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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桐溪感觉自己做了个长到不行的梦,居然梦见自己在生孩子,还有生完以后的附加情节。嗯,这个梦我给满分,醒来以后一定要讲给片片听,桐溪心想。
正在朦朦胧胧地想着自己要不要醒来的时候,桐溪仿佛听见一阵说话的声音。慢慢地,随着大脑有意识地变清醒,这说话内容也越来越清晰。
“……拖油瓶……”
“……小宝宝……”
“……就算有个小的,你也还是我的最爱……”
“……”
桐溪突然有点儿心惊,这人在说什么呢?这声音怎么那么苏?他在说谁是谁的最爱啊?
就在桐溪进入装睡阶段,按捺住八卦的熊熊火焰想要眯一条缝儿瞧瞧的时候,床边压下去的地方松开了,耳朵听见身边这个男人似乎朝着与床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屋子里静了会儿,渐渐传来声音不大的水声。
桐溪微微张开眼,看见白白的房顶。再慢慢地把头转向右边。
‘咦?这看着怎么还像是在医院里啊?’
左右都看了看后,桐溪试图起个床,但是身体太酸了实在是难以动弹。
桐溪突然想,‘不会吧,难道是梦中梦?还在鬼压床?’
桐溪越想越觉得慎得慌,更急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抵着似乎锈透了般的身体带来的酸爽感,她用手肘撑着稍微支起上半身,就在试图让下半身跟着一块儿坐起来的时候,下身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嗷嗷嗷嗷嗷嗷嗷!卧槽,怎么这么疼啊!”
正站在厕所里洗着衬衫的权封夷一听到尖叫声,吓得立刻把衣服一扔跑进病房里。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疼?你哪里疼?”边说边抱住桐溪,摸着她的头,作势又要掀开被子衣服检查身上。
被一把抱住的桐溪还陷入在一个陌生男人突然闯入抱住自己的惊吓中,猛地又发现自己就要被他看光了,立即反应过来扯着衣服大声喊:
“你干嘛呢!你干嘛呢!神经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换权封夷愣在了那儿,停下手上的动作,看见怀里桐溪正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顿时变得十分慌张。
“溪溪,你不认识我了?”
桐溪听见他突然叫自己的乳名,卸下些许防备,转而有些认真地看着权封夷的脸,突然想起好像两个月前看过一张他的照片。
“哦~~~原来是你啊!你先把我放下吧,抱着挺尴尬的。”
权封夷听到前一句时嘴角不自觉上扬,可后半句一下子把他的心打落谷底。明明桐溪以前最喜欢抱着他。
给桐溪背部垫上几个枕头,帮她的身子直起来一些后,权封夷就静静地坐回病床旁。
桐溪顿时感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浓的尴尬,权封夷直直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不知所措,莫名地不敢和他对视。
她心想,‘我倒数十秒,他再不说话我就说。’
十秒结束,一抬头的桐溪看见他那么专注的眼神一下子又萎了下来。
‘好吧,再倒数十秒。’
权封夷看着桐溪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只是坐在一边都让她感到很紧张。若说忘了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可她明明还记得大学室友,但她现在的反应却又完全不像曾经最开始时两个人见面的样子:那时候,桐溪还在上大学,第一次见面,她就算脸红彤彤的还坚持直直地看着他,而他端着杯咖啡有一点没一点地看杂志……
‘难道真的是变了性格吗?’他想,‘那她还会喜欢我吗?’
然而此时此刻的桐溪在看过权封夷的脸之后就在想,‘他不是还在法国留学嘛,不是寒假不是暑假的,怎么就回来了,老爸让我和他相亲我不都拒绝了嘛,他现在怎么就坐在我边上啊……我爸妈上哪儿去了……我这个学渣该怎么跟这种大学霸交流啊…… ’
就这样想着想着桐溪突然又想起自己在医院,‘难道不是梦?’
桐溪将双手伸到面前,握了握拳头,猛地往床板上砸。
权封夷还没看懂她在干什么就立刻握住她的手,斥责道:“你在干嘛!弄疼了怎么办!”
“不疼,这床软和。”急忙解释完的桐溪看见权封夷低着头小心地捧着她的手,突然心跳开始加速,扑通扑通,脸都红了起来。
本想把手抽回来,可权封夷一感觉到桐溪想离开他手掌就狠狠地握住她的手,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变得有些赤色。桐溪有些怕他了,扭着胳膊想把手拿出来。
“你弄疼我了……”桐溪有些小声的说。
权封夷看着始终不与他对视的桐溪,终于忍不住倾向前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
“宝宝,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
有些发抖的声线传入桐溪的耳朵里,桐溪一下子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胸口的心跳也快得让她有些疼。
桐溪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背。
是啊,这个人除了是照片上的那个人还是谁呢?
听起来好熟悉的声音,闻起来好熟悉的味道,抱起来好熟悉的感觉。
可是,他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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