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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单姝出场(修改)
王榉傅看着老夫人笑脸盈盈地对着他视线以及……他手上的家刑杖,看来老夫人真的要下狠手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王尹荭像是被孤立的朱鹤一样,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霎时间,她的眼中掠过一道微光,丝丝地一道微光,没人发现,无人察觉。她独有的嗜血浑然而起,心中怨恨直达极致。
原来这一切,我还是看错了。哪怕真的只有那么一丁点,我身上流着留着你的血脉,你却如此待我。你到底是人父还是禽兽。
王尹荭原低下的眼眸随着长长的睫毛渐渐抬起对视王榉傅,眼中不再留着任何亲情的温存,仅仅留下冷艳极致的嗜血和寒彻人心的波光,就连眼前既要喝令她跪下的王榉傅也看不透,只觉眼前的王尹荭并不是他所清楚的王尹荭。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凄凉,那么地寒彻冻骨。那一瞬间,王榉傅真不知道怎么下的去手,只是蓦然一顿不再动作。
老夫人见急了,不禁开口道:“榉傅,怎么还不动手!现在可是你立一家之主威严的时候,可千万别手软了。”
众人听闻,都为王尹荭倒抽了一口气,只因为从头到尾她只不过是提了笔而已,却遭家法伺候。倒是此时王壁兰看着王尹荭遭罪的样子看得她心痒痒的,笑意不断。
王榉傅迟疑了,望着她的眼眸中,是有非有地染着一把血色的火焰,不同一般,那是一股隐忍到极致且要爆发的血色。他迟迟喊不出口,也迟迟下不了手。心中惊叹
为什么……她有如此令人难以言喻的眼神。
王尹荭嫣然一笑,极具胁迫的眼神瞬间染上一股不属于少女的邪魅。她谈谈说道:“父亲大人,您当真下得了手?您可知……尹荭见了谁?镇远将军,南严” 一字一清楚,每一个字都刻在王榉傅耳里回荡的回音里。
王榉傅蓦然一顿,陡然皱眉。然众人的的耳闻也是吃惊一把。而身处庭院不远处的单姝也是蓦然一惊,想不到的吃惊和疑惑。
王尹荭眼中掠过一丝的嘲讽,然王榉傅捕捉到了,她轻蔑道:“怎么,还想动手吗?” 这句话无意间在告诉他,也在威胁他,你不能动手。若是动手,你也许人头也不保。
老夫人的脸色骤然拉下,难看如蜡色一般黄至不堪。则王壁兰是一脸的疑色,她以最快的速度眼观扫过众人的脸色,特别是王榉傅与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地耸拉下来,着实阴沉。她并不知道南严究竟是何人,可是依照众人耸拉的面色加上王尹荭所述之人的身份尔后推断,其中必然关系她王壁兰无法想象的人物。
王榉傅陡然放开家刑杖,因自身暗藏铁芯而重重掉落在的木杖声响震惊了许人的心悸,唯独没有撼动到即将也许成为受害者王尹荭的心,因为她已经不怕了,不再害怕被重打,比起前世受过的屈辱,这样被人杖责的死法简直是来得更加痛快,更加死地自尊。
但,她是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倒下。
因为老天给了机会让她绝地反击。
王榉傅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眼神漂浮不定略有被压制的怒火,随即他淡然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自然知道,尹荭这是在要挟父亲”王尹荭直言,毫不避讳地说道,完全并不理会王榉傅此刻随时想要杀人的心情。
“你既然知道,为何你还要如此作为!?”王榉傅的卧蚕眉一抽一搐,隐忍的火气时时未发,而他不能动手。因为,南严,他惹不起。手握大蜀精兵二十万,而且他暗中已经调查过南严直属赵容硕,与这丫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在是动不得。
王尹荭闻言,勾唇一笑,用了极致微小的声量道:“因为……这是你欠尹荭的。”语罢,还舔了舔嘴角以示警告。随即,只见莲儿疾步走来。顿时间,她心中一喜,可霎时间却见院外有人,弱柳摇曳的身姿,昂贵的丝边缎服。想也不用想了,单姝。
顿时间,王榉傅怔住了。可转眼回神瞬间,王尹荭已陡然走开,与莲儿走在了一起。
老夫人见急了,直直指着王尹荭叫骂道:“榉傅!你这是在纵虎归山!既然你下不了手,我这个做娘的替你下手!来人啊,给我把这贱人拿下,狠狠地给我打!往死里打!绝不能手软!”
王壁兰在旁见着几人动怒至此,虽说希望王尹荭能就此死去,但是不曾见过几次风浪的她,心中依然惊慌忐忑,所以出于反应性地闭着眼低下头沉默不语。随即,身周的婢女领着老夫人的命令欲要捉拿王尹荭,但后者的出言也令他们不知所措,十分为难。
王尹荭淡然处之,道:“老夫人,在您动手之前也请您掂量掂量,这个丞相府是否会因为您这番此举而葬送一切。”
老夫人蓦然一顿,她的眼几乎成了凸眼金鱼那般模样。
王尹荭眼中微闪,胸有成竹地继续道:“私设公堂,贸然处置大蜀长公主之女于死地。您说这份罪,您担得起吗?再说了,皇帝陛下之所以会让母亲嫁入相府,相信您和父亲最是清楚不过了,所以详细的也不需要我再一一道明。”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脸色越发地难堪和不甘,皇帝的理由她老夫人怎么不知道。丞相府三代以来,皆居丞相高位,在朝中的权利也随着日子的渐进而越发地增长,而向来历代帝王忌讳功高震主之人,同样也忌惮权移群臣之人,所以南晋皇帝借大蜀公主的和亲机会下嫁于王榉傅用以牵制,并暗示你的府中特意被朕安了大蜀皇室之人,朕随时都能安你一个叛国谋逆的罪名。然这无非就是变相地告诉王榉傅,身在朝中安份些,不要因为自恃权势而葬送了你整个家族。
所以这就是王榉傅不喜赵戎艳的主要原因。
可赵戎艳死了,王尹荭却还在,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南晋皇帝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所在。因此无形中南晋皇帝是站在了王尹荭的那一边,一来控制王榉傅在朝中的掌握度,二来就是在警惕王榉傅切莫僭越自己该守的本份。
王榉傅心情复杂地闭上眼说道:“回去吧,回你的院落去,看着你我都心烦。”
王尹荭微微一笑,斜眼看了一眼正憋屈的王壁兰,随即便领着莲儿走到院门口。在快到之时,故作提醒众人道:“明日晌午,南将军会亲自到府上拜访,届时就看老夫人和父亲怎么做人了。”
然王尹荭说出这话之时身旁的莲儿霎时怔眼疑惑。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这次的大使并非他人,而是南将军。”尾稍还带着嘲讽的味道。
众人耳闻,不由地面色一变,而终于了解事情头尾的王壁兰也猛地睁眼,眸中隐隐透着不甘却又怨恨。
然而,听到王尹荭走来的脚步声以及从她口中得知此次出使者的单姝急忙偷偷离开,可却被王尹荭突然地唤住了,心中一惊,立即佯作笑意盎然的样子回看王尹荭。
“哎,母亲,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夜黑风露重的,您不是应该在婚房里歇息吗?”
单姝见院内众人望向院外不远处的她,事已至此,她只好佯作一副关心的模样走了出来随即朝王榉傅所站的地方步去。
她暗自庆幸,幸好方才出来时还顺手让迎春捎上大氅。
单姝在迎春的搀扶下婷婷而来,刚经人事之后的她更添女人的妩媚娇柔,极致光华,腰间的弱柳迎风,婀娜多姿。此时此刻,脸色稍有泛细白的她目光含水,面带如沐春风的微笑。
“见过母亲,老爷。”
“见过大夫人”身份有别,众姨娘皆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然,单姝见了她们,面色微变难色,说不出地奇怪,但难色很快就一闪而逝了。
喊着岁数比自个儿小,又比自己美丽动人不止一星半点的单姝,姚氏心中忿忿不平。
王榉傅眉头一皱,“你来做什么”
善于洞悉人的王榉傅冷不丁地直视单姝。
而后者被这么盯着,直冒冷汗,却依然佯作端贤,持着靥面如花的笑容一边顺手地从迎春手上取下并替王榉傅着上,说道:“都说这晚上风大夜露重,怕老爷您着凉了,于是特意取来这大氅。” 语罢,单姝还瞥了一眼王尹荭。
姚氏看在眼中,略有不满,暗讽到:“大夫人可还真是有心,刚经花烛夜,身体还弱着呢,就出来做这样做那样的,生怕老爷不是你的一样” 语罢,还瞟了一眼单姝。
单姝闻言,默不出声,随即瞥了一眼姚氏,眼神中带着疑色。然这眼神被王榉傅抓到了,但出于身边这刚新娶进门的绝世佳人,心中一暖,意指责备姚氏道:“少说两句。倒是夫人有心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王尹荭看着这几人的小闹,回过神,与老夫人的视线对打正着,老夫人还因刚才的事心有不甘且怨恨地看着她。然而王尹荭只是回了后者一个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宣告暂时的胜利一样。
名声,终究比不过利益。这既是真理,因为这是人所必行的真理。
老夫人仿似受到挑衅一般,心中怨恨更是积上三分。王壁兰看在眼中,略有不甘,既然老夫人吃了瘪,她还能应对王尹荭?所以她只能等待她的娘亲,二房夫人颜帧冰的归来。
王尹荭,你等着,终有一天你会败在我王壁兰的手上。
王尹荭仿佛察觉王壁兰的心思,她侧过头去,以眼神告诉她。
王壁兰,不要太着急,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你我的斗争,可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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