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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姑娘祝你好运,故事的结局是你被岁月温柔以待。
即使是天际的那颗星星
即使是悬空的那抹彩虹
即使是任何一个人
都不在我眼里
无法像你这般美丽
即使是再亲密无间的朋友
即使是那似曾相识的人
没有谁像你这般懂我
都没有
即使是那曾经的某人
曾对我说过那样的相爱
那么多人来了又去
没有人是真心待我
在这个太大的世界里
心累到快要无法忍受
但我还是遇见了你
接下来千百万分钟
只愿与你共分享
想拥有美好时光
如幻想的那样子
接下来千百万分钟
没有人能替代你
要向全世界宣布
我将这一辈子的整颗心
都献给你
——泰语歌
十一月的槿市,十里银杏,满地堆积,一片金黄,天空湛蓝剔透,阳光温馨恬静拂面而来,整个小城有种说不出的美轮美奂,精致的仿佛童话照进了现实。
摩天大厦位于槿市最繁华的金融圈,也是娱乐公司最多的地方。ICE工作室就在摩天大厦66层,落地窗外的繁星仿佛伸手可摘。念汐一边关注大赛的排名一边构思下一部作品的大纲。
茫茫人海中,你是否也在寻找午夜梦回里那个人的名字?冷冷清清的世界,你咬着牙一直硬撑,心累到无法呼吸,把一个人活成一支队伍,捱过所有异常艰难的岁月,幻想着总会出现那么一个特别的人,让你原谅上天所有的刁难。
键盘上不受控制的敲出《鱼尾纹婚纱》这个书名,那一刻念汐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她要告诉陌颜,她开始懂了。王子在婚礼上看到美人鱼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悲伤起来,两颗眼泪交汇在一起,海面上浮现七色彩虹,一件精美绝伦的婚纱从天而降套在美人鱼身上,王子快步走上前握住美人鱼的双手,“原来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从此以后王子和美人鱼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要陪你慢慢变老,直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眼角长满鱼尾纹,还可以握着彼此的手一起晒太阳数星星。
鱼尾纹婚纱,倾世之恋,男女双方一生只能定制一次。
大颗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颤抖着发出这条短信。会是她梦中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吗?忐忑、焦虑、激动……铃声响起,念汐双手不听使唤,连接听键都按不好,好不容易接起电话,两个人不约而同讲述鱼尾纹婚纱的故事,“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那种失而复得,久别重逢的喜悦,隔着屏幕也抵挡不住幸福的味道。念汐泣不成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拼命往前走。
“我发共享实时位置来接你。”陌颜极力克制自己,才勉强出声。
在无数个午夜梦回,形影相吊的万家灯火里,你还是走过来了,我们重逢的恰恰好,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清瘦娇俏的可人儿就站在火树银花的光亮里一点点放大再放大,直到变成永恒。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高大挺拔的陌颜为了配合念汐的身高,微微弯下腰,低头吻干念汐脸上的泪珠,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都揉合在这个绵长的吻里。
手机铃声固执的不识趣的响起,陌颜一只手抱紧念汐,一只手摸进口袋里关机。嘎然而止的寂静让念汐一下子回过神,脸上泛起一圈红晕羞涩道,“你突然赶过来,片场的戏怎么办?”念汐想起此时的陌颜应该是在东篱艺园拍时装剧的。
陌颜低下头重新堵住念汐柔软香甜的唇,两人又纠缠了好一阵子,念汐轻轻推开陌颜,呢喃细语,“你先回片场吧,我在家里等你,我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的狐狸精。”此话一出,怎么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娇妻,念汐羞涩到无地自容干脆把头埋在陌颜的胸口:念汐呀,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智商也没问题,明明一把年纪的人怎么一遇到陌颜就变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每次还都语无伦次,瞧瞧你刚刚在说些什么说些什么,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啊!啊……越想越囧,念汐双手捧着脸靠在陌颜身上。
陌颜看着小女人一般娇羞的念汐,心变得更加柔软,我心爱的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明明是她挑起了他的……,现在又要突然中止,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跟我一起回片场,在酒店里等我。”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不听念汐回复,就径自把她裹进豪车里,空气里充斥着两人甜甜的气息,想起刚刚面红耳赤的热吻,念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激动。而她的这一举动被细心的陌颜看在眼里,手指冰凉,额头冒汗,都怪刚刚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有些内疚的凑过来低声细语,“对不起,刚刚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久,感冒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念汐吓得马上挣脱开陌颜的手,如果让医生知道她是因为刚刚的热吻太激动所以才,那不是糗大了,“我没有感冒,我是因为……”
陌颜疑惑的看着念汐停顿几秒随后了然的咧开嘴笑起来,念汐看着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没完没了流个不停,怎么止都止不住,难道是幸福来敲门?一个人走过太多太漫长的黑暗,所以当幸福突然降临时才会噙满泪水汹涌成海。
陌颜一下慌了神,把车停在湖边,搂着念汐轻哄,“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一会回酒店罚我跪方便面,还不许掉渣。我现在就给M打电话,让他准备好一箱康师傅方便面,你什么时候不哭了,我再起来。”
念汐扑哧一声笑起来:“那你还要不要拍戏,或者此处省略两集,预告就播男主正在家跪方便面不掉渣的视频。”
陌颜低下头,拨开念汐额头的碎发,嫩滑温热的指尖像电流一般,念汐感到一阵酥麻,燥热的吻长驱而下,念汐紧张的忘了呼吸,“这可是在浣花湖,车上的男人又是个极品尤物,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大明星,全民偶像,到时自己会不会被一堆粉丝人肉,谁让自家男人这么有魅力呢,36计,保命为上策,不然……”念汐敷上陌颜的手,阻止他解开第一颗纽扣,呼出一口气,“不要,不要在这里。”
陌颜哪里能看穿念汐的这些小心思,还以为自家女人是因为太害羞,叹了一口气,眼巴巴望着她,清清燥热的嗓子柔声道,“好吧回片场,你在酒店里等着我。”一只手握着念汐,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专心开车,“他出门时没告诉导演,也没告诉经纪人,估计剧组这会该炸锅了,还要回去熄火,擅自离开片场,应该真诚道歉。”
两人赶回剧组已是深夜,陌颜的意思是郑重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念汐在车上想了很久立场坚定,坚决不同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光两人的关系,说什么怕被现场的目光杀死,还不习惯这个圈子;怕被成千上万的粉丝人肉,最后死无葬身之地;怕压力太大,承受不了。陌颜一再表示,让她不要焦虑,这些统统交给他来处理。经过多次商量,陌颜拿她实在没办法只好妥协。
内疚的同时深思熟虑一番,这个圈子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虽然他已站在名利场的顶端,但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每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算他为她建造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为她挡去一切的可能,明枪易躲,那么暗箭呢?她又是那么简单,纯真、善良、敏感的一个人。尽管听了太多关于她的流言,他也曾迷茫过,怀疑过,通过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谣传统统被自己打败。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一生一世绝不反悔。
当那么多理由脱口而出,统统都是借口,只有念汐知道,她真正在害怕什么。那些不堪的往事像最尖锐的刺卡在心脏里,每次只要她开始放肆大笑,胸口的位置总会隐隐渗出鲜血,时刻提醒着她,成长最痛的一课是,那些你从未设防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人,朝你开了最猛的一枪。你现在还不够格,但是总有一天你会变得足够强大,那根刺终会变成你面对这个世界的盔甲,然后你回眸一笑,感谢那个人当初的愚弄,成就一个如此美好的自己,成全我们的一段佳话,另外祝你幸福,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再也不见。
众人看陌颜重新出现在剧组,纷纷围上来,“颜哥,你总算回来了,解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再不出现,刘导就要掘地三尺了。”
说曹操曹操到,刘导挂掉电话匆匆从远处走过来,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态度温和关切:“陌总,你可算回来了,回来就好,我们是真担心,再不出现,我可真要报警了。”
陌颜走上前,他本就长得高大挺拔,气质超绝,站在一群人里更加熠熠夺目,强大的气场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对不起,我临时处理一件紧急事情,来不及跟大家说明。”
刘导轻轻拍拍陌颜的肩膀,以示安慰,“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能让陌总您如此牵肠挂肚,想必十分重要,辛苦您亲自跑一趟,肯定也累坏了,今天你暂且收工,这个场景明天下午再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陌颜让经纪人送来宵夜,又和几个对戏的老师低声耳语几句。温倩倩走上前,“陌老师,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看到你回来,我们总算放心。”
圈子里早就把陌颜妖魔化了,说他帅到人神共愤,惨绝人寰,一时好奇她看了所有关于他的影视作品,每一部都堪称表演的教科书,他开挂的人生,宛若世界未解之迷,网上只记载他是选秀出身,从《明日巨星》节目组直接晋级为冠军,当时还引起娱乐圈的轩然大波,有不少媒体甚至报道陌颜是某个娱乐总裁的儿子,才会有如此高的优待,这个新闻在当时还持续上了半个月的娱乐头条。
舆论压力迫使陌颜的经纪公司SES集团站出来发声:“有些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用才华打动我们,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这是我们签下陌颜的唯一理由,接下来公司会力捧这位新人,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关于《明日巨星》选秀节目,陌颜的冠军也是实至名归,我相信接下来节目组也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针对新思想文化有限公司等一系列媒体的不实报道,擅自在杂志中杜撰我公司旗下艺人的身世,该行为对我公司和旗下艺人陌颜的权益、形象和声誉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同时误导观众并给广大观众造成损失。在此,SES集团郑生声明:我公司旗下艺人的合法权利受到国家法律保护,任何未经我公司合法授权而擅自传播转载的报道和宣传的行为均属非法侵权行为,相关侵权人应立即无条件的停止传播转载,同时,我公司在此保留进一步追究侵权人法律责任的权利。”
消息一出各大媒体人人自危,他们只是一些小媒体,怎敢得罪财大气粗的SES集团,为了一个新人,一件小事,SES集团高层连连发声,对这位新人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摆明了谁要是敢造次等同于跟SES集团为敌。涉事的几家文化公司,几乎一夜之间收回所有的杂志,删除所有的报道,纷纷公开道歉,这才让SES集团熄灭怒火。影视界、时尚界、广告界、音乐界对这位新人产生浓烈的好奇,一时间各界高层纷纷向陌颜抛出橄榄枝,他也果然没令众人失望,专业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各个领域内的大咖,那一年他才20岁,别人遥不可及的金钱名利地位,他只花两年时间就赢得。这在圈子里简直是个奇迹,千年难得一遇。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温倩倩这样见过大世面的国际名模也有些自叹不如,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可使日月星辰黯淡。进军娱乐圈是策划团队的意思,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接下《巴黎时差》,经纪人K拿着剧本,她本想发作,一个人名让她来了兴致,没错,她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圈子里的神话。几番阴差阳错,直到今晚才见到本尊,她有些哑然,无法描绘那种感觉,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酒店的。
陌颜在一群迷弟迷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醉人的夜色中。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一层薄薄的暖色笼罩着他蓝宝石般的眼眸,明明是冰冷孤寂的夜却因为有了她而弥漫着一派安静温馨的生活气息。
陌颜打开灯,床上躺着一个小人,她的皮肤本就白皙透亮,可能室内太热,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他看得有些出神,这大概就是世人所说的于千万人之中唯独是你牢牢牵绊了我的心,从此便再也放不下,逃不掉。他走上前为她掖好被角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她微微的咳嗽,紧皱眉头。修长的手指扶上她的额头,这么烫,他试图摇醒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开车导航到最近的一家医院,再三确认念汐没有任何危险,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慢慢有了温度,被医生和护士认出来,索要签名和合影,他礼貌笑了笑,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看一眼床上的念汐,几个小护士极不情愿的退出病房。
“你们猜猜我刚刚看到谁了?”瘦高个的小护士激动的跳起来,手舞足蹈的描述。
“沐景阳。”瓜子脸的护士捂着嘴偷笑,自从院里调来一个小帅哥,科里的姑娘们全都抢红了眼。沐景阳的一举一动更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讨厌。”小护士跺了一下脚,羞红着脸,“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看到陌颜了。”
“哪个陌颜?”前台沸腾了,异口同声。有医生走过来制止,示意大家声音小一点儿,病人需要安静,“是不是从出道就连续蝉联奥斯卡影帝和白玉兰视帝,演技好到电影座无虚席,一票难求,电视剧部部都破收视记录,史上颜值最高演技最好的陌颜。”
这下医生和护士们都不淡定了。虽说这家槿市数一数二的明星医院看到大腕早已见怪不怪,没想到今天这位这么大牌儿,众人纷纷围在病房外想一睹尊容。
一位年长的医生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医生推开病房,“陌总,您不必担心,病人只是偶感风寒,有些发热,再加上最近太劳累,所以睡得有些沉,现在已经退烧,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我看您脸色有些不对,随我检查一下,景阳你留下再量一下病人的体温,写好病例。”
一位被唤作景阳的年轻医生抬起头,有些错愕的表情,“小汐,怎么是你,你怎么和陌颜在一起?你们?”无数个疑问,无数个声音,他拼命的想要否认,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又不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病房里,不知所措。
病房的门被打开,四目相对,一个是年轻有为文质彬彬的青年医生,一个是赫赫有名雅人深致的实力派天王巨星,这本是言情小说中最狗血的剧情,却像一张被施了魔法的网,令原本曲终人散的剧情又重新不期而遇,生命中所有的碎片又重新拼凑在一起,变成最锋利的匕首朝每个人的胸口深深刺下去。
沐景阳被陌颜身上笼罩的光环闪到了眼,这个男人气质绝伦,真人比电视上更好看,像行走的世界名画,散发着强大的感染力,每一帧都惊艳到无可挑剔,他有些不死心,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道:“不用担心,您朋友马上会康复的,只是小感冒,平时一定要加强运动,多喝水,增强抵抗力。”
陌颜边走边礼貌的点头微笑,表示感谢,此时来自两个男人之间某种奇怪的心照不宣,陌颜坐在病床前,执起念汐的手放在脸上,颇有几分宣誓主权的意味,“多谢您的提醒,我平时太宠她,看来每天早上真要督促她起来跑步。”
沐景阳伸出的手尴尬的停顿在半空中,有些苦涩,那笑容一定很勉强,“如果您女朋友知道您这 么在乎她,一定很开心。”
他加快步子逃出病房,轻轻关上门。床上躺着他最心爱的姑娘,可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却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倾尽毕生也无法超越的人。如果知道她喜欢巨星,那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报考电影学院,哪怕是违背父母的心意,他还有机会吗?他有些无力的笑着,从小到大,他都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他们是医学世家,他听从父母的安排顺理成章的考上A大,毕业后当了一名医生。
他曾想过,他的人生也许会顺理成章的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一个家人眼中合适的女人生一对儿漂亮的儿女,过完合情合理的一生,无关情投意合,只是彼此需要一个家。
缘分的路上他并没有迟到。
沐景阳清楚的记得那天妈妈回来后很高兴,“小汐,你们俩聊得怎么样了?我和她妈妈是好朋友,小时候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后来搬家失去联系,没想到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上次回老家看你外婆,隔壁王奶奶说有一个姑娘挺适合你的,就是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对象?我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说的是小汐。妈妈事先没告诉你,就是担心影响你的判断。”
回忆像一辆轰轰隆隆的列车,沿途的风景在一点点倒退。
上学时沐景阳是全校公认的学霸兼校草,身边自然不缺追求者,而她是全校公认的校花,每次学校组织活动,巧合的是他们俩都是主持人。有一次,上学路上,她自行车坏了,腿上还摔出一片青紫,他走上前,弯下腰:“可可,你还好吗?我载你去医务室?”
女孩儿低下头,捂着伤口,疼得有些龇牙咧嘴,轻声说,“谢谢,麻烦你了。”
他就这样载着女孩,在全样学生热烈的议论声中把她送到医务室,作为感谢,苏可可每天都会给他送早餐,每次他都礼貌的解释,只是举手之劳,换作其它同学也会这么做。苏可可因为这件事生气许久,后来他又找了苏可可几次试图解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校贴吧里开始疯狂的传A大的校花和校草在一起了。
有一次晚自习,苏可可说陪他一起温习功课,他点点头,算是默许。他认真的默写英文单词,拿练习册的时候看到苏可可睡着了,他拿起外套披在苏可可身上,看着眼前熟睡的佳人,柔和的光线,粉色的衣服,像极了外婆家后山的十里桃林,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他不否认,苏可可满足一个男生所有的虚荣,他谈不上喜欢她,却也不讨厌。
有时他也在想,爱情是不是不讨厌就可以相携一生。
第二天,他们上了学校的BBS论坛,甚至有好事的同学,还把他昨晚为苏可可披外套的照片发了上去,上面写的什么他自然懒得关注。
室友刺激他,“你们进展简直是神速,赶快昭告天下,不然我们可要趁虚而入了。”
沐景阳放下书包,“难道你们想挖墙脚,朋友妻不可欺,你们都老实点。”
从那以后,室友就到处传播苏可可已名花有主,让大家不要惦记。他们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走在一起。
大学四年,到处都有他们的回忆,当时他差点以为他们会毕业就结婚,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只记得找工作的时候,产生很多分歧,那一晚苏可可喝醉了跑到他房间,“我们在一起四年,形影不离,甜甜蜜蜜,可为什么我始终看不到你的心,你爱我吗?”
沐景阳有些怜惜的扶着她,递上热毛巾。是呀,他们在一起四年,形影不离,甜甜蜜蜜,他到底爱她吗?如果爱,肯定会脱口而出或者直接吻住她,证明他的心意,可为什么他一时说不出口,也没有想要表达的想法?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四年,这个问题困扰他多年。
苏可可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句话沐景阳没有心痛的感觉,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谈谈道:“你开心就好。”
时光流转。
有一天妈妈让他加一个女孩的微信,只是淡淡的来一句,“朋友介绍的女孩,你们聊聊试试看有没有缘分。”
他嗯了一声照做,本是无心插柳,女孩貌似比他还不上心,仿佛完全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他为了应付妈妈,本想随便聊上一个星期,再找个借口,比如性格不合,没有共同语言等理由把女孩删掉。
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女孩比他还要敷衍,一副应付差事的做派,他问她答,礼貌有加,天衣无缝,他们的关系始终隔着疏离。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不远不近,不近不远。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越来越想深入了解女孩,为他们什么时候能更进一步绞尽脑汁苦思悯想。
有一天调休,他闲来无事,盯着手机,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魅朵,凌汐。”他突然笑了,看来他是真的爱上她了,虽然那种敷衍式的聊天方式,他对她了解的并不多,可心中总有一个执念,就是她了,没错。
当妈妈问他对凌汐的感觉时,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感觉她是一个善良温柔乖巧孝顺的好女孩,就她了。”这是沐景阳第一次在妈妈面前表达喜好。沐妈妈自然很开心,果然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眼光都和她一致,“你喜欢就好,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幸福。小汐那孩子妈妈打听过,街坊邻居都赞不绝口,妈妈这个好朋友人品好的没话说,教出的女儿自然不会差,这样最好,最好。我听人说小汐这次休假在家,刚好我去见一见老朋友,你们也见个面,如果可以,这次就把亲事定下来。”
沐景阳兴奋的不知所措,跑到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直傻笑个不停,从衣柜里拿了很多衣服,怎么试都不满意,最后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灰毛衣,外加小白鞋,镜子里的自己成熟又稳重,看着应该是讨人喜欢的样子。
在房间里等了一个下午,眼看天都快黑了,妈妈还没有叫他出门,他有些坐立不安。沐妈妈好像能感受到儿子的焦急,推开门,“你芮萱阿姨刚打来电话,小汐公司临时有急事,她上班去了。咱们下次再约时间见面,傻儿子,你的事妈妈会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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