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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曼沙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路边的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路灯在树荫的遮挡下,人影也忽明忽暗。
吧里嘈杂的音乐渐行渐远,走近门口,一阵凉意袭来,Z市的晚上还是难得的凉爽。
不远处,一位短发女生独自走着,似乎还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闪闪躲躲的跟在后面。路灯越来越显得暗淡,短发女生似乎感觉到不适意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个光头窜到她前面拦住,率先搭讪道,“小妹妹,怎么一个人走在路上啊,就不害怕吗。”
女生顿时被吓到,感觉到形势不对,她转眼一周,想寻找人影,声音却还是显得胆怯,“不,不是啊,我还有同伴,在,在,在后面。”说完她就转身想回头走。
“哟,没关系呀,我们陪你回去。”光头又一步逼近,女生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
“不要!”女生胆怯又坚定的回道。
“妈的,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吧!”光头立马火了,转身一个眼神示意,一伙儿人团团围住女生不放。光头摩拳擦掌向她走近,哼了声邪恶的笑着,露出一颗金牙。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红衣女迅速的冲上前一脚过去,倒了一片的小喽啰,光头被这半路杀出的何方神圣惊到,立马回过神来准备打架的架势。一个大拳头回过去,红衣女一个闪身躲过光头,并迅速抄起手上的酒瓶,酒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光头,“啪”的一声尖锐彻耳,酒瓶应声而裂,光头愣在原地,呆若木鸡,惊慌的双手护住头部。其实酒瓶只是被狠狠的往地上砸了而已。
“哼,别以为有个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敌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光头又继续恶狠狠地啐道。
女子似不耐烦的卷了卷肩上的发:“少废话。”
话音一落,光头的眼神更加阴狠起来:“小丫头片子,我要你好看!”
他手一挥,所有混混们又重新爬起,继续和红衣女混打起来。
一阵微风袭来,女生缩在一旁,抖抖身子,搓了搓手臂,好冷。
不消一会儿,所有人还是继续趴倒在地。
红衣女红唇微启,冷笑了一声,声音很平静,尽管深夜微寒,一袭短裙,仍然平静的没有一丝颤抖,“怎么样,是自己走,还是我再送你们一程。”
旁边光头的小弟赶紧上前扶住他们的老大,往旁边暂退,竟然没有胆量再去动她。经过这场激烈的打斗,女生在一边看着都早已颤抖,而她还是那么平静,一切又都重归平静。
红衣女一个快速转身,完全不理会,拉着短发女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两人快走了一段路,女生要走不动了,“我们可以走慢一点吗?”她气喘而小心的问道。
路灯已经开始明亮起来,红衣女放慢了脚步。
“这位姐姐,谢谢你,多亏你救了我,我叫丁凡。”丁凡定睛看向她。
红衣女并不想多说话,只是侧过脸看了眼。
“呀!”丁凡一时惊异。
“我认识你,你也在F大读书对吧,好巧啊!”丁凡异常欣喜起来。
红衣女仍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应该不记得我,那时你在图书馆电梯被困昏迷了,是我打的‘120’,嘻嘻。”丁凡解释道。
红衣女终于转身看向她,齐耳的短发,戴着一个圆圆的镜框。
“好像听说你是大四的学姐,我才刚上大三呢,学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红衣女不耐烦的继续瞥了她一眼,“我叫谢曼沙。”
“哇,你名字真好听,那我就叫你曼沙学姐,你也可以叫我丁丁。”丁凡显然有点兴奋。“我们可以做朋友吗?”随后又加上一句。
“你看,我们真的好有缘分呀!我帮你一次,你又救了我,光图书馆碰见该是多小的概率呀!”
“你可以安静一下吗。”
“哈?”丁凡推了推眼镜,“好吧,嘻嘻......不管你要不要和我做朋友,我把你当朋友就行了。”
第二天,六点多的早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宁静,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安定、心旷神怡。
莫同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她已经不再惊奇于自己是怎么趴在桌上睡着而现在又穿着睡衣的。只是揉着眼睛时忽然发现手上怎么有一道伤痕,旁边还有血渍,全身还带酸痛。莫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些什么,纠结一会儿,不多想了,洗漱完便拿出药盒,清洗完伤口给自己贴上了哈喽kitty图案的创可贴。莫同总是会备着一个药箱,因为她经常这样莫名其妙的身上有伤。
莫同照例换上了运动裤,每天六点起床,绕西湖跑两圈是莫同的习惯。叔叔家的房子地段很好,离F大很近,又靠近西湖。
顾子宸一觉醒来,整个手臂都是酸痛,时间还早,便决定换好衣服去西湖边散散步,活动活动。
公园里练太极的、散步的,安宁的早晨,却愈加显得安宁。西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犹如柔顺的面纱,带着一丝的神秘,隐隐约约的又能看见睡莲含苞未放。
顾子宸在湖边站定,出神的望着湖面,不禁想起昨晚的那场遭遇,心下恨得牙痒痒,怎么碰到这样的女人。
“啊!”莫同同以3.6码的速度往前跑时,被突然转身的一个人撞得即将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顾子宸立马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是抓住了她的袖子。是的,撞她的就是顾子宸,冤家,还真是路窄啊!
随即一声绢帛撕裂的声音,顾子宸瞬时理解了褒姒那段野史,毁灭原来也有如此动听的时刻。
莫同的防晒衣在顾子宸拉扯下,一阵不间断的破裂声袖子被完全撕裂,并牵连着撕到了肩膀。她虽然没有立刻摔倒,但还是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莫同气呼呼的看向顾子宸,顾子宸讪讪的笑,边放下了手上撕裂的残骸。
他犹豫间伸出手想拉她一把。
“又是你,又是你这个倒霉鬼,碰到你就没好事!”莫同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自己利索的爬了起来,边把防晒衣脱了下来,露出一件单薄的背心。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你。”顾子宸又有点好笑的看向莫同,回道。
莫同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把防晒衣在胯间使劲一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哼!幼稚鬼!”
顾子宸看着莫同同扬长而去,无奈的在后面笑笑,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片子!”
忽然又想起什么,“等一下,同妹妹!”
莫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妹妹也是你叫的吗!
她咬牙切齿的转过头,一件衣服劈头盖脸而来,是顾子宸的防风衣。
“你就将就一下呗,别着凉了。就当我赔罪的!”顾子宸倒着往反方向跑边喊到。
(小剧场)
莫同同很无奈的站在艺术楼门口却迟迟不肯进去,她一脸咬牙切齿的,心里恨恨,你赵永其不就是棵草嘛!姐姐我还是一朵花呢,谁怕谁呀!咬咬牙轻哼了声,大步走进楼去。
她原本要拉上江沫垫背的,那个死丫头还开溜!回头再收拾她,净出馊主意!
学生会已经正式换届了,所有人都在感叹他们终于恢复了自由身,这本是件值得庆祝的时候,结果团委老师还是给了她们最后一个任务——在迎新晚会上,卸任的学生干部们必须出一个节目,迎新送旧。
对于大四党来说,这还能愉快的让他们走吗。
江沫兴奋之余一想到这事儿,马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于是所有要卸任的大四干部们围在一起开始七嘴八舌的提建议,这刚开学都好多自己的事情要忙了,如果准备一个全体的节目,时间和质量上都是问题。
这时江沫忽然惊醒到,“有主意了!”大家都在等着她的下文,她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莫同,莫同啊!”江沫兴奋的吐出这个名儿。
所有人疑惑又好笑的看看她再看看莫同。
“莫同可以弹钢琴伴奏,赵永其唱歌啊!”她终于抑制住兴奋说出了重点。
顿时所有人都炸开了锅表示赞同。
“停!暂停!让我说一句可以吗。”莫同双手举起想抗议。
弱弱的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佩琪忽然一本正经道,“除非......”
“除非赵永其也拒绝。”佩琪假装严肃道。
莫同同只有这时候信号传送的迅速,立马反应过来。对于赵永其那货,系草怎么了,孤高冷漠,想让他上去唱歌,哈哈。
莫同同心里快速的活动起来,什么都不愁了,哈哈。
佩琪却一锤定音,“同同,你们演出完了,我们大家请你们俩吃饭。”
莫同那点小九九什么时候准过。
是的,赵子其这次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莫同同得知这个消息后,满头的黑线。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破天荒的,说曹操曹操到,竟然是某人的电话。
“啊!......哦!”简单的两个回复,电话就被挂断了。
旁边的江沫本想凑近点听听,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莫同一双木鱼脸无语的盯着江沫。
“怎么样同同,他说什么啦,是不是约时间排练啊~”江沫笑笑的说。
“不是,他只是通知我说他已经选好歌,让我练好了再找他。”
艺术楼有点年久,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房子了,经常会看见外墙上有青苔。它立于鹤池边,这个时候刚好睡莲还在开着,整座楼隐隐约约倒映在水里,在池子上还有蜿蜿蜒蜒的一条小道通向池子中央的亭子,整体而言颇有艺术气息。
走进楼里显得有点清凉,倒是蛮舒服的,莫同同原本激动的心情开始淡定下来。
很多人一直很好奇学校的艺术生,似乎他们天生就带上了一股神秘感,艺术生走在路上经常都会有人在那里惊呼,“看,他们是艺术系的耶!”好像学艺术的学生都是一群不明生物。
其实让人好奇并感神秘的是艺术吧!
赵永其虽然不是艺术生,却是艺术一样的存在。他是文艺部的部长,用能歌善舞来形容他比较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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