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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遇
公元368年,景凛山庄后山处,秋风送爽,在一个秋日的午后,枫叶缓缓飘落,如一只偏偏起舞的蝶,轻轻的柔柔的落到了一个墨发男子的脸上,这个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俊俏可爱的脸上,还有丝未蜕去的稚气存在,婴儿肥的脸看上去简直吹弹可破,让人恨不得狠狠的捏一把,过下手瘾。
弋痕夕!快过来帮忙砍柴!再不快点过来,小心我一会向师傅打你小报告!弋痕夕听到这声音之后,无奈的从舒服的草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衣服,原本早已侵袭的睡意被那泼辣的女高音稳稳的扫除了。当他来到自己的师妹浮丘的所在位置时,看到的是这样一个情景:一个一脸愤慨的女孩,正拿着锄头不爽的劈柴中,弋痕夕换上平日温和的笑脸,那个浮丘啊有什么要帮忙的?浮丘一个眼刀丢过去道:“舍得来了啊你,给我去砍柴!”说完一运功力直接把竹箩丢到弋痕夕身旁,快点去!要不是你我都不至于被那个老家伙罚!哼。弋痕夕无奈的拿起丢到自己身边的竹筐,便用轻功飞向了一片竹林砍柴。
世事变迁,当弋痕夕来到竹林之时,竹林的面貌早已今非昔比,然而也是在这片竹林之中,他认识到了他最敬重的师傅也遇到到了那一抹模糊却又熟悉的银色。弋痕夕,以前乃杭州一个有名的茶叶世家萧笙阁的公子,本可一世衣食无忧的他,却因为各国战乱在一夜之间沦落为孤儿,弋痕夕清楚地记得,那一年他才四岁,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家人是如何死在那些衣着古怪的人的刀剑之下,他手中便是父亲誓死也要保护的一个玉佩,他的父亲临死前曾告诉他:“保护好此个玉佩,不可让它落入它等手里,找齐。。。”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听到后半段他父亲已经气绝身亡了。那一年他带着这个玉佩逃到了竹林,他曾告诉自己不管多么艰难,他也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也是在这个竹林,他与那个银色的身影相遇,也是他拜师学艺的开始,弋痕夕记得那一天他拖着疲惫的布满伤痕的身影走在竹林的路上时也在他快晕过去的瞬间,一个人抱住了他,记忆里,他戴着一顶斗笠,褐色配着一丝银白的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那双世间罕见的银灰眼眸,让他从此难以忘怀,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景凛山庄,在这里拜师学艺的。
发现自己陷入了回忆,弋痕夕忍不住回过神道:“惨了,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一会回去又要被浮丘那泼辣的家伙说了。”没有再停留,弋痕夕便运起轻功,在竹林里转了圈,便劈了一半柴下来,学艺十几年弋痕夕的武功早已达到了一定的成就,与他师傅景轩城切磋起来也可以与对方打成平手。景轩城,景凛山庄的庄主,武功盖世,一代人人景仰的豪侠,曾多次救助过一些浩大的灾劫。因一个他好友的请求,在某个雨夜收了弋痕夕为徒,从此便不再过问世事,一心专注于教弋痕夕和浮丘二人武功与学识,在弋痕夕看来,他就是他的第二个父亲,尽他自己的所能给他一个最温暖的家。
弋痕夕砍完柴,正打算去山庄的一处瀑布打点水回去时,却被亭中的一抹身影勾住了视线,那个身影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试探性的靠近想碰了下那人的肩膀,却被对方忽然转过头的一双银灰的眼眸和一句,谁?吓得手僵在半空不敢动弹,然后缓缓道:“啊哈哈。。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就在弋痕夕准备开溜的时候,那个银发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既然都被发现了,你们山庄又是盛产茶叶不如进来坐坐喝杯你们山庄产的龙井如何?”男子的声音仿佛有磁性一般,让原本想打道回府的弋痕夕不听使唤的折回原来的亭子,然后尴尬的坐下。二人无言,只有那个银发的带着斗笠的男子泡着茶,洗着茶具,最终弋痕夕还是耐不住这闷死的寂寞,首先开口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山鬼谣。弋痕夕听了,感觉心中貌似有种零碎的熟悉感一闪而过竟脱口而出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仿佛在很久以前。山鬼谣有点疑惑的看向对面的墨发男子,与弋痕夕差不多比他大一点的岁数的脸上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其实山鬼谣也不知道为何见到眼前这个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心中忽然有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他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会为一个人动起一丝丝的情绪,唯独他,这个墨发男子牵动起了他内心的一丝丝涟漪,就像他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他竟然主动的救了他一样,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想到这里山鬼谣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道:“或许吧,既然你好像认识我,那么就喝了杯茶,以后就做我的跟班好了,虽然看似随便的话语,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的坚定,弋痕夕被对方突如齐来的一席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随后才反应过来说:‘‘哈?!我为什么要当你跟班?’’山鬼谣看着人迟钝的反应不知为何觉得很可爱,心中更加坚定了保护他的想法。道:“所以,你到底喝不喝?”弋痕夕也倔强的回应着对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又不是很熟”山鬼谣挑了挑眉直接用功力将一杯茶灌了给弋痕夕道:“我山鬼谣决定的事可不容许别人拒绝的”。
也就是这一杯茶,让一对日后被世人所赞颂的苦情鸳鸯,腾空出世。干完一杯茶山鬼谣的余光弋痕夕腰间那个精致的刻着一个茶杯的浅绿玉佩,眼神瞬间深邃道:“那个玉佩可是你家人留给你的?弋痕夕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玉佩语气微微警惕起来:“此玉佩不可以动。”山鬼谣看着并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腰间也掏出了一个中等的不大不小和弋痕夕差不多刻着金边茶壶的玉佩给人看:“如你所见,这个玉佩和你的是差不多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弋痕夕顿了顿,虽然我并不知晓我和你的玉佩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既然是我家人誓死都要保护的东西,那么也就意味着它关乎到很多人的性命。山鬼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家伙还没和你说吗?算了,现在带我去景凛山庄,是时候要告诉你了,走吧。”
弋痕夕一直迷惑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虽多次想问山鬼谣这玉佩意味着什么,但看到山鬼谣冰冷的眼眸,却又不敢问的过多,毕竟回去后师傅自然会与他说。但弋痕夕的心中仿佛生起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想让山鬼谣的眼眸露出鲜有的笑意,不知为何,弋痕夕每每看到山鬼谣那静如死水,冰冷彻骨,毫无感情的眸子,总会有那么一点揪心的痛,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与理解的银灰眼眸。同时弋痕夕也觉得,那个银灰的眼眸就
夕阳西下,瀑布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远方的天际,一处山崖上,一个只有一米四多的身影在闪动着,随后变成一个中年人的模样嘴角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说道:“总算找到你们了。呵呵”话落,那抹身影便消失在了那无边的晚霞之中,只留下一片清风环绕的茶园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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