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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
天定元年,新帝在位一年之间,朝堂之上从无数老面孔领了通往地府的车票,无数新面孔战战兢兢位列其中的局面逐渐稳定。此时的江湖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动,身在其中的人多半不愿回忆,毕竟那故事夹杂着血雨腥风。三种势力鼎足而立多年的稳定局面轰然倒塌,玄一教,天启教与青云堂之间的争斗一时间搅得整个武林风起云涌,至于争斗的原因坊间流传最多的版本是天启教主苏鼎玉与青云堂堂主初万瑾不满玄一教多年处于备受尊崇的江湖主位,因而一起发难引起了这场持续三年的争斗。三年之后,三大势力均败落凋零,而后便一点一点沉寂在了变幻莫测的江湖里。
一转眼已是十多个年头,天定十二年,都城蕴都一片繁荣,步入蕴都城后,顺着护城河遥看,各种船只来来往往,城里的建筑错落有致,街头巷尾各种茶肆酒馆,客栈书局各有特色,晨起各个店肆在朝阳召唤下一个接一个的开门迎客,开始新的一天,不一会儿伴着小商贩极具穿透力的吆喝叫卖声街上人来熙攘络绎不绝。要说这都城最有特色最热闹的当属千祥街与罗什街交汇处的轩逸医馆,此轩逸医馆规矩独特,一个月只有中旬开馆,一天又只开巳时申时两个时辰。看诊一次有时是分文不取,有时却要花费千金,但依然是门庭若市,慕名而来的有达官显贵也有异乡之客,在这轩逸医馆前排上几天的队简直太过平常。原因当然也是呼之欲出,医馆的主人楼尧是都城里出了名的人物,此人医术高超,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叫他一瞧便有了对症之法,但此人为人又逍遥风流,不拘小节,时常是一袭白衣墨发随意束起,嘴角总是像挂着浅笑。他曾说的一句话广为流传:“所谓医者仁心,我即为医者,便是有了仁心,要是在仁,岂不是要任人宰割?!”更让人们称奇的是楼尧不过弱冠之年,能有这样的医术莫不是神医下凡普度众生?
这一天巳时刚过,吱呀一声,轩逸医馆的正门慢慢打开,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短衫右手拿着铜锣左手拿着锣槌的年轻男子,只见他走到大门前站定,看了一眼外面等候多时的人,举起槌,“梆,梆,梆”,三声敲完,排在最前面的人急忙上前,敲锣的人领着他穿过药柜走向内堂。
内堂之中,右侧桌后坐的人今天破天荒的着了灰色衣衫,蓝色的发带缠绕起乌发,显得身材格外修长,右手里正拿着一本古旧的医书,淡漠的眼眸里还是那样闲逸,不知是在品书还是在等待。看见来人,楼尧放下书,正了正身,看了一眼对面的病人,准备开始看诊。
“哪不舒服?”
“我最近经常头痛,食不下咽,周身哪都痛啊,大夫!”
“张嘴,伸手。”
楼尧看了下了舌苔,把了脉之后,
“红人参三钱,地鳖虫,当归,甘杞子各七钱,地龙,制乳没,炙全蝎两钱,血竭,甘草各两钱。”
“燕久,去包了吧”
之前敲锣的男子拿了药方去外堂抓药,
轰的一声巨响,外堂的大门直挺挺的扣在了地上,燕久立刻把药方塞进衣服里,转身拔剑下一秒便挡在了来人面前,眼神凌厉的在门口的两人身上盯住,
“贵人有何事竟如此急躁,轩逸医馆向来是有先来后到的规矩,怎么两位贵人不知?”
楼尧从内堂款步而出,确实并未惊慌,慢条斯理的说,同时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两人皆身着玄色紧衫,外罩披风,其中一个戴着面罩右手持剑左手拥扶着另一个,他怀中的那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但依然紧低这头,双手紧紧抓着对方衣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戴面罩的人似乎急的很,右手一转宝剑负于身后,
“先生可否入内堂,我定给先生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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