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良人伴此生

作者:晚照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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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缘起情生(二)



      “巧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发生呢。我们相亲的确是我安排的,不,准确的说,是我费尽心力求来的。我想,如果不是我主动地创造自己和你相亲的机遇,我们永远都只能做陌生人。”萧白升捂着脸,口气有些颓丧。

      “接着讲。”陆叶冷漠的催促着萧白升。

      “我和小杨不处对象后,我爸妈又开始继续给我张罗着找人给我说亲。我当然不愿意,我对我爸妈说,我自己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了。我爸妈一听很开心,他们让我把你带回去给他们瞧瞧。可是,我怎么可能把你带的回家。那时,你姓什么、叫什么,我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我不知道;我最担心的,你有没有对象,我还是不知道。很多次,在你上下班经过我酒楼的时候,我都好想冲出去,问你电话号码。可我想着自己的脸那般丑陋,我到底是没有勇气。

      有几次你和虞竹经过我酒楼,你和她有说有笑,你说话是那样的文雅,声音也好听极了。我觉得你是那般的美好,我再想到自己就越发的自卑。

      人们都说,老师的文化水平素养都很高。可我却连高中都为毕业,我想要向你靠近。于是,我报了夜校学习,一想到你,我读书就很用功。除了去酒楼打理生意,剩下的时间,我差不多都会在家里看书。

      我爸妈见我这样,想着我上进也是好事。那段时间,他们也没有催我相亲了。后来没多久,我就顺利拿到了大专文凭。

      有一次,我听见一个学生在放学路上问你:‘语文老师,我怎样才能把字写得像你那么漂亮呢?’你笑着温柔的回答他:‘你去买钢笔字帖认真练习就会越写越好的。’

      从那天起,我着了魔似的买了字帖每天都要练习写字。一直到结婚那天,我写了足足有三十本钢笔字帖。”

      陆叶表情虽然很平静,可是听到萧白升话,心里却有了几分动容。

      “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在家里睡午觉。那时,你放了暑假,我见不到你,心里只能干着急。每天我都无精打采的,也不爱出门。

      我妈叫我开车送她去医院看望她生病住院的舞友——许阿姨,我不乐意。她连拖带拽的把我拉出了门。我没想到,这一趟出门,会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去的路上,我妈说她这广场舞舞友许阿姨,能说会道,还是一个职业媒人,特别能说亲事,她准备让许阿姨给我说个亲事。我连忙拒绝了,让我妈千万不要帮我找人说亲。我妈见我态度很坚决,只得叹气作罢。

      到了医院,我们就进了病房看许阿姨。我妈和许阿姨很聊得来,我在旁边也搭不上话。我觉得无聊,就去了楼下花园吸烟。我刚把烟点燃,我就呆住了。因为你出现在了我的眼里,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以为是我对你朝思暮想出现幻觉了。可疼痛感让我明白,我真的遇到了你。

      你扶着你妈妈从我面前经过,闻到烟味时,你两条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烟味道。见你走远了,我赶紧把烟踩灭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就跟在了你身后。一路上,你体贴的说着许多宽慰你妈妈的话,压根没发觉我一直在看你。你们到了许阿姨住院的楼层就停下来了,你妈妈说要去厕所,让你在走廊上等她。

      这时,我妈和许阿姨正从病房中走出来,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许阿姨笑道:‘咋啦?萧小子见着漂亮姑娘走不到路了啊!’

      我羞赧的低下了头,可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你。许阿姨见我这副模样,和我妈说道:‘你不是让我给你家萧小子说亲事吗,改天我给他多留意留意。但这姑娘和你家萧小子不合适。’

      我听到她这样说,心急的问道:‘哪里不合适?’

      许阿姨说:‘这姑娘模样生的极好,人也孝顺,可人家是大学生,还是有编制的老师。她妈说是也要给她姑娘找个有编制有文化和她姑娘有共同语言。’就这一条,你就不太合适。”

      萧白升说完,有些挫败的道:“当时,听许阿姨说我不合适时,我心都揪紧了,就怕她说你结婚了。还好,你并未结婚。”

      其实,萧白升没把许阿姨的话没复述完。许阿姨当时还说:“另一方面,这姑娘的妈妈得了尿毒症,特别的花钱,她们俩母女相依为命,再也没有旁人依附,现在都开始欠医院医药费了。谁都知道,谁娶了她就是去了一个包袱。”

      “所以,你后来让许阿姨来帮你说亲?”

      “嗯,尽管她说我们不合适,可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你。我请求她去你妈妈面前给我说亲,她不愿意。她说我们成不了,她不想浪费功夫。让我再等等,以后遇见合适的姑娘在给我介绍。我说,我只想和你处对象,不用再给我介绍其他的人。她还是不肯答应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往医院跑。一是可以见到你,二是央求许阿姨替我说亲。可能是被窝软磨硬泡的没办法,许阿姨在她出院前的一天,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萧白升当时请许阿姨替她说亲时,许阿姨怎么都不答应。后来,她见萧白升每天都往医院跑,对陆叶实在太上心了,她态度就软了下来。她对萧白升说:“你喜欢的那姑娘姓陆,叫陆叶。虽然你对她心心念念,保不齐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都不是重要的。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和她处对象结婚了,将来你的负担就会中很多。她家就她一独女,以后她病重的妈只能由你们负责。你爸妈愿意结这门亲事吗?他们不当着我面点头,我是不会去给你说亲的。”

      许阿姨说了这番话后,萧白升就匆忙回了家。他把陆叶的情况给萧父萧母讲了后,坦言如果他们不同意自己和陆叶相亲,自己宁可孤独终老。萧父萧母被他坚决的语气吓得不行,想着陆叶除了家庭负担重,也没什么不好。当即就答应了萧白升的请求,并按照萧白升的意愿,给许阿姨打了电话。

      “照你这种说法,许阿姨给你说亲的时间大概在七月末。但我记得,我们相亲却在国庆节之后,怎么隔这么长的时间?”陆叶理智的问道。

      “许阿姨第一次帮我去说亲,你母亲不同意。许阿姨对我说,你妈妈看了我的照片,她见我的左脸伤这样,就表现的不是很满意。但她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她问了许阿姨我的家庭、性格、工作和学历。许阿姨全部都据实回答了,你妈妈觉得我是做生意的,经常在社会上跑,必定有些市侩。而且我受教育的程度低,她觉得将来我和你过不到一块儿。所以,她拒绝了许阿姨的牵线搭桥。”

      想必陆母回绝亲事时,对许阿姨说了些许难听的话。因为萧白升去向许阿姨问询亲事时,许阿姨的口气稍冲快人快语的说道:“在陆叶她妈妈心里,她女儿就是天鹅,你就是地上的癞蛤蟆。她才不会让她女儿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萧白升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虽然亲事没成,按习俗不用给谢媒钱,但萧白升还是给许阿姨封了一个666元的红包。人们都说六六大顺。他希望自己给出的这个红包能带来好运。
      陆叶想到陆母,眼眶有些泛红。“我妈妈凡事都替我着想,她一直想给我挑一个志趣相投的丈夫,希望我以后的日子能过得顺遂美满。”

      “我明白,我也知道当时岳母必定是想替你挑个值得依靠的人。或许她觉得,把你嫁给我,你不能生活的幸福,才拒绝我的吧。”

      这样通情达理的萧白升,让陆叶心里颇暖。“既然我妈妈都回绝了亲事,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呢?”

      “因为我不死心,我做了许多努力来令岳母对我改观看法。最终,她被我打动了。不但同意你和我相亲,还在你面前不断地说我的好话,我都听到了好多次。”这一刻,萧白升的表情放松,有些愉悦。

      “是啊!我们相亲前,她就说你如何如何的好;我们相亲后,她就让我赶紧和你定下来,让我不要把你错过了,而且她是不是就把你夸上了天。自从我们处对象以来,每次我到医院,她总是三句话难离开你。听你说了我们相亲的原委,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让我妈妈中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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