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接沙海十年后,吴小佛爷追着一批货追着追着就追到了奇怪的地方。
吴邪:是谁动了我的这批货?
老张:是我。
众人:新婚快乐!
甜甜甜甜,短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文了,修改以后放上来。

作者另一篇原创耽美的链接:有兴趣可以来戳!被导演养成的黑莲花巨星
内容标签: 强强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吴小佛爷和老张的不寻常事。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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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45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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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庙[瓶邪]

作者:武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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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虽然冬天凛冽的寒风一刻都没有停过,乌镇下午的阳光依旧很好,暖暖的照在吴小佛爷的脸上。吴小佛爷坐在车里,皱着眉头抽烟,不时伸出削瘦的手指把烟灰抖落到窗外。开车的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大概是对正月里被老板叫出来做苦力的行为很不满,黎簇一脸苦逼地坐在驾驶座上等绿灯。

      没想到大过年的自己还得陪着吴老板跨省追一笔货,愣是从杭州上了沪杭高速到了余杭,又上了沪昆高速到嘉兴,接着又沿着省道七拐八扭的跑到了乌镇。这一路下来委实够呛。偏偏现在的人都喜欢寒假出游,大过年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削尖了头往古镇挤,货还没追上就先被成群的旅游巴士堵在了路上,这不,已经错过两个绿灯了。黎簇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吴老板,自从去年老板去长白山接张起灵扑了个空,老板脸一直瘫着,要是这次货因为这天杀的堵车没追到,老板搞不好又要发作,扣完工资再扣自己的年假。工资扣完了事小,倒是自己的年假不能再少了。

      “黎簇,左拐停车。”

      “啥?”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吴老板将香烟屁股按在了烟灰缸里。明明给他准备了烟灰缸却一个劲儿的喜欢把烟灰往外面抖落。心疼那些大过年还要上街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们。

      “左拐停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不追货了?”我还是没搞懂,这儿停车是肯定追不上货了,那我们俩神经病一样的穿过整个江苏省不就白费了?

      “不追了,你也不容易,给你放假,去西栅里面玩玩。”

      看样子是不要那批货了,真奇怪,虽然也不是什么龙脊背,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心下奇怪,但经验告诉我不要在这种小事上和吴老板争执。算了,不跟这个中年“丧”夫的鳏夫计较,反正是他的货,我就当这两天做做好事陪孤独的老人过年。他让我去玩,我乐得开心。让吴老板先下车后我乖乖的把车停到了景区停车场,走到旅客大厅的门口正看到吴老板买完了票,走到检票口,甩甩手中的两张绿纸像招呼孩子一样让我跟上。

      切。

      这次来追货是个意外。很长时间没人敢在杭州的地盘上做小动作了,吴老板扳倒汪家以后越来越厉害,几乎没有什么事能瞒住他的眼睛。他也不怎么笑,最常见的就是穿一件宽松的袍子窝在铺子里一边抽烟一边翻着什么东西,要是有人来回话,看起来听得不是很在意,却每每能切中肯綮。花儿爷劝了几次他还是照旧,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又是劳心劳力,烟还不肯戒。倒是去长白上接张族长那阵子有说有笑地看上去像个正常人,可惜没接到张族长。

      从长白回来以后吴老板就仿佛回到了沙海计划时那个蛇精病一样,偶尔笑起来都透着股寒意。以前要是手下的人偶尔出了点儿小错,也不过是斥责嘲讽几句,现下是雷厉风行就开始责罚,句句说话都直戳心窝子。吴家的伙计们都知道吴老板心里不舒服,正没地儿发泄,一个个安分地做自己手上的事情。外面的人就更是不敢捋老虎胡须,做生意的时候夹紧了尾巴生怕被吴小佛爷揪住了狐狸尾巴。

      知道有人拐走了那批货,我就知道有猫腻,谁还敢在吴老板眼皮底下这么做?吴老板表现得也不太正常,这种事情让伙计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上来跑一趟?

      吴邪拿着票和黎簇走进了景区。他这也算的上心血来潮,只是偶然路过的时候从心底传来一阵极其强烈的悸动,似乎在提醒自己走进去一样。他自己现在对这种直觉深信不疑,这种感觉曾几次在凶险的斗里、强悍的敌人面前拯救了他的小命。他当下决定进去看看。

      西栅只是个古镇景区罢了。乌镇有一个月老庙就在西栅,虽然并不算非常有名,却是全中国唯一一个供奉月老的庙。吴老板本行是做古董生意的,又是倒斗世家,在西湖边呆了那么久对古镇着实不稀罕。也只有黎簇这种土生土长的北京老爷们,没见过江南小桥流水的景致,走在小巷子里东摸摸西摸摸看起来兴奋十足。吴老板看着黎簇像只小猴子一样,嘴角也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和他相熟的人知道最近几个月他心情很差,去长白山空跑了一趟。说实话那时心情着实愤恨,憋着一股气儿把从岩缝到青铜门的所有地方摸了一遍,差点就像冲上云顶天沟再摸一边——连闷油瓶的影儿都没捞着。自己来晚了一步,或者说闷油瓶早走了一步。带了那么多人搞得那么轰动,就像个笑话一样。

      下来的时候接到了张海客的电话,吊儿郎当地问我接到夫君了没有。我冲他冷笑了几声,掐断。他没在打过来。似乎自己这点儿破心思被所有人都想歪了,个个看我的眼神奇怪的很,感情在他们眼里我去接的不是兄弟反而是情人?这个笑话挺好笑的,我都被逗乐了。

      倒是胖子劝我别灰心,只要闷油瓶活着,出来了横竖会来找我。我默不作声。开始几天的疯狂期过后我也累了,回到杭州后便窝在吴山居里。像闷油瓶这种人,他要想消失你是根本找不到的,我也没想花力气去找。该来的总会来,没有缘的无法强求,要是他不认我这个兄弟,或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避开我,那我也认了。

      进入景区吴老板就想骂娘,一群闲的蛋疼的人非要在过年往景区挤,沙海一役后他几乎不见生人,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就想吐,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黎簇也看出了吴老板的不适,看了景区的地图,想拉着吴邪走回程的路,那儿人少能跟大流错开。结果吴老板吸了吸鼻子,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黎簇也不再说什么。

      土生土长的京片儿见了江南的古镇,黎簇的兴奋劲儿还是很明显的,十分钟后黎簇就十分投入地玩儿起来,非要在双莲花造型的乌镇剧院和晒布场前留影。吴邪笑了笑,心里不屑地想到到底还是孩子。走过晒布场后就是乌镇的古街了,古色古香的木楼,门板上有雕蝙蝠、也有雕莲花的,有些飞檐上还挂着一串铃铛。铺着青石的街道狭窄的很,间隔几幢楼就是一座桥。街上卖什么的都有,三白酒、麦芽糖、酱鸭、萝卜丝饼、定升糕、橘红糕、酒酿,乌陶、文房四宝、胭脂头油、手工木制品、刺绣、绸缎,最多的还是酒楼。因为是新年,家家户户上贴着倒福,不少还挂了一串红色布制锦鲤或一串黄澄澄的玉米。黎簇眼睛都直了,不管店铺有多火爆,每家都要进去看看。这熊孩子。

      不少人是全家出游,扶老携幼,提儿挈女的,倒是热闹。吴邪这几年越发地瘦了下来,幸好一米八几的身高撑着,穿上衣服正正好是那种最讨小姑娘欢心的瘦高身材。吴邪伸手挑起街上叫卖的几个小挂件,摊主是个中年大叔,热情洋溢地介绍把这种挂在月老庙里面的红绳上再许愿,最是准!吴邪心底嗤笑了一声,他早就不信神佛了。架不住黎簇一旁一脸渴望的样子,大概是心里面装了个情人,反正也不贵,自己就买了几个。正在这时,自己仿佛感觉到有一个危险的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身体条件反射地一激灵,青年迅速转过头看过去。

      视野里闪过一个蓝色的背影!也顾不上周围人看神经病一样的惊诧,青年不客气的拨开了几个人,向前跑了几步,哪里还有残影?不会错的,那种感觉,该死的闷油瓶真的在这里。

      “吴老板?”

      “吴、老、板!”

      “吴邪!”

      “当”吴邪顺手回头敲了黎簇一个爆栗,差点忘了这还有个拖油瓶。

      “老板你又发作了?”

      “没什么。”

      对面小鬼一脸狐疑,吴邪几乎可以想象他脑子里的小人呐喊着“有猫腻”的场景。

      “黎簇,过来,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

      “哪里哪里?”黎簇立刻东张西望起来。

      吴老板随意指了指一个木桶:“你看,上面是不是有四个字‘乌镇囡囡’呀,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你站到那个桶里,我给你拍张照。”

      小鬼瞪大了眼睛,复杂地看着正在桶里拍照的六岁毛孩子,蹦出来俩字:“我不去。”

      “行,那那个海棠春睡冻石杯我还是卖了吧,省的你天天在店里把玩,不小心磕了就不好了。”

      黎簇露出一脸纠结的表情。“算你狠。”不情不愿站上了那只大木桶。

      “一,二,三,鸭梨!”吴老板满意地笑笑,其实黎簇还是挺可爱的。“行,现在你也算是乌镇囡囡了,快去人家店里逛逛。”

      “我不去。”小鬼倔脾气上来了。

      “给你梁姐姐带个香囊。”看起来瘦弱的青年一脚把一个孩子踹了进去,店门口的导购小姐脸都笑得僵了。

      看着黎簇逐渐混入里店里的人堆里,估摸着差不多了,吴邪把手里的手机转了个圈,关机,抬脚往前走。刚看地图,在往前走几步右拐就是月老庙了

      月老庙不大,三进三出的小院子。正堂四周摆放着几张椅子,正对着就是月老,下面有几个香案。这个月老倒也朴素,光溜溜一身蓝衣服,白发垂肩,挺慈祥的一老人。前面褥子上一对情侣正在拜,拜完后虔诚地往香炉上插了几支香。

      吴老板不信道教,自然也不信月老。什么也不信。他靠在一边略看了看便从一旁的小门走了出去,是一条抄手游廊,大概通向天井的。天井里面很凉快,青砖铺成的地面上长满了小的青苔,湿漉漉地,绿油油的。

      冬天天黑的早,才5点左右太阳已经微沉,暮色四合,些微凉意透过地面。旁边走过几对情侣,手里拿着刚求的签,拿着手机边搜边咕咕哝哝地解着签,不乏心满意足者,小两口玩得倒是很高兴。也有不少人兴致勃勃的求了红缎子打算系到后院的老树上。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如果是别的情况,我一定会抬起屁股走人,谁爱玩谁玩,老子不奉陪。我的好奇心已经在十年中消耗殆尽。

      后院并不大,地上铺了青砖,靠边种了一棵老槐树,粉墙黛瓦上纵横爬了不少紫藤萝,藤萝的根须密密麻麻插进了墙砖的缝隙。只要是能系条带子的地方统统是红艳艳的一片,果然喜庆,要是月老真来了估计也会看花了眼。不是每条写着两人名字的红缎带都算是月老的红线了,更不是随便系条带子都算是天长地久。然而总有人傻傻的愿意把心愿寄托在一条带子上。生老病,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才会留下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但这次又有什么不同呢?青年微叹一口气。按照李复言《续幽怪录》的记载,月老本是掌管婚姻簿和赤绳的,并没有什么月老灵签,姻缘签这种东西大概是后来的善男信女为求个告慰慢慢引申出来的。没什么意思,倒是红缎带看得挺喜庆的。青年看着小情侣一脸虔诚地把红段子挂上了许愿树,心下痒痒的。

      吴邪从怀里掏出刚才买的小物件,打开里面正正好是一段十厘米的红绸,做的很精致。很多人都在猜测道上吴家当家和哑巴张的关系,传言两人早就已经那啥了,只是放出这话的人始终不敢放在台面上说,最终也只是私下里猜测了几句。吴老板看着红绸子看了半响,最后放了回去,重新走回了大堂。

      青年倚在一根柱子上,今天自己的直觉似乎失了灵,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发现,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吴老板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最近自己的烟瘾很大,不抽就浑身不舒服。月老庙里6点关门,只有最后几个人还在里面流连忘返,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地从门口走出来,一边笑一边谈论刚才的见闻。

      “那小哥真是帅啊,就是穿得好少也不知道冷不冷。”

      “哈哈,你就喜欢这种面瘫类型的。”

      “现在的男神都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说不准他的连帽衫里面有加绒呢。”

      “哈哈。”

      她们一路笑着闹着走出了大门,丝毫没有在意靠在门上的青年一脸怔忡的模样。吴老板掐灭了烟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庙里面冲去。

      “哎哎,你干嘛呢,关门了关门了。”一个大妈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了吴老板,任凭青年人怎么说也不肯放行。吴老板没办法,只好出了门走到庙里的后头,祭出了自己多年的杀手锏——翻墙。幸好墙不高,青年还算轻松地翻了过去,就是差点被上面的玻璃片扎花了胳膊。

      屋子里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吴邪循着记忆走了一圈,却连半个人影都没发现。院子里面疏影重重,寒气逼人,看起来阴森森的。吴老板自然不怕这些,他找了个石桌子坐了下来,开始思量今天的一系列事情。第一,拐走他货的人绝对另有目的;第二,目的就在这个景区里;第三,应该有人跟踪自己并留下了线索。问题是线索在哪儿呢?吴邪看到了脚底下的几根红线,看起来是有人在这儿写东西时不小心落下的。吴老板抬头看向许愿树,红色的绸布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字。

      是时候关门放黎簇了。吴老板一开机,就把黎簇呼了过来。

      等到少年气喘吁吁翻过墙头进来的时候,还没顾得上指责一下老板暗搓搓溜掉的行为,就被一个命令砸晕了脑袋。“帮我找找上面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字条。”

      黎簇目瞪口呆地看着成千上万跟红绸子,心里懵逼,脸上苦情,但看着老板的神情,心里苦笑着想大概是又发蛇精了。小少年万万不敢违抗,认命地一个一个找起来。吴邪利落地一个翻身爬上了树,开始从树上找。

      这当然是不可能找到的。才一个多小时,吴邪就放弃了。他想了个馊主意,让黎簇把树上所有的红条子都剪了下来。

      “等一下,老板,这个,那啥,破坏人家姻缘是要被雷劈的吧?”

      “系个绳子有屁用?它挡了我的路,就得剪掉。”青年不动声色说着极其霸道的话。

      黎簇跪伏在老板的王八之气下,一口气剪掉了所有的红绳子。这边青年已经开始研究在绳子上写什么东西了。他是这么想的,对方估计是写了什么东西系在了树上,但自己不可能找出来,工程太浩大。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主动留下消息,对方肯定会密切注视着这儿的,这样省去了多少麻烦。

      吴邪找了只马克笔,在红带子的一端用瘦金写上“吴邪”。然后指挥着黎簇把它挂了上去。黎簇边挂还边吐槽,一根绳子挂在树上太显眼了,老板你就不怕工作人员来找麻烦吗?还有老板你这样挂,月老也不知道怎么跟你算姻缘啊?吴老板没理他,自个儿翻了墙出去了。然后琢磨着另一端该怎么写。

      第二天6点多,趁着黎簇还在谁,吴老板就起床又翻墙进了月老庙。早上黑漆漆的,远处传来了鸟类被惊吓发出的刺耳声音,一束光破开黑暗走了过来。吴老板打了个电筒找到了昨晚留的红条子。在用瘦金体写成的“吴邪”旁边,现在多了一个名字,熟悉地三个字。吴老板的小心脏不听话地扑腾扑腾跳了起来。虽然早有预感,但乍一看见就觉得呼吸加速。

      就在他走神的功夫,后面有人走近。他迅速回头,差点栽个跟头,靠,真的是闷油瓶!

      这种严肃的时候应该规定不可以笑,但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做成了天真无邪,可以毫无顾忌的大笑,可以插科打诨。哈,多么熟悉啊。闷油瓶还是原来的样子,十年的时光在他身上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眉眼依稀是端正如画一般,黑色鸦羽般的头发挡在了额前。大概是冬天的早上有点冷,多穿了一件长款的大衣。

      两人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吴老板假装不在意地抖了抖手上的红绸子,假笑着说道:“真没想到。”

      吴老板做好了闷油瓶闭口不言的准备,没想到十年不见,这闷油瓶子也变得话唠了不少。“不是我出的主意。”

      “别管是不是了,那啥,这个还有点儿碍眼不是?”说完这句话,吴老板感觉对面青年的气息似乎暗了几分,低低地声音想起来,似乎有点儿落寞:“你不喜欢?”

      吴老板一贯伶牙俐齿此刻也说不出话来,半响老脸一红,“咳,那啥,这该怎么说呢?”

      “如果你不写名字的话,我也不会写。”

      这居然还委屈上了?吴老板觉得在闷油瓶面前自己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傻白铁,他干巴巴地问了句“所以呢?”

      “所以是你追我,不能赖账。”闷油瓶似乎也没觉得他说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眼睛里还带了点笑意。

      十年没见,果然人还是会变的。吴邪心里绝望地想着。

      冬天里总不能在外面吹冷风,此刻天色也已经一点一点亮了起来。走回正堂的路上两个人冻得基本没说什么话。倒是走进正堂的那一刻,吴邪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头,停了下来。闷油瓶用一双极黑的眼睛死命瞅我,闷油瓶的眼睛向来深邃,他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对头啊,等一下。”吴邪皱着眉答了一句。没想到死闷油瓶子完全不鸟他,拉着他就进了正堂。十年没出门,闷油瓶的感觉坏掉了吗?

      气氛的确有问题。虽然自己嗅觉没了,空气中飘荡的粉红色泡泡还是能感受到的。吴邪苍白着脸盯着正堂旁边的小门,上面贴着俩字“伴娘”。然后先从里面挺出了一个硕大肥圆的肚子,胖子。后面朝两人挤眉弄眼的粉衬衫不用想就是小花了。

      “吴小佛爷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昨晚就能解决的事情非拖到早上,让小的们吹了一晚上的寒风,心都凉了。”小花朝吴老板暧昧地一笑。

      “嗤,该不会已经上三垒了完事儿才回来吧?”

      吴老板不想理这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你们当伴娘当地倒挺HIGH的。”

      “因为伴郎被我们占了呗。先下手为强,族长你这次必须得原谅我以前做过的傻逼事情。”从对面门里探出了一张和吴邪一模一样的脸。

      “哼。”吴邪冷冷笑了起来,如今他冷笑起来也颇有气势,张海客被这眼神一看还缩了一缩。

      “放屁,明明是你阴人在先,把两个牌子换一换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胖子的大嗓门嚎了起来,看起来这边也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战争。

      “吴老板别这样,我这不还给您补上了一场大戏嘛。”张海客一脸欠揍的和我套近乎。身后的黑瞎子吹了声口哨。

      真是败给他们了。不过也好,吴邪瞥了瞥身旁默不作声的闷油瓶,眼里分明含了笑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握住了青年冰凉的右手。

      黎簇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谢天谢地,吴老板终于想起他了。自从在早上起床没找到吴老板,才发现自己又被放了鸽子,少年马不停蹄的找老板,电话打了快三十个了,愣是关着机不鸟人。老板最近架子是越发大了起来。他正准备先发制人,控诉一下老板及其不道德的行为,没想到刚按下接听键,就一句话飘了过来:

      “十分钟,到我家来吃饭。”

      我靠,老板家不是在杭州吗?哪怕黎簇会飞的,十分钟都绝逼飞不到杭州啊。“喂,等一下......”

      “嘟嘟......嘟嘟......”

      要不是那只海棠春睡冻石杯,黎簇真的很想开车回去把老板一个人晾这儿,什么玩意儿!

      犹豫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黎簇又重拨回去。跟老板这种人置气是件亏本买卖,因为不但他毫不在意,还会想一出是一出地继续玩你,到时候你除了气个仰倒完全是无计可施。

      一刻钟后我终于赶到了“吴妈馄饨”,不用找老板在哪里,一眼望过去靠窗的那一桌及其显眼。有几个我还认识,王胖子,解雨辰,黑眼睛,张海客,还有老板身边的,我靠,那不是张起灵吗?

      “怎么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老板用筷子敲了敲馄饨碗,“过来坐啊,让你十分钟到的非迟到,你看,糊了。”顺便做出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遗憾表情。

      我靠,我是从街的另一头人挤人的挤过来的好吗?被老板这么一激我也血气上涌,大步走过去,把刚才买的“四件套”——香粉、头油、胭脂、香囊礼盒放在了吴老板面前,阴惨惨说了句:“新婚快乐!”

      周围人的脸色及其复杂,隔壁那个和老板长得一模一样的更是笑了出来,望了望抬起头的张起灵。我觉得我又二逼了。老板笑了笑,放下了筷子。

      “不不,其实我想说的是新年快乐!”完蛋了,怎么大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的海棠蕉叶冻石杯绝对拿不到了!得换个话题。“那个,老板,我们的货怎么办?”

      四周一片寂静。

      吴老板好像才想起来这回事一样,刚想发作,就被人拍了拍手,一抬头,闷油瓶既有特色的声音传了过来:“快吃,要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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