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脑洞

　　第一章：

　　耳边的风吹过，似乎是夜晚。

　　我的四肢无力，像下了麻药变迟钝，被包裹在一块布里。只剩下脑袋在外面，我想，这一定很大，不是太冷，但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耳朵更可怕，除了疼和冷，没有任何感觉。

　　眼睛好像是带着水汽，被粘液粘住。我努力的睁开眼，四周一阵摇晃，仿佛在高速运用，不是地铁，车，或者摩托等我所见过，所能想象的到的任何代步工具。

　　像是怀抱，比秋千还要摇晃，眩晕。

　　直到我真正睁开眼，这时的我尚未反应过来，只是凭借意识喊“啊”，“啊”。第一声是空声，发不出声音。第二声嗓音细腻，柔软稚嫩。

　　软到什么程度呢。

　　我第一感觉就突然想起自己那只巴掌大的小奶猫。

　　肚间的毛发软嫩稀少，上面的猫毛发长，而且鼻尖坚硬。

　　眼睛睁开，凉风划过眼，比刀尖轻薄，比细纱气势。

　　湿润感蔓延开来，温热，然后水渍划过皮肤，进入布料中。

　　我努力睁大眼睛，确感觉眼睛周围一片炎热，血管像火烧一样。但我不能停住，必须睁大眼睛，感官如此。冷风刮着眼睛，眼眶跟火一样。

　　透过泪水只看见了夜晚，皮肤还有黑色的布料。

　　夜晚的色彩，白色带一点黄的皮肤，还有纯黑的布料。

　　奇怪和腥气的刺鼻味道让我本不清楚的脑袋更加昏昏沉沉。

　　我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黑色下红光闪过。

　　……

　　“……宇智波？”

　　“并没有消息，大人。”声音停顿，似乎有人将我抱的更紧。

　　“看见他的时候他躺在木盆中漂流于雨之国不远处河水中，因木盆刻有千手族徽，我将他抱了回来。中途察觉出不对，看到了写轮眼。”

　　末了补上，声音很轻，语调却能察觉出沉重，悲凉和茫然：“……三勾玉。”

　　“木盆呢？”

　　“交于技术部门检查，上面刻有千手族徽，可能与封印术有关，具有一定危险程度。”

　　屋子一片寂静，昏黄灯光在漆黑的屋子中只能照出人影。

　　一张办公桌，木头桌角的油漆因年代久远掉了不少，却被擦的发亮。上面的文件，纸张，信封以及笔堆在了桌子上，其中文件就占了三分之一。

　　一人坐在办公桌后，在灯光下手指已经有了皱纹，伤痕和多年的老茧，完全不同于壮年时期的健康，散发着一种迟暮感，但，指骨依旧有力。

　　另一位青年人站着，他低着头，身姿挺拔。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和银色马甲。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的脸上戴了一张面具，红白两色组成的猫脸纹，纹路仿佛脸谱。

　　大腿上，腰间都绑着装着武器的袋子，看起来很危险。

　　察觉到腰间的动静，宇智波止水低头看了一眼孩子。

　　眼皮挣扎，孩子似乎快醒了。

　　可这样看了一眼，他就立刻别过头。心里不只是愧疚还是沉重。

　　孩子的皮肤细嫩，发色乌黑。但他的嘴唇却被冻的有些发紫，记得刚抱住他的时候他在襁褓中，寒风之中只有脸露了出来，皮肤温凉。那种天气，别说他看起来才几个月大，就是自己这个年龄，也觉得冷。

　　忍者世界的孤儿很多，大多是父母双亡。村子是要靠人口凝聚而成，所以，每次在外面碰见一个人孤身在外年岁很小的孩子，大多都带回来再慢慢查清底细，筛选出来进行培养再加以引导，这已经成了各忍村心照不宣的事情。

　　由于战争，这么多年基本上看见的人，交的朋友大多都是孤儿。

　　可这次拥有写轮眼的孩子，他真的是第一次遇见。本来想把他随便放在哪一户人家，但看到他的眼睛，他停了下来。

　　因为那是由自己亲眼看着开眼，变成三勾玉的眼睛。

　　“止水。”

　　“……是！大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他。

　　然后额头一阵冷汗，忍者走神是大忌，在战斗中稍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即使不是战斗，但他此刻确是穿着制服，证明他还没从任务，工作中出来。

　　宇智波止水的走神，志村团藏也看到了。

　　对于宇智波，他目前的感官还不算太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的程度。

　　令他关注的并不是宇智波这个姓氏，而是千手族徽。众所周知，现存的千手一族因为第二次忍界战争，现在剩下的，就只剩千手纲手。第三次忍界战争临近结束，却突然发现了宇智波的遗孤，不是在村子，也不是在火之国，甚至连雷之国都不是。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战争中人口缺失严重，具体也没有多少人排查。

　　可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如果是宇智波和千手倒还解释的过去，毕竟两个家族即使和解了，那也是世仇不共。

　　可……时间不对。

　　志村团藏的手指敲着桌子。

　　时间不对。

　　如果是现在是第二次战争，也就是他的老师，二代火影或者千手一族还在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可能的。

　　可这都过了几十年，千手家从二战过后只剩下纲手这么一个孩子。

　　于是，另一个千手，是从哪里来？千手一族的内部相当团结，尤其是一，二代火影还在的那段时间。就算现在情况，能把孩子扔在河流中就证明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

　　扔出这个假设，如果没有千手，那么宇智波又怎么会将千手的族徽刻在木盆上，那么显眼。不担心孩子成为人体实验的下一个目标吗？

　　抬眼看向那个孩子，一点都不安静，十分的敏感，现在在挣扎的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会说话，但安静。

　　发热漆黑，眼睛，是金色。

　　“带一个小队，秘密排查雨之国。”，这么说着，他又想起那个拥有轮回眼的漩涡族人，还有雨之国现在所得到的情报，眼眸压低，低声吩咐：“小心行事。”

　　“至于这个孩子……”

　　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那个孩子。

　　“先交给我。”

　　“是。”

　　宇智波止水没有反驳，宇智波的近况他也清楚，将孩子交给团藏的确比交回族内保险。先不说族中的长老和千手的世仇，单单族中子弟叛逃这一点，就不会放过。

　　还有村子的近况，从旗木卡卡西前辈那只写轮眼的事情后，族中与村子就已经存在间隔。

　　更别说，这是一双金色的眼睛。

　　这孩子，在根。或许因为他的血统，因为他的天赋是受欢迎，中心的存在。但对强调血统的家族来说，只能在边缘，更大可能不招人待见。

　　而且，他的任务繁忙，或许也照顾不了他。

　　深夜，志村团藏抱着孩子像火影楼走去。临近战末，事态变得更加繁忙无论是那个职位，都不能歇息。清点人口，资料排查，房租建筑还有与大名的交涉，各忍村签订停战契约的内容这些都是问题。

　　“团藏大人。”

　　“团藏大人。”

　　“嗯。”对于应好，他点头回应。

　　火影楼中不仅有老忍者，还有新星孩子。

　　“刚才那人是谁？”

　　“诶——，你不知道吗？那是团藏大人，志村团藏，曾经跟三代大人一样是二代大人的徒弟。我们木叶第二次忍者大战的大英雄！”

　　“没听说过。”

　　“他现在还是忍者吗，听起来好厉害！”

　　楼中有些嘈杂，志村团藏低头看着似乎被吵醒的孩子。

　　他睁开眼睛，睫毛有些长，很像女孩子。说实话，他有些惊讶，这孩子的眼睛非常漂亮，金色，猛然看去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还带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仿佛生机。

　　森之千手。

　　他的记忆有些回远，然后看向孩子。孩子的眼睛平静，眼眸剔透清澈。

　　他停住脚步，将孩子抱的更紧。

　　火影楼颁布人物的顶层的大门突然打开，在一位身穿暗部制服青年的带领下，志村团藏走了进去，不同于忍者青年的轻手轻脚，他脚上木屐踏在地板上发出声音提醒着办公案上的人。

　　“团藏？”猿飞日斩疑惑问道。

　　他是感知类忍者，来人的查克拉暴露了他。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这里？”顿后又问，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事吗？”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因为第二次忍者大战后，团藏就退居幕后，除非发生什么事，否则很少出来。

　　看着他似乎抱着一个孩子，烟斗有些抖。

　　“……这孩子是？”

　　志村团藏回答道：“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能和千手和宇智波有关。”

　　说完环视四周看了看。

　　凌乱的卷宗，掉在地上的卷轴。他看着不远处衣架上的火影服。

　　不由皱起眉：“水门呢？”

　　“卡卡西和琳今天会回来，他和玖辛奈好像去买菜了，说是好好补一顿。”

　　“我记得现在的任务似乎都是边缘探查，也用不到他们，都不是感知型忍者，添什么乱。” 说着皱起眉。

　　日斩裂开嘴呵呵笑了起来：“说是要找带土的尸体，已经告诉他们要注意了。”

　　“算了。”叹了气，然后找地方坐下，把孩子带到日斩面前：“把纲手叫回来，我想实验一下这孩子的血统。”

　　“血统？千手和宇智波？” 猿飞日斩有些惊讶。

　　“这孩子的眼睛…！”

　　金色的，绝对生命力。

　　猿飞日斩不由想到幼时见到的火影大人，同样，生机盎然的眼睛。

　　“也是……木遁吗？”

　　“还不知道，他的查克拉似乎被人强制刺激，以至于开了三勾玉，不过身体还好。我私下里，想带他身边。”

　　说完压低声音：“并不想带回宇智波。”

　　第二章：

　　第二天，志和便在装修良好的房间醒来，他睁开眼睛，向四周看。和普通的日本民居不太一样，这个房间有着大大的柜子，上面满满是卷轴还有大大的桌子，桌子上面堆满了东西。

　　再向四周看看，这才发现有些熟悉。

　　这不是昨天刚在的房间吗。

　　只是开着灯，一下认不出来。

　　他看向天花板，昨天的记忆截止到团藏和猿飞日斩讨论忍者战争结束的条件时，他就忍不住睡着了。

　　两人之前谈什么，也记得不太清楚。

　　依稀是关于自己的身份和身世。

　　不过这也没什么，志和觉得他不用太担心，因为没有人会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起防范心。

　　志和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依稀记得车，女孩，还有血液。车在极速行驶，轮胎和车前沾满和血液，在地面留下血色的胎印。听起来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可直到现在，一想起来自己的心脏就会跳的极速快，快到似乎听到声音，快到似乎弹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有睁开眼睛的一天。

　　她是位很淡然的女人，即使一下子变成男人也没有什么，变成婴儿也没有什么事，毕竟，能活下来已经是很好了。

　　他叫志村志和，本来三代和团藏给他请你千手，或者宇智波，但两个人思量了一会时间，却又停下了。

　　本来监护人是团藏，叫志村也没什么吧。

　　志和翻了一下身，他没有思量自己是占了谁的身体，那个孩子现在又在哪里，被自己上了身又如何。因为他觉得，或许是世界意识直接投放他，普通的孩子在那种寒冷的地方尚且都忍不住，更别说一个婴儿。

　　他刚来到这里，感觉到是温暖，再是真实的寒冷。

　　如果这个身体之前还有人，那必定是模糊和冰冷，仿佛刀磨在皮肤上的冰冷。

　　为什么那么坚定是世界意志呢，只能说，这是一种感觉。就比如现在，抬起头，总会感觉到什么，有人再看着他。

　　志和翻了一下身，现在的身体翻身是有些难。骨头还没长全，身子太软了。

　　他的手指头软软的拽着墨绿色的被单，不停的翻身动，想翻过来。

　　“是在翻身吗？”

　　老人的声音和脚步声传过来，是团藏。

　　他金色的眼睛看了过去，显得懵懂又生机。

　　“啊……啊……”

　　伸长柔软肉肉的手臂等待被抱。

　　不出意外的，被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边走边摇。

　　志和：……等会。

　　这是团藏？

　　还真是。

　　明亮不算宽敞的房间，因为打开了灯。跟前边那个地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然后，面容还能看出刚毅轮廓的老人抱着孩子，不停的摇啊抱，和之前那个根部大魔头相比，简直是在做梦。

　　其实也不算是大魔头，现在想想，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志村团藏。

　　被抱在怀里摇的志和想。

　　时间活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第三年。志和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看来来回回的忍者交达任务，然后团藏再审视任务。或者他去外面晒太阳，外面总有几个无知觉自己被发现的根部成员跟过来，悄咪咪的看他，一看就是一整天。

　　连任务训练都忘了，就只想着看奶娃娃。

　　对比团藏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了。

　　都怪自己儿子太可爱。

　　这些年，他看过很多忍者。根部，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残酷。即使是收留的孤儿，因为木叶的拨款，过的都还不错，尤其是天赋好的。

　　根有平民也有忍者。

　　平民监视村子各地情况，忍者则成为根部成员。与之相比，忍者的训练是非常残酷的，不过大家也挺会苦中作乐，时间久了，抗打能力也越强。

　　面上一副冰冷的样子，脑内的小剧场比谁都开的欢。

　　就好像有的时候不知觉的说了句想吃红豆包，转身的功夫，就在地板上看见了。

　　碟子中落了满满的红豆包，垒的很高，在昏暗的房间中，阳光照射进来，照在房间的木地板上，为地板拉了一条线，明亮和阴暗分开。一束阳光正好照在红豆包上，突然……高大上了许多。也，更感觉指尖一触碰，就会全部掉下来。

　　这三年来，主线人物他见的不多。

　　每天见面的止水，卡卡西和三代之外，就是四代火影夫妇，还有大和。

　　四代夫妇现在也已经死了，就在两年前九尾袭村，一起死亡。

　　当时场面真的很宏大，即使自己被保护的很好，但在很久之外的地方，地震，响动也在继续。

　　止水当时很害怕，我被抱在他怀里，头靠着他的心脏，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砰，砰，砰！像被一只可怕的动物追着不停歇。

　　把我抱的也很紧，全身发着汗。汗水很冷，从额间留下，滴在眼睛里都没有发现，他的衣服湿的简直不可思议。

　　即使这样，还不停的在安慰我。

　　“没事，没事。”

　　脸色很苍白的打趣我，笑着：“就你什么也不怕。”

　　我也怕啊，如果不知道结果。

　　因为抱我来之前，我曾远远看过一眼九尾在的地方，十分明亮的光芒，火光四射伴随着轰鸣声，让人心都颤抖了。

　　我当时向四周环视着望，明显他把我带到了宇智波族地。

　　清一色的黑发黑眼，藏蓝色衣服和小部分上忍。

　　都是文文静静，面容俊秀。

　　偶尔有几个面容刚硬的人，也不多。

　　上忍和成年人，青年大多都露出了红色的眼睛，黑色的勾玉在眼睛中旋转着，一阵警惕四周随时动手的样子。

　　就我一个金色眼睛的叛徒。

　　志和在止水怀间动了动，他抱的太紧。

　　有些不舒服。

　　他很想问团藏哪里去了，但那个时候看着止水的眼睛，也没说出来。

　　那天晚上风很大，气候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有些苍凉，苍凉中带着血腥味。

　　大抵是知道没有事，他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天晴了，阳光一如以往温和，蓝天一如以往明亮。

　　只是曾经代表阳光和蓝天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大家仿佛活过来又仿佛死了一样，村子一片沉寂。战争的伤亡很大，偶尔能听见几声哭声。

　　“呜哇，爸爸，爸爸。”

　　“我的孩子！”

　　孩子稚嫩的声音，老人的啜泣。

　　那是志和第一次直面战争。

　　然后，事情结束了。在四代死后村子想重新选举一个影，但除了宇智波没人适合。

　　可，无论是团藏，还是猿飞甚至其他几位，都不会让宇智波成为影。

　　因为九尾袭村事件，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隔膜越来越大。尤其到了选举那个时候，已经到达了巅峰。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从止水的表情来看，不容乐观。

　　“止水，你不高兴。”

　　“……没有。”勉强挤出一个笑。

　　他近期因为任务和其他，精神都快垮了，本就白皙的脸色苍白苍白到了极致。

　　让他纤长眼婕，更黑，更长。分不清是黑眼圈还是眼婕。

　　能让止水这样的人变成精神不集中，涣散的样子，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宇智波距离叛村的时间不远了，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几天，团藏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知道去干什么。

　　志和躺在床上，一手遮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床很柔软，墨绿色的垫子，墨绿色的床单和被子。

　　房间里的阴影，角落的阳光。

　　让他的心更沉静，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三章：

　　团藏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根部情报部门整理今年根部忍者3岁进修儿童的资料，因为这些孩子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于是，负责人就成了根。

　　因为志和的年纪，虽然没到上忍校，可这个年纪，并不只是玩闹的时候。哪怕他想一直看着他长大，但，弱小就是原罪，尤其是身上拥有珍贵宝库的弱小。

　　那孩子天赋强大，无论在什么时候，查克拉和写轮眼运用自如，仿佛无时无刻都不在修炼。

　　可这还不够，他是要注定成为影级强者的。

　　不能只困在小小的房间里。

　　团藏想。

　　拥有千手和宇智波血统的他，注定要成为担起整个村子的存在。

　　他需要交流，他需要同伴，他也需要经历。

　　团藏在几人的资料里挑拣着，认真仔细。每个人的经历和他们的血统天赋都在他脑中有些准确的规算，形成六边形的统计表。

　　最后，终于抽出了两张资料，放在一边。

　　团藏想把志和养成什么样子？他在想。

　　有着二代的责任心，政治敏感。

　　有着三代的强大，博学。

　　波风水门的人格魅力，大蛇丸的天赋。还有……很多。

　　这些都够，也都不够。

　　他想让志和成为最强大的人，无坚不摧，永远也不衰弱下来。

　　撑起一切的存在。

　　可他还需要时间。

　　志和天赋强大，这是肯定的事情。没有哪个三岁孩子能将查克拉运用自如，拉出线，磨成刀，甚至成为石头般的坚硬屏障。没有哪个孩子能像他那样无知觉开启写轮眼干任何事，阅读资料，模拟动作，甚至是让人无知觉陷入幻境。

　　团藏很早就知道这个孩子很聪明，聪明到什么程度。有时团藏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自己想什么。

　　他的成长就在那里，谁都能看见。

　　可偏偏无知觉，所有的天才形象都在他无知觉中塑成，这是多么可怕。

　　志村团藏想。

　　一小缕阳光照射进昏暗的屋子，直直的照进他手上，他手边的桌面上，形成明亮的长方形光斑，耀眼又好看。也让团藏的身影，更显得从孤独中出来的温暖。

　　虽然这可能是幻觉。

　　根部情报员揉了揉眼睛。

　　第二天，志和就被人从床上捞了出来，那是天还没亮，月光明亮皎洁洒满大地，天空晨星朗朗耀眼。

　　宽松的真丝衣服被人拉下，换上忍者专用的网线，紧身衣，腰带，鞋子。

　　止水边感慨自己装饰着奶娃娃，边给志和穿着衣服。

　　衣服本就是订做的，不止合身，还让本就玉雪可爱的他突然换了风格，变得这个年纪没有的朗朗耀目。

　　看着打扮好的孩子，止水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热烈情感，忍不住想再多买些不同衣服。

　　志和揉着眼睛，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看着这个阵势，反射性的叫了一声：“止水哥？”

　　止水回过神，眼神明朗：“我在呢！”

　　他垂下头，笑着揉了揉孩子黑色的头发。

　　“怎么呢？”

　　“最近好像很高兴？”志和问。

　　“啊，……这个嘛？”他想了一会，“遇见了不错的事情。”

　　难道要告诉志和族长近期突然停止了动作，因为三代的嘉奖又对木叶有了信心导致根部宇智波的针对行动停下来了吗。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志和了，他又听不懂。（不，他听的懂）

　　也是机密啊。

　　“所以最近很开心？”志和问着，他伸出手拉着有点紧的网状衣。

　　“嗯。”止水笑着，笑容以往那么好看。

　　“这么早叫我醒来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啊，得你去了才知道。”

　　“惊喜吗？”

　　止水沉吟了一会，“算是吧。”

　　然后抱起他，摸着他的头笑：“我相信志和。”

　　然后向前跑去，为了走近路，特地找了偏僻的地方。黑色的身影在树枝中穿梭，看似不停的从这边树干瞬移到那边树干上，他的速度很快，快的到让人捕捉不到他穿梭残影痕迹。

　　瞬身止水，该是如此。

　　止水把志和保护的很好，用身体护住他，抱的很紧，舍不得让一点树枝，叶片划到他。

　　地点很快就到。

　　在一片空地上，这里是村外，距离火影崖很紧，但距离村子还有一点距离。

　　树林围绕着的一片空地，中间有一间小木屋。

　　“到了。”止水低声说。

　　他在树林边放下志和，然后指着小木屋。

　　“去那里吧。”

　　走之前摸着他的柔软的黑色发丝，嘴角弯起来：“别担心。”

　　志和偏头看向他，止水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瞬间消失。

　　志和看着身旁那片空地，想了一会，然后转身，向空地中间的木屋又去。

　　他的脚步跨的不大，但很稳。

　　这片空地很大，脚下的泥土松软，像是特地开辟出来的。

　　志和走的速度不快，但他面色如常，很快就走到了木屋面前。看见了木门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坦然敲起门。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暗地里观察的几个忍者已经暗暗的点了头，止水更是嘴角勾起笑。

　　看着他那副小大人的样子。

　　门中没有人答复，他站了很久。

　　然后走到一边，靠在门旁的墙壁上，一手插兜，闭目养神。

　　还没靠一会，就睁开眼睛。

　　像东方望去。

　　日暮初升，天空被晕成了红色。那边的树林中，慢慢出现黑色的身影。

　　来人是一个忍者，红色头发，面容英挺，身姿挺拔，样貌严肃。他穿着黑色的根部制服，显得腿长背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也是红色头发，黑色忍者服，看起来好像没睡醒。

　　那忍者也是将那孩子放下，身影消失。

　　看着那孩子走过来，志和也起身，他走在小木屋前，向他走去。

　　然后伸出手：“你好。”

　　进了才看清他的样貌，长的很可爱，眼睛很大，很凌厉，虽然浑身的气息很暴躁，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手：“漩涡面麻。我的名字……你那什么表情！”

　　“很好听。”

　　那孩子诧异的偏过头，看向他：？

　　“你的名字很不错。”，志和对他说，：“我叫志村志和。”

　　“也很不错吧。”

　　那个孩子呆呆的看向他。

　　志和：“嗯？”

　　面麻的脸开始红了，他本来就长的可爱，这样看更好看了。

　　“啰嗦！”

　　然后偏过头去，红色的发尾像水流一样在天空中划过弧度。

　　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是怎么来的？我听说大哥说今天是忍者试炼就硬被他拉起来，换了身衣服，可来之后他就没影了，忍者到底在哪里？”

　　志和回答： “说起来，我也是。今天起床就被止水哥捞了出来，什么都没告诉我。来了之后只说是惊喜，到了这里他就消失了。”

　　面麻看了看森林那边，然后又看向木屋：“现在怎么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志和也思考起来，他用右手抵着下巴：“应该是有人数规定的，不止我们两个，我觉得人来齐考官才出现。刚才我敲了木屋的门，没人应答，但里面分明有人。”

　　然后，向四周看了看：“森林里也有很多人，好像是观察我们的。”

　　面麻看向他，表情有些惊讶：“你练出查克拉呢？感知型忍者？”

　　“我只是有点敏感而已。”

　　然后感慨这孩子的博学，不仅知道查克拉还将忍者的类型分的清楚。

　　“至于查克拉，出生的时候，因为发生了点意外，就激发了出来。”

　　“出生！？”

　　面麻惊讶转过头看向他，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你，挺厉害的。”

　　“我哥哥不让我用查克拉，他说我这个年纪用查克拉对我有危险。”

　　他伸出摸向志和手腕：“嗯……身体很好啊。”

　　肉是柔软的，皮肤细腻，不像忍者的手。

　　志和看向手腕：“大概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两个人聊了起来，太阳也慢慢升起。色彩变化，冷热交织。空气间的风都带来丝丝冷气。

　　终于到这个时候，人过来了。

　　很多人——大都是青年带着小孩。

　　面麻和志和互相看了一眼。

　　两个孩子都是聪明的孩子，看到这个阵势自然就明白了。

　　“这就是根部选拔？”

　　志和也看向那里：“理论上，是的。”

　　“根部干的都是危险任务，所以成员也要万里挑一，再加上平均寿命低，每一年，以年龄为准都要重新换一批。”

　　“这就是根部的行事准则之一。”

　　第四章：

　　因为根部的特殊性，许多忍者都不知根部为何，但根部的特权却一直排在最前。

　　活着任务危险，死后不存慰灵碑。

　　唯一对根部的补偿，就是他们的特权。

　　漩涡面麻看着来往的孩子，差不多都是他这个年纪左右，但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他们抛弃成为普通人的权利，转身走进黑暗中。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未来面对着什么。

　　漩涡面麻有一位根部著名领袖的哥哥，知道的自然比其他人多，他也知道，姓漩涡的同时，就代表着他没有原则。

　　人数越来越多，多到三十几人时，红发男孩看向英和，他红色的眉毛衬着眼睛更加翠绿。

　　“你的父亲是……那位？”

　　英和偏过头，从记录人脸中回过神，突然反应他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他微张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根部领袖。”

　　“他是位，负责任、也……有野心的男人。”

　　他的发是黑色，眼睛也是黑色，面容坚毅，脸上的皱纹让他在孩子面前显得凶，一双眼睛老人，永远锐利如鹰。

　　偶尔的温情只会献给回忆和垂眉下的身边人。

　　一旦猿飞日斩软弱下来，他就会立刻……夺了那个位置 。

　　对他来说，排在最前面的，永远是村子。

　　志和看向他翠绿色的眼睛，慢慢下了结论，对他点着头，开口：“他是一位，固执到极点的人。”

　　面麻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口哨响起。

　　顷刻寂静。

　　这倒不是因为口哨的声音，而是因为场中突然涌入一股压迫性气压。

　　寒冷的，带着血腥，无孔不入的气息肆意从四面八方出来。

　　有些像毒蛇，有的向巨兽，还有一把恐怖的刀，各种各样的气息。

　　压的人说不出声，喘不过气。

　　甚至站都站不稳。

　　这些气息好似能钻入毛孔似的，让人心底都有一种寒冷感。

　　胆战心惊的怯意，想后退，连口都张不开。

　　志和直挺着身子，他站的很稳，额间的冷汗滴入眼睛中，眼睛酸涩，还是不能闭上，他的身体紧绷，手指握拳，血液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看向四周。

　　一半的孩子已经趴下，缩成一团。

　　剩下的，大多半蹲着身子，用手撑着地。

　　“还……撑的住吗？”

　　他艰难的问身旁的面麻。

　　面麻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头发已经全都湿了，水珠从刘海的发尾下来，打湿在泥土中。

　　“别太小看人了！”

　　利刃闪过，风中似乎传来血腥味。

　　身旁人脚步似乎动了动，直踏在地面！

　　“我可是……”

　　“很厉害的！”

　　仿佛渴到极致的人从喉口撕裂出声音。

　　他整个人湿漉漉的，但耀眼的如同一把利刃，在眼前划过，劈开天空，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

　　面麻抬起头，笑着看向英和，水渍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流到下颚，因他的动作而滴落！

　　“真是，可怕！”

　　他翠绿色的眼睛耀耀生辉，此刻，比钻石还耀眼！

　　霎那间，气流涌动，气息收离。

　　庞大恐怖的气场好像瞬间消失。

　　接下来，是接二连三倒地的声音。

　　志和慢慢的放松身子，呼出一口气。

　　他看向身边的孩子，皱眉：“你的腿……”

　　腿上的山本插的人参，几乎透过整个骨头。

　　“必须尽快治疗。”

　　面前的人支撑不住，终于倒了下去。在倒地之前，志和接住了他，他全身都湿透了，似乎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极刑。

　　反射性的，他看向四周。

　　全都趴在地上，全都。醒来站起的人只有自己。

　　空气中，隐约还传来一股尿骚味。

　　周围一片寂静。

　　志和还是保持扶住人的姿势，腿上的千本没有拔出来，害怕大出血。

　　他冷眼看向四周森林。

　　下一刻，怀中一空。带着松木香的红发英挺青年瞬间过来，道一声谢，然后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要去看看吗？”

　　身后传来声音。

　　“止水？”

　　“嗯。”

　　来人抱住他，带着他快速移动，跳跃在树林的间隙中。

　　风中传来声音。

　　“不害怕吗？”

　　“害怕。”志和回答，他将头抬起，看向天空。

　　天空已经明亮，碧空如洗。

　　跟那一天的天气一模一样，苍凉的风中依旧带着血腥味。

　　“但是我撑了下来，我赢了。”

　　“嗯。”止水笑了起来：“很厉害。”

　　“止水很高兴？”

　　“因为你比我期望的还要棒啊。”他胸腔中发出颤动，“团藏大人把你教导的很好，非常的好。”

　　他黑色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我不好。”沉默后志和回答，“我能撑下来，因为我的身体素质，这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而其他人撑下来，却是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外。”

　　“你知道面麻吗？”

　　“直到所有人倒地，他才倒了下来。他比我，更加的好。”

　　“简直耀眼到，极致。”

　　呼呼的风吹过，冷风，带着温和的气息。

　　止水这才说话：“面麻他，比你要小。”

　　“你们两个的体制在所有人中，都同样拥有者很大的优势。其实这场测试中，强大的不是你，也不是面麻，真正强大的，而是拥有普通体制确坚持下来的孩子。”

　　“而且，你能这么说，我更加的高兴。”

　　“因为志和，永远是从自身寻找问题，善于发现身边人闪光点的孩子。”

　　止水的声音带了笑意：“志和啊，一直都在不停的打破我的想象，每当我认为志和最优秀的时候，结果啊，比我认为的，都要优秀好多倍。”

　　然后，止水就像他介绍了面麻。

　　如志和所想，面麻的哥哥在暗部工作，职位不低。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团藏的一把手，某种程度上，也是止水的上司，暗部行动组的主要负责人。

　　同时，也是放开四代夫人来到火影村的保护人的后裔，与一代火影夫人有些直接的血缘关系。

　　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在长寿村被毁后来到木叶，被木叶隐藏踪迹半保护起来成长。

　　面麻的哥哥任务多，同时也没有漏过面麻的成长。

　　据止水说，只要暗部有请假和空闲的时间，都会回家去陪面麻，有的时候，甚至把面麻都带入暗部，大家基本都和面麻混熟了。

　　面麻也聪明，懂礼貌。

　　虽然性格有些暴躁，但总的来说，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

　　止水对于他和面麻能成为朋友，非常高兴。

　　出了树林之后，止水就带他回了根部，与他之前的活动区域不一样，这次，直接带他去了医疗部。

　　在前台挂号处查了名字之后，就直接带他去了213病房，整个速度非常的快，没有拖拉。

　　“我们根部医疗部的素质，在整个村子，已经处于遥遥领先的程度。”

　　“这都多亏了一片洗劫大蛇丸前辈的老巢、咳！合作。”

　　“拥有了大蛇丸先生的资料和设备之后，直接待遇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有的东西因为政治敏感，村子不能用，所以团藏大人和火影大人都把中心放在了暗部，和根部。”

　　“毕竟，这两个地方是村子的中心。”

　　止水边低声解释，边带他在走廊上走。

　　到了213病房，止水带着笑意低声咳嗽了一声。

　　然后伸出手，叩门敲了起来。

　　“谁？”

　　里面传来声音。

　　“我是止水，志和想看看面麻。”

　　门开了，身姿挺拔的青年偏过身，让人进门。

　　病房宽敞明亮，阳光通透。

　　“伤好了吗？”，止水问。

　　“嗯，不过还在昏睡，这对他的刺激性太大了。刚才醒过一次，拔苦无的时候大出血，又被吓了。”

　　说着给面麻头顶换了湿毛巾，叹了口气。

　　“幸好学过医疗忍术。”

　　青年英挺的眉目还带着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他看着病床上的孩子，解开他的长头发，又碰了碰额头。

　　“说起来。”半蹲下身子，翠绿色的眼睛看了过来：“真不愧是团藏大人的孩子。”

　　他看向志和，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那张脸认真严肃，让人一看就定下心。

　　“非常的优秀。”

　　胡乱的揉了揉他的短发，看着志和平静的脸裂开，然后嘴角勾起微笑：“这样就更可爱了。”

　　志和抱着头发看着他，止水哈哈的大笑起来。

　　也跟风揉起了志和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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