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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徐世贤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着水。陈素华和袁希早就睡着了，但她还在重看演唱会片段，眯着眼分析每一个场景，研究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持续多天的演出和宣传活动还没令徐世贤倒下，她一直靠毅力坚持着工作，或者是骨子里的完美主义和执着，令她不喜欢半途而废，能做得更好，就尽力把每件事都做好，她不想将来的自己会後悔。
明天要跟灯光组说一说开场的灯光了……
还有，歌曲编排可能也要重新修改……
要是陈素华明天醒来，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又要唉声叹气。
“你不累吗？”袁希醒过来，见到客厅的灯还亮着，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出来，果然是徐世贤坐在桌边，仍在工作。
“做不完，我就不能安心睡觉。”徐世贤专注地看着萤幕。
“你还是跟初出道时一样。”袁希笑说。
“是吗？可能是习惯了。”徐世贤歪了歪头。这种紧张的生活过久了，就会习以为常。
“你真的很努力。”身为队友，袁希自愧不如。徐世贤是实在的行动派，想到甚麽就会去执行，
每天都为了工作投入自己的心血。
“还差得远呢。”徐世贤不认为自己已经很尽力。
她只是在做现在能做的事情。
“要是以後结婚了，你该闲得发慌了。”袁希笑道。
“我没想过结婚之後要放弃工作。”徐世贤回答得很乾脆，下意识自嘲的笑笑，徐世贤果然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人。没有工作，就没有生活。
“已婚idol也挺酷。”袁希笑说。“你会跟灿烈结婚吗？”
徐世贤凝视袁希，“为甚麽你会这样问？”
“只是觉得你们最近很少见面，有空的话，你也要主动关心男朋友，别老是等他过来找你。”
“你也知道我一工作就甚麽都忘了。”徐世贤的脑子里只剩下演唱会，别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
“你学一学陈素华，她跟冯子墨就是你的学习对象。”袁希没好气地说。谈个恋爱也要别人为她担心，徐世贤真是了不起。
“再说吧。”徐世贤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萤幕上。
演唱会继续办下去，徐世贤仍然在拼命，总要为观众搞出一些新花样，这次她要来一场剑舞。
袁希和陈素华早就不理会徐世贤的新奇主意，反正徐世贤愿意尝试是她的事，她们只管安分守己唱歌便是。
“演唱会总要有些新意。”徐世贤是这样对她们解释。
明明就是在娱乐圈添了好些日子的老妖怪狠角色，偏偏还像新人一样，不怕辛苦，不怕吃亏。
“我都忘了世贤最初的模样了。”袁希在看着徐世贤排练剑舞期间，莫名其妙对陈素华说了一句。
“是吗？”陈素华掩嘴轻咳两声，才回答道。
袁希还记得当年的徐世贤怕生内向，只会默默躲在角落，现在已经可以代替姐姐站上前线，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她长大了。”陈素华说。
“你说得没错，”袁希只是突然有点感触。
徐世贤正与排舞老师讨论如何令动作更加流畅漂亮，手中长剑的剑穗是刺目的鲜红色，与她凝重的脸色映成对比。
“如果在舞蹈前半段，两人面对面拿着剑比划动作，在舞作後半段时，音乐加进鼓声，有点打斗气氛，这样可行吗？”徐世贤希望排舞老师能够理解她的想法，把舞蹈编排再修改一次。
“这不是不行，只是需要练习生再排练一次，恐怕有点困难。”排舞老师顿感为难。如果只有徐世贤表演的话，她想怎样修改也不是问题，但是她需要与别人配合动作，而现在的伴舞之中，恐怕没几个人的舞蹈功底有这麽好。
“可惜卓雅不能过来……”要不是李卓雅的组合出了丑闻，正是闭门自我反省之际，徐世贤真想邀请老朋友过来帮一把。
“章曦玥可以帮你，不过她正在演音乐剧，分身乏术。”排舞老师非常无奈地说。她口中的章曦玥是徐世贤的後辈，正在北京舞蹈学院中国古典舞系就读，舞蹈实力不下於李卓雅。“袁希和陈素华肯定不会陪你疯。”
“这个我也知道。”徐世贤比排舞师更早明白这个道理。尤其是陈素华的嗓子生病，已经没有多馀体力应付额外的编舞。“要不让江玉叶试一下？”她很快就想起表现突出的练习生後辈。
“世贤，每次办演唱会都是你的点子最烦。”排舞师已经预感到之後的演唱会将会更棘手，然而，眼下也只能找江玉叶重新编舞了。
“辛苦您了。”徐世贤说。
“你和李卓雅都是迫疯排舞师的祸首。”排舞师摇了摇头，感受到未来几天又要加班的压力，转身出门去找江玉叶。“啊，你就不能一个套路走到底吗？”
徐世贤摇了摇头，她接受不了停滞脚步的自己。
她只是在做现在能做的事，是为了今後不後悔在做。
****
朴灿烈刚好完成了电台的广播工作，正打算和队友一起回宿舍，却被节目的女主持人叫住。
“灿烈XI，请稍等一会儿。”
朴灿烈停下脚步，看着容颜娇美的女主持人走过来。
“刚才跟EXO的成员们还没拍合照，能否麻烦你们跟我拍张照片，让我放上官网做宣传呢？”李允静拿着手机，笑着问。
“当然没问题了。”朴灿烈笑说。在工作场合的合照是绝对允许，“今天辛苦你了。”
拍了几张有趣又可爱的合照之後，李允静才心满意足地说：“我会挑最好看的照片放上官网，谢谢各位，今天辛苦了。”
上了保母车，朴灿烈才真正放松下来，拿出手机打算上网来打发时间，却看到总统亲信贪污的新闻占据了新闻头条，连刷几页都是讲这宗案件。
“还在说贪污案……”朴灿烈喃喃地说。他起初以为这宗案件很快就会平息，结果教授论文造假案居然拉出了另一宗更大的丑闻，实在匪夷所思。这个国家到底是甚麽一回事？
朴灿烈不会对政治发表任何意见，他只会沉默以对。他点开海外娱乐版，看到徐世贤办演唱会的新闻，本来她的演唱会是不需要担心，徐世贤的实力有目共睹，可是这次却上了重点新闻。
「Cynthia演唱会表现失准，陈素华严重失声」
陈素华？朴灿烈记得这位前辈，她是Cynthia的主音，唱歌比徐世贤还好，居然会在重要关头失声，真是可惜了。他给徐世贤发短信，询问她演唱会的进度，要她保重身体，不要生病。
失声应该吃甚麽呢……朴灿烈赶紧搜了一些保养声音的方法发给徐世贤，叮咛她一定要多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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