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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逃脱
当晚王一寻跟着母亲住酒店,她一到约会就闹衣荒,又不想回宿舍当着她们的面试来试去,只能第二天上午去商场。今年秋冬流行长至脚踝的大衣,王一寻逛了两圈,买了一件长款浅驼色呢大衣,风格休闲随性,略带一点慵懒,和她今天背的黑流苏水桶包很相配。下午她就穿着这一身去赴约,地点离酒店不远,她可以直接走过去,路过商场时,她的身影投射在外围的镜面墙上,微卷的齐肩发闪着栗色的光泽,精心修饰过的脸庞小巧精致,高挑的个子穿上那件呢大衣显得风度翩翩。镜面墙里面是一家咖啡厅,从外向里看什么也看不到,从里向外看却格外清楚。
地点是郭晓找的,这附近起码有五六家密室逃脱,彼此长得都差不多,王一寻东绕西绕,总算找对了地方。她是凭着一张写着荒村鬼塚的海报找到的,海报上在鬼蜮般的灰暗地界有一个大棺材,棺材稍稍打开,露出一双可怖的眼睛,阴森森的向外张望,他的双手扒着沿边,十指瘦的只剩骨节,灰白的指甲里掺杂着血丝。王一寻心想,第一次玩就找这么恐怖的,是何居心?
她走进去,几排沙发座都空空的,只看到一个男子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老板,玩活死人墓需要等多久?”王一寻问。
“二十分钟,里面人出来就能进去了。”老板一抬头,目光露出惊异和一丝敬佩,“你一个人玩?”
王一寻连连摇头,她问:“老板,这个三个人可以玩吗?”
老板说:“一个人也能玩,但是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小,人少有的机关你顾不过来。”
王一寻确定了郭晓没对她撒谎。她问老板:“什么机关?”
老板坏笑一下,“进去你就知道了。”
王一寻不寒而栗,开始和老板商量,“可不可以不要有那么恐怖的机关?”
老板抬头向她身后看去,“几位?”王一寻回头一看,郭晓和田原已经进来了,田原用下巴指了指王一寻,“我们一起的。”他把两手插在口袋里,故意离郭晓远一些,好笑的看着他们俩。王一寻并没有注意田原,她一门心思都在想待会儿千万别被吓得失态,别在郭晓面前丢人。郭晓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这个也太恐怖了。”
郭晓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我觉得对你来说不算啥。”王一寻心里骂道:这货真是的,以为我是女汉子吗!
这时,卉儿和悦姐也进来了。悦姐的穿着很普通,像没出过校门的学生,简单扎了个马尾,脸上几乎不施粉黛。卉儿戴了一顶深红色装饰礼帽,穿着深棕色翻毛皮的廓形夹克,太空棉料的小黑裙,黑打底裤,一双灰色的铆钉坡跟运动鞋。王一寻忍不住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寻寻,我害怕。”卉儿拉着她的手,楚楚可怜的说。王一寻看向郭晓,“要不咱们玩普通的吧,不要玩恐怖的了。”
郭晓就去问老板:“普通的密室有吗?”老板鄙视地看了卉儿她们一眼,说:“有是有,但是要等四十分钟,前一拨人刚进去。”
郭晓看向王一寻,征求她们的意见,王一寻看着卉儿和悦姐,悦姐说:“我是个随意的人。”卉儿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不甘心的说:“那就玩那个吧,我只能牢牢抓住你们两个了。”
田原笑嘻嘻地说:“啧啧,看把你们吓的,当我俩是死的啊!”
密室设计的很用心,进去先要经过一段狭长的楼梯,先把那种紧张的情绪带动起来。因为主题不同,每个房间前面的装饰也不同,太平间碎尸的门前装修的像手术室,毛玻璃里面发着暗绿色的光,门上有一个血手印。王一寻他们即将进去的叫荒村鬼塚,漆黑的门上贴了几张鬼画符,门前挂了个牌子,写着无人村。
老板把他们放进去,留下两个手电就走了。郭晓在前,田原垫后。屋里昏暗不明,手电照到墙面一片惨白,周围还放着诡异森森的背景音乐。卉儿一手抓着王一寻,一手抓着悦姐,后悔的哀嚎:“我为什么要进来啊!”捏的她们胳膊一片青。
这里其实是一个灵堂,当中供着一个牌位,上面贴着一个女人的相片,台前有一对未点燃的蜡烛,墙角有一口箱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郭晓环视一周,纳闷的说:“怎么没看到门呢?”王一寻说:“你把箱子移开看看。”郭晓说:“应该不会那么明显。”他过去推开了箱子,果然箱子后面什么都没有。
郭晓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箱子,箱子是仿古的木箱,没有上锁,打开箱子,内里用红绒布包着,还是空无一物。王一寻向牌位走去,她觉得通向下一个房间的门应该在那下面,但是她不敢低头去看。这时,郭晓将箱子里的红布撕开,找到一张鬼画符。
卉儿惊叹:“哇,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在那里?”王一寻急忙去看郭晓的反应,郭晓看着那张符咒,一本正经的说:“玩多了就知道,总是那些东西。”他的回答让王一寻暂时松了一口气。
有新线索时人们都希望上面能给出直接的答案,但是密室逃脱总是这样环环相扣,不断的给你出难题。田原看了看那张符咒,上面一共十二个图案,按四行三列分布,除了最后一排,前三排长得都差不多,前三排都是点和线,只是点、线指的方向不同,最后一排左边像星号,右边像井号,中间又是个四不像,四个大于号小于号向上向下胡乱拼凑。
田原扫了一眼就看不下去,扔给了郭晓,“我去,这什么鬼!”
郭晓问:“门在哪儿?”王一寻指了指牌位下面,“可能在那底下,你看看,我不敢过去。”郭晓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看牌位,“这照片上是贞子吗?”他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推了推,突然,一只手从里面猛地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郭晓本能的向后退,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尤其是卉儿吓得尖叫连连,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那只手早已撤走了。
“我了个去,他家还有这手!你没事吧?”王一寻紧张的看着郭晓,她心里有些歉疚。郭晓怔了一会儿,才说:“是个男的,我以为会找个女的来呢。”在和墙纸融为一体的门洞上面,拴着一个密码锁,郭晓举着手电筒,拿起密码锁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是四位数的,肯定有什么和它相对。”
卉儿和王一寻自从有了刚才的经历,都不愿挪动半步了,两人牢牢地靠在一起,每动一步都要思索店家可能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来。反而是悦姐开始研究那张符咒,三行四列,是不是把每一列经过某种计算方法,算出的结果就是密码?可是这些根本就不是数字,只是符号。她又去观察牌位前那一对蜡烛,也没发现什么。蜡烛也有几道马克笔划的痕迹,但是二者联系不上。很快悦姐就放弃了,“这种烧脑的游戏真的不适合我!”
众人都一筹莫展,田原干脆坐在了箱子上,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
郭晓看着王一寻,严肃的说:“把你手机给我。”
王一寻边给他边问:“你要百度吗?”郭晓说:“不是。”
“这个和纸上的一样。”王一寻一看,郭晓竟然把拨号键盘调出来了。井号和星号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那么中间的就是零了?
“那这四个呢?”她指着那四个像大于号小于号的方向箭头。郭晓的大脑里好像装着一台机械,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说出了密码:“3658,试试3658.”
王一寻不敢过去,田原去试了试,密码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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