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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失火
用过午膳韦从就懒洋洋地跑进屋里想补个觉,全然不顾是不是第一天进府,反正她对这个元府也没多大兴趣。
………
刚睡完午觉,元稹就又拉着韦从逛元府,她一路耷拉着脸听他在那逼叨叨。
“这是硕果园,里面是种的四季的水果,到时候你便能吃上应季的新鲜水果…”韦从随手摘下一个枣,在衣服上蹭蹭就塞进嘴里,嗯,果然好甜,元稹又说道,“这是东田大枣,汁液多味道鲜。”
“懂得倒挺多!”韦从吃着枣就往前走去。
转了一大圈终于把元稹的府邸看了差不多一个遍,韦从是累的腰酸背痛,不住地捶腰揉胳膊。
“就那么累啊?”元稹打趣道。
“谁让你贪污腐败,买个这么大个园子。”韦从倒也不惧怕他,也不服输地回他。
“哈哈,好一个贪污腐败。”元稹笑了笑,“玲珑,带你家小姐回房歇着吧,晚上我差人把饭送到房里。”
终于能回去了,把韦从高兴坏了。
“元稹哥哥,我想死你了!”“胡腾”一下不知道从哪“飞”来一个大姑娘,上来就抱着元稹“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开了。
韦从看那元稹脸色一变,却也没有什么大波澜,倒是这个丫头,眼角都要笑没了。
元稹见韦从在看他俩,忙松开那个姑娘的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笑的渗人的表情,“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妹,叫她英英就行。”又指着我说,“这是你的表嫂,韦从韦小姐。”
“哼!”韦从还未表示不满,那个英英倒冲着韦从吹鼻子瞪眼。
“噢,那你们聚聚吧,很久没见了吧,玲珑,我们回房。”韦从带着玲珑和她那得体大方的微笑走了,丝毫没把这个小丫头当回事。
回屋之后韦从坐在桌子那嗑瓜子,瓜子皮扔了一桌,口都渴了,“玲珑,取几片咱们带来的菊花,我有点口干。”
玲珑把沏好的菊花茶端到桌前,菊花的清香马上飘满屋子。
“啊!好香啊。”韦从连忙吹了吹,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哎,玲珑,你也沏一杯尝尝嘛。”
只见玲珑扭扭捏捏地,像有什么话要说,“小姐,你就不生气吗?”
韦从皱起眉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生气啊?生谁的气啊?”
“小姐,您真的一点都觉察不到?”玲珑有点急了,“今天那个英英,上来就抱着咱们元公子不撒手,一点都不把您放在眼里。”说着两只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手绢。
原来是这个,韦从把杯子放下,“我不生气啊,人家是亲戚嘛,很正常啊,况且就算不是亲戚,我也管不着啊。”
玲珑惊奇地瞪着韦从,“小姐,您就对元公子没有……一点儿……感觉?”犹犹豫豫地恐是怕韦从生气。
“玲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嫁过来,一是不想让爹娘伤心,二来不用干活就有人养着也挺不错的。”
“哦。”玲珑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再说这边,元稹和他所谓的表妹。两人在前厅里说的好不热闹啊。
“英英,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哎,表哥,英英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开心吗?”说着又跑到元稹身边离的很近。
“英英,你也长大了,要懂事些。今天为何不给表嫂请安?”
“我就没有表嫂,我也不会给她请安。她不过仗着家里的地位就要嫁给表哥,可是在英英心里,是喜欢……”
“不必多说,英英,我还有事,你随李妈去厢房休息。”元稹起身就走。
“表哥,哎,表哥!”英英在后面气的跺脚,却也并无办法。
元稹在院子里静静思索,来到了后院,今日晚膳也没有来,这时候来看韦从不知道合不合适。
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元稹也没有再走过去,唯恐弄出声响惊了她。
他转身回房,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了。他把她娶过来,却分房而睡。可能这段婚姻刚开始就不是纯粹的,元稹为了地位在韦夏卿面前不断显示自己的才能,这才把韦从娶了过来,可是元稹知道,这样对韦从太不公平,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对她好着,想要以此弥补他的所作所为。
回到书房,天已半亮,元稹只是和衣休息了一会儿,便又收拾妥当出门了。
元稹以为他不在,家里也是一片祥和,却不想,两个女人也是一台戏。
一大早,韦从还没起来,就听见院子里叮呤哐啷地响个不停,像是谁在放炮仗。没多想,便翻身又睡去,许是昨天逛园子太累了,身体乏的很。
“嘭”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到了屋里,韦从睡意太浓,竟也没有被惊醒,没成想一会儿,就被呛的咳了起来,连忙坐起来,捂着胸口咳了一会儿,一扭头才发现,屋子门口那已经烧起了一大片,怪不得会这么呛。韦从连忙裹着被子,穿上鞋子要跑出去,想叫玲珑泼点水,却被呛得说不出话。门外还是一片鞭炮声和嘈杂的人群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怎么平时屋前都会有人的,现在却找不见了。韦从裹着被子想打开窗,可是门窗那都已被烧的过不得人,看来只有硬闯了,拿着圆凳用力地向门砸去,没有咋开,兴许是力气太小,便又拿起一个凳子,用尽力气,砸向门口,“咚”一声,门被砸开,韦从又裹着被子从火海里跑了出去,不只是惊吓过度还是刚刚被呛得厉害,韦从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迎面跑来一群人还看不清是谁,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脑子浑浑噩噩的,眼睛想睁却睁不开,口却渴的不行,嘴里小声地说着:“水,水………”
守在床边的元稹一听见韦从微弱的声音便立刻慌了起来,忙把耳朵凑到韦从嘴边,只听见她说要水。
“玲珑,拿水来,快!”
“哦,是…”玲珑手忙脚乱地连忙端了一杯水向前递给元稹。元稹一只手扶起韦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地把水喂到她嘴里……
“咳咳……咳咳”不知是不是喂得过急,韦从又咳起来,水都流到了下巴上。元稹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温柔地把水都擦去,又把韦从轻轻地放下,盖好被子。
韦从感觉好些了,但是还是浑身无力,只听见元稹说道,“你们好生照顾少夫人,再有一点差池,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元少爷。”一群人恭敬地回答。
元稹没走一会儿,韦从就勉强睁开了眼,“玲珑…玲珑……”
“小姐我在这!”玲珑跑到床边,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红,“小姐,您可把玲珑吓死了。”
“扶我起来,我要坐起来。”韦从执意坐起来听玲珑说,因为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是,小姐。”玲珑重又擦擦眼角的泪花,一五一十地说道,“昨日一早,那个英英就跑到咱们院子门口带着一堆下人在那放炮仗,我和其它人怕惊醒了小姐,就到门口去阻拦,可她非是不听,还变本加厉,让下人把炮仗扔到咱院子里,我们一直在门口跟她们理论,不让她们在那扔,却没有人回来看看小姐您,结果一个炮仗烧到了屋里,就把屋子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元少爷回来了,在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给了那个英英一耳光,不过也是她罪有应得,接着我们跟着元少爷进来,就看见您从房里跑出来晕倒在地。”玲珑停了停,又继续说,“小姐,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玲珑就不活了,玲珑就找那个英英给您报仇………”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韦从从枕下拿出之前元稹送的手帕给玲珑擦泪。
这边前厅里是另一片景象。
“你自己说,你错哪了?”元稹拍着桌子,脸红脖子粗的跟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发火。
英英在一边哭着,也并不说话。在她身后,是那天跟着她放炮仗的下人。
“好,不说是吧,不说就都罚,把所有人给我拉下去,家法处置,不打到站不起来不准停!”元稹恐是气急了,“把她也给我拉下去,一同处置!”
“慢。”此时韦从也走了进来,还在咳。
“你怎么下床了?”元稹连忙起来过来要扶她。
原来方才韦从看一眼外边天都暗了,看来自己睡了很久,这次事情这么严重,韦从料想必定有人遭殃,其实自己本无意再来这边,只是现在自己算是没事了,也狠不下心看他人受罚。
韦从摆摆手,只是一手被玲珑搀着,坐到了椅子上,元稹重又坐回去。“不必重罚,每个人罚一半这个月该领的银两便可,下次该长个记性。”
准备执行家法的下人一会儿看看元稹,一会儿又看看咳个不停的韦从,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元稹盯着韦从看了又看,欲言又止,末了,说了句,“每个人罚一个月的俸禄,都下去吧。”
重又抬头看向韦从,酝酿半天的话不知道什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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