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失忆了怎么办?

作者:鸡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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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我失忆了


      傍晚,骤雨初歇,天色阴暗暗的,地上落了不少梧桐树的叶子。

      高级病房里安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因为下雨的缘故,微淡却呛鼻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病床上躺着一位清秀瘦弱的女孩,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脸色有些惨白,额头上绑着一圈纱布,只有纱布中间露出一小块映血的痕迹,褪去了平常的固执,也有了几分楚楚怜人的模样。

      床前的板凳上端坐着一位穿着炭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与安静的环境相比,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的抬起手腕,抑或是张望着紧闭的房门。

      可即便这样,他也是不敢动有一丝声响。

      又过了许久,床上的人还是不见醒转,他终于起身站着,打开门叫住推着治疗车路过的护士,问道:“不是说轻伤没事么?怎么这么久还是没有醒过来。”

      “医生都说没事了,可能麻醉效果还没过去,你再等等吧。”护士看了一眼门牌号,随意说了两句,推着车进了隔壁的病房,模模糊糊还听见女孩子飙什么车的抱怨声。

      年轻男人回头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病房,微不可乎的皱了皱眉,他拿出手机,翻至联系人,手指有些迟疑的在屏幕上滑动。

      病床上,女孩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忽然,她的脸皮微动,睫毛也跟着颤巍巍的扇动,紧接着,她慢慢开了眼睛。

      神经开始苏醒,司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额间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有些疑惑,抬起白皙纤细的手臂,却看见手臂上贴着不少的创可贴,司晨怔了怔,小心翼翼的碰触着额头,感受指尖在粗糙的纱布上触摸,心中存疑。

      她明明还在病床前为父亲守夜,好似中间太累迷迷糊糊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躺在病床上的变成了她?难道她累的生病了?那,父亲呢?

      脑中霎时划过几道念头,司晨不由的挣扎着坐起来,却觉浑身无力,痛觉袭来,险些掉到床下。
      司晨气喘喘消停了一会,却听见敲门声“哒哒”传来。

      只见门把微动,一股浓厚的消毒水味道顺风扑面而来,司晨不由伸手捂鼻,尽管父亲住院数天,她日夜看守,也依旧不喜欢医院的这种味道。

      那代表着死亡的味道。

      紧接着,淡淡的花香冲淡了屋里消毒水的味道。

      立在门口的男人,头上带着鸭舌帽,脸颊上带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目光深邃,却是身姿英挺,凤仪奇秀,在司晨微怔的目光中轻轻关上了门。

      他穿着棉质的白衬衫,修身合体的黑裤子,只是下摆处很有心机的用了左右型半塞式,一半正式、一半悠闲,裤脚上沾了些泥,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打量着司晨。

      司晨有些惶恐,又有些茫然,正欲开口询问,便见他缓缓摘下了帽子。

      高挑的男人,尽管带着口罩,她依然察觉到了一钟熟悉感,可她确定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倒是房屋中的花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本命男神。

      他的仙宫团都知道,祁怀瑾是自带花香的男人。

      曾经,她也是仙宫的一员,八年忠粉。

      听到“上仙”二字,祁怀瑾冰凉清冷的眸子扫了过来,带着说不清的复杂,随后摘下了口罩。
      摘下口罩的他,面容俊秀,身材挺秀高颀,虽然偏瘦却没有丝毫女气,不自然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司晨情不自禁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简直蹦蹦的跳个不停,随后心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尽管欢喜,心却沉甸甸的,这让她有些困惑。

      她明明,才脱粉不久,仍带着对他欢喜的热度。

      他走过来,拉开板凳坐下,这才显露了几分疲倦之色。
      接连四个半月的拍戏,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好不容易快要杀青休息两天,也被司晨突来的车祸所打扰。然而,每次见面最后都会以她单方的吵架结束。

      就如过年的时候,一如既往。

      他有些厌倦,却不能逃避这种责任。

      良久,他抿唇,声音有些低沉

      “司晨,如果你坚持离婚,我会尊重你的意见。”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却带着几分沙哑。

      司晨几乎要沉醉了。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同他接触。
      她仿佛又见了翩翩风采如若天人之资的楚仙,那是祁怀瑾出道之作,也是她入宫(仙宫团)成为粉丝的原因。

      等等,离婚?

      司晨回过神来只觉目瞪口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艰难:“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夫妻?”

      天啊噜

      她这会才知道违和感是什么了。

      父亲在B市住院治疗,病房的摆设与此并不相同,而她现在却穿着宽大的病服,额头上还开了花,更重要的是,她手臂纤细,没有之前的肉感。
      要知道,她体重从来没有低过60kg。

      如果不是那种熟悉感,她都以为自己穿越了。

      祁怀瑾微怔,对上司晨的眼睛,只看到她还未消褪的不解与震惊。
      那双眸子,不复阴晦,只如他初见般清澈天真。

      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静默片刻,戴上口罩,沉默着起身按了铃。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声,是门开了。
      祁怀瑾司晨一同看去。
      年轻男人一愣,他慌忙放下手中的热水,“祁哥,你来了。”
      祁怀瑾点了点头。

      很快,门又被开了,这回进来的是医生和护士。

      护士扶她躺好,被子整理好,医生站在病床前,掀起病例本,照例询问:“司晨,除了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么?”

      医生和护士都看着她,司晨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医生说:“看样子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观察三四天再出院。”

      “医生,还是麻烦你做个脑CT吧。”祁怀瑾压低了嗓音,突然插嘴道。想起司晨看向他的陌生目光,总觉得有些违和。

      医生看了他一眼,“入院的时候已经做过脑CT,这项检查辐射还是比较大的,对病人伤口不太好,你要是担心,待会就做个头部MR吧?”

      医生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看着没什么事了,签名,写下今天日期,然后合上病历本,对身旁护士嘱咐道:“给她安排头部MR检测。”

      司晨盯着医生的钢笔在病历本上飞舞,尽管潦草,但是下方的年日却让她的心颤颤巍巍的,面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吃惊。

      她微垂着头,闭上了眼睛。

      护士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黄陶和不露脸的祁怀瑾:“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跟我过来签字缴费。”
      黄陶看向祁怀瑾。

      护士皱眉,“如果老公有事不能来的话,父母姊妹也是可以的。”她记得昨天晚上入院的时候,这位患者资料上是已婚,想必是有配偶的。

      祁怀瑾点头,道:“我去。”

      护士一应,一行人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便准备出去。心里想着这司晨也算是福大命大,出了车祸也只是轻伤,受了些皮肉之苦,昨天跟她一块送来的司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等等。”司晨忽然叫住了将要离去的医生护士。

      她顿了顿,仿佛在酝酿情绪,“今年,不是2014么?”到最后,语气有些飘渺。

      医生一怔。

      *

      又过半饷,深雨忽至,时光电闪,甚是骇人。

      一番热闹过去,司晨低调出了院。

      黄陶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偶尔撇一下内后视镜中端坐的两人,心中忍不住犯嘀咕,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失忆了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他到底是个秘书,不好多说。

      车内无言,气氛很是尴尬。

      司晨趴在车窗跟,透过朦胧的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有些发呆。她做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诡异的失去两年的记忆,医生虽然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却让她拒绝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她察觉不到安全感,还不如跟祁怀瑾待在一起呢。

      但是这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怎么样了?

      为什么她会跟祁怀瑾成为夫妻,又为什么闹到离婚的地步?

      难道她真的睡到了国民男神?

      还有......她的车祸?

      因为父亲也是车祸的受害者,所以她就算考了驾照也不常开车,偶有几次,也皆是小心翼翼,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是他们口中飙车而受伤的人。

      尽管罪责不在她。

      这两年,似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想到这,司晨偷偷的看向车窗反光的影子,他摘下了口罩,面向窗外,只对司晨露出后脑勺,一头浓密自然的头发泛着淡淡栗色,看起来格外的年轻,富有朝气。

      如果她没有记错,还有几月便是他二八的生日。

      仿佛察觉司晨的偷看,祁怀瑾转过头。

      司晨吓了一跳,不敢看向窗外,慌忙转正身子斜靠在后背上,老老实实的等着,迷迷糊糊头疼间居然也有了几分困意。

      这般乖巧的模样,祁怀瑾居然有几分怀念,因为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年的5月26号。
      27号,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就是说,她记得她的父母,记得她的闺蜜,记得她的大学
      唯独,忘记了他。

      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心情,有些意外,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心绪流转间,车已进库。

      黄陶熄火,轻声道:“司小姐的宾馆退了,随身携带的电脑放在了行李箱里,我都把它放在卧室了,补办的手机卡和手机也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厨房里还放了一些吃的,您早些休息,明日我来接您去剧组。”

      祁怀瑾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他微侧,发现刚刚偷看他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她面庞白净,柔顺的黑发沾着雨珠四处散落,衬得肌肤柔柔细细,像一朵含苞的小花朵,不染纤尘。

      只是额头上的棉纱未免有些刺眼。

      他轻轻碰碰她,见她没有醒来的痕迹,微微叹了口气,只得撑伞,自己先下了车,走到另一车门打开,在黄陶讶然的目光一只手轻轻抱起她,行动中带着他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

      黄陶赶紧将车锁上,快走几步冒雨在前,走在祁怀瑾之前将房门打开,这才又回到车库。想到刚才祁哥的举动,他突然迷糊有了一个想法:司小姐失忆,也并非没有坏事。

      至少祁哥,温柔了很多。

      这是一处临时住房,因不常来N市拍戏,只有一个卧室是居住过的,祁怀瑾合伞,关门,抱着司晨走到他的卧室。

      她很乖巧,也很轻,抱着她并没有感觉到累,祁怀瑾这才察觉司晨比初见瘦了好多。只是因为以往的见面大多伴随着吵架,他也不曾过多关注,只记得那双疯狂又带着抑郁的眼睛。

      好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半年前吧,祁怀瑾心不在焉的想着。

      怀里的小人闭目躺在怀里,因为骨架小,抱起来还是软绵绵,缩在他怀里像个孩子。

      也是,她本来就不大。

      也许因为她失忆了,他想起以前的时间越来越多,内心难得的柔软。

      他将司晨放在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轻轻给她盖上,看着时间差多了,才柔声轻唤她的名字。因为下雨,她身上沾染了不少湿气,若是这般睡去恐怕又要受凉发烧。自要先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再睡。

      司晨颤抖睫毛,慢慢醒来,迷惘的看着四周。

      “先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恩?”他轻声哄着,语气温和,声音低沉,慵懒的灯光下带着磁性的诱惑。

      司晨还未全醒,凭着本能点点头,看着祁怀瑾从行李箱中掏出她换洗的衣物放在床边,面容泛上淡淡红意,乖乖扯开被子,去了浴室。

      见她去了浴室,祁怀瑾松了口气,拿起换洗的衣物准备去客卧洗澡。
      路过司晨的行李箱时,他顿住,想起什么似得,蹲下在隔层处摸摸翻翻,果然是一张简单的名片卡,待看清上面的字样时,祁怀瑾面上居然出乎意料的露出几分焦躁,忍不住将其攥在手心想要捏碎。

      一直以来的想法得到证实,他心里乱糟糟的。

      良久,他将行李箱恢复原样,将名片放进口袋,进了隔壁房间,拨出了黄陶的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沈清,是个心理医生。”

      清冽的嗓音干净而淡漠,黄陶心一抖,顿了顿,低声道:“祁哥,司小姐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那个司机……”

      浴室里,水汽氤氲,司晨对着自己的头发和伤口,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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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文案≯≯
    纪格非接受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献血,从此他的脑海里多了属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以至于,他无时不刻不在想她、念她、x她。
    他决定,
    找到她、亲吻她、独占她,爱上她。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重温一下
    如何扮演一个好人:)
    一句话→痴汉的自我修养。
    已经连载日更中,欢迎收藏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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