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金士]命运重生之夜

　　当卫宫士郎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是晃眼的白炽灯光。
　　有着跟医院一模一样，消毒水的味道，以及不近感情的冰冷被单。
　　这样很容易让自己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啊，真是。卫宫士郎坐了起来，无奈地挠了挠头，环顾了四周，又叹了口气。“真是……撞见晕倒的人干脆就把他扔在原地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啊。”
　　虽然说是冬木温和的暮春，但整个躯体却冷得不像话，卫宫士郎尝试从自己的手开始活动，他僵硬地伸出了右手，那手背上什么都没有，甚至，光滑得不像话。
　　他将手轻轻抚上眼睛，无力地苦笑道：“啊啊，就算是英灵也会被这么简单的骗过去吗？也不枉费我每天换一次胶带了。”
　　——就跟孩子的戏耍一般，隐藏住令咒的，仅仅是医院里买到的肉色胶带而已。亏他买的时候善良的护士小姐还再三问他是不是有自残的习惯，需要买这种东西遮掩啊什么什么的。
　　卫宫士郎又试着抬了抬整个酸麻的左手，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有东西压在上面吗——
　　“啊，前辈，你醒了吗？”原来是樱躺在自己身边啊，樱揉了揉眼睛，看着姿势奇怪的卫宫士郎，赶忙向后闪身，捂住嘴巴：“对不起……前辈我太失态了！”卫宫士郎连忙摇摇手，“不是的樱，没有这回事。”樱趁着这个空当很快梳理了自己的仪表和头发，樱的脸上也还有一眼就看得清的绯红。
　　不过比起少女的羞涩，更重要的——
　　“樱，是我的错觉吗，你的头发……”卫宫士郎看着少女过往虽然看上去不太健康，却十足有风味的紫色头发变得干枯和灰白，紫色也变得淡了许多，而樱往常带在头上的那根红色发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了。
　　“前辈在为樱担心吗？”樱露出一个依旧令人怦然心动的笑脸，那份不正常的病态一下子淡化了很多，但依旧掩藏不了樱与往常不同的模样。
　　看着卫宫士郎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樱适时地起身，理了理裙摆，笑着说：“前辈，我的话还要去上课哦，非常抱歉，放学的话一起回家，可以吗？”
　　咦，这应该是樱在记忆中为数不多的主动邀请啊，卫宫士郎有些意外，还是马上点点头。少女白色的膝袜渐渐在卫宫士郎的眼中荡起了重影，“可恶，刚才那一下的后遗症吗——啊，樱——”樱依旧在往前走，只是，保健室门的距离有这么远吗？
　　“比起我来，你还是更照顾自己的身体吧。”
　　少女略微偏过头来，那双如发色一样的深邃的紫色眼睛却渐渐显现出畸变的红色，樱轻启柔软却冰冷的嘴唇，像是忠告一般：“啊……太晚了，前辈，在放学通知没有出现之前最后不要出来了哦——嗯——”
　　啪嗒。
　　门关上了啊。
　　卫宫士郎看着对面的简介的白色挂钟，刚好指向3点。
　　“啊，还是先稍微休息一下到四点钟比较好，说不出来的违和感……然后再出去吧？”

　　保健室外的校园从门关上的那一刻起陡然聚变，湛蓝的天空一下变成沾满了污秽的赤红色，樱的魔法一下子破除开来，校服一下子化为碎片，而黑色的裙子暴虐的撕扯成条，黑色的结界暴起一般从土地上汹涌而出，那是不施加任何咒语的，恐怖的魔力。
　　“哈，圣杯什么的真是方便啊，Berserker。”顺应樱的话一般，浓烈而鬼魅的黑雾降临在了保健室外。
　　“哦？竟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设置这么下流的东西。”远坂凛看到那夸张的撑开的黑色结界之后马上从新都赶往了学院，那黑色的结界如蠕虫一般在学院内躁动，但令人疑惑地是，那股丝毫不吝啬的魔力没有一点跨出学院的意思。
　　“目标只是学院吗……可恶。”远坂凛冷静了一下来，体内远坂家的血液开始流动，魔术回路的开关即将打开——
　　“ANFANG——”红色的宝石中蕴藏着一次相当于大型术式的魔力，就算是那夸张的黑色污泥也被生生炸开了个孔，不过，也仅仅如此了。远坂凛看着那仅仅算得上结界万分之一大小的孔洞，冷哼了一声:“结界还蛮牢固的嘛，要是让我找出来这家伙的非得教训一下不可！”她将红色的袖子缓缓卷上去，蓝色的魔术刻印散发着光亮，与黑暗的结界格格不入，从远坂凛指尖射出的每一颗咒弹都能开辟出一米左右的道路。
　　随着冬木的魔术师优雅地进入，她仿佛发现了什么，皱着眉头询问着化为灵体的servant:“Saber，这个结界，一般的servant应该都得避而远之吧？”那动听的声音马上作出了回应:“是的，余感觉到构成这个结界的魔力出人意料的肮脏，一般的servant会被这魔力之中的狂气所污染，甚至同化，除了个别本性堕落如此，与这股狂气有相似之处的servant借此，甚至可以爆发出更强的力量。真是不好的东西呀，奏者。”
　　“那我先察看一下，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喔，Saber。”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的英灵兴高采烈地应许了，十分愉悦master对自己实力的百分百信任。
　　与此同时，天台上的结界的主人也注意到闯入的异物了。
　　那表情就如同看着实验室笼中吱吱叫着的小白鼠一般。
　　黑色的长裙伴着结界一同舞动着，樱白皙的手臂和腿上缓缓爬动着赤红的魔术刻印，如同有生命的伤疤一般，那无神的眸子显示出了她的渐渐崩坏，虚无的属性完美承载了源源不断的黑色魔力。
　　“有人来了……有人想要打扰我和前辈呢……啊，希望前辈不要乱跑哦。”樱有些错乱地喃喃自语道:“berserker，好好用你【现在职介】的力量将这些打扰我的人杀掉吧——”
　　黑烟一般的servant如同流星一般高高冲破了走廊的窗户，那如同棍棒一般的武器沉重而笨拙地举起，此刻一起化为了剿灭入侵者的箭，笔直的朝远坂凛飞过去。
　　“骗人吧——”那黑色的servant借助了结界的力量，那一份魔力是远坂凛自认绝对挡不下来也不可能躲掉的，而且正在超越物理法则一般地高速坠落，就算——
　　“奏者，敌方master在这座建筑最高处。”赤红色的光芒用力挡下berserker的攻击，碧绿色眸子轻蔑地看着黑色的servant。远坂凛应许了一声，放心地将与berserker的战斗交给了Saber。
　　要是berserker都打不过的saber就不是我远坂凛的servant咯。少女那一刹的表情完美的将讯息传达给了Saber，此刻她静静地看着berserker，那些对servant如鬼神一般可怖的污泥试探着她的实力，红色大剑随时蓄势待发，berserker却一点也不畏惧，笔直地朝Saber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余以保护master的安全为主，你这野兽别妄想染指Master！”但令人讶异的是，Berserker甚至没有在乎躲避攻击，也没有再加强攻击力度，就等同于完成规定的任务一般。让Saber不悦的是，Berserker丝毫不畏惧她，直感甚至告诉自己，那个英灵完全不畏惧她的剑。
　　“真是让余不爽的小丑，以及下次要告诉奏者，如余一般的英灵不能单单以职介称呼……这样还怎么增加亲近感啊沟通的时候干脆叫出余的名字好了……哼！一点也称不上美丽的野犬还是先别碍眼吧！”抱怨一般的Saber瞬间横扫出赤红色的大剑，攻击似乎随着主人的情绪高涨而喷射出了美丽的红色火焰，对抗着那黑色的狂气。

　　远坂凛悲伤地看着教室里软倒下来的学生，他们的生命力不过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全部溶解，这份来自灵魂的美餐一定是，用于servant的吧。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一定要，惩戒掉这名用下流手段的master！
　　远坂凛手上的咒弹一刻不停地打向教学楼之内的更坚固的结界，在她的这番努力之下，终于登上了二楼。她朝着另一边的走廊走去，仿佛那不属于人形的怪物下一刻就要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定要用火焰，将这些污秽蚕食殆尽。“咚咚咚——”传来了用力敲打门的声音，远坂凛慌忙地朝着方向的源头跑去，学校里面还有没有晕倒的同学吗？“有人吗——”啊，保健室，远坂凛听着里面人的叫喊，为了让对方安心，她马上答道:“喂，等一下就好——”里面的人突然闭嘴了，过了半晌才迟疑道:“远坂？”“诶诶……卫宫同学？”
　　……要暴露自己是魔术师吗？远坂凛犹豫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地推开门。
　　这种事之后再说啦。
　　“滋滋……”可惜的是漆黑的魔力弹开了远坂凛的手，这一下她发现，整个门上布置着密密麻麻的魔术式。“这也太夸张了吧……”仅仅是在门上注入的魔力就要花远坂悉心保存的几个宝石，其中的术式更是要花大心思去破解，天知道卫宫士郎怎么被锁在这个如地狱般的保健室中。然而繁密的魔术式在几秒钟后就隐去在了门中，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只有触碰门才会看清术式吗……麻烦的小陷阱。”远坂凛内心深切地知道，比起在这里和berserker的master死守的保健室来比，明显快点找到master解决掉比较方便啦，自己简直是故意直接闯人家的陷阱嘛，可是啊，里面的是，樱喜欢的那家伙啊……“啊笨蛋笨蛋笨蛋！卫宫同学待在里面不要动，哼，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把你打晕掉，要是你眼睛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的话，小心被宰掉喔！”然后远坂凛的左手抚在了门上，“哼哼，这点小痛苦，等下要加强千倍还过去啊！”
　　“啊，远坂，你的威胁我好害怕。”才怪……只是想看看远坂接下来的反应而已。
　　在门的另一边的卫宫士郎，好像回想起了红衣恶魔的模样，一边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束手无策，自己只是个半吊子魔术师啊，“啊啊，这种事也得你完整地出来再说吧，也不是那么可怕啦，总之……”恍惚地听着远坂完全没有平时冷静的声音，他向后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下校园除了有些寂静之外都显得十分正常。
　　虽然窗户有着透明的玻璃，却似乎没有拉开的方式，仅仅是一面钢化玻璃墙而已。“这个程度还是可以试试的，投影，开始。”自己的心也渐渐沉寂下来了了，手中模拟着铁锤的模样，开始投影。
　　很快，手立刻变得沉重起来，他朝着门外大声吼道:“远坂，我试试从窗户外出去，你先……走吧。”差点说成回去找你的servant了，口误啊口误，“喂卫宫——”
　　好，卫宫士郎英勇的一锤来了！手中的铁锤，以及握紧铁锤的力气让自己觉得仿佛都要随着锤一起飞出去一般，总之，就是简单直白的一锤。

　　更正，没经过大脑的简单直白的傻瓜锤。
　　赤红的结界壁像是嘲弄他一般，将他狠狠击倒在了地上。而那柄锤自然经受不住那黑色的暴戾的魔力，化为了气体，缓缓消失。
　　“喂远坂，说清楚有结界的呀。把我害惨了。”卫宫士郎无奈道，先是莫名其妙被英灵来了一下，自己的servant绝对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的，现在莫名其妙被困在了奇怪的结界中。
　　门外传来恼羞成怒的声音:“啰嗦！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把话听完好吧？我是要说……等等，结界？魔术师？”前面远坂凛如平日一般有些刻薄的斥骂一下子变得十分冰冷，卫宫士郎不禁为矛盾的凛感到头疼，当然也因为自己的没大脑而更加头疼。
　　一定是太倒霉了，脑袋都坏掉了。“——哼，你这不说实话的家伙，出来再解释吧。”咦，凛没有追问，看来自己是先躲过一劫了，但是出去之后。
　　………
　　……
　　……
　　后果不堪设想啊，全盘托出的话，对凛来说太沉重了吧。这种东西还是只有自己知道好，但是要想什么办法才能让凛不去怀疑自己啊，要想个靠谱的理由才好。在卫宫士郎做完全无意义的思考时，远坂凛默默盘算着时间，一边轻声吟唱着咒语，不断的破坏掉表层的魔术术式，解开太麻烦了，这样破坏掉的话，很快就能到根源了，差不多十分钟，然后就要让卫宫士郎那家伙解释解释了。
　　间桐樱看着用力挥剑的berserker，眼里不断流露出憎恶的神色，“这种程度真是……看来还是找机会吞噬掉更多的servant吧。”berserker身边缠绕着的黑雾没有一刻消散过，这倒是让Saber有一点点惊讶，虽然自己跟什么职介适性都可以通过作弊的技能得到，当然她本人讨厌比较累的Rider和一念咒语就头疼更加无法胜任的Caster，现在职介毕竟还是稍稍升了一下指数的，这可是最强的职介saber呀。
　　berserker每一剑中都藏着令人憎恶的，与这结界一样的魔力，如同毒蛇一般，想要将所有事物吞噬殆尽。但毒蛇要面对的，却是散发着王者气势的骄傲而负有盛名的英灵。面对berserker重复而暴虐，不曾停歇的剑流之下，Saber没有感觉到半点吃力，大概是因为Master相当优秀，而且啊，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让小丑碰到王者的衣角呢。
　　berserker似乎烦恼了这样无谓的攻击，一举抽调了间桐樱连同结界一半的魔力，高举起那鲜红的剑，如同魔鬼一般的怨气缠绕其上，抬手向下一击——
　　Saber看着这气势汹涌的攻击，慢慢抬起了剑，赤红色的光芒在剑尖缓缓凝聚，火红色耀眼的花瓣缓缓盘旋，但在那如恶鬼一般的攻击之下光芒稍显黯淡，然而Saber还是蔑视地看着berserker。
　　“要是这种层次的攻击能再来上十次，余会考虑正面击败你，berserker。”红色的英灵毫无畏惧地看向Berserker，Berserker看着少女英气凛凛的模样，用冰冷而不带感情的声音挑衅到：“那也得接下这一击再说……Saber。”。那被黑色的魔力吞没住的火红色光芒顷刻淹没，Saber绝美的容颜却有些兴奋高涨，“很好，小丑终究引起了余的愉悦！啊，这份卖力余须得赐予奖赏——”
　　“原初之火——陨落之铁——焚烧吧!”
　　伴着少女天籁一般的声音，赤红的光辉爆发出强烈的魔力，无论是结界之中的如蠕虫一般的污秽还是berserker手中那把魔剑散发的狂气，都在那赤红色的剑下消失了许多。
　　“嘶……啊！”间桐樱痛苦的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在保健室为卫宫士郎专门设下的结界也被破了。
　　“berserker，走……”红色的印记如同胎动一般活动着，同时也使少女痛苦着，果然还没适应这份力量太久，支持这样的结界和这样的战斗负担还是太大。
　　漆黑的英灵露出了暗紫色的盔甲，沉重而又僵硬，如同那未曾揭开神秘面纱的魔剑一样，都像抗拒着berserker这个职介一般，拥有着完全不符合的威力和耐性。“终有一天吾会用吾的剑向你发出挑战。纵然你是一位王者。”沙哑而浑浊的声音听不出男女，berserker如同烟雾一般飞速消失在空气之中。
　　Saber总是觉得那漆黑的英灵有怪异的不协调感，和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就算是成了berserker也保有着那份令人钦佩的理智吗，还是对余的暴政有意见的小丑吗。在太阳光重新射进校园的那一刹那，闪耀的英灵也灵体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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