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一场

作者:本色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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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Jack很快就醒了,他的疯狂带走了我执意,所以,我必须开始面对。
      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假装不知,却更加在意,可是,我不想逼他,也无从逼起。
      所以,在那之后的某一天,当我看见顾陵逸出现在他的客厅里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我平静的坐下,等待他的答案。
      他没有看我,只是小心的站在窗台边,「我是家里的独子,可是我却想放弃一切,只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在我还不知道爱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彻彻底底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所以我很坦率的告诉父母,我不会和女人结婚,更不可能会有孩子,让他们当没我这个儿子。可是,我太天真,父母已经老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于是,他们调查了那个男人的一切资料来威胁我,我只能答应,忍痛和他分了手,可是我根本忘不掉他,想他,没日没夜的想他,都快疯了…」
      声音微微一滞,突然的一个转身,他站在原地就那样贪婪的盯着我,充满了强烈的思念,欲望和占有。我愣住了,完全无法思考。
      只是那么一瞬,他闭上眼,「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们还是不忍把我逼上绝路,所以他们开出条件,只要我留下个种,他们就放我自由,我没法和他以外的人□□,所以我捐出了精子,其余的就由他们去进行,本来,只要等孩子出生,我就可以去找他了,可是世事难料,顾海盛的出现完全的打破了我的计划,他竟然毫不知情的告诉我说——」
      「下面还是我来说吧。」顾陵逸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
      Jack默许。
      「你知道我哥已经结婚了,对吧!」顾陵逸站起身,「可是那个女人肚子里怀的是Jack的孩子,和我哥结婚只是掩人耳目罢了,所以当我哥告诉我他爱上你的时候,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但是他不可以,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
      「不错!照片和学校的公告栏都是我要他离开你的手段…」
      「那小楚呢?她和整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为什么那样对她!」我不解,更生气。
      「我没有伤害她,我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我只不过是告诉了她一个故事,她便心甘情愿的帮我演了一出戏。」
      我彻底的傻了。
      「你并没有被怎么样,那只是□□产生的幻觉,后来你之所以会躺在医院只是药的副作用罢了。这是老板吩咐的,我无法拒绝,即使会被Jack宰了,我也只能照做。可是没想到你事后的反应那么大,我是真的没想到。」
      话都说到这个分子上了,我还能不明白吗,原来我不是不聪明,是太傻、太笨才对。被他们玩的团团转,还心甘情愿的跟在他们后面帮他们擦屁股,我真他妈的贱。
      我转过身,毫不客气的就准备离开,却被Jack一把抓住,「你要去哪?」
      「放手!」我拼命的想要逃开他的禁锢,「我叫你放手——」
      「放手?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放手?你教我怎么放手?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放过手,根本无法放手!」
      「严峻思,你这个王…恩…王八……恩…啊……」
      他狠狠的拉过我,霸道的吻上我的唇,毫不留情的把我吻得气喘吁吁,瘫软在他怀里,「小水…小水...我真的好想你…小水…」
      稍稍缓过气,我气不过的大叫,「喊个屁呀,我还没死呢!王八蛋~王八蛋——」
      我靠在他怀里,一瞬的欣喜很快散去,换来的只有数不尽的空虚,我曾在没有尽头的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体验着和他重逢的喜悦,可是这一刻我才恍然发现我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释然——
      我稍稍使劲推开了Jack,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的眼神由狂乱转为疑虑,再由疑虑转为忧虑,最后化为深深的酸楚。
      我还没有回答,他却已有了答案,该说我们是太有默契,还是太没创意?我浅浅的扬起嘴角,转身离开。身后寂静一片。
      其实我只是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对他的仍是曾经的那种感觉,更不确定他对我的是爱情,而不是占有。可是,他没有给我确认的时间,就把我归为了『否』的那一方,究竟固执的是你,还是我?
      我失去了所有,真正的所有,但我已无从逃避,所以我必须靠自己活下去,这首先就是我要找份工作,赚钱才有饭吃。
      可是,即使我再机灵,再能干,依旧是个大学没毕业的高中学历,社会太现实,我又太渺小,所以两个月过去了,我依旧没找到工作,生活也迫于潦倒。也许我低声下气的去求Jack,说不定还能弄个一官半职吧,呵呵——我可没那么贱!!
      那就让我这样破罐子破摔好了,可是老天的怜悯之心总在『关键』的时候显得特别讲义气,三天之后我接到一通电话,要我去面试。
      那是家颇为有名的外资企业,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有没有给他寄过简历了,虽然心有疑虑但却不愿多想,因为我已经没有这样的脑细胞让我去深思熟虑了,我必须要解决生存问题。
      我准时来到指定的地点,很顺利地进入了最后的复审阶段,剩下的题目只有一个——请向考官提一个问题。
      皱眉,叹息和紧张,瞬间弥漫开,压抑的氛围里只有我笑得颇为诡异,自告奋勇的成为别人眼中实验品的我,走得很潇洒。
      看着面前5个长相迥异的『大人物』,我很自然的开了口,「请问,贵公司为什么要给我面试的机会?」
      满意的看着他们有些诧异的表情,我静静的等着答案。
      「你的答案?」最终开口的是坐在最左边的一个男人。大概30岁吧。
      「你们缺乏竞争力。」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们最大竞争对手唯一的弱点。」
      貌似是很抽象的对话,但明理之人自会明白个中涵义,我笑着接过他们的应聘合同,满意而归。
      我好好的把自己整理了一番,隔天便上了岗,工作很轻松,至少不必动脑子,只要端端茶,跑跑路,买买东西,顺便帮忙印印文件,整理整理办公室,总结一句话,我就是一个打杂的。但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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