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张启山，你给我站住

　　“严重吗？”我走进去拉过他的手，他却抽回手：“没事，皮外伤。”我有些生气：“箭头上都是铁锈，处理不好会感染的。”径直在热水里投了把毛巾，拧干后帮他清理着伤口，他问道：“你上来专门找我？”我嘴硬道：“不是啊。你不在，我哪敢吃饭啊。”他笑着摇了摇头，我看着他：“你看，笑笑多好，你长的那么好看，老是板着张脸，难怪那么多人怕你。”我将毛巾扔进脸盆清洗了一下，拿着毛巾走到他身后，才看到他身上除了旧伤痕，还有几道新的鞭痕，这些伤一定是他护着我的时候被彭三鞭打伤的，可他一直没提过。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热毛巾轻轻盖在伤痕上，可他身上缓缓浮现出纹身，从前胸延伸至后背。
　　“张启山，这是什么？”
　　“这是张氏家族特有的纹身，用鸽子血混朱砂而成的，遇热才会显现出来。”
　　“这是什么动物啊？看着怪吓人的。”
　　“穷奇。”
　　“太难看了。对了，下次你再打架，别指望我再帮你敷药了！”
　　张启山透过镜子见我盯着那纹身问道：“你知道这是真么吗？”这一声，打断了之前浮现在脑海中的声音，我以指尖划过那纹身：“知道。”他挑了挑眉：“你知道？”“穷奇。上古传说里至邪至恶的神兽。”他反手扯下背上的毛巾：“没错，至邪至恶，我身负邪物，是为不详，你若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这么说自己，自己不难受还有人会心疼呢。”他回头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一把拿过纱布，继续帮他包扎着，犹豫了一会问道：“你找过我吗？”“…………”我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北平，但那毕竟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你怕我有危险，我知道。可我不怕，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去地狱也行。”我将纱布绑好：“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吃饭去了，穿好衣服赶紧下来。”我拍了拍手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张启山才开口道：“我一直都在找你。”我满足一笑，可是转身时却板着脸：“可我现在回来了，你为什么要我走？”“你说的没错，我怕你因为我而陷入危险之中，五年前我都保护不了你，如今我身为长沙城布防官，树敌更多，但如果你与我没有关系，你在尹家，就算有人要动你，也会考虑尹家势力！”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可我相信张大佛爷，虽然我现在想起来的东西不多，但我保证，我一定会想起来，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我喜欢张启山，不管是以前像哥哥一样的张启山，还是如今的张大佛爷，我都喜欢。所以，能不能不要把我推向尹家，好不好？”他走上前来看着我，我却不敢直视他，怕他依旧要我回尹家。他却笑了，一把将我抱住：“好，我不会让你回尹家，我会尽我最大能力护着你，这辈子都护着你。”他的这番话超出我的预料，但欣喜过后的我好半晌才回抱住他结实的腰身笑着道：“这句话你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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