔叔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开心,开心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
      可是他也会心疼你,心疼你独自承担,而无人可替的痛苦,心疼你茁壮成长无人保护的痛苦。
      而我,你的文达哥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谢谢你,文达哥,要不是你,我估计今天就重伤回家,谢谢你陪我”心随眨巴着一只大眼睛和另一个开始肿了的眼。
      “心随我还是没有好好照顾你”他痛惜地说。
      心随笑着说:“没事,不就是被打了,也不是死了,这点苦没关系的”她拍了拍文达的背。
      “哎,这是报应,谁让我小时候尽出鬼主意呢?”心随用冰敷着自己眼睛。
      “胡说,我们不懂事,是贪玩,怎么能说报应,以后不准你说”文达有些气愤。
      “好好好不说了。”
      车快到村委会,马路边的小二楼前搭着棚子,贴着白纸,哭声一阵一阵。
      心随看了看文达,文达把车停在了路边。
      心随整整了衣袖,掏出小梳子整理自己凌乱的发梢。
      死也要死得体面,忽然她想起孔子弟子子路结樱而死,明知去死,依然要要从容。他们下车,文达左右手各拿了一个花圈,心随手提着特仑苏烟酒。
      韦家庄门面做得不错,小二楼大概有二十多个,都是新修的。前后整齐排列,用白墙刷了,看起来很有生气,可惜,再怎么有生气的地方也是给活人享受得。
      狗蛋你说你不会游泳你跳下去作甚呢。
      到了门口,人们都好奇地盯着他二人看,叽叽喳喳地谈论。
      心随无所畏惧,她爸爸告诉她有事发生时候,越胆战越是做不对。应该坦坦荡荡,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你勇敢的时候可以战胜一切。因为无所求,所以无所惧。
      即使死,也死得有模有样。
      我们要承担责任,即使做错了做不好的也应该努力弥补,减少损失。
      你也许根本不需要别人,可别人却因为你而遭受损失,你也要道歉。
      尽管对不起很没用,但是这是态度问题。
      她驻足,看了看文达,吸气,呼气,嘴角向上,向里走去。
      一进去看见院子很大一溜有三间屋子,灵堂在最西边一间。
      上去有五六层台阶上,满满站着人。有好几个般西装革履的人,其中有一个最醒目,是恶魔付恒。
      他站在人群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大大的长着嘴巴,仿佛在问你怎么回来了?你想死吗?
      忽然眼神一交流,仿佛一阵电从身体某处袭击。
      民国才女吕碧城说了一句:不遇天人目不成。岂非这就是自己的天人吗?我爱上了他?不可能,我只是喜欢,只是新鲜,只是觉得在暗地里有一种刺激感而已?
      从此我爱的不是他,也不能是他,子青才是我的最爱。
      恶魔旁边居然是盛大集团的总裁何嘉陵,再过来是电脑王子顾思义,还有大名鼎鼎的大律师何烨,昨天小王总,和朱总,张总,都看着自己。
      她好无奈,天呢?自己得罪了谁,至于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呢?
      估计这幅丑样子,没人认出来,不过恶魔肯定知道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她就这样驻足着,直到屋里出来那个动手的中年妇女,右侧还站着那个看到的肌肤白皙穿着时尚的女人。
      “你来做什么?用不着你假惺惺。拿走你的那些破东西,我们不要。你这个狐狸精,若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死?”那个女人控诉着,眼泪簌簌而下。
      “那个男的呢?”心随悄悄问文达,文达回答:“他那么张狂无礼,没头脑,一个大男人打女人,还打得是你。我怎么会轻易放过,让我同学拘留几天吧!给那畜生点儿颜色。”
      “好,谢谢你,文达哥哥”心随看着在台阶上站着的人说。
      忽然记者也出来了,摄像师父也拍着。
      心随把东西放在一边,曲下膝盖跪下,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头很痛,心随用了力气。
      忽然吵闹、叽喳、破口大骂都停了下来。
      然后站起身,迎接着所有的注目礼,心随从文达手上拿过花圈放在台阶左侧,文达也把自己的那一个花圈放过去。心随又从袋子里拿起一杯酒一条烟向灵堂走近,她示意文达跟着,文达拿起东西,跟在后面。众人睁着大大小小的眼睛看着,这个院子站的人还是很多嘛。她走到台阶之上,与那个村妇直视,村妇看着她倒退了一步,她对那个肌肤白雪的女子说:“请让开。”女子便给心随让了步。
      记者一直哑口无言忽然跟到后面问:“沈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祭奠因我而死去的人,我来道歉,我来赎罪。”心随吐字清晰,人们听得很清楚。
      心随踏进灵堂,他看见左右墙都放满了花圈,狗蛋年轻的清瘦的头像摆在四尺见方的小桌子上,周围有各式各样的点心。桌子下有烧纸的盆子。
      她点香拜了三拜,三叩首,进香,然后大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泣,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哭别人?她的伤口很痛,她的心也更痛,想到了去接自己回家而死的爸爸,若爸爸不来接自己,就不用为自己死了。
      爸爸是第一个为自己死的人。
      她今天又听到了爸爸的话。
      “衣服,丢了可惜了。”
      想起爸爸带她去公园看白玉兰,一大朵一大朵那样肆意绽放,那样纯洁、美丽、芬香的花儿。
      心随拆开烟,从旁边的燃烧着的白蜡烛中点着。
      她能感觉后面全是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一双,两双,如芒刺在背,那一双双眼睛挤在窗外,挤在门口,把自己当猴儿看。
      她拿着烟,仿佛是在和自己说,又好像在给别人听。
      “你说你,干嘛救我?我们可以说素不相识,我救你是我应该的,我是党员,是应该冲在第一线的,而你为何呢?我沈心随何德何能让你为我送命,你死了,让你的爸爸你的妈妈怎么办?他们生你养你二十年,你死了,那么多人为你出头为你哭泣?你干嘛死呢?你说啊?我死了,不过孑然一身,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上无父母可以庇佑,下无兄弟可以体恤,我就是别人的累赘别人的负荷,我是祸水,不值得你为我死。我即便昨日死去,就已经没有遗憾,你们离开我只会活得更好。你说话你说话呀为何救我?让我死去吧!”心随越说越恼越哭越气,想到自己父母双亡,无人爱怜,处处讨人喜欢,讨人开心,深怕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每天都在强迫自己去做别人喜欢,别人满意的事情,没有自由,因此越加伤心起来。
      竟然要一头撞在桌子上自尽。
      “砰——”一声巨响,“啊”人群中发出大的声音。她昏了过去,让我死了,让我死了吧!为何昨日那样大的洪水我没死了呢?死了就不会挨打就不会痛苦!
      心随还是没有死去,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头上又裹了厚厚的纱布,腿上的擦伤贴着创可贴,她梦见付恒跑过来给她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埋怨“你怎么这么傻,小妮子,你说说,你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今天不告而别走得时候还说要我快乐,要我幸福,没你我怎么快乐,我怎么幸福?忘记你,你怎么说出口,你记得还有我,我不会认为你是累赘是负担是祸水,我们一起来面对”
      ”
      心随在梦里回答:“恶魔,恶魔,忘记我吧!恶魔恶魔,你要幸福”
      忽然间睁开眼,眼睛真的很痛,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还中了毒手,不肿才怪!
      “醒了醒了”听见人说。
      “谢谢医生”是自己文达哥哥的声音。
      “这是哪儿?是天堂还是地狱?”心随又在讨别人开心,她已经习惯了说俏皮话。
      看见了那个肌肤如雪的女人,她温柔的说:“没事了,心随,这是我老家,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她抬头看她笑着说:“谢谢美女姐姐照顾,怎么称呼?”心随一直觉得对方不是普通人,可能那么多重量级老板是冲着她来的,从多年的读案例,在机关工作判断。
      也从衣着、眼神、谈吐都得出结论。
      “唐小贝”
      心随笑着说说:“好耳熟的名字,哪里听到过?”
      文达给她掖了掖被脚,一言不发,很生气,很生气地做这切。
      心随笑着说:“看来是来了地狱咯,文达哥不高兴,你说你们这么好的人怎么跟着我来了这里呢?”
      文达碰了一下心随一拳下去肿胀的脸说:“你还有心情说笑话呢。”
      “哎呦呦”被文达碰得很痛,她吃痛难忍说:“看来,是人间呀!不过地狱也幸福,有你二人陪着。”
      旁边沙发上坐着和凳子上坐着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付恒实在忍不住就说:“你好好休息吧,沈干部”
      她一侧身往外看,屁股痛得要命,她努力忍住就小声“嘶”了一声,忽然看见那些老板都在注视自己,一下子就红了脸,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家了,不行,快点走。
      “文达哥,我没事了,你叫来狗蛋妈妈,我有话和她说”
      “这……”文达为难,“她那么凶还打你骂你你见她干什么?她下的手轻?你非得搭上性命不可?”
      心随笑着说:“文达哥,求你。”
      文达看了一眼扶她坐起来,“别动,——我啊,”一下子坐好了,屁股就是碰到尾巴骨痛一下,坐下就好了。
      她靠在墙上,那个肌肤如雪的唐小贝为她后背垫了枕头给她,“谢谢,小贝姐”
      狗蛋家妈进来了,那个骂她狐狸精,害人精的妈妈忽然间苍老了好几十岁,步履蹒跚,形容憔悴。
      心随要下地来,忽然一个吃痛险些掉下来,扶着她的是狗蛋的妈妈。
      “对不起……”心随痛彻心扉地道歉。
      狗蛋妈也没有破口再骂,而是簌簌地流下泪。
      “文达哥我的包包”心随对文达说。
      文达从床那边拿来她的手提包给她,她拿出从银行取出钱,都在信封里递过去说:“狗蛋妈,对于狗蛋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大学出来工作刚三年,我挣得都是固定工资,没奖金,我也没爸爸妈妈了,所以存款不多,不过都是我自己省吃俭用慢慢攒的。狗蛋死了,可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我就四万快,您收下,表达我的歉意,狗蛋的死,我负有全责,我会努力给他申请见义勇为的,我的那份补助我也给你,算是我的心意,您可千万收下啊?”心随说着眼泪簌簌落下。
      狗蛋妈哭着说:“孩子,我知道真相,其实这事情不赖你,你是好孩子,我冤枉你了,是狗蛋的死我受不了”
      心随点点头说:“对,我理解,我爸爸也是那样忽然离开我的,而且我亲眼目睹,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我知道,可你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呜呜呜”心随止不住的泪流下来。
      “这钱我不能要,其实我就是生□□蛋死了,虽然没你什么事情,你总得来上上香,可事情发生了,你一面也不见”
      心随说:“我不知道,若我知道了,我怎会不来,没有人告诉我,我以为他们都安全了,我怎么会想到已经安全了的狗蛋会跳下来救我?”
      所有人都诧异地睁大眼睛看她。
      “真的?”狗蛋他妈问。
      心随点点头说:“我爸爸告诉我人可以犯错,但不可以逃避责任,努力弥补损失,虽然道歉于事无补,可这是一个人的态度。”
      “你是好人。”狗蛋妈抹着眼泪说。
      唐小贝看着她说:“看见记者的报道,能慷慨赴义的不畏生死还能《箜篌引》的人我也想不通你为何会这样,原来是没人告诉你。”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心随喃喃自语,想到年轻的生命为自己逝去,禁不住想到了那首诗,多贴切啊!
      “好了我也该告辞了,打扰了你们这么久。”心随说。
      文达便要扶她起来走,后来狗蛋妈要下跪,被心随制止:“您这是干什么?”
      “小姑娘,狗蛋他爸动手打了你,所长非得关七天,你看孩子这事总得需要个当家男人来管?我求……”还没说完心随阻止说:“别说求,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去说说,让狗蛋他爸快点回来。”
      “好好……”狗蛋妈掉着眼泪。
      文达扶着满身伤痕的心随离开,顾思义上前说:“谢谢你了。”
      心随摇头,记者过来想要采访,文达说:“等到心随好一点吧,现在不方便”文达一手抱着她的肩膀离开众人。
      车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文达哥”心随笑嘻嘻。
      “别说,我不同意,他动手打了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太不人道,关他七天算便宜他了。”文达怒气冲天。
      “别逼我了,文达哥,你看我头痛心痛脸痛眼睛痛腿痛浑身痛的份上,帮帮妹妹吧!”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这就打电话。我饿了,我去前面超市买点吃的,一会儿上了高架路,不到一个钟头就能回到市里”
      “真的?太好了。哎呦”
      文达心疼说:“你小心点”
      文达准备掏出电话给所长替狗蛋爸说情:“这年头,被打的还要给大人的求情,这也就发生在你身上,傻丫头。”
      心随勉强一笑。
      文达边出来边进超市说:“放了那畜生吧,对,现在,不过你也看到了,心随被打成那样,我也不要求什么,心随哪里受伤,我也得从那畜生身上解气,妈的,要不是心随求情,老子才不轻易放过那畜生呢?”文达被逼得很粗鲁,要不是心随受欺负,文达根本就不会这样的情绪大波动。
      刚挂了,回到车里,忽然文达接住一个电话,是付恒,请她们住在自己的度假村里修养一天,再回云城,表达一下歉意。
      文达看心随,心随摇了摇头说:“不去,回家。”
      文达拒绝。
      “为什么啊?给个面子。”付恒一向很少求人,都是高高在上,让文达大跌眼镜,上一次自己能盛气凌人也是因为他开车撞了心随,付恒有所亏欠,后来还替自己出钱保养车,给他钱他不要,说是自己的错,自己一直还没还他人情。
      八月一号因为自己和心意的事情,心意破格升职到经理位置,还替自己化解了尴尬,自己还没谢他呢?所以这次开口,他怎么也会顾念付总的面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逼倒英雄汉。
      “啊?心随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罪,她想回家呢。改天再聚吧!”。一向横冲直撞的文达变得谦谦君子起来。
      “为什么?让她接电话,我和她说说吧。”付恒说。
      心随诧异什么时候文达哥变得圆滑了?不是一直看不惯付恒吗?上一次还对付恒不服气,这次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哎!也被金钱俘虏了吧!可怜的文达哥。
      当心随拿过电话以为自己已经真得放下了,可是听见他的声音还是有那种温馨撞击心头的感觉。
      “你好,沈干部。”
      这斯一说沈干部就没有什么好事。
      “嗯,你好付总。”
      “哦,谢谢你”
      “不用不用,我没什么谢的啊?”
      “顾总是我哥们儿他大兄歌能这么快放出来得感谢你大人大量,二、狗蛋死跟你没关系,反而是你救了他,现在却逼迫你以死谢罪,让我们过意不去,三、你一片赤诚用自己省吃俭用四万快来接济别人,这为民服务的好干部我们不得不谢。四、今天动手是我们不对,给你造成心灵与□□双重伤害。就仅凭一点足以让我们汗颜,何况四点。”
      心随镇定自若说:“付总,你说完了。”
      “嗯”付总答应。
      心随回答:“看在我现在头痛心痛脸痛眼睛痛全身都散架的份上,看在我已经惨不忍睹的份上看在我今天又死了一次份上,让我回家吧。”她才不去丢人现眼,她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要让别人当猴子耍吗?
      “不过请告诉顾总,我很喜欢他老婆,很有风度,就仅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让他亲人坐牢。对于第二点,我今天以死谢罪除了对狗蛋也是对自己,那些为我而死的人,我对不起他们,我父亲,他让我想起了因我而死的父亲。至于第三点更不值得一提了,四万快,我可以再用三年时间去慢慢的攒,可是狗蛋已经连三年时间都没有了。我是党员,为民的党员,牺牲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对于第四点是我活该,总是牵连别人,打我也是应该的,若您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吧!”
      “你来吧,我们那四万块好还给你,狗蛋他妈也不要。记者也在。”付总拿出杀手锏。
      心随笑了笑牵动着嘴角的痛她回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
      付总那头忽然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
      有一个人开口说:“哦,那小沈就好好休息,改天再谢你。”
      电话挂断。
      那是谁?不是付恒?他怎么听见自己的话了呢?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908006/17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