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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佐助抬头看着天空,蓝的有点不可思议,似是画师特地用彩笔抹上一抹浓重的色彩,这样过分的人为印象,给人不真实和排斥的感觉。
他在这边站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心里的焦急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剧烈,这让他从原本的站立变成现在的踱步,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不属于那种冲动的人,可是最近几天,他发现自己跟平时都不一样。
他再一次看向门口,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出现,佐助皱眉,又开始往回走,倏忽间,他敏感地感觉到了动静,别过头又一次看向门口。
卡卡西刚刚开完会议,前一个脚步正好踏出门口,就见佐助一个闪身在他眼前,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佐助啊,怎么突然出现,吓了我一大跳。”
佐助单刀直入,问道:“简悠现在在哪里?”
“啊,简悠啊。”卡卡西打着呵呵,继续:“忘了和你说了,上一次中忍考试的时候,她受伤了,现在在医院修养。”
“你这话拿来骗鸣人还差不多。”佐助毫不犹豫地讽刺,“难道不是因为怕我问起,才躲着我的吗。”
“没有躲着你的吧,我只是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卡卡西。”佐助咬牙切齿地叫着这三个字。
“嗨嗨。”卡卡西满脸无奈,说:“我要是你,我就宁愿相信她是受伤住院了。”
“可笑,我住院那么久,怎么会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木叶暗牢。”他挠了挠头。
“开什么玩笑,她犯了什么事。”
卡卡西的眼神变得幽深,说道:“救了火影,她可是大功臣啊。”
“火影大人当时为了对付大蛇丸,用尸鬼封尽,准备和大蛇丸同归于尽。因为结界的原因,没有人能去阻止这一切,可是佐助,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卡卡西看了一眼佐助,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简悠冲破结界了,不但冲破,甚至还阻断尸鬼封尽的仪式。木叶的高层,一众上忍,都是见证人,不管她怎么做到的,村子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她现在怎么样?”佐助问。
卡卡西摇头,“她现在是重点关注对象,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暗部出动不少力量在研究她。况且你我都知道,她的实力,连个中忍的等级都还没有达到,她这次的表现,未免太过反常。”
佐助厉声质问:“凭什么,她是宇智波的人,又不是叛忍,没有攻击村子,她甚至救了三代火影,这样不公平!”
卡卡西沉声:“你我都只是普通的忍者,没有能力去干涉这样的事。”
佐助冷声:“我不服!”
“佐助,我知道你从小和简悠一起长大,排斥这样的决定,但要以一己之力改变,那是空谈。”
“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空等结果吗!”
“在三个徒弟中,你平时是最让我放心的,权衡利弊,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卡卡西叹气。
佐助握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他转身离去,徒步到暗牢的建筑门口,仰头纵观了整栋楼。
他闭眼,想着暗牢里面的一切。关押,拷问,行刑,或是用山中家族的心灵忍术读心,她在里面,也要面对着这些吗?
他握紧拳头,明明是晴天,身体却像置于在大雨滂沱中,从头到底,从外到里,都淋个遍湿。
很久以前,他就在猜测她,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然而她身上还有那么多的谜。止水死了,爸爸妈妈死了,那个男人也走了,他们的离开,让这些谜都沉淀下来,现在,又浮上水面。
“该死!”他忍不住低吼。
这里真的很黑,简悠这样想着,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些。
即使还有一个破旧的小窗户,能穿过它照进来的光并不多,普通暗牢也不是这么安静的,应该会有烦人的叫喊声,可她现在被独立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周围到处都是结界,防止她逃跑,她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囚服,匕首也被没收了。
周围很静,静得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慌乱跳动的扑通声,周围像是潜藏着猛兽,他们蓄势待发,等着在你放松警惕的那一时间,扑拥而上。
她在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这期间,她应要求做了好多的检查,心里的迷茫不断加深,除了刚醒来问了一句火影是不是没事,她再也没有说过话,甚至还有人怀疑她是不是哑巴。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明亮的烛光照进小房间,她好几个小时没有见光,不适地抬手保护自己的眼睛,眯起了眼睛。
接着门又被关上,进来的人窸窸窣窣一会儿,房里的蜡烛被点起。
“简悠。”
简悠看清这人,说:“自来也。”自语道:“我在做梦吗?”
自来也走到她面前蹲下,说道:“没有做梦,是我。”
他看着她发青的脸色,心疼地说:“前段时间看见你时,还好好的,现在这么脸色这么不好。”
简悠抓住自来也的手,急急说道:“能不能带我见三代大人,我有事问他。”
“你指的……是这个吗?”自来也从衣服中掏出平安锁。
她抢过平安锁,小心地把它贴近自己的胸口。
“唉。”如果不是从暗部没收的东西中看到这个,他至今还是蒙在鼓里。
“原来,你也知道。”
简悠听明白自来也的话,眼眶一红:“我自有记忆起,就是在宇智波长大,他们都告诉我,我的父母都在战争中牺牲了,哪里想得到,宇智波的族谱上,竟然从来都没有出现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也不知道我的这具身体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人花费心思的秘密。”
“直到那一天,木叶丸对我说起这个平安锁的事,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三代大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的。”
“自来也,你一定也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简悠话里带着哭腔。
自来也悠悠说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你的爸爸,猿飞赫源,是我的徒弟啊。”
简悠瞪大了眼睛。
“如果你只是单纯地以为,老师他认识你父亲,那你就错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不仅仅是认识,而且还是相当于父与子……”
自来也仍然记得他第一次看见猿飞赫源的时候,那个胆小的小孩子,躲在自己老师的后面,只敢露出一半的小脸出来。
三代慈爱地摸摸赫源的小头,笑道:“这孩子现在胆子还是有点小,他说自己将来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我希望你能收他为徒。”
赫源扯着三代的衣襟,小声嘟囔:“爸爸,我不要他教,我只想要你教我。”
“什么?爸爸?”自来也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三代叹气:“这是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老师,你不会……”自来也欲言又止,“你不会背着师母在外面偷偷……”
咻—
三代挥出一支苦无,向他飞来。
他手足无措地躲开。
“那个人好像一点都不厉害的样子。”躲在三代后面的赫源说着。
自来也炸毛,“喂,小屁孩,你一点忍术都不会,还敢来说我。”
赫源缩缩身体,往后躲得更多了。
“你怎么欺负孩子。”三代不满。
“我,我这哪里能叫欺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
他撇嘴:“你!”,他用食指指着,“身为男子汉,怎么就一直躲在背后,我们男子汉大丈夫,是要做大事,走在前头的!”
赫源胆战心惊地从背后走出来,又往前几步,“是,是这样吗?”
“额,对,就是要这样,才是个男子汉。”
男孩听完,红着脸,腼腆一笑,“谢谢。”
自来也忍俊不禁,问三代:“这到底是您哪来的儿子,简直是个活宝。”
男孩眨眨眼睛,他不知道活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话是夸他还是调侃他,带着疑惑,他抬头看着三代,想让他解释。
“赫源,自来也这是接受你,肯做你老师。”
他眼里飘过一丝惊喜,又淡了下去:“您不能教我吗?”
“我是火影,村子里还有好多大事等着我去处理,自来也很厉害,你跟着他好好学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的。”
男孩点点头。
就这样,自来也多出一个徒弟,后来他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儿子,只不过是从战场捡回来的一个孤儿罢了,三代见他可怜,收养他,让他跟着自己姓。
猿飞赫源的资质算不上好,但也不差,跟他接触过的人当中,没有几个是不喜欢他的,身为老师,自来也也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个小徒弟。
“老师,偷看女人洗澡是不对的。”他吞吐道。
“小子,你不懂,你将来会感谢我的。”
“啊!有偷窥狂,大伙儿快抓住他!”
自来也想也不想,扭头就跑,跑了老远,才发现不对,咦,小徒弟呢?
等到看到时,赫源清秀的脸蛋鼻青脸肿。
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说:“你怎么不跑啊。”
赫源摇摇头,“我不能跑,不然他们会追着你不放,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迟早还是要被认出。我要告诉他们,你是个好人,请他们原谅你的一点小毛病。”
自来也又气又心疼,轻轻给了他一个大爆栗说:“大傻瓜,快被你气死了!”
想起一些往事,自来也忍不住唇角上扬,他注视简悠这与赫源相似的眉眼,说道:“在我眼里,你爸爸,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当初他把你妈妈明倾带给我们看的时候,可是把大伙儿都震惊了,直到他和你妈妈结婚,还有了你,一切看起来都圆满,可偏偏……”
说到这,他深深看一眼简悠。
“赫源在一次任务中殉职,阿倾那时候刚生了你,老师不敢让她知道,谁知在九尾入侵木叶的那晚,医院被波及,她没能撑过那一晚。”
简悠心里一震,隐隐作痛。
“第二天你就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们数度以为,你早就死去,谁知道,十三年后,居然以这种方式相认。”
自来也静静地讲完这一切,十几年前的旧事,如今重提,那一幕幕,仿佛还是昨日的事,但现实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故人不在。
哪怕是在这不见一丝光明的牢里待了这么久,简悠的心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空洞过,恍若心脏被搁置在半空,高高悬起又刹那落下,徒留阵阵的悲伤不息。
“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消息嘛。”眼泪啪啪落下,比起宇智波家从小编织的谎言,这种由期盼变为绝望的感觉更让她痛苦万分。
“爸爸。”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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