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恋歌》

作者:逝亡者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亲
      村子里的天空中,生活着一群群洁白的羊,或者说羊一样洁白的云朵,云朵一样洁白的羊,又或者说怎么说都是可以的,羊与云朵是两种生命,但是完全可以混为一谈,因为它们无论从□□还是从灵魂说起,都是充满了无暇的洁白。洁白着,是它们一生的生活与生命质量。洁白是它们的身体、梦想、灵魂、前途。它们把这一切无为的献给村子里的人们。它们是天生的美丽无比。它们是天生的完美无缺。它们是天然的心灵。它们是天然的对于村子里的人们的生命关系中的血液相连的祝福。
      脚步声从青苔里发出,成为极为悦耳的天籁之音。风自由自在的吹,风吹一切与太阳光芒混合在一起的生命。李烁尘是生命中的一员,此刻正在生命中间漫步。李烁尘看一眼墙角。墙角生活着最卑微的生命,它们认识李烁尘,因为李烁尘是一个诗人。李烁尘是一个清贫的诗人,刘乐翩知道,村子里最小的门楼知道。村子里最小的门楼就是李烁尘家的。李烁尘家的门楼小巧而精雅,清贫诗人不是无用诗人,小巧而精雅的门楼就是李烁尘设计而成。刘乐翩是喜爱这个村子里最小的门楼的,从第一次见到这个门楼起,刘乐翩就放不下了。刘乐翩只有一颗心,这是和任何一个人一样的。和任何一个人不一样的是,刘乐翩是完全可以在光明正大的前提之下把一颗心一分为二的。一半装下小巧而精雅的门楼,一半装下村子书生李烁尘。其实,意义是一样的。
      女人是最难说清的一种动物。刘乐翩似乎例外,刘乐翩一说就清。在刘乐翩的心里只有李烁尘,这是连村子里最小的微生物也是知道的。村子里最小的微生物是李烁尘诗歌里的常客之一,例如:除此之外的人类啊动物啊植物啊微生物是完全可以与这些生命们平起平坐的。李烁尘把它们写在一首诗里,把它们团聚到一首诗里,给它们安置一个院落,七八间房屋,其实也就组成了一个丰富的大家庭。刘乐翩每每想起这些,心里就充满激动,似乎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与众兄弟姐妹相亲相爱。
      月亮和时间的关系,一个清贫诗人是说不清的。例如李烁尘,这位清贫诗人就说不清。尤其是刘乐翩出现之后,李烁尘不但说不出一点儿头绪,而且如同钻进了月亮和时间之间的黑洞里一般。黑暗,就只有黑暗。李烁尘也只是一粒小小的黑暗,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最普通的风也不吹一阵了。
      村子里的人们都可以证明李烁尘完完全全是一个农民。
      村子里的人们都可以证明刘乐翩正儿八百是半个农民。
      李烁尘从娘胎里起就生活在村子里。刘乐翩从娘胎里起就生活在庐山脚下。读者们有必要听我说明一下情况。李烁尘从未离开过村子。刘乐翩的父母早年去外地谋生,后来就免去漂泊,固定的生活在庐山脚下了。早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只有那些胆大者而且实在贫穷的要命,直接说吃没吃穿没穿吧!(成语说是缺吃少穿)。只有他们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村子里,但是他们有地、有老屋、有老家人、也有老祖坟。这是他们的根源,所以说,在以后的年月里,他们无论到达了怎样富裕的地步,他们都会一年半载或者说长到三年五载的回村子里看看。看看托付给邻居的田地,荒草满院的老屋,白发苍苍的三叔二大爷,而后,请最本家的年青人出面去到最近的碑店里,为亡故的列祖列宗请回石刻的碑。吹吹打打的,喜气洋洋的,隆隆重重的,一心一意的立在先人坟前。以此行事,有着多方面的意义。他们的成功也会成为与他们同为一代人的骄傲,同时,也是一份心里的隐痛。他们的风光读者可想而知。
      刘乐翩站在村子里的小河边,稀奇的看着平静的水面,水面以下的世界应该是最小的世界,但一定是最朴素的世界。在村子里,刘乐翩就感觉到了村子里人们的朴素。刘乐翩回到村子里最先见到的人是李烁尘的母亲。当时,刘乐翩一家人从宝马车里下来,刘乐翩的父亲刘取就看见从街外走来一个人。熟悉的身影!刘取在心里感叹。刘取以最快的速度认出这个人。这个人是刘取的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兄弟的媳妇,即李涂的媳妇,名字叫做杨桂。刘取虽然是与李涂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是却比李涂早出生两个时辰。因此,刘取一认出是杨桂,就弟妹弟妹的叫出来了,而且声音极为洪亮。杨桂快步走上前来,要以最近的距离证明自己的目光的正常。
      杨桂说:真是哥一家回来了。
      刘取说:我们一家回来了,弟妹。
      杨桂说:欢迎,太欢迎了,李涂经常念叨你。
      刘取说:我也想他,我们可是一对亲兄弟。
      张雨赶紧从车里取出香蕉来,热情的往杨桂手里递。
      刘取拉上刘乐翩和刘乐添,把他们姐弟推到杨桂面前。
      刘取说:弟妹,女儿是大,叫做刘乐翩;儿子是小,叫做刘乐添。
      还没等杨桂说话,刘乐翩和刘乐添姐弟就阿姨阿姨的叫开了。
      杨桂的激动连距离杨桂最远的小草也能够观看的清清楚楚。
      杨桂说:齐整的孩子、懂事的孩子,哥和嫂真是好福气。
      刘取说:弟妹家里一定一样,一定一样,咱们是一样的好福气。
      刘取笑的面容是村子里任何一个人笑的面容,朴素、清亮。
      杨桂与之面对面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回家后就说给婆婆和公公听了。李涂不在村子里。李涂去了北京沙滩的工地一务工。
      刘乐翩见到了故乡的土地,记忆就接二连三的来了。刘乐翩接二连三的记忆里只有一种意象。意象是多年前刘取离开家乡时用一只瓶子装的家乡门前的土。这土是刘取的宝贝,比宝马车更加宝贝。刘取不但把它们一直保存至今,而且无数次的把它们放到手心里,用心之目光观赏,就像是在观赏整个村子里,就像是在观赏自己至今依然有着的村子时特有的心灵、以及生活方式。这土也是刘乐翩最初的梦,是刘乐翩开始梦想的梦。这土在刘乐翩心里不同凡响,婉若天宫之土一样。刘乐翩不知道天宫的土,却知道这土,这土是故乡的部份,也是自己生活与生命的一部份。
      记忆是什么?记忆究竟是什么?刘乐翩回忆起来了一个场景。这个场景就记忆在刘乐翩的脑与心的连接处。刘乐翩无法形容自己像呵护什么一样呵护它。刘乐翩经常回忆起它。有一天时间里,刘乐翩就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场景,在一次又一次的场景重现里,刘乐翩一次又一次的高速激动的心情。刘乐翩一次又一次的调整最大的最活跃的激动,却怎么也调整不到最平静的地步。为此刘乐翩不但不失望,反而心跳加速的去迎合上它。
      场景如果充满了友爱、和平、平等、就是一种美好,就是整个美满幸福的生活里的一个极为重要的组成部份。刘乐翩想不到就在自己的家乡(刘乐翩喜爱把村子里称为自己的家乡),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里,居然生活着李烁尘这样的人。先放下不提刘乐翩与所谓家乡的关系。我必须来说刘乐翩与李烁尘的关系,其实也正是刘乐翩与村子里的关系。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李烁尘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刘乐翩只是说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又是哪样的人呢?
      村子里最荒芜的田野里。就是在这种地理位置里,刘乐翩记忆了一个场景。也就是在这种地理位置里开始,刘乐翩才知道村子里居然生活着李烁尘这样的人。
      刘乐翩坚决让弟弟和堂哥陪同着来到村子里最荒芜的田野。刘乐翩说最荒芜的田野是一定生活着最不为人知的生命,以及它们清静、温和的生活。刘乐翩必须来这片最荒芜的田野,任何一个少女的心怀都可以想到,刘乐翩是为谁而来村子里最荒芜的田野的。刘乐翩从庐山回到村子里之前,与光墨野在潭题咖啡屋见面时说:光墨野我回老家是完全可以给你收集一些创作素材的,你就安心的等着吧!光墨野说:好,我等着你回来给我收集一大坛子的创作素材。刘乐翩就带一点儿嗔怪的说:什么是一大坛子的创作素材啊!光墨野佯装见不到一点儿嗔怪的样子说:是一大坛子的淹萝卜叶子。刘乐翩起身就走••••••。哦,读者可想而知,小说与影视剧部部可见。
      刘乐翩看见李烁尘时,大大惊讶。心想这里怎么有个人呢?可我,不,这个地方也可以当做书房吗?双腿也可以当做书桌用吗?土地与青草是椅子。有一本书放在一棵到膝盖部位高低的青草的枝节间。李烁尘正在埋头写作。似乎把头埋进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了。李烁尘没有发现来者,来者却把与李烁尘从一到五的发现了一翻。刘乐翩的堂哥刘然就:小翩你不要大惊,他叫做李烁尘,是咱们村子里的唯一一个诗人。他写的诗可美好了,是把众生都写进去了,他热爱众生、赞美众生、与众生总称是一家子。我和他是好兄弟,你和小添叫他轹尘哥吧!刘乐翩隐隐约约的入耳了。目光一直在寻找发现。唯有目光在一心一意的活动着。
      刘乐添趴在李烁尘的稿子上看起来。李然说:我们可以自由自在,他有自己的自由自在。他说过每一个生命都应该有自己的自由自在。各种青草的味儿顺风进入刘乐翩的鼻孔。以此刺激到了刘乐翩,便打了一个很大响的喷嚏。李烁尘醒来,有一些人是从邪恶中醒来,有一些人是从真正的白日梦与生命极度空虚中醒来。李烁尘是从众生中醒来了。就在上一秒钟,李烁尘还在与几种生命谈心。说真正的人话,做真正的人事呢!
      刘乐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红了面容,柔声细语,一连说出三个对不起来。李烁尘果然不愧是一个诗人。从生命中走回现实只需一颗完整的生命之心与人之心的结合体——情爱的间隙。情爱的间隙是一条美好之路,李烁尘就生活在其中。李烁尘用一生的时间生活在这条路上。李烁尘一心一意的生活在这条路上。
      李烁尘微笑着说:你就是刘取叔家的女儿啊!欢迎你走进众生中间来。刘乐翩直立的身体一动不动,心也一动不动。刘乐翩怎么了?!不,是李烁尘怎么了?!那么李烁尘怎么了呢?李烁尘是一个生活在村子里的从事体力劳作的人吗?刘乐翩显然不会同意这种说法。这种说法让刘乐翩不能接受。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刘乐翩终于从一棵植物走回到人的性质里来了。刘乐翩的面容作者是无法形容的。
      刘乐翩说:你在写什么?
      李烁尘说:我在写诗。
      刘乐翩说:你在写诗,我就问你个总是了?
      李烁尘说:你随便问吧!
      刘乐翩说:你说天和地有心吗?
      李烁尘说:有。
      刘乐翩说:因为什么呢?
      李烁尘说:因为我和你有心啊!
      刘乐翩的面容作者无法形容。
      李然用村子里的人们的面容面对刘乐翩说:小翩,你做你的事情吗!诗人有诗人的事情要做。再说,烁尘说的话一般人是听不大懂的,你知道么?烁尘自己就说过,我的儿子的孙子的儿子也不会完全能够理解我,你就不要去与他多说什么了,以后是可以说的,烁尘绝对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现在,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完,烁尘又在写诗,我们是不便打扰他的,他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村子里的人们都承认他,最喜爱他,都赞美他,村子里的众生也一样,真的。
      刘乐翩的耳朵之口还是生活在李烁尘说话的时间里。因此,李然说的话刘乐翩一个字也没有听到。风吹的就好像不是刘乐翩了,那是刘乐翩的身外之物。刘乐翩生存在自己的身外之物里,品尝着生命里唯一的食粮,即李烁尘的话语。刘乐翩用全身的细胞之口吃这自己生命里唯一的食粮。刘乐翩吃着吃着就微笑起来了。这种微笑作者是可以形容出来的,说是一种微笑,至于其中的意义仅有刘乐翩自己知道。刘乐翩吃这自己生命里唯一的食粮,即不会撑也不会腹内有任何一种不适的反应发生。这自己生命里的食粮是天生的,是自然而然的属于刘乐翩的。
      一些无名之口在亲吻自己。刘乐翩心里有了极大的反应,究竟是谁呢?而且是一个大的群体。是故乡在欢迎自己吧!一定是故乡里的众生之子在亲吻自己。朴素之口、多情之口、美好之口、生命之口。刘乐翩在心里开始为众生祝福了。
      李烁尘又走到那条美好之路上了。
      刘乐翩为光墨野收集创作素材的心呢?它走到那条路上去了?
      村子里的风吹到人的脸上,就和人的脸产生了一种心贴心的情感,就再也不愿意离开人的脸了。刘乐翩的脸上现在已经居住着很多阵风了。村子里的风不会伤害人的脸,只会为人脸带来美容的效果。
      刘乐添又趴在李烁尘的稿子看起来。
      李然站在原地,似乎也能吟咏出诗作来了。此情此景。
      青草的味儿已经与刘乐翩的鼻孔相融到一起了,空气是它们唯一的呵护体,它们就快快乐乐的生活在空气里,感受时间、感受田野、感受任何一种美好的感受。
      和谐是村子里唯一生活的最活跃的生命体。
      和谐无处不在。
      和谐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任何一个村子里的生命的心里。
      刘乐翩的心里,就生活着一个和谐了。
      刘乐添的心里,就生活着一个和谐了。
      刘乐翩和刘乐添是村子里的一份子。从他们走进村子里起,他们就是村子里的一份子了。在庐山,他们也是村子里的一份子,只是没有这时的深入心肺。
      村子里的生命都歌颂和谐。
      和谐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村子里。
      和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村子里的众生的心里。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87671/1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