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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你终于醒了。”低沉磁性若晚风拂面的男人声,把我从浑身酸痛中唤的清醒。
说话的男人,坐在离我不远的小床上,身着黑底紫纹双龙盘踞中山装,坐姿给人一种若古帝王居九重高殿万里台阶,令人心生仰望卑躬屈膝不敢抬头的疏远之感,浑然霸气逼人,睥睨万物苍生之神色。大人物啊,我心里默默道。
忽然脑袋里闪现我在监狱所经历的种种,那个准备施暴的老三?那些聒噪丑陋的男人?他们都不见了。我又在哪?我怎么会活下来?
我看着破皮的手,流血的腿,估计脸也肿的不成样子,衣服也破破烂烂。和那穿的整整齐齐坐在床上的男人对比,我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逼迫自己在他探索的眼光下,开口问了句,“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敬语,但是这个男人的压迫感令我害怕,比哪一次的倒霉经历都怕。
“是我。”他回了句。
“你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 他又说着,语调平淡。
我只好听他的抬头看他。当我看到他的脸,我一瞬间移不开眼。
如果说,父亲若岩岩孤松之独立,莫子老师是一潭清幽湖水,那么他就像在雪天荒原踏步的狼,冷冷清清的唇似笑非笑,眼中无情而有欲,一种烧毁一切的野心。
他长得太好看,我想到恶魔之子撒旦,恐怕他漫不经心的一瞥便能引诱人甘心随之走向地狱,堕入深渊。
“现在起,我问你,你回答,少说废话,懂?”他看到我直愣愣看着他,有着不耐烦。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好道。
“你怎么会进这里?”他问。
是啊,我怎么会进这里。我自嘲笑了笑,“我一个敬爱的人,让我来这里,我就来了。”
可能是我的悲伤浓到溢了出来,打湿他的衣角。他说了句,“恐怕你是被他送来送死的呵。”
“你这吊坠是谁的?”他又问。
“我母亲的。”我用手摸了摸它。忽然想到父亲,在这世上恐怕只有他疼我了,呵,连莫子老师都会害我了。孑然之感,布满我身。
“你母亲?有趣有趣,她都有孩子了。”他一脸打趣看着我。
听他的语气,好似认识我母亲。
“您……和我母亲很熟吗?”
他嗤笑了声,“不算熟,欠个人情罢了。救你,也是这吊坠的原因。”
我心里一片死寂,是啊,当时他就看着我被活生生拖走,要不是我扯出吊坠,如今早已是一具枯骨或被折磨的玩物吧,他压根就没想救我。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我低声唱着古调曲。
我不知道莫子老师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又会怎么处置我,不过短短一天,差点被人打死,身上满是伤痕,饥肠辘辘,胃病又发,浑身恶臭,我就像只可怜的虫子,在这陌生的地方,祈求他最好收留我,我没力气也没勇气在出去面对那些。
我和那蜉蝣又有何区别,不小心就要朝生暮死,我的生命短暂又脆弱,人说天地之广,我忧虑我又有什么归处。
我越唱越难过,可我也不想哭,我哭他不会安慰我,也不会改变什么现状。哭,是要在能去安慰的人面前哭。不然,一场弱者的自怜自艾罢了。
我想的很消极,我唱的更无助,嗓子快哑,嘴角裂出血。只得笑笑。
“好一曲《蜉蝣》”,他鼓掌。轻轻的响声,在幽闭的空间里格外响。
“你挺有趣的,无处可归?我保你如何?”他勾唇笑着望我。
他笑起来,那股扼人喉咙的逼迫感荡然无存,反到有些邪气。狼和狐狸很像,这时候他倒是成了引诱人的狐狸了。
我心里噗通跳了下。可我又觉得他不是这般爱心泛滥之人。我疑惑道,“我对你又没什么价值,你保我,我有点不信。”我自己放弃了自己,连敬语也不再用了。
他笑的更加促狭,“保你,像保只蚂蚁那样容易。牢里没什么人说话,拿你打发时间。”
“也是。”我颓废道。
“行了,你太脏了,洗澡去吧。”他指了指房里的小浴室。
我也不想再麻烦他给什么药止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
他忽然问了句,“你叫什么名。”
他态度转变来转变去,一会高高在上,一会兴趣盎然,感觉像精神分裂一样……
“白画云。”我回了句。
“那你叫什么?”我好奇的问了句。
他顿了顿,缓慢用讽刺的语调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名,子。主子,才是你该称呼的。”
我在心里切了一句,不告诉就不告诉,还叫主子,又不是什么□□老大,皇帝老儿,怪里怪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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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还好抱住人家大腿,叫主子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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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正式出场,感觉太晚了……前面都是推动情节发展。至于女主态度,开始恭敬到后来的吐槽,可以这么解释,人心失望透顶,也不在乎外界的困扰了。男主背景很强,为人手段比较强硬血腥,后期便知道了。不过男女主感情线不是迅速发展的,而是日久生情。大家喜欢就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