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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相的第一个线索
这是金色的海洋,生命的鼓动在耳畔流动,
耀眼的光芒在上面在下面在左边在右边是黑暗,
虚无与空洞的长河,我想伸出双手却没有双手,
我想窥视世界却不能,不能忘却金色柔美的泉流,
先是金色的然后才是金色,是先是黑暗再是黑暗,
我究竟存在在何处?
耳边只有隆隆的大响。
那是在说“毁掉这个世界!”
“啊!”奥森从床上惊醒,将要燃尽的蜡烛扯动了一切的影子,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心脏在不断地跳动着。
他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做这个梦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只留下一片让人心悸的寒冷。
女仆轻巧的推开房门,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她踮起脚走进房间像调皮的猫儿一样四下张望,看见床上坐起的少年便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先生,您要准备出发了。”
少女歪着脖子几缕露出的黑发顺着细腻的皮肤滑下来,她用手捋起,没有在意摇曳的烛光在她脸上描出的斑斓,轻轻的推开窗户,朝阳被她的微笑点燃。
“准备?”奥森稍稍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对了表哥升职!”
少年打着哈欠慢慢从床上下来,走到一人高的试衣镜前,身旁的女仆为他拿来鞋子,随后一件一件的衣服被一群女仆带来。
待女仆们一件一件的为他穿好衣物之后,他对着镜子稍稍侧了侧身。
黑色的头发也盖不住突出的欧式伪娘面孔,奥森勉强勾起一点笑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女仆装的东方少女。
“我看上去怎么样?黛茜。”
“非常完美,奥森·诺林顿先生。”
树木苍郁成海,碧海汇集为山。清晨还没来得及蒸发的露珠挂在嫩草尖上,被八只飞快的马蹄踏得粉碎。
奥森坐在松软的坐垫边上,身子懒懒的躺下,受限于马车的狭窄,他不得不把一只手支在窗框上,整个人斜躺在车厢,漫无目的地看着模糊一片的绿影褪色成墙与行人的无聊画卷。
突然,他回过头,“好了,现在有什么秘密说给我听吗?”
“没有,”女仆黛茜调皮地眨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指搭在嘴唇中间。她坐在奥森的对面,相比之下小心翼翼的坐在坐垫中间,挺直身体的她简直规矩得令人发指,“我没有什么秘密,先生。”
“别装了,你不擅长撒谎,”奥森懒洋洋的抬起一只眼睛瞟过去,用手指轻点黛西的额头,“是什么事情。”
“讨厌,其实只是仆人们的闲言碎语,不过……”黛茜眼珠子转了一圈,语调拖得老长,手指压在下嘴唇上,“詹姆斯先生好像准备表白。”
“表白?你是说我那个詹姆斯表哥?”奥森稍稍立起身子,,夸张的瞪圆双眼用手在头两边比比划划做假发的样子,“那个‘海盗都该吊死’的詹姆斯表哥?”
“哈哈,”黛茜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然后像猫一样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奥森,“仆人们之间的小道消息罢了,不过……这是从女方那边听过来的就是了。”
“女方?”这次奥森也微微一笑,“那么整个皇家港……”
“如果还有不知道的人,那才是让人心痛的。”黛茜作西子捧心状,这个动作取悦了一边懒洋洋的少年,“哪家的小姐能够拒绝一位前途无量的上尉大人?”
“哎呀呀,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能被表哥看上的小姐,大概被他自己写在书上,那怎么可能……”奥森的话头突然断了,突然得像是猛然被斩断的头颅,他脸上的血像是一瞬间被蒸干了,苍白得不像话,半响之后才生硬地接上自己的话,声音超出其控制地空洞巨大,“是总督家的女儿?”
“怎么?”诡异的转折几乎是吓了黛茜一跳,她怪异的看着突然变得奇怪的奥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叮咚。”车边的铃铛响起,黛茜突然反应过来,为奥森推开车门。
“是总督家的女儿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讨人厌的事情。”毫不在意这个回答奥森,近乎喃喃的说着弯腰起身,扯了扯压皱的礼服,“黛茜,准备好换装吧,已经到地方了。”
奥森流畅的从车里钻出来,带着懒散而礼貌的笑容向人群走去。
黛茜皱着眉头注视着那个隐没在人群中的少年,车夫熟练的驾起车驶向某个隐蔽的角落。
盛着马车没有跑远,黛茜透过车窗向外望。那边是熙熙攘攘的港口,两座小山拥住了一小块海,一小块天,一小块云,和一小块粼粼波光。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黛茜略带迷茫地收回眼光。她不知道,几分钟前,奥森的眼前用标准的汉字打印体写着:
“加勒比海盗世界任务:将落水的伊利莎白救起。”
落款很是恶俗的写着玉帝。
“奥森,真是好久不见了。”
走向海边的奥森被拦了下来,大部分情况下奥森可以装作不认识对方,或者装作没听见又或者直接不管他,但是这次每一个选项都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对,这次居然需要对人解释。
这次的主角,前途无量的詹姆斯·诺林顿上尉表哥过来关心自己的家里蹲表弟。
这种情况让奥森想要扶额。
“好久不见,表哥,那个我现在……”
“等等,有什么话等会再说,”詹姆斯用手阻止奥森说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下文,直接抓住奥森的手向人群中走去,“这次我给你找到了一位淑女,虽然身份不算高贵但是家族相当富有,她的父亲有两条船队,经手的是香料,特别是他拥有‘虫烟’的配额,在整个皇家港也算得上是富庶。”
奥森无奈的跟着自己热心过头的表哥走到那个看上去很羞涩的小女孩身边。
“虽然你是好意,”奥森看着眼前拿着扇子遮住半张脸的少女,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对自己不靠谱的表哥,“但是十几岁的女孩还是太小了一点吧?”
“年长的贵妇是背后甜蜜的私语,”詹姆斯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子同情的样子,“年轻的少女是面向民众的微笑,蜜语不能示人但是微笑必须常在嘴边,美丽的小姐,容我向你介绍我的表弟,他虽然年幼但是见闻之广远非我所能及。”
“您好,我是朱莉,布莱克家的朱莉。”少女朱莉收起扇子很优雅的向奥森行礼,她的声音像是带着蜜的泉水,清澈柔和而甜美,“很高兴见到您,骑士先生。”
好吧,这应该算不上羞涩?
默默推翻定论的奥森对着出乎意料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他张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好糊弄这些家伙好去海边,但是一边的詹姆斯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虽然他现在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如果奥森敢就这样离开,他绝对会赌上形象让奥森了解他的固执。
“听说您甚至去过东方的清?”
奥森越发的头疼了,“是的,我曾经……”
曾经什么,难道要我说我在比清朝还东的地方呆过好多年?
万幸的是,奥森没有为到底要说些什么而纠结太久。
“先生曾经在遥远的东方斩杀了一条剧毒的大蛇,只为了一朵最娇艳的花朵,”一位有着俊美东方面容的少年突然插进了三人之间,他背着手,黑色的长发束在背后,柔和的五官搭配着紧身劲装反而体现出一股英气。突然出现的男孩让朱莉不知所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朵娇嫩的玫瑰花就出现在她面前,“可惜再娇艳的花朵也不能如您的美貌一般永恒,请容许我为您献上这只玫瑰,请放心它虽不及您的美貌但是当上皎月下的萤火应该足够了。”
“戴西!你怎么……”
“詹姆斯先生,心向明月之时,切莫夜嗅蔷薇。”
詹姆斯一愣,奥森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看上去喘不过气来的少女在旁人的搀扶下走进会场。
“你给我记着。”虽然詹姆斯没有说这句话也估计没可能说这句话,但是不能妨碍奥森自己内心补充。
“你怎么知道表哥会给我介绍?”
“这种事情只要看一眼就什么都清楚了,先生。”
“您,不去瞻仰您的月亮吗?戴西先生。”
“当然不是,”黛茜巧妙的向前跨出一步,刚好挡在奥森和朱莉之间,“被丘比特的射中的人永远只能闻见玫瑰的浪漫,他们从来不会思考茉莉的淡雅。”
“您是说……”
“您知道鸳鸯吗?那是一种成双成对,有着绝美羽毛的美丽鸟类,传说如果一只死掉了另外一只也会死去,在清的时候先生曾经捉到过一只放在笼子里,但是第二天早晨我们再去看的时候……”
“它死了?”
“当然没有,残忍的事情不应该玷污您这样纯真的灵魂,我们看见了两只鸳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一只靠着笼子,虽然它们之间隔着冰冷的铁丝但是还是依偎在一起,佣人试着抓住外面那只,它居然躲都没躲,只是一直伸长脖子往笼子探。”
“天哪,真是太……感人了,然后您把它们怎么了?”
“放掉了,先生不忍心,又有哪个忍心对它们做什么呢?”
黛茜悄悄的向奥森试了个颜色,就在黛茜开始编造一个关于怀孕的长毛兔的故事的时候奥森悄悄的走开了。
女人啊女人。奥森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他回头看着远处被黛茜逗得大笑的朱莉不由得摇摇头,女人这种东西实在是……难以琢磨。
“放开我!放开我!我又不是故意走到这里来的!”就在奥森在心中像失恋少年一样哀叹的时候,一个比朱莉还要年轻,看上去只有他的詹姆斯表哥才会喜欢的年幼女孩,就这样被拖到他的面前。
如果没有后面那几个士兵就更正常了。
“诺林顿先生?我们捉到一个潜入会场的平民。”
奥森用力的拍了拍脑门,很明显,在他祈祷士兵别认出他的时候上帝心情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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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头那段不押韵的玩意是我随手写的,
其实这才是第一章,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设置序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