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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耍你?小丫头,耍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就算你现在能修炼,你只是个后天初级的菜鸟,你想打过谁?就连那个叫兰彩的蝼蚁都打不过吧。”好整以暇的盘坐在地上,凤清羽只看着宁芷跳脚的样子,实在逗趣。
“不能修炼,那你有宝物么,能直接打败所有人的。”宁芷眼中冒着凶恶光,要是有这种宝物,那不就可以在神侯府作威作福了。
“没有!”
“那别的宝物呢,能保命的?”
“没有!”
撇了撇嘴,宁芷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不就是兽么,用你的血可以不?”
“我是神兽,用了我的血你就等着爆体而亡吧。”清羽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小姑娘,天天净做白日梦。
“那怎么办?”颓废的往地上一躺,宁芷觉得来到这里这么久,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渴望修炼过。
宁芷用眼角余光瞅着清羽脸上的笑容,有些愣愣的。这家伙虽然是个妖兽,额,神兽,可是化人之后还挺帅气的。凤眸狭长,剑眉飞入云鬓,薄薄的嘴唇略显苍白,墨色的长发挽在脑后,一身月白罗衣,看着竟有些像文人才子,要不是自己一开始见识到了清羽的本体,绝对会把他当成人。
“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张脸猛然拉进,凤眸里隐隐有些不耐的冷光,吓得宁芷赶紧坐了起来,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你说啥?”
“我别的没有,之前这里有妖兽死了,留下来一个本命内丹,这东西你不能修炼,不过可以随身带着屏蔽自己的所有气息,黄阶以下,就算近身也难察觉。出去吧,你那个小丫头快进来了。”
宁芷还要再说什么,抬头却发现清羽双眉之间难掩的疲惫,咬着嘴唇说了声谢谢,直接出了封灵玉。
坐在床边,摊开手掌,一颗有些透明的内丹安静的呆在掌心。想到临走时清羽脸上的神色,心里略微有些担心。试着叫了一声清羽,对方没有回答,宁芷只能叹了口气,将内丹放在绣花枕头底下。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别咋咋呼呼的,我都知道了,你那个小情人还挺称职的,知道带着你跑路。”促狭的笑了一下,宁芷心里有了主意。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打趣奴婢。大公子一向骄傲,如今我们打了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奴婢的命不值钱,只是奴婢死了,担心小姐你……”说着说着,眼睛竟有些红了。
骄傲,宁萧何止是骄傲二字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自负!
看着黄莺垂泪,宁芷心里怜惜。“记得上次我生病,你说跟内务房负责制药的姑娘走的挺近,去讨一些让人精神迷糊的药来,别的不用管。”
黄莺满肚子的疑问,那种药要来有什么用?默默地憋在心里,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到了深夜,后院一片寂静,隔壁宴客厅热闹非凡歌舞升平。宁芷侧耳听了半天动静,披了件深色的斗篷,匆匆向着风居的偏房走去。
晚间时分,宁芷找到兰荷,兰彩兰荷均为宁萧的心腹。只是这些年,兰彩出尽了风头,以至于兰荷一直被压得死死的。
没用多大的功夫,就说服了兰荷将药物掺进兰彩的饭食之中,更是将宁萧的一些旧物给了宁芷。
一条黑色的身影站在风居的偏房,颤抖的手中握着的内丹隐约有一丝光亮。夜色正浓,人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打坐的兰彩脑袋狠狠地打了两棍子。看着对方喷血晕厥,将一个小袋子扔在了兰彩床上而后悄然离去。
此刻宁萧满面笑容,看着坐在旁边的苏亚公子,内心略微不是滋味。论相貌气度,自己自负从不输给任何人。然而今天这位苏亚,却让他从内心产生了一丝嫉妒。
二人同龄,对方却进入了先天黄阶,而自己还在后天大圆满。更何况对方是万灵宗内门弟子,原本的优越感一下子被打个粉碎,面子上挂着笑,心里却些许有些憋屈。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屏风后匆匆走到宁萧身边,在耳边低语道:“公子,兰彩这丫头也不知道找了什么魔怔,屋里的东西砸了一地,说,说……”
“说什么?”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的宁萧心里已隐隐多了些怒气。
“说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现在受了委屈,公子连管都不管。奴婢怎么宽慰都没用,只能将偏房的下人都差遣出去。”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跟我说?”神色一厉,宁萧略微烦躁的摆了摆手。
丢人的事情,不在私下里通报,贵客就坐在旁边,简直是丢尽了脸。这兰荷不懂事,不过兰彩也太过放肆了。
兰荷内心暗笑,脸上却一副委屈,“奴婢也想着过后禀报,不想闹得太大。只是刚刚过去一趟,发现兰彩有些走火入魔,估计是练功出了岔子。奴婢无能,不能救治,只是安抚她的时候,竟发现她摔的东西里,有几件贵重的,都是公子早些年用过的物件。”
宁萧闻此,脸色愈加难看。之前还顾及着主仆情面,没想到这嗜赌成性的狗东西,竟敢连主子的东西都敢动。
苏亚回过头,嘴角噙笑,“宁兄,天色已晚,在下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乏了。明日尚有宗门任务在身,今日酒已尽兴,不如就此散了如何。”
“苏兄客气,既然已经尽兴,就让我这门房给你掌灯,带你去后花园逛逛,顺道送你过住处,在下还有点私事需要亲自处理一下。”
客气了一下,送别了苏亚。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回风居!”
兰荷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下,跟在宁萧身后内心狂喜。
她和兰彩从小侍奉在公子身边,最清楚公子的个性。公子平日里虽纵容她们,但主子是主子,单是今日在兰彩屋子里翻出来的主人私物,她就必死,更不要说现在已经练功走火入魔了,根本说不出个正经话辩解。
从今而后,公子身边只有她兰荷一人。只是倒小瞧了二小姐,这么多年过来,没想到她居然生出了魄力。
夜已深,宁芷孑然一身,站在梅园之中。遥望风居的所在的方向,人影绰绰隐约有哭闹之声入耳,默立良久无语。
初春的风还有些冷,只是再冷,也抵不过人心头的寒意。
纤细的手指泛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她清楚的知道,今天,她害了一条人命,而这也许仅仅是个开始。只是她能怎么办呢,不这么做,等来日死的人必定是黄莺,亦或者是自己……她要保护黄莺,保护自己,就只能让害她的人先下地狱。
拿在手中的梅花不知不觉被捻的细碎,娇艳的花汁粘在手上,红的刺目,像极了鲜血。
“姑娘是宁侯府的小姐?”
一道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温润的力量,将宁芷从阵阵寒意中拉回了现实。
“你是?”
“在下苏亚,今日来宁府拜访。”微微一笑,苏亚双手背在身后,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一身藏青色的斗篷将身体裹得严实,面容不算倾城,但唯独一双眼睛,如同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上两眼。
“在下宁芷,宁静的宁,佳人的佳。”宁芷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戴上帽兜匆匆要走。
“小姐,请留步!”苏亚一皱眉,看着宁芷不禁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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