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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它
彭子咽了咽唾沫,思虑再三还是开口说:“黎歌别的事晚点再说,你得赶紧找人给猫看看,不然它可能就真的死了!”
黎歌冷静了下来,低头贴着猫年年的耳朵呢喃着:“没事的,没事的年年,宝宝呀,没事的,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碎碎念啊碎碎念,可怜猫年年头痛得不得了却还要听某人在耳边没完没了地啰啰嗦嗦。
说完黎歌就抱着猫年年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彭子本来想要跟着,黎歌却拦住了他,说让他把陆谨铭送回去,顺便拜访一下陆市长。
——这便是要告状了。
开车的时候黎歌很想学八点档里面那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主角一样开得飞快,一路上不停的超车不停的闯红灯。可是事实上是黎歌手忙脚乱甚至走错了路,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抱着猫年年推开了胖老板的门。
“老板老板老板老板……”黎歌哆哆嗦嗦地抱着猫年年,用大衣将它严严实实地裹着。
老板这个时候正在里间打扫卫生,听到有人死命地喊他有点不满:“来了来了,干什么啊这是,叫魂呢啊!”
“不是,不是……老板,您看看我们年年这是咋了?”黎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把猫年年塞到老板的怀里。
“这不是老来呆着的那个小伙子嘛,这是咋了?”老板挠挠头,不明所以,“来,我看看,哟!这眼睛是咋了?咋红了?”
黎歌急得心里冒火,心说我要是知道还找您干嘛呀!
“快!我这是宠物用品店不是医院,赶紧着带猫上医院去!”老板仔仔细细地把猫年年看清了,唬了一跳,这看起来可是很严重的样子啊!
“哎!”黎歌应了,风风火火地抱了猫年年就跑。
“等会儿!你自己抱着猫瞎跑啥啊!你等我关了店跟我走!你认识谁是谁啊,跟我走我知道谁治得好!”老板在后面大声嚷嚷着,叫住了黎歌。
“哎哟您可快着点吧!”黎歌急得直跺脚,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了。
老板匆忙锁了店门,一边应着一边打开门前的面包车门坐了进去。那车上面红色的几个大字:义合宠物用品店。
老板这厢已然起了火,回头看黎歌竟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忙摇开车窗吼道:“傻站着干什么呢!赶紧上车啊!”
黎歌被吼的一个激灵,连忙也钻了上去。
猫年年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困,它蔫蔫地趴在黎歌的大腿上,不动也不叫。
黎歌心疼的不停摩挲着他的颈项,而猫年年居然还有心思偏头去蹭他的手。
“到了。”
黎歌赶紧跟着下了车,甚至连店的牌子都没看就进去了。
店里面并不是很大,但是很明亮。吧台后面坐着的是一个干瘦的汉子,老板走过去和汉子不知耳语了什么,然后汉子示意黎歌把猫年年放在右边的护理台上面。
那台子上面不知给多少动物扎过针,也不知那生了病的小动物是怎样的挣扎,还留了暗红色的血在上面。黎歌心里涩涩的不舒服,轻轻地把年年放在了上面,正遮住了血痕。
那汉子穿着泛黄的白大褂,面无表情的麻木模样。他扒开猫年年眼睛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然后对黎歌说:“是眼球受到了碰撞导致的出血,现在这只眼睛因为血液溢出的压迫暂时失去了视物的能力。我先给它打一针止血的,止了血若是淤血可以化开就没事了;若是不能,恐怕这只眼睛就瞎了。”
黎歌死死地抓着干瘦汉子的白大褂,他说:“大夫,求您一定只好我们年年,我有钱,您只管治!”
汉子把黎歌的手扒拉下来,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淤血能化开就没事了,我能做的只是止血,究竟治不治得好,它能不能瞎,是上天的意思。”
汉子面目表情,语气也是一样的无悲无喜,像极了庙里那手持念珠呢喃着金刚经的僧人。
诚然他不是,他是猫年年唯一的机会,可是这结果,只有上天知道。
就像是猫年年和黎歌的相遇,结果也只有上天才知道,旁人说不得好还是坏。
黎歌伸手摸了摸猫年年的头,只对干瘦汉子说了两个字,他说:“求您。”
求您,救救我的猫年年,救救它那双还未褪了蓝膜宝石一样的蓝绿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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