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金士]命运重生之夜

　　【碎片1】
　　“哥哥……”这孩子的表情怎么这么悲伤呢，这么想要怜惜她，虽然对方是很可爱没错啦，但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她啊。
　　间桐宅里种下了纤弱但仍旧无比美丽柔和的樱花树，片片粉色凋零在了地上。
　　面前的紫发幼女那双温柔的眼睛强忍着不要留下不舍和恐慌的眼泪。
　　“你好，樱！我是间桐慎二！以后我就是樱的哥哥啦，请多多指教！”
　　——你是这么伪善的人，慎二。
　　有什么声音在自己内心响了起来，慎二皱了皱眉，脏砚桀桀地笑了几声，随意和远坂时臣寒暄两句后就十分随意地将樱领了进来，慎二看着小心翼翼的女孩，笑了笑，“樱不要害怕啊，脏砚爷爷只是长得有点可怕的，他还是一个可敬的长者呢！”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间桐脏砚是如何的人吧。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脑袋里想些奇怪的事情，慎二伸出了手，少女似乎有些害怕，但看着面前蓝色头发的少年，还是颤悠悠地把手伸出来了，“慎二……哥哥。”慎二看着面前局促的少女，捏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希望通过这样，可以给少女一些聊胜于无的安全感与力量。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寻常白痴一般地思维觉得肯定这孩子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女性，所以自己这才作出照顾一般的行为，“樱，我先带你去找爷爷吧。”
　　——你这家伙这时候总是想些奇怪的东西……不可以，那里绝对不可以！停下！
　　慎二走在脏砚房门前突然停了下来，樱奇怪地看着慎二，“慎二……哥哥？”“啊啊，抱歉了樱，我有些事情想要跟爷爷单独说一下，嗯，樱可以在客厅，啊不，在我的房间里等我一会吗？拜托了。”樱有些吓到了，慎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的严肃，樱点了点头，想赶快往回跑时，慎二又一次抓住了她柔软而细腻的手腕，感觉捏一下就要碎了啊，“啊，樱，如果可以最好把门锁上，你快去吧。”等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时，慎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无厘头和愚蠢，他敲了敲头，完了，这样一定会被爷爷骂的……
　　——慎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确定要替那个孩子去地狱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是不是精分了，看来自己要找二叔去谈谈……心了。“嘛，差点忘了，雁夜叔叔已经死掉了呢。”他叹了口气，内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但这一次更加地清晰，甚至让慎二觉得这声音熟悉而完整地都要具象化了。
　　——慎二，让我们来赎罪吧。“赎什么罪？我可不记得我做过什么。”
　　——今后对那孩子的罪过啊。“樱吗？我怎么可能对她犯下罪行呢。”
　　——你不是想学魔术吗，告诉间桐脏砚吧，你去替代那孩子，接受间桐家的魔道，接受那恶心的魔术事实吧

　　可笑的面具掉落在地上，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少女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呆滞的卫宫士郎，微微一笑，带着泪珠的丝线悄然消散在空中，手中的魔剑渐渐褪变下了那丑恶而愚昧的黑色外表，露出绽放着万千光华的华丽剑身。
　　“士郎，我输了，感谢你把我从炼狱拉回人间。”
　　过去五战之时，自己最可靠，陪自己留到最后，为弱小的自己奋力挥剑的Saber，阿尔托利亚。此刻她被圣杯的狂气污染过后的黄色眸子渐渐褪成了那令人熟悉而移不开眼的清澈的碧绿色，紫色的魔力随着主人的倒下而悄然解放。
　　“樱——”间桐樱的魔力彻底耗尽，就连魔术回路也出现了极其不稳定的波动，就连身为常人而不是魔术师的那一部分也坚持不住，软倒在了惊慌的远坂凛怀中。
　　阿尔托利亚抱起了樱，朝着凛真诚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远坂凛觉得在那份笑容之中藏着深深地回忆，和熟悉感：“樱是我的Master，我最清楚这点了，和我不同的是，我现在已经从那份玷污的荣耀中解放了，但是樱不得不选择的是成为圣杯的容器、或是被杀，仅有这两条道路。”间桐慎二叹了一口气，他眉眼充满了自责：“……我以为我成为了魔术师，爷爷就不会为难樱的。”
　　“我听说父亲过间桐脏砚，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和猜测，我想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掌控樱来取得圣杯，你只是个附赠品，慎二。但还是辛苦你了，至少这孩子减轻了一点痛苦。”远坂凛内心之中的自责同样也不比慎二少，阿尔托利亚还是用柔和的笑容示意不比太过自责。
　　一旁伤痕累累的Saber郁结地看着完全没有敌人模样的众人，就连Lancer也一脸痛心的样子而毫无战意了，她用惊奇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和自己拥有一模一样相貌的，英气勃勃的骑士王：“竟然跟余拥有一模一样令人倾倒的模样，不过卿可真是了不得的英灵呢。”阿尔托利亚的周身早已没有了那散发着敌意的黑色魔力，那圣洁的容貌反倒给人一种温和冷静的气息：“我同样也很惊讶，Saber。”
　　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语的吉尔伽美什冰冷地扫视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伊莉雅，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拿到卫宫士郎的一道令咒。红色的眸子打量着又重新穿上圣洁的骑士装束的阿尔托利亚，“骑士王，你的时间不多了吧，勉强靠着魔力也还是可以坚持吗？真是恐怖的魔力量啊。”阿尔托利亚看着并未有太多敌意的吉尔伽美什，惊讶地点了点头，甚至她刚才会认为吉尔伽美什绝对不可能帮助卫宫士郎，可能是士郎的那份热诚和好心真的能打动有思想和生命的世间万物吧。一直呆滞地卫宫士郎猛然拉过Saber的手，感受着实体所存在的少女，卫宫士郎琥珀色的眸子里同样充满了自责，不过那份自责却是面对她的。
　　“Saber……你，要消失了吗？”“是的，士郎。尽管我已经被圣杯受肉，但很遗憾，我身为[卑王]的人格以及身为从者的能力，全部被英雄王打破了呢。”Saber反手主动拉起了卫宫士郎的手，“士郎，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吗？
　　原来自己的宅邸，早就被Saber当成了家，卫宫士郎无神的双眸浮现了一抹悲痛，他点了点头：“嗯。”

　　一旁的慎二和凛照顾着樱，阿尔托利亚轻轻交叠起了双手，总觉得这样的场景相当熟悉，卫宫士郎心想。“在樱醒来之后，我就会被作为战败的servant被圣杯所吸收了。”
　　“那樱岂不是……？”
　　“没错，一旦吸收了一个servant，樱作为黑圣杯的机能就不会停止了。”
　　间桐慎二紧紧纂起了拳头，一旁的Rider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吗。”阿尔托利亚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的，想要救樱的话就必须不让我进入她的体内，而且要破坏她的魔术回路，但是仅仅是毁掉也不足够，残余的魔力在体内肆虐的话就同等于死亡，所以，还要移植另一个人的魔术回路。”
　　卫宫士郎站了起来：“樱的问题都是我所造成的，就用我的魔术回路吧。”阿尔托利亚摇了摇头：“士郎的属性我很清楚，是完完全全的[剑]，樱魔术回路的特性是[虚无]，完全不符合，这样反而会造成风险。再者言，樱的魔术回路数量极多，一定会完全抽空魔术回路的，这会对移植的魔术师造成相当大的风险。”间桐慎二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我这样的可以吗？我本来就和樱的魔术是同出本源的。”阿尔托利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是慎二的确可以，但是……”
　　“说起小圣杯，这里还有一个啊。”吉尔伽美什侧在墙边，伊莉雅沉默地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地说道：“本来小圣杯的义务就是我爱因兹贝伦家负责的，所以收容战败的servant就拜托给我吧。”卫宫士郎看着没精神的伊莉雅稍微有些担心，“可是，伊莉雅你自己的负担不会太重吗，毕竟……”“没有关系，迟早的事情。”伊莉雅冷漠地回答到。
　　如果要救一个人，就要牺牲另一个人。
　　尽管伊莉雅的命运本来就如此，但卫宫士郎不忍心将痛苦施加在这个白发的少女身上。
　　“我决定移植魔术回路给樱了，反正在这之后我也决定自杀。”间桐慎二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Rider的瞳孔稍稍收缩：“慎二……”“嘛，说出来也无所谓了，我用了和我家二叔上次一模一样的虫术，模拟的魔术回路过一个月就会反噬了，不过因为是从小就开始种植的，所以暂时没有痛苦，不过反正死的时候也会很痛，那就干脆自杀退出圣杯战争好了，真是对不起啊Rider，跟了我这么废柴的Master。”
　　大家都安静地看着间桐慎二，Saber轻声地赞扬到：“真是有勇气，令余感动的少年。”迪卢木多已经从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点了点头，远坂凛深深地朝间桐慎二行了礼，她从内心深处，就算是要牺牲间桐慎二和伊莉雅，只要能救自己的妹妹……
　　阿尔托利亚将阿瓦隆从体内抽出，送给了间桐慎二：“有这个大概会延缓死亡的时间，也会自动治愈伤口，应该会有用的，很谢谢你，慎二。”间桐慎二看着美丽的剑鞘，Rider先他一步拿了过来，放进了慎二的体内。
　　阿尔托利亚看着还算得上早的天色，露出了回忆的笑容：“士郎……我有一个任性的要求，直到明天早上我，彻底消失为止，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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