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玲同人)半夜谈

作者: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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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fteen


      一团白光从天而降,光芒之中的男子抽出腰间的刀,往妖怪身上一砍,庞大的妖怪瞬间被击倒在地,□□也被刀发起的攻击切得粉碎,地面上掉落一块块残骸。
      铃停下奔跑得脚步,轻喘一口气,看向来人。
      总算,是得救了..
      “铃,去拿四魂之玉。”
      “是。”
      铃快步走近残骸之中,四顾盼望,找到了亮晶晶的东西,便利索地取出。一瞬间,妖怪的尸骸消散在空气之中。
      三块四魂之玉...
      她念叨着,默默把碎片放入瓶子中,低头寻思,又被什么吸引了目光。
      在妖怪残骸消失的时候还留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再次走进,拾起一看,竟然是一小块古铜镜片。想起那日哥哥死去同样留下的古铜镜片,想来也与手上的相似。那是...为什么呢?
      “铃。”
      “杀生丸大人,我捡到了这个。”铃举起手中之物,小跑过去供杀生丸过目。
      “我记得我哥哥死后,也出现了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个妖怪死后,也出现这个东西?是因为这个妖怪和哥哥..都是同一背后之人指使的吗?”
      “...”
      所以,一切都是发放古铜镜片的那个人在搞鬼..
      铃把古铜镜片放在手心,细细抚着,似乎只是很普通的物件而已。正想放在衣襟里,不料雪魂镜突然挣脱开来,发出一道白光,直接往铃手心中的古铜镜上照。
      铃的手心摊开,原本成型的古铜镜片早已化作一团粉末,逐渐在光芒中消失不见。
      这种境遇,和当初第一次遇到雪魂镜时一模一样。
      铃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又充满疑惑地看看杀生丸,像是想让杀生丸给个解释。
      “雪..雪魂镜自己开启了。”邪见也看着这一切,简直惊呆了。
      “难道是雪魂镜的情绪吗?雪魂镜那么恨古铜镜片,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古铜镜片假冒了雪魂镜的名称吗?”想到那个关于神女的传说,铃得出这种推测。
      “这..这..铃,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妨碍杀生丸大人想事情。”邪见又开始吵嚷嚷。
      杀生丸不说话。他向来都只把心思藏在心里,不会表露。
      铃也默默收拾好雪魂镜,根据自己的线索,一一细想。

      大约是今天遇到的事弄得铃有些疲惫,杀生丸今夜停下了赶路的脚步,也当是细细整理所得的线索,这到底是场战役还是个圈套。
      夜已深,大家都早早睡下。半饷,铃突然蜷曲着身子,手心紧紧捂住腹部,私心只觉疼得厉害,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沁出,却紧紧咬着牙,不想发出一点声音。
      邪见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发现铃的异样。
      杀生丸一直都浅眠,只是微微闭眼,便发现了不对。
      嗯?是血的味道?铃?!
      他蓦地睁开眼,看见铃还在树根旁边靠着,只是身子瑟缩。他走过去,道:
      “铃,你受伤了?”
      铃抬头,眼睛微张,汗水浸湿了额间微卷的发,凌乱地交在一起。
      “杀生丸大人..我疼。”
      “...”杀生丸很想帮她看看伤口如何,可是..血的味道在那里,要怎么帮..
      一直都在旁边,除了邪见,并没有任何妖怪靠近她。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伤口疼?”
      要注入一些妖力缝合吗?
      “不..是..肚子。”
      血腥味越来越浓,眼前的小身躯也蜷曲得越来越厉害,窥见她的小眉头紧皱,五官疼得即将扭曲一团。借着微弱的月光,小脸被映衬得越发苍白。
      疼...
      冷...
      估计是铃能感受到的。
      杀生丸轻轻把她抱在怀里,锦裘温暖,铃遵循直觉,哪里舒服便往哪里缩,一丝丝暖意便可让她的痛苦得以临时缓解。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儿埋首自己胸口,悄悄起身,尽量不惊扰她,一如怀抱着绝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他却不知。
      树丛环绕,月色当空。远处老鸦传来低吟,却无碍两人宁静。念当日回眸,她巧笑嫣然,却如同一枚清羽,落入潭中,虽未起涟漪,却深深落入心底。

      当铃醒来时,一眼便看见杀生丸守候床侧。烛火昏暗,正好衬得他目光灼灼。仿若察觉她清醒,他便急急对上她的眼。铃向来心思聪颖,怎会忽略方才杀生丸一闪而过的惊喜,无奈身子无力,声音微弱,仅仅道出只字片语。
      “杀生丸...大人。”
      被呼唤的人没有任何语言回应,金色的眸子却柔软的如同一汪清泉,蕴藏着令塌上少女心悸的情愫,仅仅一眼,便能陷进去。他只是摸摸她的脸颊,杀戮过无数妖怪的手,此时却轻抚眼前柔嫩的脸颊,竟然害怕刮伤半点,嗓音低沉,尽可能地柔和道:“没事了,铃。”
      他的确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脆弱的人类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这次...他却未所预料。他怀抱着冷汗淋淋的她,便急急奔往枫之村,也许人类与人类之间才能自救。虽然没被外物所侵害,却还有种族自身的考验,例如蝉蜕,蛇脱,以及化茧成蝶。而这种族中的考验,铃,能通过吗?他相信她可以。
      来到犬夜叉的居所,铃果然得到了很好的安置。杀生丸抱着她来到村子,置于塌上,目光不移,仅仅看着塌上女孩的睡颜,不理会身后人的目光,只是淡淡一句,“她受伤了。”
      戈薇在一旁不明所以,上前扫视铃哪里受伤,察觉并没有,便疑惑地看向杀生丸,又看向枫婆婆。
      “有血的味道。”他一脸从容,坦荡的样子让人不敢怀疑他的真伪。
      可是,血的味道...戈薇想,难道是?
      似乎是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铃是...”
      杀生丸抬眸,目光移置戈薇身上,示意她继续。
      戈薇冷汗凛凛,却也只姑娘间的事不能说的太直白,但也想着要用些什么说辞,可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铃..要成大姑娘了。”所幸枫姥姥在旁帮忙解围,不过语气还带着些打趣。“戈薇,你出去帮打些热水吧。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待会让铃换上。”
      戈薇点点头,便转身去了。
      “杀生丸,你也出去吧。”枫姥姥继续,“姑娘家,你在这里也不方便。”
      杀生丸一顿,周边的声音仿佛都停止了,还是起了身离开房子。末了眼角还带了丝恋恋不舍,但很快又敛了回去。
      站在屋外,静候着里面的人儿清醒。不经意间瞥了眼雪白的衣摆处,竟突兀地有一丝红痕。是铃的血迹。魔怔般,他伸手抚了一下那抹红色,如同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指尖窜动,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似是甜得发涨,又腻得昏眩。
      她至关重要的成长经历,竟然在他的臂弯中到来。
      他确实不懂脆弱人类的质变,但见证她的成长,让他倍感骄傲,还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感,甚至让他期待再次见证她的下一次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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