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查理九世之一世梦

　　金发的少年问黑发的王者说：“你是谁？”
　　黑发的王者说：“我叫秋若。”
　　在亚瑟说出“她叫秋若”之后，秋若一瞬间懵圈了。
　　——她现在惊讶的样子一定傻透了。秋若的思维不知道歪到了哪个国家。
　　仿佛知道秋若的心中所想，亚瑟低笑了几声，走近秋若。
　　秋若看清了亚瑟的脸。金色的鬈发似乎散发着太阳的温度，蓝色的眼眸是大海的色泽，面容精致得仿佛在大海中诞生的精灵。少年面上挂着恬静的笑，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
　　秋若听见亚瑟的话。悠长的嗓音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澄澈得可怕。
　　“我昨天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亚瑟这样说，像是在叹息。
　　少年幽幽地诉说着他的梦境。清朗干净的声线仿佛塞壬的歌声一般，拉扯着，把秋若的思维带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在诉说着未来。
　　“我跟她站在奥菲斯的面前，奥菲斯为她预言。
　　“她是你，又不是你。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秋若听见亚瑟这么说，意识慢慢变得模糊。
　　“奥菲斯称呼她为公主，她是吴晓诗。
　　“奥菲斯叫她主，她是安梦怜。
　　“奥菲斯念她之名‘塞壬王’，她是桃夭，又是安月灵。
　　“奥菲斯……”
　　恍惚中。
　　秋若看到了，在地壳空洞中，高大的蓝色植物支撑着岩壁，形状可怖的人面鱼灯散发着不死魔药的甜美气息，奥菲斯的头颅浮动着，他无机质的冰冷声音低低地说着什么，秋若听不清。
　　“「____」”
　　“是……你在说话吗？”
　　秋若闻到了灯油清幽的香气，头脑越发昏沉，控制不住地呓语着。
　　“「____」”
　　秋若听不清那个冰冷声音所说的话，仿佛在到达她的外耳道之前就消了音。
　　“「____」”
　　“「____」”
　　“「代言人。」”
　　冰冷的、无机质的声音忽然放大了。清晰地闯入秋若的听觉神经，进入她的大脑皮层，转换成她能够理解的意思，刺激得秋若一下子清醒。
　　秋若听见奥菲斯说：
　　——代言人。
　　谁的代言人？
　　“你还好吗？”
　　秋若的耳边嗡嗡作响，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抬起眼，看着亚瑟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摇着头，她根本就听不清。
　　“好吧。”
　　亚瑟喃喃自语，“你跟我来。”
　　他转过身，径直走了出去。
　　秋若还没消化完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亚瑟离开。
　　医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走上前拍了拍秋若的肩膀，“船王让你跟着他。”
　　秋若的耳鸣减轻了许多，听清了医生的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打开门，秋若看见了先一步离开的亚瑟。
　　亚瑟示意秋若看向旁边。
　　秋若看见了一个白皮肤的欧洲女孩，一只眼睛被头发挡住了，剩下的另一只眼睛是玫紫色的——那种紫色和红色混在一起的颜色。
　　“我是乔比纳·A·V·古斯塔夫，你可以叫我罗娅，秋若小姐。”欧洲女孩笑道。
　　“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个……交易呢？”乔比纳有些苦恼地摸着下巴，似乎在担忧秋若不同意，她盯着秋若，又像是在看着其他。“嘿，代言人，我想你对这个是有兴趣的——在我来到这艘船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孩，她惊慌失措地跑着，仿佛背后有东西在追赶她……重点是——”
　　乔比纳故作神秘地顿了顿。
　　她拖长了说话的调子，阴森森地、幽幽地笑了起来，话语冰冷得像是在冥河里浸泡过：“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会认错，那是一个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人。”
　　“镶刻于她灵魂之上的名字告诉我，她叫秋若。”
　　“但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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