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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之人
只要转过拐角处,就能立刻到她现在的临时住所。
简悠一只脚刚踏入拐角,一只脚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又收了回去,她微微侧头,放低了声音对身后的佐助说道:“待会儿跳墙进去。”话落便磊磊落落地走到自个家的门口,对杵在门口的人说道:“其实我很不想请你进去。”
边说边推开门,她有钥匙也懒得锁,这地方估计没有小偷,更何况她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来偷。
靖杉跟着进来,说道:“你今天去哪里了?”他早上有会议没有时间来看她,特地吩咐人给她送早餐,送餐的人说她不在,中午的时候他也来过一趟,敲门没人应。
“我要是在洗澡,你突然闯进来,影响不好吧。”
靖杉道:“我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
“没想到你还有点风度,也没什么大事,我闲得无聊到处瞎溜达。”
“如果下次还想逛一逛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怕你会迷路。”
“叫你做向导,我还不如自己走。”
靖杉对她的嘲讽也不流露出一丝的不悦,继续道:“讨厌我的话,我可以叫别人带你。”
“不用了。”简悠挥了挥手,“没什么好玩的。”
靖杉在椅子上坐下来,把餐盒放在桌上,“你今天是不是都没有吃饭。”
简悠丝毫没有和他客气地动手吃起来,“没有。”
“回明谷一般吃素,很少会开荤,你将就一下吧。”靖杉抱歉地说道。
如他所说,他拿过来的饭菜和汤,一通素菜,简悠连个肉沫也没看见,和上清府的压根不能比。简悠心想早知如此,那时候在上清府就应该多大吃大喝点。
“有什么话快说吧。”她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靖杉柔声道:“你先吃,吃饭的时候言辞过多可能会被噎到。”
肚子饿归饿,但还有到狼吞虎咽的程度。“放心,我吃的不快,况且基本只有当听众的份,我相信你没什么需要和我商量的。”说的再难听点,靖杉传达命令,她负责老老实实地执行。
“我已经说服了长老们,让你继任成为下一任的谷主。”
简悠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色,答应是预料之中的事。
“你没必要遮遮掩掩。”靖杉意指她披在外面的罩衫。
“我不希望所有人用审视的眼光看我。”无论出现在哪一个角落,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看犯人一样地看着她。
“不用理会别人异样的情绪,因为你即将成为这回明谷唯一的主人,是整个花之国站得最高的决策者。你身上流着你母亲高贵的血液,凭借它,你可以目空一切。”
简悠冷嗤,“别把我想得那么高高在上。”一手遮天决策的人,只有他一个罢了。
靖杉认真地说道:“阿芸的孩子,注定生来尊崇。”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虔诚到死心塌地的信徒。
“哈哈哈。”听到这里,简悠笑得眼角都带上了一些湿润,“别开玩笑了,我像只蚂蚁一样被你捏得死死的,要死要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明晰不谙世事,对你言听计从,真要拿‘尊崇’来形容,是形容你自己吧。”
“我所做的一切……”
“行了行了。”她打断他,“你放了七杨。”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除了这一点。”
“你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那行,我求你别亵渎我妈妈了。”简悠特意来恶心他。
果不其然 ,从‘亵渎’二字出口之后,靖杉一成不变的脸色毅然地难看起来。
“看吧,做不到就别着急答应。”她把碗里的汤喝光,抬起头,“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放了七杨,我心甘情愿献祭。”
“我不能答应你。”对他而言,利用七杨献祭,成功率大于简悠,简悠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回明谷以后在你的手上,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说的倒是轻巧。
靖杉转了话题:“楠平今早也回到回明谷,不出我所料的话,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也跟来了。”
简悠:“哦。”
靖杉盯着简悠,“他们应该是为了你才进谷的。”他不信她不知道。“回明谷隐居至今,侥幸进谷的外谷人,除了猿飞赫源,没有一个能活着出谷。”
提起父亲的名字,简悠心下一颤,“他们不会进谷的。”她自嘲道:“你忘了瞭望台的事吗。”
“我记得。”靖杉:“进谷也好,不进谷也罢,没有多管闲事,我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算话吗。”
“我保证。”前提是没有插手他的事。
“好,我也不会被他们影响。”用任何手段,都要把他们送出去。
“祭祀服合适吗?”
“太合适了。”她笑了笑:“像有人猜对我的尺寸早早做好了一样。”长老们的商议还没有出来,他就送来祭祀服,不是胸有成竹是什么。
靖杉离开后,佐助才从暗处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我暂时没有办法弄饭给你吃,给你干粮填一填肚子行吗?”简悠当然知道他脸色不好看不是因为饥饿。
佐助十分冷淡地拒绝她,“不用。”
简悠也没有讨好他,“晚上暂时在我这里休息,明天再送你到楠平那好吗?”
佐助没有答话。
“不过我只有一张床,你睡地上吧。”
“看你这样子……好吧好吧,我帮你扫一下地。”
佐助干巴巴地站在那里,眼神一动不动地追随简悠,她走哪他看哪,她做什么他看什么,简悠只当做没有注意到。
佐助生平,最讨厌和人争辩事情,他有自己的一套主张,且贯彻到底,很难少人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他也不会让别人按照他的思路走,所以逞口舌之快在他看来,是在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可刚才的一瞬间,他很想把一大通的道理强行地塞给她,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天真,以及无济于事的牺牲。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瞧见他不好看的脸色也装作没看见,东扯西扯一大堆琐碎的事情转移话题的时候,他猛然发现,他做什么说什么,也不能阻止她,她是当初的那个自己,在木叶的时候她还能以亲近之人的角色企图拉回他,可如今,他要以什么身份去做这件事。
他是她的谁?她又是他的谁?
是朋友?亲人?仇人?还是别的……
——他们不会进谷的。
——你忘了瞭望台的事吗。
两句她对明靖杉说出口的话。
她是以什么心态说出两句话的,无意的?还是、有心的?
是的,不止瞭望台,还有用草薙剑杀死她的那一次。
说到底,他没资格,更没立场。
简悠轻车熟路地把草席铺在地上,“要不我把我的被子给你吧。”
地上床上,正常思维来说,占床为己有的是女性,圈地的是男性,男性再想睡床,也会把床礼貌性地让给女性,简悠也正以这种正常思维思考,她不信佐助这么没风度。
“不用。”佐助居然主动地躺在了草席上。
他安分守己的模样让她有些吃惊,“那个,你喜欢睡床也可以的。”地上嘛,她又不是没有睡过。
“我困了。”佐助冷漠地抛出三个字。
简悠站了一会儿,见佐助丝毫不领情,只好过去把灯关了。
她躺在床上平躺着,侧过脑袋看着佐助只留给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堵堵的,于是眼不见为净地侧躺也背对着他。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诺大的屋里,两个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四眼齐睁背齐对。不甚清晰的密闭环境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不久,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玻璃窗户上,一声,两声,三声……豆大的雨滴接连不断地撞击着窗户,四面八方全被雨声占地为牢。
简悠开口:“你冷吗?”
“不冷。”地上的佐助硬邦邦地回答她。
“是嘛。”
一时无话。
“我还想说,如果你冷的话,可以到床上来睡。”
“……”
“嗬,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用想也知道,佐助怎么会上床。
佐助:“……我说错了。”
简悠“啊”了一声,啊字的尾音还未结束,身后一股冷风进来,有人掀开了她盖得好好的被子。
佐助面色不改地说道:“我觉得挺冷的。”
什么情况?
简悠目瞪口呆地转过身来,她的额头擦过了一个软软还带有温度的东西。
嘭!
一股热气从脚底串了上来,烧得她脸颊犹如充了血,她保持着低他一头的姿势,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浑身僵硬地像石头。
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意外!都是意外!
她口齿不清地打哈哈:“我、我想起有一次出任务,和鹿丸,也睡在一张床上。”不过那次,他们全身心都在如何完全任务上,哪有像这样尴尬不知所措,她说起鹿丸的事,也是为了缓解这种尴尬。
“呵。”佐助在她耳边冷冷地呵了一声,“他抱你了?”
“当然没有!”
“哦。”说完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把她压近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是取暖。
“你、你身上还挺暖和的。”
“你身上挺冷的,给你取暖吧。”
是吗?可是……她觉得不冷啊。
她小心翼翼地要往后缩。
“别动。”佐助呵斥她,“睡觉。”
她苦笑不得,只得乖乖地不敢乱动。
佐助,真的很温暖啊,那种……令人沉沦的温暖。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假寐的佐助刹的一下睁开眼,他低下头,近距离地把怀里的姑娘看了个清清楚楚。
冷、才怪,他一点也不冷。
——如果你冷的话,可以到床上来睡。
不要!
——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介意!
可偏偏,他迅速地从地上站起来钻进去被窝,感觉到从被窝里的渗出的温度的那一秒钟,他的心里……是开心的。
他在干什么?
不行,必须要马上挽回!他要立刻从床上下去,马上立刻!快下,快,快……
当不小心亲到她的额头,他,不但不生气,还闪过一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我想起有一次出任务,和鹿丸,也睡在一张床上。
生气!没错,听到时他明明确确地感受到心里头那股不舒服,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些堵堵的,他们还订婚了!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关他什么事!可是!就是很不高兴,很不服气!
——他不会还抱你了吧。
——当然没有。
听到她急切的回答后,他马上把人揽进怀里,软软的身体被圈进来的时候,他徒生了一股莫大的满足之感,甚至在心里想着,如果鹿丸在的话,他会得意地对鹿丸说,看!她是我的!
该死该死该死!他快要被逼疯了!现在的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宇智波佐助吗!他在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什么!他恨不得现在一巴掌把自己抽醒才好!
醒醒,宇智波佐助!快醒醒!你不会不能也不可能!
他逼迫自己一点一点地松开怀里的人,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下床时,睡梦中的人呢喃了一声,把头贴近他怀里舒服地继续睡下。
简悠:“佐助。”
佐助不受控制地再次紧紧抱住她。
他渐渐地知道那个定义了。
是重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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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很严肃地告诉你们,这是正文最后一次放糖,后面剧情要慎重呦
@抱抱兔,爱无能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