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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古书
“李清照?”我小声呢喃道。
我皱眉望着何素素送我的这本古书。封面是青色交织着深红色的海棠,已十分破旧了,却显现出一种沧桑的美。轻拭去上头的灰尘,慢慢翻开有些泛黄的书页,还有些书墨香的味道。
“李清照,号易安居士。父亲李格非,字文叔,为当时著名学者。母亲王氏,状元王拱辰孙女,善文,温柔贤淑……”我轻声念着第一页上的文字。
就在这时,猛然看到了书页左下角的紫色刺青,依然是海棠,跟封面上的陈旧不同,这株海棠竟予人一种妖艳。我小心翼翼地抚摸刺青,发现却是像新的!
突然觉得头有些昏沉,不自觉地趴在了桌上,手下压着那本厚书。
……
一位身穿青色罗纱裙的女子翩翩而来,吟吟含笑,走到他们跟前,微微欠身,细声道:“小女子李清照见过公子。”
眉眼对上一瞬间,万分妖娆。
灯会已经开始,人群熙熙攘攘。李清照走在自家哥哥身旁,慢慢跟着人群移动着。一时间竟出了神,丝毫没注意到站在哥哥旁边的那位少年望着自己,亦出了神。
……
“安易?安易?”模糊中一个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怎么睡着了?”
我慢慢睁开眼,妈妈浓妆艳抹的脸撑满了整个画面。我惊得跳起来,大喊道:“天哪!妈,你干嘛画成这样,吓死我了!”
她边往外走边说:“快点儿,公馆的位置已经预定好了,还有半个小时。你爸已经在那儿等了。”
“哦。”我走向衣橱,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额角。
猛然想起刚刚那个梦。
“怎么回事儿……”
今天的饭局很和谐,没有争吵,也没有太多对话。一家人,围坐在大大的饭桌旁,也许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爸爸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妈妈几眼,她悉心打扮了一下午,换来的又是什么?
……
临近睡觉时想去跟妈妈道声晚安,走进房间却看见她落寞地坐在床上,出神地想着什么。
爸爸今天又不回来,说是有应酬。饭局结束后就匆匆走了,就像我们是他商谈的客户。
“妈,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吧!”我站在门口谄媚地冲妈妈笑了笑。
“怎么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害怕啊?”妈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开始整理床铺,然而她说,“进来吧。”
“好哒!”我屁颠屁颠儿地倒在了爸妈的大床上,不对,这可以说是妈妈一个人的了。一年365天,爸他睡过几次?
使劲儿摇了摇头,算了,不想这些不开心的。
不过,还真是舒服啊。
我缩进妈妈的怀抱,很奇怪,一到妈妈的怀里,一种熟悉的温暖感也随之而来。其实我本来并没有多大的困意,可是眼皮却慢慢耷拉了下来。
我有一种预感,这会是一个好觉。多久没睡得这样踏实了?
妈妈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在妈妈的心里,我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而在我的眼里,妈妈永远是在我累了时可以歇息的港湾。
妈妈,我已经长大了,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就在我要与周公会面时,我长吸了一口气,往妈妈怀里缩了缩,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妈妈的味道,真好闻啊。”
妈妈抱紧了我。突然感觉到妈妈的肩膀在颤抖,伴随着轻轻的抽泣。
妈妈哭了吗?我没有安慰,因为下一秒我就进入了梦乡。实在是太困了啊。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孩子不经意的一句话,哪怕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也可以治愈母亲所有的伤痛,在那一刻,她们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母亲”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词啊。
第二天中午,学校食堂。
“素素,你昨天送我的那本书哪里来的?”我往嘴里扒了口饭,含糊不清地问她。
何素素慢悠悠地喝了口汤,狡黠地笑道:“不告诉你。”
“快说快说!”我摇了摇她的袖子。
她不再说话,只是摇头。
我几次哀求未果,望向秋影,而她也耸耸肩。
我有些失望,只好讪讪地继续扒着面前的饭。看来是没办法了,何素素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套不出来。
放学刚到家妈妈就拿着那本书从我房间走出来。
“安易,这本书还要不要?这么旧了,还是扔了吧,留着也是占地方。”
“不不不,要的!”我急忙跑过去从她手上抢过那本书,“这本书可是何素素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怎么送这么旧的一本书给你啊?”
“不知道,我也纳闷儿呢。”我低头凝望那本书。
再没听到妈妈的声音,抬头寻她,发现她已经走到玄关处换高跟鞋了。
“安易,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下,晚饭自己看着买点儿吧,钱我放桌上了。”
“哦,知道了。”我回了房间。
嘴上答应着,其实我的晚饭不过是上周末去超市买的泡面罢了。我才懒得出去买。
我刚坐下准备好好看看素素送我的古书,就被扎耳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看门眼,杨安一张大脸。
我没好气地开了门。
“杨安你丫是不是傻,门口那么大门铃没看见呀就听见‘咚咚咚’,你把我家门敲坏了你赔!”
“嘿嘿,这不是没看见嘛。”杨安说着就拎着一大袋东西进来了。
“这什么呀?”
“全是吃的,还有披萨。”
“哟。”
“昨天不是你生日嘛,小爷我给忘了,今天就补回来咯。”
“啧,总算办了件好事儿,本小姐今天晚饭有着落了。坐坐坐!”
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晚饭有着落?你妈不在家啊?”
“怎么,看起来你还很高兴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
“没啊,嘿嘿!”他傻呵呵地挠挠头,“你看,我都给你带吃的了,明天早上帮我带个煎饼到班上呗,我今天要和李铭然通宵开黑。”
一脸猥琐。
“得嘞您吶,放心。快走吧,我还有事儿。”我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喂,我才进来不到三分钟你就赶我走,好歹我也解决了你的晚饭问题啊!”
“谢谢您了!”我把他推到门外。
就在我关门的一刹那,杨安叹了口气,说:
“李安易,前面我没好意思跟你说,你中午吃啥了,牙上有菜…”他的表情依然无辜。
“再见!”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呼!”我长舒一口气,径直走回房间,顺带抠掉了牙上的菜。
再次在那本古书前坐下。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本书特别好奇,一股神秘的吸引力鼓动着我翻开它。
第二页,上面只有一首诗。《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熟悉的困意又席卷而来。
……
“丫头,后院的海棠花可开了?”李清照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忪惺的眼睛。
“没呢,昨夜下了雨,估摸着再过两天就能开了!”一个面颊红扑扑的大约15、6岁的姑娘端着水盆进来了。
“主子,洗洗吧!”
“嗯。”李清照答应着,从床上下来,“今日约好了和南灵她们一同去郊外游玩,丫头,你随我去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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