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启丫短篇］烬

　　《烬：启丫》
　　括号里是河图歌词，原著延伸，后半段台词出于三叔的老九门段子。

　　[每次下雨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每次我离开她远行的时候天就会下雨，她说是因为她不高兴，后来，她嫁给了二爷。]

　　却也记不清是何事的事了，每次离开长沙出去办公路过红府附近那面摊，无论多忙或是多急，总是会停下来买一碗面坐着吃完。久而久之，长沙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张启山张大佛爷对这家面摊格外青睐。

　　这次要出半个多月的差，在临行之时，天公不作美，又再度下起了沥沥细雨，拍打在脸上，带来丝丝寒意，张启山手上戴着皮质手套，拉着缰绳驾马行至红府附近的那家面摊前，今日下雨又是临近傍晚，生意奇差，她已然在收摊了，却听到雨声难以掩盖的马蹄声，停下了收拾的动作，抬首看向他，美眸含睇，她柔柔一笑，脆生生叫道：“佛爷。”

　　“丫头，要收摊了？”张启山依旧直直坐在马上，没有下马的意思，静静望着见着他自己挺高兴的丫头也抿嘴笑了笑，她一向身子都虚，今天天寒，现在要收摊了也不便让她再煮面了。

　　她连忙摆手，把锅盖再度拿开，热气一瞬间散发开来，急急忙忙说道：“没有的事，佛爷您请坐，别站在雨里淋雨，小心受了风寒。”

　　见人难得如此有活力，张启山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嘴角的梨窝也若有若无的显现，翻身下马，把枣红色大马拴在一旁的桃树上，坐到了有顶棚遮雨的位置上，沉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向来见到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目光转向被淋湿的街道，不由开口问道：“丫头……你说为什么每次我离开长沙城都会下雨？”

　　“因为丫头不高兴啊。”她没有回头，依旧在灶前忙碌着煮面，声音格外轻柔的继续说：“佛爷要是不在长沙城坐镇，就有好多恶霸都会在街上横行霸道呢。”

　　“佛爷您这次要去多久？”丫头端着煮好的面走到了桌前，将碗放在桌上，拿了一双烫过的筷子放在碗沿上，她坐在一旁，托腮望着微皱着眉头的他。

　　张启山拿起筷子将面上的调料搅拌均匀，祖籍东北，倒是不像长沙城的人那般爱吃辣，而这面自从他第一次吃红了眼之后，再未辣过。“半个月。”

　　丫头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她不太高兴，甚至有些心事重重，“这样啊……”

　　[是口是心非爱过她，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那朵临水照影的花。就断了，放了，算了吧，若触不到她。]

　　半月后回了长沙，那日却是倾盆大雨，见雨势汹涌，就直接回了张府，张启山却听下人说什么二爷当街街上英雄救美救下一漂亮姑娘，心里纳闷二爷也不是那种单看外貌的人，但也来不及细想，就陷入了成堆待自己审阅批示的公文里。

　　过了几日，二爷登门拜访，倒是让人觉得稀奇，在看到二爷身旁的人时，一瞬间所有的事和谜团张启山都理清了头绪，怪不得……二爷会救她。他不动声色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默默控制着现下有几分复杂的情绪，“二爷，你怎么知道我回长沙了？”

　　“天降祥云，一看就是佛爷摆驾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我回来的那天不是倾盆大雨么，算什么祥云。这不是你家门口摆摊的面摊姑娘么？怎么，你现在连面摊的生意都要抢了？”张启山微微握紧了手掌，丫头怎么会被人拐去卖了的？明明只是半个月而已，谁那么大胆敢动她？

　　二爷扶着丫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胡说八道！这位是未来我的夫人，现在不摆摊了。”

　　张启山脸色微变，丫头……要嫁给二爷？双眸望向她，她却低头摆弄着手上的玉镯。扯了扯嘴角，古怪的脸色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见二爷一副探究的神情看着自己，心里就知道这二爷怕是疑惑他和丫头的反应，不急不慢开口打消他的顾虑，语气有几分气急败坏，“你小子，我以后去哪儿吃面啊？”

　　“佛爷，你什么时候想吃面，就来相公家里，丫头给你做。”她脸上的笑依旧温柔。

　　“罢了，罢了，以后你就养在深闺了，面里想必也全是这唱戏的矫情味，以后啊，想吃都不是那个味了。”张启山摆了摆手，暗叹了口气。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但无论如何，我也会护你一世周全。

　　……

　　[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红府的方向，我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我。其实她说的不高兴，只不过是她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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