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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养伤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波光粼粼东海海面之上,远处矗立的长留仙山,响起了雄厚的钟声,弟子们陆陆续续的出了自己的寝殿,或走路,或御风,前往教室,朝气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一道银光划过天际,落在绝情殿之中,白子画抱着重伤的花千骨直奔寝殿,远处跟随他而来的笙箫默此时刚进长留。
“师,师兄,你等等我。”笙箫默气喘吁吁的进了长留上空,师兄的功力近来大进,以往他还能跟上师兄的速度,现在他就算全力追赶也是望尘莫及。人和人,不,仙和仙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儒尊,你回来了?”他话音刚落,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幽若出现在他面前,“那我师父和尊上呢?”
“也回来了。”笙箫默指了指绝情殿的方向。
“我找他们去。”幽若转身就要往绝情殿飞去。
“你等等,千骨受伤了,这会儿你也见不到她,盼儿还在销魂殿?”笙箫默拦住她,开玩笑,这会师兄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现在让她过去,不是自找苦吃。
“盼儿在呢,我师父伤的重不重?”幽若听了笙箫默的话,忧心自家师父的伤势,又不敢去打扰尊上,一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去看看,待的千骨好一些,就来告知你,你去看好了盼儿。”笙箫默敲了敲幽若的头,转身飞往绝情殿。
寝殿中,白子画将怀中女子放在床榻之上,着手褪下她的一身血衣,手下动作既轻且柔,好似手中的是易碎的珍宝,万分的小心。好不容易将带血的衣物除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呼吸都几乎停滞。娇小身躯上布满了伤痕,数不尽的鞭伤,深可见骨的刺伤,穿透手臂的钉伤,还有那四处剑伤,是断念么?在细细查探,手脚的经脉都被挑断,小骨该有多疼?
颤抖着的双手,他甚至不知该从何下手,满身的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拿过沁湿的锦帕,一点一滴的抹去她身上的血污……
小骨,你受苦了……
慢慢的清理完她满身的血污,一点一点的给她上好了药,寝殿门口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白子画取过一件轻薄透气的里衣给她穿上。
“师兄?”笙箫默走进寝殿,放下手中的药包,转头看着床边的白子画,床上的花千骨呼吸清浅,空气中淡淡的血香味正向他诉说着她的遭遇。
白子画点点头,起身走开两步,将床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笙箫默会意,上前诊脉,内伤并不严重,多是些皮外伤,麻烦的是断掉的经脉和透骨的钉伤,“师兄不必太过忧心,千骨并无内伤,将养段时间就无碍了,等千骨好一些,便可以针灸续脉,只是,将来可能行动不太灵便。”
“嗯。”白子画之前已经查看过她的情况,知晓确如笙箫默所说,行动不便只怕是最轻的,小骨很有可能终身无法行走了。
屋内静的有些压抑,静默的气氛让笙箫默很不自在,半开玩笑的说道:“幸亏只是外伤,将养下就好,要是天雷……”
话未说完,屋内的温度忽然一冷,冰的有些刺骨,就连昏睡中的花千骨都抖了一抖,牵动了伤口,微微的皱着眉。白子画立刻上前,将她的手臂塞回锦被中,转头冷冷的看着笙箫默。
笙箫默自知失言,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我带来的药对外伤都有奇效。嗯……盼儿在销魂殿很好,师兄安心的照顾千骨吧,我先走了。”
白子画心知他刚刚只是无心之言,点了点头,送他离开。回到房间里,他久久的看着昏睡中的花千骨,他心尖上的女子。
笙箫默每天来为她诊脉,内服外用的灵药源源不断的送到绝情殿,花千骨虽然日日见好,到底是伤的太重,施针续脉恐怕还得等她醒来。
盼儿听说了娘亲受伤,总是吵着要来看看,幽若带着他到了绝情殿,小家伙看到榻上沉睡的娘亲,眼泪直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娘亲。幽若抱着盼儿也在暗自垂泪,师父不告而别,回来便是这么一副样子,不仅吓坏了盼儿,也吓坏了她。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白子画日日陪在她的床前,换药,喂药,从不假于人手。满身的伤痕在无数灵丹妙药和雄厚仙力的作用下已经愈合,手臂上透骨的伤痕愈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令人头疼的还在经脉上。
这天夜里,刚刚给花千骨换了药,白子画靠在床头闭目休息,一个轻微的声音惊醒了他。
“师父……”床上的女子微微睁开了眼睛,可是声音却不似曾经的清脆,带着难听的沙哑。
“小骨?”白子画惊喜的看着她,小骨终于醒过来了,慌张的拉起她的手,去探她的脉息,和缓有力,他的小骨终于大好了。
花千骨一双大眼定定的看着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喉咙中的灼烧感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想说,她很想他。
察觉到她的异样,白子画早就发现她的嗓子已经被烧坏,安慰着她,“小骨,别急,你的嗓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花千骨看着他,他总是淡然平静,几乎未曾见过他如此激动的样子,是自己的失踪让他担心了吧。她想说,小骨知错了。
白子画万分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颊,“小骨,你受苦了。”
抬手想要摸摸师父的手,想要安慰他,双手却没有丝毫力气,这是怎么了?花千骨惊恐的看着白子画。
知她惊慌,白子画伸手抱住她,埋首在她的秀发之中,和缓的声音使人莫名的安心,“小骨,师父会治好你的。”
静静的拥抱下,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心意不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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