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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险
“夏依,你快走,这里没你的事!”裕西大喊道,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几个人压着无法动弹。
“哎呦,这小妞哪冒出来的!有几分姿色啊!”刀疤脸伸手向夏依的脸摸过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夏依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
“呀,脾气还挺大。我就喜欢你这种样貌纯情,性子泼辣的小妞!不过得让你知道谁是老子才行!”刀疤脸一巴掌朝夏依打去,夏依摔倒在旁边,脸上留下五个红手印。
她捂着脸,倔强的看着刀疤脸。这一巴掌,打得裕西的心都要碎了。
他的愤怒被点燃了,血液冲上了头顶,他恨不得将刀疤脸撕成碎片。他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将按住他的人挣脱开,狠狠的朝刀疤脸踢去。
接着,几个人再度围上来,困住了裕西。
刀疤脸走到夏依跟前,一只手像钳子一样使劲的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掐住夏依的脖子,然后将他的丑脸不断的靠近夏依。
夏依拼命的挣扎、喊叫着。旁边的裕西几乎气疯,但被几个人缠着无法分身,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不带几个人来,以至于让夏依陷入这样的困境。
“混蛋,放开她,你尽管开条件,钱我按数给你!”裕西拼命的喊道。
“你终于服软了。可惜现在晚了,钱你要还,这个女孩我也要。”刀疤脸□□着说道。
突然,刀疤脸后面窜出个人来,他的左脸挨了猛一剂右勾拳。这一拳力量十分之强劲,在刀疤脸向右倒去的时候,右脸又吃了一拳。血从他的鼻子和嘴巴流了出来,眼眶也被打得开裂。他摇晃了两下,没站稳,倒地不起。
旁边的几个人都看傻了眼,见老大倒地不起赶紧围了过来。
“苏澈!”裕西惊喜的喊道,这时候他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刚才的裕西几乎陷入绝望。
“裕西,这伙人怎么回事,是约的还是被盯上了?”苏澈问道。
“约的。他们让我一个人来,所以没叫你。”
“约架以多欺少,不合规矩。你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能吃这种亏?”
“说来话长,我回头跟你解释。”
“嘿,你们几个,还不快滚!”苏澈朝着众小混混们喊道。几个人知道苏澈拳头的厉害,赶紧拖起刀疤脸溜之大吉。裕西急忙扶起夏依。
“夏依,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逞什么能?!”裕西半是责怪半是担心的说道,可能刚才情绪太过紧张,他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凶。
“我逞能?我不逞能那一板砖就拍你脸上了!”夏依的脸还在麻麻的痛,听到裕西怪自己,她感到又生气又委屈,自己救了他,还受这份窝囊气。
“脸还痛吗?”裕西心疼的问道,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夏依的脸。
“不要你管!你以后愿意跟这些不良小青年搅在一起是你的事,我再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了!”夏依把他的手推开,起身走了。
“喂,夏依,听我解释!”裕西一边喊着一边着急去拦她,不料左臂上传来一阵剧痛,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小臂可能骨折了。
“裕西,她在气头上,过后再解释。先去医院看伤吧。”苏澈劝到。裕西望着夏依渐远的背影,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后,经过拍片检查,裕西的左臂确实骨折,不过不算严重。高楠和茗媛也都赶过来了。
“裕西,要不要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高楠问道。
“不需要。我给辅导员打个电话请假,你帮我把病历复印一份给他就好了。”裕西说道,高楠点点头。
“对了,苏澈,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出现?”裕西问道。
“别提了,被人放了鸽子了。”
“女孩子?”裕西问。
“哎,跟人约了要学画,结果被人好耍。”
“平时伤了太多女孩的心,这次看来是报应。”高楠幸灾乐祸的说道。
“死小子,还说!都是你,怎么不给我留个姚远的电话?打你和茗媛也没人接,让我白白在那等了两个小时!”
“我,我也没有她电话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高楠无辜的说道。
“高楠也认识?”裕西问。
“哎,夏依也认识呢!据说是她新室友和闺蜜。”苏澈说。
“看来这个寝室的女孩,注定是我们哥俩的冤家了。”裕西调侃道。
“打赌吧,裕西,看谁先得手?”苏澈开玩笑说。
“得手?是指?”
“哈哈,心照不宣。”
“神经病,去死。”
“哈哈,想不到你还是正人君子呀?!”苏澈表示不信。
“裕西这次可是认真的噢。”一旁的茗媛笑着说。她知道裕西是动了真格了,高中的时候她和裕
西就已经是同学了。裕西这样的男孩从来不乏女孩追求,但遇到如此让他动心的人,这是第一次。
“苏澈,你第一次就被人放了鸽子,接下来可不好办那!我赌裕西赢。”高楠说道。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苏澈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那些一顿烛光晚餐、两束玫瑰就能搞定的女孩已经让他有些厌倦。
“对了,裕西,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茗媛说道。
“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裕西无奈的笑笑。
“夏依答应参加乐队演出了!”她认为这是个能让裕西兴奋起来的消息。
“真的?”裕西喜形于色,不过随即他的表情暗淡下来。
“我今天又得罪她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反悔呢?”裕西有些担心的问。
“我觉得不会的,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觉得夏依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希望如此。你怎么说服她的?”
“我说我们有个慈善义演,要帮助一个身患重病的同学筹集医药费。”
“什么?如果被她知道根本没有这么个重病缠身的人,我们怎么办?你这哪是帮我呀?”
“哎呀,放心。我已经跟学校爱心协会联系过了,还真有这么个人。得了白血病,家里条件困难,没钱治。我们这么做一举两得,夏依参加演出,成全了你小子,又帮助了同学。”
“茗媛,真有你的。”裕西不由的赞赏到。茗媛是他认识的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女孩之一,高楠跟她在一起真是福气。
苏澈第二天去画室等姚远,他知道她大概每天下午4点以后都会泡在画室。果然,姚远气定神闲在继续起草上次被她撕掉的画。不过,这次看来她进展的比较顺利,画完了一部分之后,她满意的点点头,放下画笔,从包里掏出烟走出画室。
在门口,她看到等候已久的苏澈。
“怎么又是你?”
“你到来问我。昨天我在画室空等了你两个小时。”
“实在对不起,我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会来。”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看你那一脸花花公子样,谁以为你会当真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出去吸颗烟,免得在走廊污染空气,有人举报我。”姚远拿着烟,在苏澈眼前晃了晃。
“好啊,不误你吸烟大事。我会继续在这里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教我画画。”
“好啊,愿意等的话,随你。”姚远走到外面,点燃了香烟。如果不是太累或没思路,姚远不愿停下手中的画笔,因为一旦停下,就意味着现实世界的痛苦又来撕扯她。她只能通过香烟来缓解痛苦。
上周末回家后,她发现存折已经被那个男人取空。母亲的抗癌药只剩空瓶,却没有买来新的。她咳的更厉害了,而且痰中带了血丝。
姚远要去找那个男人要钱,母亲却无论如何不肯说出他的去向。那几万块钱本来是要存起来给母亲做手术用的,现在该怎么办呢?母亲的病再不能拖下去了。可是教学生画画所赚的钱对于昂贵的医药费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得再想想办法了。
“烟蒂已经烧到手指了。”苏澈出现在姚远身后,对她说道。姚远这才回过神来,感到手指一阵
灼热。
“你真的想学画画?”姚远问道。
“不然我在这里干嘛?”苏澈笑笑。
“之前的价钱能接受吗?”
“可以啊,只等你点头收我这个学生了。”
“每周三晚上8-10点,每次现付,可以吗?”
“完全没问题。晚上请老师吃饭,庆祝你招收了一个讨厌的男人做学生,肯赏光吗?”
“不必。”
“那么姚远老师把电话留给我可以吗?”
“不必。”
“真是有点打击呢。那么周三见,亲爱的姚老师。”
“把亲爱的去掉,周三见。”
裕西这几天困在医院,十分苦闷。虽然有几个哥们不时看望,还有一些喜欢裕西的小女生会送花过来。可是,唯独没有他想要的那个人的问候。自从上次打架事件过后,就再没跟夏依联系上。给她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一定是因为自己当时责备她太凶了,她才这样生气。他承认自己当时,语气是过分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看到她受到伤害时心有多痛吗?在她无助的时候无法帮她摆脱困境有多懊恼吗?说话凶与其说生夏依的气,不如说生自己的气,是自己无能才让她处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他是多么想跟她解释清楚,可是电话又打不通!
她知道自己住院了吗?为什么她不来看看自己呢?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该死,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她现在的情绪不知道好些了吗?那时候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想到这,裕西烦躁的将点滴的针管拔掉,想要去看看夏依。却被前来看他的高楠和茗媛拦住。
“裕西,你干嘛呢这是?高楠,快去叫大夫把针管插上。”茗媛说道。
“整天在这个地方闷死人,我要出去透透气。”
“哎呀,是因为地方闷,还是没有夏依的消息闷那?”
“都这样了,你还来笑我。”
“我是来帮你哒。我已经跟夏依取得联系,告诉她你住院的事了。”
“她怎么说?”裕西急切的问。
“她说最近有点忙,所以没办法过来看你。”
“她是不想见我。”裕西失望的说。
“嘿,裕西,打起精神来。别忘了,是谁在你要挨揍的时候,奋不顾身跑出来跟一群小混混对抗的!不在乎你,她会这样吗?”
“你的意思是,她在乎我的,是吗?”裕西兴奋的说。
“当然是啊,傻瓜。”
“可恨我当时居然还责怪她。”看着裕西责怪自己的样子,茗媛又有些心疼,他的手臂还打着石膏呢。
“你呀,好好养伤。之前定的义演时间是这周五晚上,通知已经发了,不行主唱我上吧。”茗媛担心以裕西目前的状况,参加演唱会身体会吃不消。
“没事,茗媛。我能去,放心吧,这两天我会好好待在这里养伤的。”裕西现在就等着演出的时候见夏依了。
然而,他不知道一场麻烦正在等着他。手机男的表哥被苏澈和裕西打得身上两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
他写的一封告状信正在校长办公桌上静静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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