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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剧场三
“不能让小莹离开上海,我们是在租界,是最安全的。”
“小日本迟早会打进来的,让小莹离开上海是最安全的,而且她是和学校啊一起转移,而且肯定会有军队保护她们,她是安全的。”
“老赵,你难道舍得女儿离开我们,她可是从小就在我们身边长大,你真舍得吗。”
“你这是妇人之仁!国难当头,现在的上海已经是孤帆一叶,随时都会沦陷,也许我们是看不到把日寇驱除的那一天,但是小莹她们肯定会看到那一天的到来。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让她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赵父虽说是生意人,但是是非道理大义他还是明白的。或许以前他还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在上海嫁的一处好人家,安居乐业。但是现在他最想做是保护女儿的生命安全。
客厅里父母的争吵辩论全数被赵玉莹听见了,如果自己离开的双亲,谁来照顾他们;如果不走,自己的学业又怎能完成。生于乱世,也是无奈,校长通知离开上海的日子马上就到了,自己还没有做出决定,或许这次就听一次父母的决定。
三天后,赵家门前。
“女儿啊,一路上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赵母眼泪婆娑的送别女儿,女儿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从来没离开自己,现在一别,又不知什么时候再见。
“妈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你到那边安定下来后记得要给我们写信啊,我们有空就去看你。”
“小莹,万事自己一切小心,我已经给你准备好足够的钱,你不要担心我和你妈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赵父也舍不得自家女儿。
赵玉莹从父亲手中接过自己的黑色木质行李箱依依不舍的告别父母,踏上电车。
校长通知的是从淞沪码头离开上海,是下午两点的船票。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出了租界,赵玉莹抓紧时间往学校的方向赶,哪里是去码头的最近的路线。可是令她没想到的去码头的路已经成为了日军和国军的前线阵地,想要闯过去是不太可能,只得换一条绕远的路。
当下,赵玉莹只得跑起来,穿过闸北区。手上的行李箱使赵玉莹跑起来更费力,顺利穿过闸北区后,却发现前面居然有日军的巡逻,要想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穿过是件危险的事,却又不得不做。
赵玉莹趁日军巡逻两队相遇的那瞬间,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大街,本以为没事,却被最后一个士兵发现她拿着行李的在跑。
“什么人,站住。”
“怎么回事。”
“长官疑似抗日分子在逃跑。”
“混蛋,那还不赶紧追。”
日军就在身后,而且身后还有枪声,赵玉莹只能拼命跑。现在的情况下只能先摆脱他们,才能顺利到达码头。赵玉莹躲进一个隐蔽的巷口,总算将他们摆脱了,自己还没缓过来,居然被身后的人捂住嘴。赵玉莹害怕到了极点拼命挣扎。
“呜呜呜呜,放开我,呜呜呜。”情急之下,她居然撕咬那个人的手。那个人“嘶”的一声,放开了赵玉莹。
令赵玉莹没想到的是,身后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救过的那个身份神秘的人。
赵玉莹惊呼:“是你!”
“小姑娘,这里是日占区,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被日军追铺。”
赵玉莹没有答话,顾羽飞似剑的目光探究过来,赵玉莹吓得更不敢说话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跟踪我,我说过,探究我可是很危险的。”顾羽飞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凌厉的目光让赵玉莹更不知所措。
“不不不不,我不是跟踪你,我是要离开。我们学校要内迁,我是和学校一起搬迁的学生。我本来是要去淞沪码头,可是路已经被日军占领,我只得冒险穿过敌占区。”
原来是这样,她也是大胆,一个小姑娘居然单独从日军的眼皮子下穿过。这样换做一般男子都不敢,而她居然是柔弱的小姑娘。
“这里离淞沪码头还有一段距离,你一个人肯定是有危险,况且你已经惊动了巡逻的日军,现在肯定在大肆追铺你。我会送你过去,但是前提你不能探究我的身份。”
赵玉莹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能依靠这根救命稻草了。顾羽飞看了看巷子外的情况,转身将自己的大衣披在赵玉莹的身上。赵玉莹有些不解。
“隐藏好你自己。”
接过赵玉莹手中的箱子,顾羽飞大摇大摆的带着赵玉莹出去了。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没有问题吗。赵玉莹心里七上八下的。果然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巡逻的日军。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两个日军士兵举着枪将他们拦下来。
顾羽飞似早已习惯这样的局面,特淡定回答到。
“长官,我们是准备回家的。这是我们的通行证。”顾羽飞将手中的通行证递过去,两位士兵翻看了通行证,似乎顾羽飞觉得是没问题的,但是目光却不停打量着旁边遮着脸赵玉莹。赵玉莹紧张的手中都直冒汗。
顾羽飞见状一手就拉着赵玉莹的手,顺势揽着她的腰。赵玉莹此时倒吸一口气。
“哦,长官,这是我妻子,我们俩准备回家探亲的,家就住在松江。”顾羽飞刻意将赵玉莹揽入怀里。
“那为什么遮着脸。”一位士兵靠过来打量,怀疑的心思越来越明显。
“长官是这样的,我妻子啊从小身体就不好,最近又感染上了风寒,风寒还没好利索,又得上了风疹。长官也知道风疹是不能见风了,而且还是传染的,所以只能把脸给遮住。免得传染给其他人。”
两位日本士兵听见面前的女子得的是风疹,是传染病,马上就退了几步。当下就对顾羽飞催促到
“快走吧,快走吧。”
“诶,好的好的,谢谢长官啊。”
就这样顾羽飞和赵玉莹顺利的通过了日占区。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幕,赵玉莹对身旁的男子更加好奇了。他全身上下就是神秘的,如此多变的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她很好奇,她真的很好奇,她从来没有如此对一个男人感到如此好奇。
“你……”
“我说过,不能探究我的身份。”
可是我好奇嘛,这句话,赵玉莹只能在心里话。
“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复旦。”
走了一段距离后,顾羽飞停下了
“到了,在往前走不远处就是码头了,我只能送你到这儿。”说完就准备离开。
“你……,你的大衣,还给你。”赵玉莹脱下自己的大衣正准备还他。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顾羽飞说完后就走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走了几步停下来。
“好好学习,完成学业,这个国家还需要你们。”
说完就消失在路的尽头。这个男人总是来的如此神秘,消失的也如此的神秘。他到底是谁,赵玉莹不断在心里问着这个问题。
赵玉莹提着箱子,独自往前面走,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的身上担负了一项责任。
淞沪码头本身上海最大的货物码头,如今成为上海人逃难的出口,很多人都是携家带口的登上船。赵玉莹赶到的时候,校长正组织同学将重要的档案、文件、部分重要的仪器、图书和设备搬运到船上。搬完后,就开始组织同学们上船。
奉命带兵安全护送大学内迁的陆军哲此时来到码头,组织军队帮助各所内迁的学校将东西搬上船。
人群依次上船,赵玉莹也顺着人群上了船。走到甲板出,赵玉莹想再一次看看背后的上海,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在回来。
“团座,团座,这几所大学的货物已经全部装上去了,船要准备起航了。”
“不能掉以轻心,船要一直到离开港口,我们才算完成了任务。”
“是”
陆军哲带着士兵巡视码头,毕竟要保证安全,却在不经意间看到船上的赵玉莹。
看着她要走,陆军哲却不顾自己的身份,往岸边跑,想和赵玉莹告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船已经启动了。
“赵玉莹,赵玉莹。”陆军哲正在岸边朝着她喊
赵玉莹正陷在感伤中,却突然听见岸边有人在叫她。
“赵玉莹,你给我好好保重,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听见没,要等我,一定要等着我。”
赵玉莹没有回应陆军哲,看着渐行渐远的码头和上海,她终于哭起来了。
1937年9月时任复旦大学校长的吴南轩带着百余学生迁往江西庐山。
1937年11月,淞沪会战以中方败退,然后上海沦陷。
1937年12月,南京失守,江西吃紧。
复旦大学的师生们继续往贵阳内迁,途中因日本的飞机轰炸,为保护学校的设备,多名学生失去生命,其中包括赵玉莹,当时为了保护一箱图书,炮弹的冲击波让她掉进了滚滚东流的长江里。师生们连续打捞了三天,都未见尸体,只得在长江边上为她举行葬礼。
1940年3月30日,汪伪政府在南京成立,而上海也在其统治下,成为一片孤岛。
夜晚的上海仍然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外滩还是那么热闹,全然不知此事的上海已经沦陷了2年了。
上海大世界门口,一位女子似乎在等什么,精致的面容,高贵的气质,让过路的行人纷纷回头观看。一手拿着手提包,而另一只手拿着紫色的风衣。一身绿色的紧身旗袍,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在有些人的眼中,她绝对是尤物。
她看了眼来往的人群,艳红的唇色轻轻微启,一抹摄魂的微笑。将身上大衣穿在身上,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贝当路上,刚才还在大世界门口的那位女子停驻在一个邮筒前,然后用极快的时间将一个东西放进去了,然后笑着看了周围,悠然的离开。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位车夫模样的人讲刚才女子扔进的东西取出来。
两个小时后,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的电台即发出一条密电“玫瑰带刺归来。”
原来那位女子是中共地下党组织的谍报人员,戴予桐,代号玫瑰,是《大美晚报》中文版记者兼编辑。其真实姓名叫赵玉莹。
原来当年赵玉莹掉进长江后,被江西境内新四军小分队救起,次年就加入中国共产党,一年后转入地下工作,一个月由组织上安排进入上海潜伏。并以《大美晚报》中文版记者兼编辑的身份为党组织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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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特工的身份终于上线了,还在老问题,谁是男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